第10章 驚鴻一瞥（1 / 2）
楚雲良回家大哭了一場，姐妹們安慰，她不聽，直說；「你們隻聽別人那麼說，我是親身感受到的，你們沒看見，蕭錦有多緊張，那個沈疏，什麼從小一起長的，視做親妹妹一樣，實則卻是曖昧不清。」
楚母被她哭的心煩意亂，「你這孩子太過敏感，我剛才和他舅母聊完，他們早就問明了，他視沈疏為親妹妹，也是蕭錦親口說的，再者說沈疏和他一起時受傷，別說有這情分，就是沒有，他也該救治一二，若是放任不管不落人口舌嗎？」
楚雲良聽母親這麼說，終於冷靜了下來，「可是您沒看見，他有多緊張那個狐媚子，我都不能說，一句半句她的不好。」
楚母氣道；「誰說喜歡他至情至性來著，這會又生氣這個！」
楚雲良擦去眼淚；「可是······」
「別可是了，是你自已不長進，偏在節骨眼上與人爭，現在沈疏和葛嚴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葛嚴身份在那，流言蜚語不會影響他分毫，沈家卻早晚被這些唾沫星淹死，最後不過得求著侯府，甚至自降身份嫁過去，你卻還把她放在眼裡，和蕭錦鬧一通。」
楚雲良被母親訓斥一頓，心情反而好了，醒悟道；「是女兒任性了。」
楚母見她明白過來，也不多責怪，「改天見了蕭錦，話軟些，求個緩和。」
「女兒知道。」楚雲良又恢復成以往賢淑的模樣。
楚母很滿意，慈祥的笑了。
轉頭，自已喃喃道「回頭我倒要見見，這沈疏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勾得三皇子不顧兩家顏麵，也要護著，又能爬上，堂堂定陽侯的床。」
「母親你說什麼？」楚雲良出聲詢問。
楚母含糊道：「沒什麼，你早點休息。」
蕭錦忙完，回來已經很晚，回到寢殿，躺在沈疏躺過的位置，少女的馨香猶在，他貪婪的嗅著，她今天明知故問，問他認識葛嚴嗎？或許是沈廷堅，沈堯跟她說了什麼，她才問的，他隻是裝做不知。
他其實早就聽說了，大殿上，葛嚴懷中掉落沈疏貼身衣物的事兒。
他相信，沈疏一定不是那樣的人，他會去查。
隻是那天，他到之前，葛嚴已經在那了，他今天也查過，葛嚴確實是路過，但這樣的巧合，實在讓他難安。
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他會去查，但誰會拿這種事，陷害沈疏，對方又是葛嚴，是誰有這個膽量。
沈疏在家靜養，老夫人，柳氏，秦氏都來看過。因老夫人交代過，諸事等她傷愈再說，眾人也不敢問，隻說些關切，囑咐的話。
沈疏清清靜靜的養了三天，偶有婆子下人，閒聊不避諱，被她聽見，她也不想費神細問，心靜神閒的待著，如出世了一般。
沈嫣那天回來之後才得知，那天沈廷堅發那麼大火的原因，驚得不輕，這兩天更是傳的沸沸揚揚。
「娘你說這事是真的嗎？我怎麼有點不相信，沈疏整日事事不關心，祖母那沒必要都不去，一副遊離世外的樣子，怎麼會跟男人有染。」
柳氏坐在鏡前疏頭不屑道：「這種醃臢事，你一個正經姑娘家少問，虧她還是沈府嫡女，沈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你爹拜她所賜，現在在朝廷上下，都抬不起來頭。」
「我隻是好奇，她怎麼就靜悄悄的，勾引上小侯爺了，那可是實打實有功勛在身的葛嚴！」
「我看你不是好奇，而是羨慕！再是顯貴，她這樣自降身價的貼上去，也得不了好果子吃。」
柳氏回身看著沈嫣；「我告訴你，少想那些斜的歪的，依你現在的才名身份，什麼世家的夫人做不得？」
沈嫣被戳穿心事，惱道；「裕城裡最不缺的就是世家，我一個庶出的女兒縱使有才名，能做得什麼大世家的夫人？還不及沈疏，能做個王孫，將侯的側室呢！」
柳氏一聽沈嫣說庶出，立馬怒了，將手中的梳子拍在桌上。「那你去，也讓我看看你什麼本事，不用王侯，就是程家，你能進了程家的門，就算你的能耐。」
沈嫣沒再說什麼，悻悻的回了自家屋，想著剛才柳氏的話。
這程家公子與她多次遇見，對她也稱贊再三，隻是她多次暗示，他卻一直不為所動。
天裕城前街，最為繁華，多是達官顯貴前來消遣，和悅樓內，二樓雅間一群世家子弟聚飲，眾人談笑著，程年被簇著擁坐在中間位置，一個容貌絕佳的女子侍候在側。
一男子說道：「這沈家姑娘，我就知道有個沈嫣，沒想到還有個沈疏，真是不知則已，一知恨不能早知。」說完持杯大笑。
有人不解。「世兄此話怎講？」
「這你都不解其意？能爬葛嚴的床，想必有些姿色。」
「哈哈哈怕還是個風情的。」
眾人轟笑。
「對了程兄，那個在淑雅集詩會上，奪魁的沈嫣不是對你有意嗎？才貌也算一流，怎麼沒聽你提過她？」
聽人這麼說，程年身邊的女子，嗔目了一眼，程年馬上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女子瞬間嬌羞，酥酥軟軟的癱在程年肩上。
眾人也都見怪不怪。
調笑夠了，程年才道；「我乃公卿世家，沈嫣家世不低，也算相配，隻是她出身太低，她母親原是沈夫人身邊婢女，暗中勾引沈協辦，懷的沈嫣，沈協辦也是個懼內的，怕事情敗露，送走了柳氏，沈嫣出生到十三才被接回府，這樣的身世，做個妾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又不缺美妾！」說完又用手掐了一下女子的月要。
「我倒覺得沈嫣也就一般，隻是好奇這沈疏什麼樣，這兩日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姿色一般，所以要靠手段的，有說美若仙子，隻要是男人見了都骨軟筋麻的。」
「而且她還是三皇子的青梅竹馬！」
眾人大聲議論。
隔壁雅間，蕭錦，葛嚴聽得清楚，葛嚴麵無表情，事外人一樣。
對比蕭錦的臉色，就如山雨欲來般黑沉。
他今天約葛嚴來，是想問清楚他和沈疏的事，和他的想法。
此時兩人共聚一室，相當養眼。蕭錦茂林修竹，俊朗貴氣。
葛嚴眉眼冷峻英氣，氣宇不凡，如岩上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