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夫子升天了,那我陳某便隻好無敵了(1 / 2)
李長生此時也已經到了。
但他卻並沒有急於現身,而是帶著莫山山,兩人一起隱跡於虛空,隔著數十裡地遙遙的觀望著。
「懸空寺講經首座?」
「居然是他來了。」
莫山山皺眉。
她已聞到了對方那身上的駭人的氣息。
「連你也知道此人?」
李長生扭頭。
他們兩也不用擔心,會被這底下的書院門口的人發現。
以李長生的修為。
除非他想。
這世間,除了已經升天的夫子以外,應該很難再有人, 可以識破他的偽裝。
「嗯。」
莫山山點頭。
她說道:「此人十六年前,曾經應西陵神殿的邀請而下山,與西陵神殿背後的不可知之地,知守觀的觀主陳某,兩人一起合力對抗過夫子。」
「當年,那一戰, 雖然時間很短,而且這懸空寺的講經首座,也很快就又已經被逼回了自己的山門。」
「可那是因為他們的對方乃是夫子。」
莫山山說道這裡,她又停頓了一小會兒。
「我還猶記得當年,我老師書聖也曾經說過,他說此人乃是天生的佛徒,對佛經的理解,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佛門信徒,而且即便是那已經早坐化了的佛祖,眼下還沒有死,也未必就一定能夠比得上他,若真要給他一個評價,那便是可堪稱『人間之佛''。」
「這是我老師的原話。」
莫山山說道。
「哦。」
「原來這『人間之佛』的出處。」
「是在這裡啊!」
李長生也同樣點了點頭。
「唔。」
「你老師倒也沒有說出。」
「這家夥確實也了得,在夫子登天化月以後,這世間,能夠做的了他的敵人的, 估計也不到三個半人。」
莫山山問:「是那三個半人?」
「知守觀觀主, 陳某, 可算一個。」
「還有呢?」
「大河劍氣的主人, 劍聖柳白,也可算一個。」
「還有呢?」
「這書院的大先生-李慢慢, 二先生-君陌,三先生-餘簾,他們三個若能加起來,也可算半個。」
「啊?」
「這還是半個?」
『書癡』莫山山張大嘴巴。
連她都有些搞不懂了。
「還是一人是誰?」
她追問李長生。
「我呀!」
李長生大笑。
「你連我都不算在眼裡嗎?」
「你?」
「你確定?」
莫山山表示懷疑。
「十三,你可不要開玩笑。」
「誰與你開玩笑了?」
李長生回答。
他逗完了身邊的這自己的女人。
而後。
又見自己目光,重新落到了這下方書院的門口。
「你看好了。」
此時,書院門口,其實也早就已經打了起來。
大先生,李慢慢。
二先生,君陌。
三先生,餘簾。
他們三人是主力軍,而其他的幾位先生,則從遠處策應。
琴聲響了。
這是書院的八先生,北宮末央,他的操琴。
簫聲也響了。
這是書院的十先生,西門不惑,他也在弄簫。
兩人一起合奏出了好一曲金戈鐵馬。
這是音波之術。
可殺人於無形。
如果是一整隻的軍隊麵對它,那麼除了會被切成無數的碎片以外,已不會再有其他的可能。
但這隻是一個人。
一人刀槍不入的人。
一個將自己的體質,打造的已經不下於神明的苦行僧。
「兵兵兵兵」
火星四濺。
這些音刃切割在了講經首座的身體各處, 卻連他的皮膚都沒有能夠割破。
唔。
倒也有將他的僧服。
給剮的已經隻剩下一條白褲兜。
「歇一歇吧。」
「沒有的」
「交出冥王之女,老衲自會轉身扭頭就走,否則」
「否則什麼?」
眾人怒斥。
講經首座搖了搖頭。
「依老衲看來,你們如果繼續再執迷不悟下去的話,那麼,這夫子所留下來的書院不可知之地,也就沒有必要再存在了。」
唔。
這話有些氣人。
將君陌扭頭,他看向了自己的大師兄。
將餘簾也扭頭,她也看向了自己的大師兄。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誓與書院同在。」
兩人的眼中也都充滿了殺意。
「嗯。」
「那就不死不休吧。」
李慢慢也沒有意見。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不死不休,誓與書院同在。」
當四先生,五先生,六先生,七先生十二先生陳皮皮,當所有的在場的書院弟子們,他們異口同聲,喊出這一聲口號的時候。
「還有我。」
是寧缺。
他也聽到了。
沒有理由,自己的師兄與師妹們,都在拚命,而自己卻躲在書院裡,甘當鴕鳥。
所以,他也趕來了。
「好。」
「小師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等事完了,我請你吃好吃的。」
陳皮皮已沖著他給豎了一個大拇指。
「還有我。」
「我請你下棋。」
「我請你聽我吹簫。」
「我請你聽我彈琴。」
「我我請你替我打鐵。」
「哈哈哈好」
「還有我」
「也還有我」
「我」
這些師兄與師姐們,居然無一人,嫌棄他的修為太過於低微。
這可把寧缺給感動的。
「瘋了。」
「你們都瘋了。」
「我原以外,自柯浩然死後,你們這書院,就已經沒有瘋子了。」
「但是老衲我錯了。」
「今天我才發現,你們書院,自夫子以下,居然已經全部都是瘋子。」
可不就是嗎?
不怕死。
這性格還真是一脈相承。
「好。」
「既然你們想死。」
「那老衲我就成全你們。」
出家人已動無名之火。
這懸空寺的講經首座,他是奉了佛祖的佛旨,來帶走冥王之女的,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失敗,他可沒有臉回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宣一聲佛號,他此身已變成了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