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2 / 2)
現在的情況是,木屋裡兩張床,沈清弦和顧見深一人一張……
難道非得睡一張床才算同居一處?
有毛病!
三天後,門內有長老講會,外門弟子都得前去聽講。
沈清弦還沒完成任務所以不想被趕出去,他大清早起來準備前去中峰。
顧見深這幾天特別安分,專心伺候他,無微不至。
比如此刻,沈清弦伸伸胳膊,他便給他穿上了外衣。
沈清弦側目打量他:「心域諸人見到此景,隻怕會將你拉下帝座。」
堂堂帝尊竟淪落到伺候他更衣,還當什麼至尊?
顧見深問:「尊主覺得心域為什麼是帝製?」
天道門派林立,哪怕沈清弦是公認的第一人,但他也從不乾涉勢力紛爭,更無心一統天道。
但心域卻是中規中矩的帝製,顧見深是九淵帝尊,掌控著整個心域,令心域所有修士俯首稱臣。
要知道心域和天道道義不同,一個是隨心而行,一個是順應天道。
按理說隨心而行的心域諸子是最不可能承認帝製的一群人。
但顧見深做到了。
沈清弦還挺好奇的,他問他:「為什麼?」
顧見深微笑:「……揍得他們心服口服。」
沈清弦:「……」
心域隨心,心最無常,麵對那群恣意不羈的家夥,絕對的力量就是最強的話語權。
顧見深總結了一下:「所以師叔不用擔心,丟了帝位再打回來就是了。」
沈清弦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兒。
顧見深問他:「怎麼?」
沈清弦別開視線,什麼都沒說。
這才是顧見深吧,脫去假惺惺的優雅外殼,內裡是個地地道道的心域修士。
比誰都狂妄比誰都囂張比誰都輕視天道。
有趣。
他越來越想看到「真正的」顧見深了。
長老講會無非就是吹一番天道,再吹一番子午觀,然後講一些門內規矩和修行方式。
讓沈清弦極其尷尬的是,所有新入門弟子都要對著萬秀山的方向拜一拜。
畢竟子午觀掌門是資深尊主吹,門下弟子當然也要將尊主奉為畢生偶像,好生跪拜……
有小弟子還竊竊私語:「聽聞尊主識海通天,對誠心跪拜的門內弟子多有庇護!」
「我聽我大哥說過!上一屆一弟子沒有跪拜尊主,之後在試煉任務中丟了性命!」
「試煉任務不是最安全的嗎?怎麼會丟了性命?」
「因為道心不誠啊!」
一群小少年頓時麵露恐懼,拜得那叫一個顫顫巍巍……
還有更胡扯的:「我還聽說有次一弟子連跪三天,連磕九百九十九頭,起來後竟從煉氣直接築基!」
「真的嗎!」
「真的真的!」
「可我做不到啊,連跪三天,九百九十九頭,要磕死人的!」
顧見深含笑看向沈清弦,沈清弦板著小臉,很想把葉湛提溜過來,讓他好生聽聽這些混賬話!
拜完漣華尊主,入門儀式算是徹底完成了。
外門弟子是沒有師尊教導的,他們的修行之道是去歷練堂接取任務,當然這些任務都很簡單。
比如給管事長老跑跑腿,再比如去靈植園後廚等地打雜,最危險的任務也不過是去狩獵些普通野獸,采些皮毛獸骨等。
沈清弦也像模像樣地接了個任務,內容是:收集牛皮二十張。
牛皮……
牛?
沈清弦並不知道這東西長什麼樣。
畢竟連九階凶獸尊主大人都懶得看一眼,太醜,拒看。
沈清弦沒把這任務當回事,他還惦記著玉簡上的任務。
同居……
難不成他今晚真要和顧見深睡一張床?
像是印證他的想法,一直裝死的玉簡終於露頭了。
「其十一補充:請同吃同睡同行不間斷持續七日。」
沈清弦:「……」
這就生氣了?玉簡瑟瑟發抖地繼續冒字:
「其十二:點燃姻緣香。」
「其十三:為顧見深寬衣解帶。」
「其十四:與顧見深體會一次男耕男織。」
死了死了死定了……玉簡識相地自己熄火!
慫包玉簡嚇得要死,可其實沈清弦並未生氣,他看著這幾個任務,腦中那模糊的念想越發清晰了。
難道……大道是想讓他歷一次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