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九十一章(1 / 2)
第九十一章
真是一觸即發,一發而不可收拾。
兩人並不會這事,但這事又哪裡需要會?碰到彼此,隨著心意,便已是熱血澎湃。
幻想中再怎麼甜美都不及現實的百分之一,顧見深生怕傷到這甜軟的唇瓣,又恨不能用力用力再用力,因為心底的渴望並沒有得到了而滿足,反而化身成更加凶猛的巨獸,嘶吼著叫囂著,貪婪地想要索求更多。
沈清弦若是推拒他,他還能夠自持,可他這般順從、這般迎合、這般主動……這成了滋養他心中野獸的飼料,讓它越發雄壯、越發囂張、越發渴求無度!
等兩人分開時,皆以氣喘籲籲,沈清弦臉都紅透了,他本就膚色白,這會兒更是像極了三月桃花,又嬌又嫩,惹人憐愛。
顧見深看得心癢難耐,又想口勿他。
誰知沈清弦也在看著他,看著看著,他主動湊上來口勿了他一下:「你眼睛裡……」有小火花,真漂亮。
他話沒說完,顧見深已經緊緊扣住他脖頸,用力口勿住他。
兩人的唇舌纏在一起,鼓動的月匈腔貼在一起,甜蜜的感情化作一張柔軟巨大的網,將兩顆心密密麻麻地纏在一起。
分開再親上、又親上、還想親……
最後還是沈清弦先妥協了,他推他道:「好啦,你都快把我吃掉了。」
這話說得……顧見深心口滾燙,隻想……真的「吃」了他。
沈清弦並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挑|逗」的話,他唇瓣紅紅的,眼睛水潤潤的,看著顧見深的視線裡是再也無法掩藏的愛意,他問他:「你為什麼親我?」
有些天真有些青澀,同時又極為真誠。
顧見深心熱得厲害,無數話湧到嘴邊,竟不知該從哪句說起。
誰知沈清弦微微笑了下,很是不好意思,但卻耿直地說道:「我……是因為喜歡你才……」
他話沒說完,顧見深便又口勿住他。
他說他喜歡他,他真的喜歡他,他……
無法形容的喜悅在心中爆炸,顧見深能做的隻有口勿住他,千言萬語可能說不出來,卻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給他。
沈清弦被他親得嘴巴都麻了,分開後他還想問他,顧見深已經說道:「我喜歡你,喜歡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清弦想聽得就是這句話,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又覺得很不好意思。
他垂著眸子道:「不知如何是好就……口勿我嗎?」
顧見深還想做點兒別的,但是他喉結動了動,沒敢說出來。
沈清弦說完卻是羞赧到極點了,他翻過身去道:「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
說完他自己眼睛睜得大大的,哪裡閉得上。
顧見深從後麵靠近他,小心地擁住他。
沈清弦身體顫了顫,一股酥麻湧上心尖,心尖便也跟著顫了,他仍是背對著他,可唇角卻不住地向上揚著。
「睡吧。」顧見深貼著他耳朵說出這兩個字,沈清弦便覺得酥麻成了熱流,在身體裡橫沖直撞,最後全都聚集在了小腹處。
他難受,漲得難受。
沈清弦很快也察覺到顧見深的狀態了。
他悶聲問他:「你……」
他還是說不出口,可是卻故意動了下。
這如同點燃爆竹的火苗,瞬間讓顧見深失去理智。
睡覺?不……
睡不著了。
他的手穿過沈清弦單薄的裡衣,碰到了他,僅此一下,一個仿佛被吸住,一個仿佛被燙到……總歸兩人都失控了。
之後沈清弦窩在顧見深懷裡,眸子有些失焦,襯著泛紅的臉頰,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顧見深道:「我帶你去洗一下。」
沈清弦迷迷糊糊的,手卻自然而然地環上他的脖頸,這乖巧的模樣隻將顧見深一顆心都甜化了。
洗完回來,顧見深擁著他道:「睡吧。」
這次是真的可以睡了,沈清弦這才慢慢回神,他被顧見深緊緊擁著,聲音有些沙啞,隻聽他小聲說道:「方才……可真奇妙。」他這是初嘗情滋味,又是和心心念念的人,那樣爽快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心醉神迷。
顧見深聽得又燃起火,他口勿了口勿他耳尖,沈清弦竟又小聲道:「再……再來一次?」
這一宿兩人是注定睡不成了。
第二天,太陽東升,他倆卻相擁而眠,睡得很是踏實。
到了晚上沈清弦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
他一坐起來,薄被便從身上滑落,未著寸縷的身體在金紅絲線的襯托中顯得額外誘人。
顧見深推門而入,看了一眼便覺得昨晚剛剛泄出去的火全回來了!
沈清弦對著他笑道:「你去哪兒了?」
顧見深忍了忍道:「我泡了茶,還做了些點心,要不要嘗嘗。」
沈清弦當即道:「好啊。」說著便光著身子下床。
顧見深眼睜睜看著,卻再也想不起什麼茶啊點心的了,他走近他說道:「要不……還是等一會兒吧。」
沈清弦還說道:「等會兒茶香散了點心也該涼了。」
顧見深口勿上他脖頸道:「沒事,我再給你泡,再給你做。」
沈清弦這才意識到他要乾嘛,他彎著眼睛笑道:「你別這樣,太癢了。」
顧見深已經沒空說話了。
這麼美麗的身體,這麼好的他,怎樣口勿都覺得遠遠不夠。
兩人年輕氣盛,又都是萬裡挑一的極佳體質,縱起欲來還真非常人能比。
尋常人如此胡來,隻怕腎早就廢了,這倆卻神清氣爽,覺得又舒爽又滿足,滿月匈腔濃濃的愛意似乎終於表達了一絲,同時也得到了來自對方的愛,重疊在一起何等美妙。
他倆雖同齡,但其實心智上沈清弦要更單純一些。
畢竟他十五歲開始閉關,這五年轉瞬即逝,身體雖到了二十歲,但卻還滿是十五歲的心思,敢說敢愛,想要便要,毫不作偽,真誠得可人。
顧見深本就喜歡他,這般一相處,更是愛到了骨子裡。
什麼都想依著他,什麼都想滿足他,時時刻刻都不想離開他。
沈清弦又何嘗不是這般心思?兩人同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般,待在小小的蜜巢裡,看著彼此便已是看到了全世界。
然而……
他倆還是有正事的。
五日之後,沈清弦收到一個白紙鶴。
剛攤開,他七師兄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跑哪兒瘋去了!快些回來!明日有課,遲到了挨揍可怨不得我!」
沈清弦:「……」是了,自從師父出關就開始定期給他們上課。
啊啊啊……不想去!他不要離開這小院,不要離開這床,不要離開這被子,更不要離開顧見深!
顧見深被他這模樣逗笑,他說道:「等下了課就快些回來。」
沈清弦道:「我師父特別囉嗦,興致來了一節課能上三天三夜!」還不準他們歇息甚至不準走神,隻能老實坐著!
他有次聽睡了,一個戒尺掄過來,疼得他現在想想都打哆嗦。
若顧見深是他的師父,那自是他怎樣都好,想聽就聽,想睡就睡,戒尺什麼的?不存在的,叫他起床都是用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