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乖小乖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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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義堂裡,留根「獨苗」的王未仙也在笑。

笑得有些癲狂。

大晚上的,還真有些滲人,竟是遮掩住了聚義堂眾人的笑聲。

江湖嘛,誰不是你強他就弱,狠勁如是、笑聲也如是。

「小子,你笑個屁啊。」

「再笑,把你打出屎來!」

王麻子看著少年隻是握著刀柄,始終不出鞘,他有些吃不準,雖說傳言更多的時候隻是傳言,但萬一是真的呢?

又擺了擺手,止住一眾兄弟的話頭,也止了王未仙的笑聲,對其說道:「小子,清風寨雖說和聚義山算是個鄰家,但你我至今沒有照過麵,這個禮,我先行了!」

說罷使出江湖拱手禮。

按說王麻子的歲數和武夫境界,在這片山匪窩子裡當得起一個前輩,可是眼前這個少年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不回禮,隻在擦著眼角。

笑得猛了,竟是有些淚流。

「你放心,老子一般隻圖財,不害命,留下個八百十兩銀子,這事就算結了。」

王麻子的話音剛落,手底下的兄弟些就有了意見。

匪眾甲:「大當家的,這小子敢跑到我們聚義山來惹事,不殺也得砍下個手啊腳啊啥子的。」

匪眾乙:「他過去一年,可是跟著張三炮去劫了八次官鹽,每次都能掙個千把兩銀子,整整八次啊!」

匪眾丙:「再怎麼說,也得留個五六百銀子嘛。」

匪眾丁:「你曉得個錘兒哦,這小子的手鬆散得很,一有銀子就帶著他們清風寨的人胡吃海喝,一點都不曉得攢錢,現在估計就是逼死也拿不出多少來。」

匪眾戊應該是在接著丁的話頭:「可不是,有錢的時候竟然敢喝三兩銀子一壺的桂子酒,手緊就喝綠蟻酒,就算最窮的時候,也在整燒刀子,哪像我們,都快用酒糟子摻水了,還隨時沒有下酒菜。」

此匪方才笑得很歡,這時竟是有些委屈聲調出來了。

匪眾庚:「可氣的是這小子每次掙了銀子,進城采買還要弄些胭脂水粉,給他清風寨的幾個小娘子用,更可恨的是,他狗子的竟是一年多了也隻時不時的在話裡頭占些便宜,這麼久了一次都沒下過手!」

話裡七分義憤填膺,還有那麼三分恨鐵不成鋼。

「造孽啊,造孽啊,給他狗子的剁了,再去把清風寨占了!」

匪眾戊跺著腳,手裡的兩把鋼刀相互拍著都起火星子了,心急啊,也心痛啊,那些小娘子雖然親眼沒有見過,可是聽幾個兄弟說過,臉美得很、月要細得很、屁股也大得很。

王未仙終於是把眼睛擦乾淨了,滿臉真誠的問道:「各位怎麼會對我清風寨如此了解,莫非是安插了眼線到寨子裡?」

盯著王麻子看,但人家王麻子滿臉麻子,就算安插眼線是江湖不齒之事,也看不出絲毫臉紅嘛。

「別扯其它的,留下銀子,還有這些刀啊棒的都留下,滾球你的蛋吧!」

不知咋的,竟有幾分心虛,明明是這小子帶人闖山的,按照江湖規矩,殺了也是殺了,就是照著人家官府律法,夜闖民宅,也是打死不論的,王麻子擺手轉身找了個凳子坐起。

此事不宜扯啊!

都說人活二十幾,全靠懂得起,王麻子天命歲數,見過的人、經過的事自然不少,清風寨在他眼皮底下麵灑灑脫脫的豎旗一年多,哪能沒有一點想法,特別是那寨子裡原有七間甲等上房,現在可是住著七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那些個小娘子平時愛穿什麼衣裳,喜好啥子煙粉,迷的哪版小書他都曉得,甚至有幾個的月事時間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可這個隻知其姓不知其名的小子多少透著一些古怪。

清風寨早先是一處駐兵營房,一營三百多人,帶兵的好像是個什麼都尉校尉啥的,與他王麻子有過一次交手試探,也是武夫三境,如果不是看著他多少有些識相,湊了二百兩銀子及時奉上,加上聚義山實在已經窮得沒有一絲油水了,不然早就成了人家的剿匪戰績。

那明晃晃的刀槍大盾,加上江湖中禁用的弩機,要踏平聚義山,大概就像去趕了個早集一般隨便。

可忽然一夜,整個戰營撤得一乾二淨,隻留下七個據說是從外地綁來的小娘子,那晚好像有些打鬥聲,但又沒有哪個能說出個真實境況來。

第二天這小子就豎起一杆清風寨大旗,開始招人入夥。

清風寨武夫要招、夥夫也招,有過人命買賣的盜賊可以要,一看提刀殺雞都難的流民也不嫌棄,反正隻要人來,喊他一聲大寨主,那就管吃又管住。

是以王麻子早早的安排了三個眼線進去,雖然沒有當上匪頭,但清風寨裡的情況通過那三個兄弟他是一清二楚的,甚至有些事可能比那個大寨主還曉得的多。

王麻子也做過一番推敲,就算是碰巧那群官兵遇事急走,給了那小子一個空檔,可在山下大道安家的匪窩立旗這麼久,郡縣裡的官兵連最起碼的試探都沒有?

這是他第一個生疑的地方。

第二是那三個眼線傳回的消息可是真真切切的說了清風寨確實和張三炮有交情,甚至有個兄弟有些不肯定的說,偶然間看到過一種眼神,張三炮好像對那大寨主特別客氣。

這就有些品頭了。

張三炮是誰,那可是在整個南雲州江湖裡也叫得出名號的人物,自已曾數次托人再托人遞過話頭,但人家根本就不屑搭理他,連個起碼的回話也沒有。

所以對清風寨的態度,王麻子這麼久了就選擇一個視若不見,甚至最近已經計劃把那三個眼線撤回來。

畢竟消息傳回的越來越少不說,還頗有些動搖人心,大事每每不提,像是今晚夜襲,自已就全然沒有一絲準備,幸好是清風寨一群人的水分實在太大,不然就要吃個虧了,而幾個小娘子的情況倒是每次都記得詳實不已,甚至有時候還會勾勒幾筆,雖說畫工粗糙,但遭不住兄弟們的平添想象力,還有那酒水的滋味,豬頭肉的做法,真真是讓他這個老大覺得帶隊伍不容易啊。

可最後,到底還是沾了些關係出來。

不曉得哪個狗子的傳出謠言,說他王麻子竟然在饞清風寨大寨主的年輕身子。

這真個是天大的冤枉,他王麻子就是再餓,也沒有到這個地步嘛。

可是呢,這謠言傳來傳去,竟是在聚義山裡傳得有些趾高氣昂的感覺出來,畢竟,是我家老大要占你家老大的身子嘛,萬一成了,想想以後在清風寨甚至其他旗號的山匪麵前也是能昂起腦殼走路的。

謠言止不住,也就乾脆不止了。

畢竟人心不好聚。

是以王麻子盡管上了些歲數,本來境界穩勝這群清風小賊,可為了氣勢,也為了展露一下實力攏一攏人心,使出的招式都是有些損害氣血的剛猛路數,看著凶狠,實則又還要收些勁道,畢竟他還不想弄出人命來,是很傷身的,

好在,好像效果達到了。

但又好像,事情有些不按自已想法走。

這個本家同姓小子多少是有些不知進退,你瓜笑個錘兒哦笑,還問老子問題,安了眼線又咋了嘛,我又沒有做闖你山門的事,又沒搶你一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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