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鳴晝（1 / 2）
清朗的夜色。
「很美的星空，是吧，寧？」
對方沒有應答。
莉約一笑：「果然你還是不愛說話呢……和那個人一樣。」
「大概？」聲音似從靈魂深處傳來，莉約看看寧，他的嘴巴並沒有動。
似乎習慣於這樣的靜謐，莉約看著夜空漸漸困倦起來。
可是從那件事起，她就下定決心不會再睡覺了——
少女的眼中含著淚，舉刀在手臂上劃了一下。
「痛……」莉約喃喃著，熟練地從口袋拿出一卷繃帶，極為用力地纏了一圈又一圈。
這樣就不會犯困了……
寧全程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甚至沒有改變他的動作。
至少莉約沒有看見他的動作有變。
「寧，夢何時醒？」
「我不知。」仍然像是從靈魂處傳出的聲音——寧似乎沒有開口。
……
「你就這樣接受了這個代號？難道不需要一些理由嗎？」茗饒有興趣看著黑色穿著的男人。
「「素墨」不是什麼很怪的代號，而且對我而言，稱呼無所謂。」
「……「耳」，你都打聽到什麼了？」茗半眯著銀色的眼，似乎隻是家常的閒聊，但當然，羅蘭看不見繃帶下他的神情。
「你又猜到了吧……」羅蘭撇撇嘴，「真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詭異的能力。」
「過獎，隻是善於觀察風吹草動罷了，」茗笑著抿了口茉莉茶，「所以鳶的話，你信嗎？」
羅蘭知道自已不能妄下定論，這裡的事情很復雜，所以他必須知道全貌再說。
可是他的身體動的比腦子快，幾乎同時他脫口而出：「不信。」
「謔，真是反應夠快的，」茗嘆息道，「其實你信也無妨，我自已手上沾上的鮮血，我倒是不會否認。」
「……」羅蘭選擇保持沉默，至少他現在要保證自已不被認出來。
說起來，那天……
鳶表現的好像心智並不成熟，帶著自已到了一片荒僻的乙偌花田。
然後，一直喃喃著什麼「他殺死我的哥哥，他不是我的哥哥」。
「很怪的事。」羅蘭心想著，無奈地閉上眼。
「今天下午是事務所每月的小聚時間，你最好跟著來——」
「我有話和你說。」茗頓了頓，才把拉長的音調後的這句話補上。
「我會去的，但是要在「委托」處理完後。」
今天他把邀請函放在了事務所。
也許有些事情，館長還是不要看見的好。
更何況這種監視感……感覺自已沒有隱私了……
然而很快，他看見路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本能地想要繞道走，然而還是被她叫住。
「小鬼頭，好久不見。」伊織一如既往地打招呼道。
「好……好久不見。」羅蘭回著，盡管很不樂意與她聊天。
他覺得應當快一些去匯報情況，不然說不準「那幾位」就要出來找他了。
「急什麼？」伊織笑著，把他攔下。
「您有什麼事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伊織說著，「我想我有一個破局的「工具」。」
「您又在關注我們這邊的事？」羅蘭臉色難看起來。
不是，連圖書館那幾位「大能」都沒告訴，怎麼老太婆她又知道了？
「也不是一次兩次，」伊織說著，往旁邊站了站。
這時羅蘭才發現她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一個有些瘦弱的少女……？
真是奇了怪了，老太婆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就交給你照顧了，」伊織說道，正欲離開，又頓了頓，「小鬼頭，她是十三協的正經成員，你知道什麼意思的吧？」
羅蘭苦笑。
當然知道，意思就是說，她要出了事，您老跟我沒完唄？
少女全程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緊攥著手中紅木色的簪子。
……
待把少女緊急安頓到事務所，羅蘭便急急忙忙去了約好的飯店。
等會兒，好像忘了什麼事？
算了，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走進門，眼前的場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鳶已經喝得臉色發紅，但仍叫嚷著還要喝。
鷙在旁邊苦勸：「你就少喝點吧，鳶，喝很多了，明天不好接委托了。」
「大不了明天休息。」鳶說著，將手中的一整杯一飲而盡。
「鳶，收斂著點。」茗說著，麵無表情，甚至頭也沒抬，仍然喝著他的茶。
現在喝的是……玫瑰茶？
這家夥真是很愛喝花茶啊……
「你坐在我旁邊好了。」看起來相對穩重的鶖扶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