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慧（1 / 2）
村門口的大柳樹下，七八個孩子圍著一個老頭嗞呀的嚎叫著，老頭捋著胡子一副洋洋自得。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我，我知道！天有那～麼那麼高。」一個小男孩用手比劃著，一副我知道的樣子。
「具體多高？」
小男孩歪著頭撓著腦袋，想了半天說道「不…知…道」，像是泄了氣一般。老頭看向其他孩子，一個個搖頭晃腦，左歪右斜的。有的在掰著手指頭數，「一米、兩米、三米…「，他想著他爬過的最高的樹；有的想著想著想到了鳥蛋，村兒西柳子健家屋後的大杏樹上有一窩鳥，一會兒掏一掏，順便揪兩個杏兒，不自覺的流下口水；有的呆呆的望著天上，想著自已前天做夢在飛，嗬嗬的傻笑著，……，唯獨坐在最左最外邊的那個低著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這誰能知道？」，一個女娃憤憤不平的叫到，「你再問一個問題…」，她有些不服，她已經答對好幾道問題了，這群孩子裡就屬她答對的最多！
「我就知道有十萬八千裡高。哈哈哈。」，老頭兒捋著胡子確信的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多高，隻是聽人說起過西遊記，那猴子一翻跟頭就是十萬八千裡。不過，他就是喜歡逗小孩，天天在這大樹底下坐著，看那群孩子的朝氣。他經常給娃們講曾經的故事。
「我不信，你量過？」
「有人量過。」
「我不信，我不信！」，揪了一把胡子，小女娃撒丫子就跑。
三四個小孩兒也都湊熱鬧一人拽了一把老頭胡子，然後各顧各的跑開了。氣的老頭兒一把把拐棍兒甩在地上，然後～嗯，然後自顧自的笑了。「這群小毛孩兒！」，老頭笑道，提高音量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你講的故事都聽膩了，Σ_(꒪ཀ꒪」∠)嘔」，遠處傳來女娃的聲音。…
秋生卻有些期待的看著老頭。…，不一會兒其他孩子都走完了，秋生卻纏著老頭問東問西，打破砂鍋兒也要問到底，問的老頭煩的不行，拄著拐杖就往回走，秋生就繞著他轉圈，一會兒問一下這，一忽兒問一下那，直到老頭提著拐棍趕他，這才悻悻跑回家。
回到家，天兒看到秋生一屁股土，抱怨一句：「這娃一天天盡淘氣！」，隨即從門箱扯出一條褲子給秋生換上。晚上，由於天氣炎熱，在院內搭了一張床，三口人擠在床上乘涼，秋生鑽到趙文懷裡一顆一顆的數星星，日子充實而又幸福。
次日，隔壁二蛋突然跑到院門前喊道：「秋生，秋生，快出來！」，秋生正在喝湯，聞言放下肉湯走出院門。「二蛋」。「我給你說」，二蛋一把拉秋生到拐角悄咪咪說道，「這不是六月了嘛」，「嗯～」秋生點點頭，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你吃過冰藍果嗎？」，「沒有，怎麼了」秋生緩緩搖著頭，「趙老頭家就種著一棵，冰冰的，好吃得很」二蛋一臉享受的樣子，「嗯？」秋生兩眼放光，「真的？」……。兩人希希索索的商量了一會兒，秋生跑回院子喊道：「媽，我出去了」，「別出村子！」，「等等，把湯喝完」。走到院門的秋生又跑回廚房咚咚兩口喝完肉湯，抹了一把嘴，迫不及待就跟二蛋出去了。「哎，這孩子，鐵定又掏鳥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