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途森田·永寂聖明(1 / 2)
途盡之源,為光亮所開拓豁口,天使的心悸,自既視展望。
生態區的樹木有一種奇特的氣味,顛倒後的林葉更是肆無忌憚漫著腥風的氣息。
這年代總是有一兩個玩爛的梗,比如現在教堂驚魂。很顯然,開發它的人是開開心心躺平一點也沒想過用下腦子。
縱使劇情俗套,縱使命題初門,縱使屌牌一手,可偏偏配上個無組織無紀律橫沖亂撞的隊伍……很難不被付衍我行我素打得稀爛。
「你到底去哪啊?」王煊盯著又又又一次回到原點的某棵樹前,聞著遲遲不散的血腥味真想抽自已兩耳巴子。
有事沒事怎麼偏偏就信了這個家夥呢!
付衍淡定把衣領理了理,沒有轉過頭,「快了。」
「?」
「沒發現麼,草一出教會就焉了,」他腳步不減,有意指向斜前方,「剛才特地繞了幾圈,就是為了確定這個。」
他把兩人往那邊引。
「所以到底什麼意思?」王煊一頭霧水,愣神時付衍手一鬆樹枝「啪」地形變打在他臉上,「靠!」
付衍沒有理會他。
要這人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付衍覺得也沒有告訴他的必要。
還是呂博緊抓王煊的衣角顫微給他解釋:「就是你手裡這個……殘廢草?它出了建築後就沒動靜了。但是,你看……」
他指著付衍剛才示意的方向,「越往這邊走這草好像就變得越有活力了。」
王煊低頭視線挪至聖裡樹朝那的一麵,葉片緊促地伸縮,歪斜的麵具底透漏白光。
要知道手頭這植物上上下下掛了至少有三張人臉,剛才付衍扔過來那一霎著實嚇他一大跳,本來都要脫手了硬生生是被付衍的笑臉給撈回去。
說白了,就是王同誌挺怕它。
「所以,」天色依舊沉沉,聖裡樹發出淡暖的柔光,勾勒出王煊下頜的線條,「是要逃出去了?」
「不。」恍然時付衍莫名與兩人間隔了將近四棵樹,他的聲音挾了腥氣繞過障礙傳來,聽得倒很清楚,「路變了。」
「……什麼路?」
「前麵本來是沒有樹的!我記得明明是條狹細的岔徑!!」呂博把王煊抓得更緊了,喉嚨乾澀聲調泛苦。
「意思是說……」王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樹在動!!」呂博嚇得一聲尖叫,濃密的枝葉霎籠蓋住前方付衍走過的路。
「走,走散了?」王煊迅速冷靜下來。
「怎,怎麼辦……我們跟丟了。」一旁的男生癟嘴,淚眼朦朧。
「……」先前入林時付衍挑了盞燈帶上,王煊想著跟在後麵就沒有拿。所以現在這四周烏漆嘛黑的狀況,也隻能仗著聖裡樹這麼一點點的光,最可怕的反而成了黑暗中唯一的生路,「跟草走吧,說不定能出去。」
呂博揉了揉眼,點點頭。
此時前方感覺很惱火的付同誌:「……」
真是的人走著走著怎麼就沒了?這森林要不要這麼缺德?!
如果說剛剛的隊伍讓付衍的戰鬥力達到了黃金時期,那麼現在就是一轉頭莫名失去了所有。
戰力部沒了炮灰墊沒了甚至連關鍵線索都買二贈一捆著一起跑了?!
中心還沒找到咋就爆裝備了?
他是真正感覺到這世界對他深深的惡意。
腳下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空氣裡彌漫甜腥。
「嚓!」付衍踹出似曾相識的一腳,不過此時他手裡有燈。
大團形似腸子的生物盤在一坨,聚攏成小小一堆。它層層蠕動著,縫隙中窺得一點焦紅的髒器。
這是……內髒?為何還會動?
一隻慘白的獨眼沽溜沽溜轉到頂,上下打量著付衍。
「……」盡管他是知道這個教一定了解點什麼,兔子野獸啥的純屬是騙人。沒露過麵的天使不說了,戴麵具的樹不說了,連莫名被安上【使渡者】這個身份也不說了,有怪物,他知道。
但是,這一坨汙染神經的髒器真的不是純惡心人嗎??
付衍現在很想把自已的兩隻眼睛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