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小蓮花（1 / 2）
一棵樹。大榕樹。
「啦啦啦，……啦，」
一直下著雪。
小女孩拿著風車，圍著樹。跑呀跑呀。笑著，好像能把風給融化了。
身穿素色狐裘，頭頂兩個發球，煞是可愛。臉上紅彤彤的，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直朝著你笑。
不知道開心什麼。隻能去問她。
快樂就是快樂，沒什麼理由。
雪輕飄飄的落下來。
慢慢的，慢慢的。樹對麵一座落滿雪的房子。
一人打開門。
迎麵視野裡出來一個女人。
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女人用身子彎著貼著孩子。
看到我了。
我會過神來。
看著她。
女人身穿素衣，能看出來的華貴。頭戴玉簪，臉上光滑細膩。我敢說我從沒見過她。
白雪之下。景色宜人。
這裡是一處府園。
高空視野向下。庭園如塊，園林樹木橋廊，亭台。然後是方方格格的幾間房子。
卻隻見侍女，端著盤子物品，穿梭在廊道圍牆裡麵。
點點飄雪，很安靜。
頭頂的樹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樹下有個圍著的石頭圈。
我就坐在上麵。低下頭，看著地麵。整理思緒。
翠綠的樹葉。
我抬頭望一眼。房子正麵朝向，一眼看到白玉覆蓋的遠山。說不出的豪邁與飄逸。
女人招手，好像叫我過去。我見沒什麼選擇，隻好先去。外麵也挺冷的。
拉開厚厚的簾子，彎個頭進去。
隻見房子裡麵。說不出的感覺。熟悉而陌生。
空氣裡麵彌漫著一種古樸的幽香。讓人馬上安靜下來了。
我暗暗屏住了呼吸，小心的去聞。睜開眼，神清氣爽，腦袋清明了不少。
不知道想明白了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想明白。
明堂兩把椅子在上，還有四把椅子在兩側。
書架，屏風。書架上放著很多書。繞過去，小小一間書房。看的出來，主人是一個讀書人。西北是臥室。
「坐。」
我走過去，找了一把椅子坐上。
她隻是看著我。眼神給人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有戲謔，有嗔怨，有嚴肅，有狡黠，有……
小女孩，是叫小蓮花。她也跟著跑進來了。也不顧身上的雪。
我率先說了。
「我是誰？」
「忘了？」
我點點頭表示。
「那就……」
她目光流轉，好像在打量著什麼。我靜靜的等她，想出什麼來。
我也暗自思索。
「我怎麼來這裡了，這裡是哪裡？」
「餵。」
那女人淡淡吐出一個字。
我抬頭看她。不吱聲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一眼是驚艷，然後是氣質。然後是平常。這或許是常態。
不與她說了。
她站起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我現在真想知道點什麼。但是我又不敢逼迫她說點什麼。隻是等她說。
「因就是果，死就是生。」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聲音。
「誰！」
我害怕的反問。
她也不管我。自顧自會臥室了。
我又急拉開門簾，風一樣跑到榕樹下。
「誰在說話。」
我大喊著，朝著遠方。用盡全身力氣，隻聽到回聲陣陣。
又大喊了幾聲。
還是沒人回應。我失措的四顧。
良久才停下。
「做什麼？」
女人出來，也喊道。沒帶著孩子。這時候我隻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對於一個瘋子的可憐。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驚慌。
她或許真的把我當作瘋子了。
寒風吹過來，我不得不回到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