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滅口與同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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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好鐵扣,又見齊思賢轉頭向他看來,清澈的眼神當中帶著請求之意,道:「馮大人不便多說什麼,小女子理解,隻是還望公子看在我二人悲慘境遇的份上,能否指點一二,好叫我們今夜安心。」

「還知道迂回作戰!」賈瑛心中再嘆!

賈瑛點了點頭道:「你本是宦門出身的貴女,想來見識也不會少,可曾聽過當代幾位名臣中,有位喚做『恆石公』的?」

齊思賢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忽然眼神一亮道:「可是那位蒙先皇賜號,與東萊公齊名的恆石公,馮恆石?」

賈瑛點了點頭。

齊思賢轉向鐵扣道:「鐵大哥,這次你便將心放在肚子裡就好,馮大人自會還我們公道!」

鐵扣不明其意,隻是也不好再開口,他知道賈瑛已經開始厭惡他了。

幾人各自散去,一夜無話。

按察使鍾善朗在嶽陽城的臨時府邸,本該入夜安歇的鍾善朗,不得不穿著睡衣從小妾繡床上起身,接見鮑祀憹。

「什麼,鐵扣在賈瑛手中!」鍾善朗震驚道。

客廳內,不止有鮑祀憹,還有他的心腹手下,嶽州總捕趙行良。

此刻,鮑祀憹與趙行良人人,一個麵色哀苦,一個大氣不敢出一聲。

鍾善朗見兩人這般模樣,頓時來氣,指著鮑祀憹的鼻子罵道:「鮑祀憹,你不是說銅牆鐵壁嗎?你不是說在嶽州府內,沒有能逃出你手的人嗎?現在怎麼說?你你就是個廢物!」

又轉向趙行良,指著罵道:「你更是個廢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找不出來,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想他鮑祀憹也是堂堂朝庭四品命官,在嶽州府境內更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如何受過這等辱罵!

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眯著他那陰鷙的吊三角眼道:「鍾大人,說話要憑良心,這幾日我嶽州府為了鐵扣之事所盡心力,你也是看到的,沒有功勞,苦勞總歸是有的吧!

再者說,那賈瑛的身份本就不同,總不能連他一起殺了吧!殺了賈瑛,不說馮恆石,賈家會放過我們嗎?

馮恆石殺人,尚需借由朝庭法度,賈家若是想殺人,可不會同你我講道理,不光是你我本身,恐怕合家老小都要被賣到那些醃臢之地去!」

趙行良也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二位大人,不是卑職不盡力,實在是那賈瑛不好動啊!」

「你閉嘴!」鍾、鮑二人齊齊發火道。

趙行良再不敢隨意開口,隻剩屋內其餘二人相互怒目而視!

良久,鍾善朗無奈一聲長嘆道:「罷了,罷了,你二人都先回府去吧,讓本官一個人靜靜,想想明日該怎麼應對馮嚴寬的發難。」

鮑祀憹受了氣,心道:「大家同坐一條船,我若出了事,你們也好過不了,也不怕你不盡心!」

當下也不客氣,甩袖出門而去。

趙行良看了鍾善朗一眼,微微一拜,也跟著鮑祀憹而去。

出門後追向鮑祀憹道:「大人,卑職送您回府!」

鮑祀憹自無拒絕之禮。

二人走後,鍾善朗喊來心腹,問道:「派去武昌府的人回來了沒有?」

手下心腹道:「大人,人酉正三刻才出發,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返回。」

鍾善朗自顧道:「不行,太晚了,等不及了!」

又向心腹交代道:「你去,追上趙行良,讓他動手,記著,州府衙門內不得留下任何把柄,尤其是往來信件!」

「屬下明白!」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於夜色之中。

「走水啦!走水啦!知州衙門走水啦,快去救火!」

夜半醜時,嶽陽城裡的大街小巷忽然起了叫喊聲。

驛站,馮恆石所住府邸,眾人紛紛穿衣出了房門。

賈瑛也已立於馮嚴寬身側,不久,有繡衣衛來報,說是知州衙門走了水,臨街百姓與一並衙役,隻來得及救下前街官衙,州府後衙,已化作一片廢墟,嶽州知州鮑祀憹生死不明。

馮恆石聽罷交代賈瑛留守府中,便領著一眾近衛往知州衙門趕去。

府中,留下賈瑛等人焦急的等待著。

等到馮嚴寬拖著一臉疲憊回到府中,已是卯初三刻,回來之後,便獨喊賈瑛到書房一敘。

「留白,今日清晨,你便走水路離開嶽陽吧,老夫撥一艘官船給你,早早入京準備春闈大考吧。」

馮恆石一臉平靜地說道。

賈瑛沉默片刻,這才問道:「老師,可是鮑祀憹死了?」

馮恆石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闔家老小,無一幸存啊!」

「那學生就更不能先老師而去」賈瑛正色說道。

馮恆石抬手打斷道:「鮑祀憹一死,意味著齊本忠一案的第一嫌疑人沒了,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了,盡早離開吧。

另外,將齊思賢也帶走,目前來看,鍾善朗等人尚不清楚她還活著,讓她留在嶽陽太危險了。

至於鐵扣,老夫這邊尚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就留下吧,鮑祀憹死了,他手中掌握的證據涉及不到其他人,也不會再有人追著他不放了。」

賈瑛還是一心想要留下,馮嚴寬一個人,勢力太過淡薄,他也放心不下。

「老師,鮑祀憹一死,就沒有能夠直指費廉、鍾善朗二人的人證了,接下來的事情,怕是不好開展,有學生在,老師好歹能多一個可用的人手啊!」

誰知馮嚴寬搖了搖頭道:「未必!以老夫看,他們這是自亂陣腳,反倒正是老夫打開局麵的好時機!」

「那鍾善朗也是糊塗,他就不想想,連續兩名朝庭命官不明不白死在嶽州,其中一名更是現任知州,傻子都知道嶽州有問題,這不正好給了朝庭名正言順插手的機會?老夫這個暗訪,也得變成明察了。」

馮嚴寬態度堅決,事情也就這般定了下來。

「天亮以後,你們直接登船,一路不要停歇,等過了武昌府就安全了。老夫到時會為你們拖住鍾善朗,不給他布置圍堵的機會。

好了,時間緊迫,準備好就直接去碼頭,天一亮就開船,老夫這邊也要去會一會這個鍾善朗了。」

賈瑛最後叮囑道:「學生不在,老師注意安全!」

馮恆石擺擺衣袖,朗聲一笑道:「留白吾徒放心,若嶽州連死三名朝庭重臣,那便不需要什麼線索證據了,朝庭會將湖廣官員一窩端的。」

賈瑛這邊與鐵扣、齊思賢二人交代清楚,又請鐵扣保護好馮嚴寬的安全,這才向渡口出發。

鐵扣目送幾人,抱拳道:「公子放心,鐵某別的不知,隻知道馮公安全,我鐵家莊便伸冤有望,鐵扣會用性命去守護的。」

齊思賢盈盈一福,雙眼微紅,向鐵扣告別。

到了渡口,一行人上了官船,馮嚴寬又擔心路上有別的耽擱,特意撥了一隊繡衣衛護送賈瑛出武昌府,有天子親衛在,等閒之人不敢妄動。

另一邊,鍾善朗派往武昌的心腹回來了,並帶來一封信件。

鍾善朗急急拆開,隻見信件之上寫道:「嶽陽不可再生事端,『包』送出境,再化灰燼。切記!」

鍾善朗看完,一拍大腿,心道壞事!

暗中悔恨,昨晚真是昏了頭,走了一步昏招,怎麼就沒想到「事不可再」的道理呢!

當下招來心腹,問道:「那邊有什麼動靜?」

手下回道:「賈瑛匆匆去了碼頭,像是要走,同行之中,除了一隊繡衣衛,以及同鐵扣在一起的『粉麵男子』,鐵扣本人並不在其中。」

「粉麵男子?和鐵扣有關?」鍾善朗滿臉疑問,他怎麼對這些一點都不清楚。

手下回道:「確實與鐵扣有關,但並非鐵家莊人,而且而且以屬下觀之,那人是女扮男裝。」

「女的?女的?」鍾善朗叨念著,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對。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馮大人,馮大人,我家大人正在休息,還是小的通報一聲的好!」

又聽馮嚴寬重聲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休息,本官可沒空等你通報!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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