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年X曲夏月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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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你樂意之前,我就得一直髒著?」

「你本來就乾淨不到哪裡去啊。」

曲夏月意有所指。

賀章年深邃的雙眸直勾勾地望著曲夏月,說得極其坦白:「夏月,我心悅你,現在跟你朝夕相處而不對你做什麼已經是最克製的表現。」

「倒把自己說得很偉大。」

「你如果真的忍不了的話。」

曲夏月微微挑眉:「我可以不乾了?」

賀章年看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回道:「想得倒美,就算忍不了也得忍,可是你自己答應照顧我的。」

曲夏月朝他呲牙,就知道他沒這麼好說話。

那之後也不知道賀章年做得隱蔽了還是沒再用五姑娘發泄,總之垃圾桶很正常。

——

很快兩個月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賀章年可以借助支具下床小幅度活動。

一開始照顧他的時候,曲夏月還有些不適應跟辛苦,現在兩個月過去了,她照顧他就像成了一種身體本能,變得得心應手。

今天的晚餐賀章年久違地坐到了餐桌上,曲夏月像往常那樣給他夾菜,隻不過氛圍沒像之前那般隨意自然。

用餐完畢,曲夏月放下碗筷,還沒等她將醞釀了許久的腹稿說出來,賀章年先開口了:「那天在這間公寓裡,你說要分開時,我心裡想著就算你給我的感覺很特殊,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我沒出聲挽留你。」

曲夏月沒想到賀章年會舊事重提,她低垂眉眼,臉色不是很好看。

賀章年定定地看著她,幽深的眼眸復雜難辨,有懊惱有自嘲,更多的還是藏不住的深情,他繼續道:「可是現實告訴我,我就是非你不可。

那半年多以來我不去想你,摒除跟你相關的一切,周圍的人默契地不提你,但是我偏偏不能忘了你。

我不回這裡,不想讓過去的那一切影響我,可是不行,我就回到這裡住,以為能像之前我碰到的所有困難一樣,徹底化解,可到最後還是不行。」

賀章年沒向任何人剖析過自己的心理,他向來堅韌冷靜,堅不可摧。

直到她的出現,成為了他唯一的軟肋。

曲夏月坐著沒說話,指尖壓著手臂,隱隱有些泛白。

賀章年:「我對我做過的任何事情都不後悔,因為那全是我自己的選擇,可是現在,我要是再放任你離開,那便會是我這一生第一件後悔的事情。」

曲夏月微微抬眸,極淡地笑了下:「不放我離開?

難道你還能囚禁我不成?」

賀章年艱難地起了身,然後轉身去拿了份文件袋過來,他很平靜地出聲:「這是我讓律師擬好的協議,它能保障你的權益。」

曲夏月隻是看了一眼文件袋,並沒有多大的動容,她輕描淡寫地回道:「我對你的資產沒什麼興趣。」

大概能想到文件袋裡是什麼東西。

賀章年似是料到了曲夏月的反應,所以被拒絕了依然麵不改色,他將文件袋放到一旁,沉斂出聲:「你連看都不看一下?

要是我說我將所有身家都給了你呢?」

曲夏月的眼眸有一絲波動:「哇哦……原來我還挺值錢。」

賀章年的薄唇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長指抵著眉骨,「我在上麵簽了字,你先收著,也可以以防萬一不是嗎?」

「不了。」

曲夏月回答得很果斷,她有過艱難的日子,知道錢的用處有多大,隻不過賀章年用這種方式給她的,她無法要。

「你明天就會離開?」

賀章年的嗓音喑啞,如同被砂石磨礪過般,牽動了曲夏月的神經。

「是。」

「你有時候真是理智到讓我都自嘆不如。」

他們倆的第一次約定期限內,她讓他上癮難戒,讓他以為她也是如此,可是期限到了,她可以很瀟灑地說分開。

這次,曲夏月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但很多時候又會向他肆意地發小脾氣,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了許多,結果呢——

照樣是時間一到,她就可以抽身。

曲夏月:「你不是向我表決心,五年內都不會忘了我嗎?

這才過去了多久,就急了?」

「你還真是睚眥必報。」

賀章年寵溺地笑了笑。

「還有,雖然你現在能下床小幅度地活動,但還要再臥床休息的。」

「那你最好親自看著我。」

曲夏月輕輕挑眉:「我得聲明一點,我並不喜歡身體有殘疾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賀章年:「……」

——

曲夏月收拾行李的時候,賀章年就在一旁看著,心髒那處傳來的鈍痛感很明顯。

照他的性格,其實是想不擇手段將她留下的,隻不過——

罷了。

曲夏月站在賀章年的麵前,明眸清澈,紅唇輕啟:「照顧好自己,再見。」

賀章年張開雙臂將她摟進懷裡,他的身體還沒好全,所以曲夏月並未掙紮,而且這種抱抱親親的她也免疫了。

直到她覺得差不多了,才輕拍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放開。

賀章年低眸看著她,一字一頓明明白白地說道:「我放你離開不是讓你跟別人雙宿雙棲的,你答應過我一年內不會接受別人的追求。」

「你不用跟我反復強調,我答應過的事情就會做到。」

賀章年輕嗤道:「我倒是忘了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明晃晃的內涵。

司機將曲夏月送到機場的途中,跟曲夏月說了不少賀章年的事情,看得出有意在替自己的老板說話。

曲夏月隻是笑笑,沒有做什麼回應。

不管是賀章年下達的命令還是他自主的行為,她多少都聽進了一些。

登機前,曲夏月又看了眼這座城市的天空,下次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她上了飛機便戴上眼罩睡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覺一陣劇烈的晃動。

雖然廣播一直在強調遇上氣流了,讓乘客別慌。

但是晃動的幅度之大跟時間之長不得不讓人心慌無措,連曲夏月的雙手也有些顫抖起來。

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曲夏月這個時候想到的不是曲嘉容,也不是許時念,而是賀章年。

她其實沒想過讓他等五年,那不過是一個考驗罷了。

她喜歡他,而他也一樣,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什麼要浪費彼此能在一起的時光呢?

曲夏月瞬間想通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賭氣考驗上,還不如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萬一她今天出了事,這件事就會成為她一生的遺憾,說不定也是賀章年的遺憾。

為什麼要抱憾終身呢?

她說不信賀章年,其實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她沒有那份自信能成為賀章年這輩子的唯一,他優秀到讓她覺得遙不可及,所以她自卑自憐,束手束腳,想通過時間的考驗來成全自己的信心。

將近半個小時的晃動,飛機終於又恢復了平穩。

剛剛在寧城落地,曲夏月又立即購買了返程的機票。

或許現在的她在沖動,再給她幾個小時的時間說不定就冷靜下來了,但是她就想沖著這份沖動,不顧後果地爭取一次。

再次站在熟悉的公寓前,曲夏月的情緒已經慢慢地平復下來了,她用指紋解了鎖,客廳裡靜若寒蟬。

看了眼樓上,她步履輕緩地走上去,也在利用時間的緩沖器來醞釀待會兒要說的話。

主臥沒有人,這時曲夏月聽見了從書房傳來的聲音,令她立刻怔住了。

那不是別的聲音,是她自己。

曲夏月緩緩地走近,直到站在沒有闔上的書房門口。

這裡的構造是公寓唯一有變化的地方,熟悉的辦公風格不再,隻剩熒幕掛在那裡,現在熒幕上在放送的是她的視頻。

確切地說,是曾經賀章年拍的她,笑得明艷張揚。

下一刻,鏡頭抖動了下,又一個人入了鏡,賀章年抱住她纏綿地口勿著。

看著這一幕,曲夏月的眼睛有些酸楚,她用指尖按了按,低聲喊道:「賀章年。」

背對她坐著的賀章年身軀仿佛被定住了般,沒有絲毫動彈。

曲夏月又一次開口:「賀章年,我回來了。」

這時賀章年終於有了反應,他微微地偏過腦袋,看見門口那道身影,嘴角緩緩地上揚,啞聲問道:「是落了什麼東西嗎?」

曲夏月走進房間,嬌俏地笑了下:「可能是落了什麼東西。」

賀章年站起身,幽暗的眸色緊緊地鎖著她的容顏,「我不管你落了什麼東西,事不過三,我不可能再放你離開的。」

曲夏月張開雙臂,如視頻裡那般,笑得神采飛揚,「那就不離開了。」

「你說的。」

賀章年將人禁錮在懷中,就像終於找回了失而復得的寶貝。

良久過後,曲夏月笑著揶揄道:「你鎖住了書房,就為了偷偷看我過去的視頻?」

賀章年:「有意見?」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悶騷的一麵。」

曲夏月忽然想到了他的手機,上回明明準備給她了,又收了回去,於是要求道:「把你手機給我。」

這回賀章年交得很大方,曲夏月看完手機裡的內容,情緒波動明顯。

這裡麵乾淨到隻剩她相關的一切,相冊裡都是她,微信裡隻有她。

「隻有你的號碼能打進來。」

賀章年低沉地開口。

她當然知道賀章年不可能隻有一部手機,可是他這是留了一片最純粹的位置給她。

賀章年:「有陣子總是想著這個手機會有動靜,後來也釋懷了,知道你不會主動找我。」

「你也沒找過我,別想批判我的行為。

哦也不是,你對著被我拉黑的微信喃喃自語了不少話。」

賀章年:「……」

曲夏月狡黠地笑了:「我都看見了。」

賀章年努力地維持從容不迫的神態,那估計是他這輩子都抹不去的黑點了。

曲夏月將手機裡的備注改完,然後將手機還給他,「恭喜你升級了。」

賀章年看著手機裡那個【女朋友】的備注現在被她改成了【老婆】,遲鈍了數秒,才從喉管裡發出沉啞的聲音:「你不準反悔。」

曲夏月神情很認真地袒露自己的心聲:「賀章年,我想義無反顧一次,我願意賭你的真心,但是你如果負我,我定與你同歸於盡。」

賀章年的額頭抵著她的,縱容地笑道:「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看來我隻能做你老公了。」

曲夏月嬌嗔地睨他一眼,「你應得很勉強啊,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的。」

賀章年收斂戲謔,鄭重地說道:「我願傾盡所有護你愛你,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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