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披著政治外衣救媳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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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府在永嘉坊,此時府外跪列著幾十張黑臉,是雅頌樂坊的人,也是李適的逼迫之計。

獨孤默在不遠處,看著雍王下了儀仗,緩緩走入鄭王府。

李邈正與忘憂作樂,絲竹管弦,舞樂不休。有人通報雍王來訪,李毛一揚,才悠哉悠哉地退去歌舞。

四下無人,兩位王爺身邊隻站著自各的侍衛。

「我的庶長兄啊,今兒東風刮得夠猛的,都把你從雍王府刮到我鄭王府來了!」李邈幾分玩笑,擺手扇風說風涼話,話中的「庶」字將李適的心頭刺更紮深幾分。

李適知他向來不客氣,「不隻是把我刮來了,也一並把某個樂坊的人刮來了。為兄上門來相商戰事,卻聽說二弟關押了一名樂伶。」

「一位秋娘殺了我的愛馬,她一條賤命不值一提。」卑賤的命,在李邈手裡就如螞蟻一般渺小。

李適漠視。

李邈笑得陰險,不緊不慢的語氣像是在炫耀:「西部邊防的兵權,不過幾日我便伸手等父親下詔賜兵符,委以大任。不好意思,委屈你這個兵馬大元帥了。」

某人一開口,差點說的就不是人話。李適心中聚集的忿恨如抽絲剝繭,一觸即發。他打定主意猛然直立,抽刀怒喝:「李邈,你敢!」

剎那,兄弟間隔的桌案響一聲木裂的哀嚎,華麗的紫玉寶刀入木三分。

耿不疑跟謹終臉色微驚,小心翼翼望向粗脾氣爆發的李適。

李邈毫不示弱,狠話不留情麵:「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位置原是父親允諾我的,半年前,你不過憑著郭子儀的光,擔任掛名元帥,在名義上統軍平定了戰亂。如今郭子儀功高震主,父親已經動了削他兵權的念頭,你沒了中流砥柱坐鎮,又是一個無名分的賤妾肚裡爬出來的皇子,沒有母族的擁護,我有何不敢!」怒話間,他的唾沫噴出千裡之外。

「就為你暗自抓捕的無辜樂伶;就為王府門前跪的那幾十個樂伶;就為你的寶馬兩月前踏死長安百姓,你就不敢!」三連接的嗬斥,李適的語速急厲又軟和下來,「近來多事之秋,父親若是知道這些,你難辭其咎。」

兩番不分伯仲的對峙,僵持不下。

李邈的目光移到桌上的紫玉寶刀,木案的傷口同愛馬的傷口如出一轍,在細嚼李適的「馬踏死人」那句,明白大半。

「我知道了,父親賜我的愛馬,原來是你殺了它。」

「我不否認。」殺馬之人,回答得義正言辭。

兩位侍衛的目光各自投向自己的主子。

謹終欲吭聲阻止李適承認,已然來不及。他沒想到李適會乾脆利落地承認,等於暴露了野心,赤裸光明地展開東宮之爭的較量。

而耿不疑則準備好勸架的動作,因為李邈暴躁起來與瘋馬無異,真怕他會拔出木案上的刀插入李適的月匈膛。

就在兩位侍衛各揣心思時,窗外的驟然風雨代替了屋內的風雨,落下的大雨如千軍萬馬征戰沙場。

被握住把柄的那方隻能息事自保,弱勢地鬆了口:「耿不疑,去暗牢,放人。」

耿不疑遵命退下。

李邈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並未注意到自己的心腹告退前跟李適互換了一個淺顯的眼神。

鄭王府外,晝雨才歇,屋簷瓦角斷斷續續墜下雨滴。

李適走過幽暗無光的逼仄小道,其中有一農夫持掃帚佯裝清地,低聲道:「主人,屬下原想禍水東引,不知引錯方向,害曲娘子受苦。」

「掩護身份,多加留意。」

一條不起眼的暗道,腳步不曾停過,話已連貫完畢。

李適來到轎攆,歸去。

轎廂內,謹終處於外座,警惕路上沒有異常情況後忠言道:「大王,那馬是陛下親賜之物,您方才承認殺之,實在欠妥。」

那個聲音陰森森地回答:「若牽連的是別人,也不用著走這一遭。」

「至於商音小娘子……」謹終欲言又止,十分不解,「大王大可直接要求鄭王放人就是,您何故要提政事激怒他再添一層恨意。」

李適嘴角微揚,像笑,可目光毫無喜意,「謹終,一個想成功的人,不能將軟肋示於敵人麵前。想成功救人,就要揣著糊塗裝不相乾。」

謹終豁然開朗。

路程已過一大段,再過下一個轉角,李適換了一身不起眼的平民衫袍跳下馬車,與相反的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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