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淒慘的人(1 / 2)
世界總是公平的,熱鬧的北門城自然不可能每一寸地方都是溫暖人心的,還有的人在別人歡聲笑語的時候默默承受著自己的悲傷。
「拿一壇白烈帶走!」
「好嘞,客官您走好。」
一處開在城牆邊的小酒攤,一個頹廢的男人接過小二遞來的酒壇,顫顫悠悠地朝著不遠處的小醫館走去。
他喝的半醉滿臉通紅,臉上有很多淤青,鼻子也被打破了,此刻連路走不穩。
可是他的意識依舊清醒,因為受的委屈太多了,連酒都無法麻醉他的靈魂。
啪!啪!啪!
猛擊幾次醫館的門,一個老頭給他打開了門,看到他的樣子,老頭露出習以為常的神色,招呼道:「是一儒啊,進來吧。」
陳一儒苦澀地笑了笑,跟在老人身後,走進院子,進入屋內。
而在他之前,已經有一個男人已經坐在了屋裡,正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一儒啊,先等一下吧,我先給這位小兄弟抓藥。」
「好。」
陳一儒應了一聲,坐在男人身邊的椅子上,他蒙灌了一口酒,希望能減輕心中的委屈,卻一點用都沒有。
「老哥,心裡不痛快,可以給我喝一口嗎?」
陳一儒聞言看了身旁的男子,一身黑色的粗製麻衣,滄白的臉上留著黑色的胡茬,眼睛在燭光的照耀下也不起什麼波瀾,好像死了一般。
陳一儒想到:「或許也是和我一樣可憐人。」
想到這裡,他心中對男人已經有了些親近,而自己無論怎麼喝也解不了心中憂愁,就直接將酒遞給男人:「都給你了!」
「謝了老哥。」
男人感謝了一句,接過還剩下半壇白烈的酒壇,仰頭猛灌。
咕嘟咕嘟地,酒水順著男人的下巴滴落許多,不過看起來很是痛快。
陳一儒見此勸解道:「兄弟有什麼煩心事也不至於這麼喝吧,身體總歸是自己的,如果連身體都傷了,那我們還擁有什麼東西?」
「老哥說的是。」
男人放下酒壇時,裡麵的酒已經空空如也,可男人卻不見醉意,看向陳一儒問道:「那老哥又是有什麼煩心事,大晚上的喝的這麼醉?」
「我……嗬,我……能有什麼事?」
陳一儒苦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心中痛苦,卻又無處發泄,聲音嘶啞難聽,隻能用手掌死掐大腿。
「老哥有什麼不痛快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很多,憋在心裡總歸是難受,你送我酒,那就讓我花時間聽聽你的故事,也算是……幫幫你。」
男人看著陳一儒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有什麼魔力,讓陳一儒心中的苦痛減輕許多,對於男人也有了更多的好感。
他想了想,一直把事情憋在心裡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平時也無人關注他,關注他的人隻會羞辱他。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原因聽他訴說的人,如果自己閉口不談,豈不是讓兩人都難堪?
回憶著自己的經歷,他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我啊……我啊……真的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