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個人(1 / 2)
雖然聽起來有些感覺慫慫的,但這確實就是白芷心中的真實想法。
陳平畢竟隻是青雲宗的一個弟子,而且這種弟子,雖然有這一層長老親傳的身份,但這種身份也算不上什麼特別牢固。
換句話說,人家如果想走的話,也是可以隨時離開的。
畢竟就依靠青雲宗現在的實力,如果陳平他有想要離開的想法,並且付出於實踐,那麼他們現在是完全沒有辦法阻止陳平的。
可是如果陳平在青雲宗的時候,和護道人結下了仇怨。
尤其是這眼前的護道人,如果真的死在了青雲宗內的話,那恐怕到時候淪為護道人報復的對象,就是青雲宗。
換句話說,也就是青雲宗,會為陳平背上一個黑鍋。
她是青雲宗的長老,這種明顯對青雲宗毫無意義,甚至可能會帶來害處的事情,她是自然不會想去做的。
隻是在清楚自己立場的同時,她卻深深的知道,她自己是沒有辦法阻止陳平的。
畢竟人家的實力在這裡擺著,自己在人家麵前,根本就說不上半句話,這是實力的差距。
而且還有一點極為重要,那就是……如果今天沒有陳平的話,恐怕整個青雲宗都會不得安寧。
莫遼也是必然會被,眼前這護道人給帶走的。
這都是完全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換句話說,現在之所以是青雲宗能夠掌握主動權,有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陳平在這裡。
陳平出手,這邊才是有了現在這樣的狀態。
可以說,在這些事情的同時,陳平又對整個青雲宗有一定的恩情。
白芷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她都是沒有理由,去用明麵上的語言來阻止陳平的。
否則人家如果不聽的話,繼續我行我素的話,還是好的,但更重要的……還是會寒心!
這也是她之所以,一直心中有點糾結的原因所在。
不過,陳平現在並沒有選擇在青雲宗內動手,而是選擇將這個人收服,這倒是讓她不由的有點欣喜。
因為這樣一來,整個青雲宗就可以暫時擺脫這樣的麻煩,也不至於會為其他人背上黑鍋。
這絕對是一個極為好的結果。
至於陳平之後要去做什麼,她就沒有什麼需要管的意思了。
【白芷對你的好感度有所增加。】
係統的提示,再一次在陳平的眼前無征兆地彈出。
陳平看著自己眼前的提示,臉皮連顫都沒有顫一下。
沒辦法,他現在已經幾乎是麻木了,這些人的思維都是奇奇怪怪。
總是會毫無征兆地彈出一些好感,或者毫無征兆地彈出一些仇恨。
讓人可以說是……完全扌莫不著頭腦。
就像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其實不過就是想去多問一些東西罷了。
鬼知道自己的這番舉動,又在白芷的腦海中變成了什麼樣子。
不過他對於這些事情,倒也並不是特別的在意。
因為在他現在的眼界當中,白芷也是有些落伍的。
一個連化神境界還沒有達到的人……實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麵。
陳平低頭看著自己手心中的那道元神,思索著自己應該從哪裡開始問。
他想問的問題還是很多的,那想要能夠最大的獲取信息,就必須有一個問的邏輯。
陳平在這裡沉默,陶山卻是越來越心慌。
他被下了禁製,但這禁製是單向的,他並沒有辦法通過禁製,來感知陳平的心理活動。
所以在他的眼裡,陳平就是死死的盯著他,然後臉色稍顯陰沉。
簡直離譜!
如果是平日裡,別人要是這麼對他,他絕對不會理會的。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已經是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那麼別人的一舉一動,他都應該是要觀察的極為細微才行。
因為也隻有觀察的特別仔細,他才能夠感知到,別人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種潛在的想法。
然後揣摩別人的這種潛在的想法,以後不管是去迎合也好,還是做事情也好,這都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所以像他現在,就是在死死觀察著陳平的表情。
但是這家夥的表情實在是有些不太一樣,根本就完全看不出,他的臉色到底是什麼。
連臉色都看不出來,那麼想通過臉色去探查別人心中所想的事情,那就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再加上,在他的心裡,對於眼前的這家夥,本身就有一股深深的懼怕。
所以他的內心,其實是特別慌張的。
而救援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說話開口的陳平,突然開口了。
「你作為護道人,為什麼要將人帶走?」
陳平說這番話的同時,還看來旁邊的莫遼一樣,指向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了。
他剛剛思索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從莫遼的身上作為切入點。
畢竟眼前的護道人的表現,實在是和正常情況,有些不大一樣。
正常的護道人,是絕對不會去忤逆自己護道的對象,哪怕這個護道的對象,對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
可能最多也就是不搭理,但絕對不會像自己護道的對象出手。
這才是一個正常護道人,應該做的事情,否則護道人對自己護道的對象出手,那豈不是主次不分?
按理說,這種絕對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卻又偏偏在這裡出現了。
陳平本能的覺得,這裡麵一定牽扯到了什麼秘密,否則,這護道人絕對不應該會有如此反常的做法。
陶山隻是因為突然聽到話,而稍稍的震了一下,但隨後便看到了陳平看向一旁的莫遼,然後也立刻就領會了陳平的意思。
這家夥問的,明顯就是自己剛剛要對莫遼出手的事。
他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便直接開口說道:「前輩!青雲宗有難!有難啊!
我是想帶他出去避難,我真的隻是想帶他出去避難!真沒有別的想法啊!」
「有難!?」
「避難?」
白芷和陳平聽著眼前的護道人所說的話,幾乎是同時驚訝出聲。
陳平隻是對避難這種事情有些不太理解,畢竟按照護道人的脾氣,和護道人的地位,正常的家夥,怎麼會有這個膽量,將主意打到護道人的頭上?
但白芷的注意力,則全集中在眼前的護道人的前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