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請救吳三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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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利害,盤根錯雜。且不說吳三桂與寧遠祖氏的淵源,更是深受薊遼總督洪承疇,遼東巡撫方一藻,總監關寧兩鎮禦馬監太監高起潛三人的垂青而連得提拔,年僅二十七歲即任一方總兵。

其中「以知兵稱」的高起潛更是對三桂青睞有加,將其收為義子。若是三桂有失,不知京師得有幾道奏本是參他劉肇基?屆時這遼東總兵怕也是給摘牌了。

「這吳三桂必須救,還得死命救!」劉肇基正視自己的獨子,出乎意外的是,並沒有看見青年目光的退縮,而是貫注而來的堅毅。

「末將明白,故而屬下特此前來,討立軍令狀!」劉景淵咬字異常鏗鏘。

「哦?軍令狀!?」劉肇基帶盔的動作放慢,且細打磨。

「給我兩千精騎,我帶吳三桂回來,吳三桂回不來,我便死戰不退,兒子戰死於陣前,想必父親也不會被怪罪到哪裡去。」

「你隻是個新任把總,兩千兵馬,於矩不合!且你資歷尚淺,於法不符!」劉肇基強掩住內心的不忿,什麼叫兒子戰死於陣前,想必父親也不會被怪罪到哪裡去,多見外的話,難道自己養個孩子全都是為了自己嘛?

「兩千精騎,夏將軍為主將,我隨其出營。」

劉景淵行禮後上前用手撥開案上的遼東輿圖,手指杏山繼續言語,「吳三桂素來勇猛,此行我軍當如利刃插入敵軍陣營當中,強行撕開一西南缺口,不可戀戰,兩軍匯合即刻向杏山突圍,之後還需聲稱劉肇基與吳三桂俱在,那建奴乘著勝勢必會討聲追來。」

「而總兵可在杏山城數裡外東北郊步騎埋伏,火炮以待。屆時殺他個片甲不留。」劉景淵握拳一振,狡黠笑過。

「何不直接在杏山以逸待勞?」夏承德隨口問出,有幾分作托韻味。

「你若是建奴,會追人追到敵人城陣前?昏頭呀。」劉景淵白了他一眼。

劉肇基加以思索,無愧沙場老將,縱息即道:「此計可,你們來去一夜,也足夠杏山準備好埋伏了。」

「夏承德,速點兩千精騎,火速馳救吳三桂!把總劉景淵作隨殿後。」耐不住青年的眸海期盼,劉肇基緩慢說出了後句話。

劉景淵和夏承德領命退帳,後出的夏承德卻是叫那位遼東總兵給拉住了後臂,好生囑托了一番…

劉肇基再是看向那個漸行漸遠的頎長背影,在他記憶中,這個兒子雖然沉默寡言,卻是在身體操練上沒有半點馬虎,如今主動出策,想來平日裡那是大智若愚的表現。

劉景淵悉數暗瞥在眼裡並未駐足,顧自去點自己的兵了

時值千年難遇的小冰河時期,遼東三月的春雪依舊下個不停,大雪如絮白漫四野。

滾滾馬蹄行於遍地白衣之上,留下了無數舉足輕重的蹄花印子,劉景淵和夏承德共行於騎伍前陣。

大眼圓臉的夏承德看著雙頰發紅,哧氣不斷的清瘦少年,並沒有方才帳內的規矩,趣笑道:「你爹不是讓你坐鎮後軍?咋跑這前旮旯來了?」

劉景淵雖然是劉肇基的兒子,但平日裡並沒能得到父親的好臉色,在劉景淵的原先記憶中,自己的這位父親向來一絲不苟,通俗來講就是成天頂著一張撲克臉,對待劉景淵頗為嚴苛,反而是身旁這位夏將軍,在軍營中對其多有關照。

但其中乾係,不言而喻,劉肇基這位父親是冷麵熱心的典例。

「那不是怕夏叔你無聊,過來陪陪你?」劉景淵看著眼前這位長相憨厚的中年胖子,並不能想象到這會是後來鬆山決戰向清軍開城獻鬆山的叛將。

「少嘴貧來,接著。」夏承德從馬鞍畔取出一袋酒囊,顧自飲了小兩口,抻手遞給劉景淵。

劉景淵舔著喉嚨強飲了一大口,烈酒燒喉感滾燙而來,差點泛出淚花來。

「嘛子酒呀!?這麼辣。」

夏承德哈哈大笑:「家釀燒酒,驅寒,壯膽!這點酒量,出去別說自己是遼東的,丟人。」

劉景淵白了他一眼,是啞巴吃黃連的窘態,夏承德見狀笑得更歡了。

「待會上陣殺敵,你怕不怕?」

「不怕。」劉景淵答得斬釘截鐵,胯下仍是駿馬馳行的顛簸感,扌莫向月要間雁翎刀的手指卻是止不住在發顫,被夏承德看了個正著。

「天冷,受馬顛簸的。」分明此地無銀三百兩。

夏承德駐口不語。幾晌功夫過後,男人引長劍直指黑天,刀刃在月光火色下煌煌閃爍,在這兩千鐵騎中極具辨識度。

「打馬緩行半刻,馬上活動一下筋骨,喝點小酒壯膽做好準備,待前軍朱雀旗幟高舉,全軍沖擊,誓克建奴!」夏承德聲如洪鍾的優勢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抖露甲上一片雪。

兩千寧遠鐵騎應是聲呼嘯而起,縱息之後歸於鐵蹄錚錚,軍容儼穆,這即是劉肇基赴任遼東總兵數月來的心血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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