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場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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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場雪

自從那一節課以後,付忘言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男老師。到了第二周的《專題文學賞析》課,又變回老教授給大夥兒上課。

此後的很多節課,老教授照舊在講台上唾沫橫飛,講得很是賣力。底下的學生照舊聽得昏昏欲睡。該玩手機玩手機,該睡覺睡覺,一派和諧。一切又恢復如常。似乎那一晚,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她坐在大教室靠窗的座位裡,時常會對著講台桌發愣。心裡總有期待,好像下一秒那個男老師就會從天而降。

——

第二天付忘言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餐,她空著肚子坐地鐵去了清風雜誌社。

編輯這份工作工資雖然不高,但勝在自己喜歡,工作壓力也不大。她對錢沒什麼概念,夠花就行。何況作為付家的女兒,她從來也不缺錢。從小到大,她隻是缺愛。

忙起來日子就過得快。一轉眼就到了復診的日子。

哎,又到了要和醫生抗爭的日子辣!想想都覺得頭疼!

不過這次她恐醫並不嚴重,因為發生了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

從護士那裡了解到,白術醫生一周出兩次門診,分別是周三和周五。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她提前三天預約了白術醫生的專家號。

到了周三,她先去取了之前抽血的報告單。足足有五張紙,上頭一堆的醫學專業術語,她愣是一個都看不懂。

過了這麼多天,雖然白醫生之前給她配了藥擦。她的口腔潰瘍稍微有些緩解,兩邊臉頰也已經消腫了,可依舊很難受。吃個飯,喝口水都酸爽得不行。

又是等了一上午才輪到她。當值的小護士帶她進了216診室。

白醫生背對著她坐在電腦麵前敲字,劈裡啪啦,聲音格外清脆。

付忘言站在他身後,她明顯地察覺到白醫生的背影好像變了好多。不似之前那般挺拔偉岸,變得纖瘦單薄,居然給人一種扶風弱柳的感覺,很像一個女人的背影。

不僅如此,她還透過一次性無菌帽發現這個白醫生是盤發的。因為他脖頸處露出的一點頭發是被平整地束起來的。

也就是說這個白醫生是長發。

天吶,細思極恐呀!

不過就這麼短短幾天的時間,白醫生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變化這麼大呢?

她出神的間隙,白醫生敲好了鍵盤,視線移開電腦,轉了個身,「付忘言是吧?躺下吧!」

是個很蒼老的女人的聲音。

付忘言:「……」

尼瑪,震驚哭了,都顧不得恐醫了!

——

直到結束,付忘言才尋到機會問出自己心中的困惑:「這位真的是白醫生嗎?」

當值的小護士肯定地告訴她:「是啊,這就是白醫生啊!我們口腔內科的主任。」

付忘言:「……」

親,你確定沒有開玩笑麼?

這位是白醫生,那上次給她看診的那個年輕的男醫生又是誰?

這次當值的小護士不是之前那個,不了解她的情況,付忘言從她身上根本問不出有用的信息。隻好拐著彎向她打聽:「217診室是哪個醫生坐診?」

小護士是個很熱心腸的姑娘,想也未想就告訴了她:「顧醫生。」

「他今天出診嗎?」

「出的。」

付忘言扔下一句「謝謝」就急匆匆地沖出了診室。一下子就沒影了。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護士看付忘言跑得這麼急,無奈地搖了搖腦袋,心想又是一個顧醫生的腦殘粉。

事到如今付忘言總算是整明白了。原來上次給她看診的並不是白醫生,而是這位傳聞中口腔內科的顏值擔當顧醫生。

難怪那天結束的時候,他要向她刻意強調下次掛白醫生的號。敢情原來是這個原因。

上次明明掛的是白醫生的專家號,為什麼變成這位顧醫生給她看病了?

自打上次見過這個男醫生,雖然沒看到臉,可他的那一管聲音卻是讓她魂牽夢縈,念念不忘。因為這個聲音和她記憶裡的那個人太像了。她越聽越覺得熟悉。

同樣是姓顧,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雖然她很害怕麵對醫生。可因為這醫生給她的感覺太像那個人了。所以就算過程會很痛苦,她今天也一定要看看這位顧醫生的廬山真麵目。

她來到217診室。裡頭的醫生正在寫病例。五指在鍵盤上流連,劈裡啪啦,響個不停。

她怕打擾到醫生,站在邊上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打算等他忙完了再去找他。

她進去的時候,診室裡的小護士正在收拾東西。等手頭的活兒忙完了,她這才注意到付忘言的存在,語氣溫柔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下班了,你下午再來吧。」

那醫生聽到護士的說話聲,轉了個身,無菌口罩遮蓋下的雙唇動了下,正欲開口讓付忘言下午再來。可卻被她搶先了一步。

她徑直走到他麵前,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索性豁出去了,劈頭蓋臉一句話,「能把你的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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