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是我的。不是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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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是我的。不是嗎?

梁歡被行動迅速的醫護人員抬進了救護車,醫生要求一位家屬隨行,席慶諾

便也跟上了車。這大概是席慶諾頭一次眼睜睜地看孕婦生產的過程。梁歡額頭全是汗,臉憋得通紅,嘴唇泛白,皺著眉,帶著哭腔叫:「好痛!

好痛!」醫生幫她擦汗,讓席慶諾握著她的手。席慶諾剛一握住,就被梁歡死死抓住不放,指甲嵌進她手背上的肉裡,疼得席慶諾也要叫「好痛」二字。「諾諾,看到沒有!女人隻想為自己喜歡的人生孩子!你想為誰生?」梁歡

在此時還不忘對席慶諾說教。真是中國好姐姐!「說,你想為誰生?」「……」「說啊!」梁歡差點尖叫了。「你弟弟。」「這才對!」梁歡大口呼吸起來,撒開席慶諾的手,改抓醫生的手,「好

痛!好痛!」醫生有苦不能說。

手術室外。先趕來的是桂女士和梁歡的老公。桂女士一見席慶諾就沒什麼好臉色,嫌棄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送歡姐來醫院的。」「是你唆使歡歡出院玩的吧?」桂女士不高興地問。反正桂女士已經很討厭她了,她解釋什麼都無濟於事。席慶諾有些自暴自棄

地說:「我知道我怎麼解釋,阿姨都不相信。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既然你們來

了,我就先走了。」「什麼態度!」桂女士更怒了。席慶諾懶得搭理,直接轉身就走。桂女士想不依不饒,被女婿拉住了。當務之急是守著梁歡生產。席慶諾在等電梯。電梯來了,門開了,正巧是梁越和席靈芝。梁越見到席慶諾便問:「要走了?」「嗯,你媽媽和姐夫到了。」梁越說:「你等會,我去打個招呼就送你回去。」「不用了,我打車就好。」一旁的席靈芝接話:「越哥哥你現在就離開不好的,不如這樣,你把車鑰匙

給我,我送我姐姐,到時候把車開回來還給你。」梁越覺得這個辦法很好,便把車鑰匙給了席靈芝。席靈芝麵露微笑地對席慶

諾說:「走吧,姐姐?」「嗯。」席慶諾此時此刻特別痛恨自己沒有考駕照!大學就忙著談戀愛了。去車庫的路上,席靈芝問:「姐住哪?」「梁越家。」席靈芝無話可說。

車內。

席慶諾無趣地望著窗外,似乎與妹妹席靈芝無話可說。

席靈芝先開了口:「姐姐真的跟越哥哥在談戀愛嗎?」「看起來不像嗎?」席慶諾早就料到妹妹會這麼問。席靈芝笑了笑,看起來是對席慶諾滿滿的信任:「姐姐曾經答應過我,不會

喜歡越哥哥的。我先喜歡越哥哥,姐姐怎麼會搶我的越哥哥呢?對吧,姐姐?」

這就是她妹妹,從小到大,帶著天使般的笑臉,無辜又強勢地搶奪她的東西。她必須謙讓,因為她是姐姐。這是她爸爸從小的教誨!她從來不敢忤逆爸爸,於是習慣了不爭,什麼都讓給妹妹。

那一年,席靈芝向梁越告白遭到拒絕,便讓席慶諾承諾不要喜歡梁越,席慶

諾答應了,因為她覺得那時的妹妹很可憐。如今,席靈芝用當初的承諾來激她。「姐姐怎麼不說話?」「你有什麼信心,覺得我會一直讓著你?」席慶諾忽然對席靈芝發問。席靈芝怔了怔,顯然沒料到平時對她千依百順的姐姐會突然質問她。席靈芝

尷尬地笑著,不自然地露出天使般的無辜表情:「這不是姐姐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我一直覺得姐姐對我最好了。」「如果姐姐說,非要和梁越在一起呢,你會祝福嗎?」席靈芝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哆嗦,車也抖了抖,席慶諾心驚了一下。席靈芝緊

抿唇不說話了,認真地開車,直到到了梁越家,席慶諾說聲「謝謝」便想下車,誰

知席靈芝直接把車門鎖住,不讓她下車。席慶諾皺著眉頭看向席靈芝。「姐姐,那麼多男人,為什麼是越哥哥?是我先喜歡越哥哥的。」「那麼你的越哥哥先喜歡的是你嗎?」席慶諾反問。席靈芝含淚地看著席慶諾:「姐姐,你變了,變得這麼自私。」「到底是誰自私?如果不是為了兌現當初的承諾,我早和梁越在一起了。我

會變成現在這樣,有家不能回?」這些年的委屈,席慶諾竟然在情急之下說漏了嘴。

「有家不能回?」席靈芝反問,「我一直好奇姐姐為什麼和韋辰鳴分手,但

是你和越哥哥都閉口不提,難不成有內情?」「要你管。」席慶諾十分厭倦別人提舊事,尤其是關於韋辰鳴的事情。席靈芝是何等聰明的人。既然席慶諾不願意說,自然什麼都問不出來,但她

可以想辦法打探。姐姐的大學同學她還是認識幾個的。席靈芝放走席慶諾,便駕車

回醫院。一到醫院,就朝桂女士跑過去,很著急地問:「歡姐姐生了嗎?」桂女士見是席靈芝,愣了愣:「靈芝你怎麼來了?」「我還車給越哥哥。」「哦!裡麵的情況還不清楚,估計還需要時間。」「阿姨,我陪你等。」席靈芝乖巧地扶著桂女士的手臂安慰道。桂女士點點頭,臉上的焦急稍有緩和。桂女士的女婿對梁越說:「靈芝比她姐姐聰明。」梁越笑了笑,不做評論。桂女士與席慶諾的關係當真是讓他很為難。大約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席慶諾才接到梁越的電話,說梁歡生了個兒子,七

斤二兩,算是個大胖小子。席慶諾心上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梁越掛完電話,桂女士便讓梁越送席靈芝回家,畢竟時間不早了。車上,席靈芝總是偷瞄梁越,梁越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問道:「有什麼好

看的?」「越哥哥,你長得這麼好看,難怪我被你迷住了。」梁越失笑,席靈芝隔三岔五地會表達一下她的愛意,以前他總會認真地拒

絕,如今他也習慣了,就當個笑話聽聽。如果席慶諾能有一次對他表達愛意,那該

多好,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迷茫不定又患得患失了。「越哥哥,你是不是挖了韋辰鳴的牆角,才和我姐姐在一起的?」梁越怔了怔:「何以見得?」「姐姐不惜和家裡鬧翻都要和韋辰鳴在一起,但是現在卻和你在一起了,感

覺怪怪的。以我對姐姐的了解,她就算和韋辰鳴分手了,也不會這麼快和你在一起啊,除非……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越不得不佩服席靈芝對席慶諾的了解,當然更欽佩她的邏輯思維能力。畢竟他走的路比她多,梁越十分淡定地回答:「確實是這樣,我做了第三者,我搶了諾諾。」

席靈芝聽後,整張小臉唰地一下白了。她有些不相信:「越哥哥,你就這麼喜歡姐姐?甘願做被人唾棄的第三者?」

「情不自禁吧。」梁越隻是想掩蓋席慶諾和韋辰鳴分手的事情,誰知弄巧成拙了。席靈芝忽然笑了:「為了喜歡的人,做第三者也願意。這是越哥哥教我的。」

梁越知道席靈芝什麼意思,有些哭笑不得,他隻好快刀斬亂麻地解決:「我為了諾諾連人品都不要了,你認為我是那麼好挖的嗎?」

「沒有不成功的第三者,隻有不努力的第三者。」席靈芝倔強道。

「錯。感情是雙方的。即使一方再努力,另一方無動於衷,依舊不會成功。我對你,永遠會是無動於衷。」

梁越知道自己對席靈芝太過決絕,但他必須要這麼做,不能讓小姑娘因為他而走上歪路。努力追逐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很累。他已陷入深淵,何必眼睜睜看著別人同他一樣呢?

席靈芝或許沒料到梁越會對她說如此重的話。她從小就沒受過挫折,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料卻在梁越身上一再受挫。她是個不服輸的人,有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個性。

她選擇了沉默。

席靈芝下車之前,丟下一句話:「如果你們的關係是假的,我隻能說,越哥哥,我可憐你。你在耽誤你的幸福,放縱我姐對你有恃無恐。」

梁越回到家的時候,他驚愕地發現家裡似乎被打掃過了。席慶諾其實很懶,從小也沒乾過什麼活,即使一個人在外,家裡還是由梁越幫忙收拾。總的一句話,席慶諾不會乾家務。

今天如此勤勞之舉,還是值得贊揚的。他手裡提著錦繡糖品新出的盒子,席慶諾一見著,樂嗬嗬地迎接他,還很賢

惠地主動去提他手上的錦繡糖品盒。梁越卻不鬆手。席慶諾小臉一僵,乾著嗓子,冷冷地說道:「鬆手。」「不。」席慶諾幽怨地抬起淚光點點的眸子,可憐巴巴地嬌嗔道:「親愛的越越,鬆

一下手嘛。」真可謂是說得人家骨頭都酥了。梁越很受用地微笑,看似很滿意,但還是不肯撒手。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

嘴唇:「親一下這裡就鬆。」席慶諾變臉似的,又恢復了女金剛的模樣:「本小姐賣藝不賣身。」「這樣啊?那行,跳個舞看看。」席慶諾打算不要錦繡糖品了,她猛地撒手,冷哼道:「大不了不吃了,減

肥。」她其實心裡早就盤算好了,這錦繡糖品最終還是會到她手裡的,不爭不搶,還是她的。「不錯,期待。」梁越卻沒有如席慶諾所想,而是自顧自地脫皮鞋,穿拖鞋,施施然走到沙發邊,美美地打開糖品禮盒,麵帶微笑地看著裡麵的精品糖果。「你又不愛吃糖,為什麼拆開看啊?」席慶諾狠狠吞了口口水,坐在他旁

邊,垂涎欲滴地將禮盒裡各種口味的糖果看了個遍。梁越點頭說道:「說得也對,我不愛吃糖果,為什麼要拆開?」席慶諾在心裡頻頻點頭。是的是的,你不吃,給我吃嘛。結果……梁越直接把一整盒的糖品全扔進了垃圾桶。「梁越!」席慶諾獅子般咆哮了。哪有這樣的男人,自己不吃,乾嗎不給她

吃啊,她最愛吃錦繡糖品的禮盒糖果。「減肥。」相對於席慶諾的獅子咆哮,梁越的語氣波瀾不驚。席慶諾在心裡滴血啊!今天的梁越太反常了。當天晚上,席慶諾輾轉反側,看著自己房間的門,等著梁越來道歉。許久沒

有反應,眼看她都快數到第三千隻綿羊了,梁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既然梁越不主動,那就隻有她行動了。她從床上爬起來,敲開了梁越房間的

門。梁越似乎在等她。席慶諾別扭地挪進梁越的房間,沒好氣地問:「你就沒話跟我講嗎?」「我在等你開口。」梁越似乎有點疲憊,捏捏眼角,精神不振。席慶諾愣了愣,莫名地問:「你等我說什麼?」梁越嘆了一口氣,朝她逼近。席慶諾條件反射地防禦性後退,謹慎地看著

他。梁越見席慶諾自我防禦能力這麼強,有些苦笑:「你和韋辰鳴分手也有兩年了,這兩年我這麼努力讓你忘記過去,治愈傷疤。如今看來我是在做無用功,是嗎?」

「美男。」席慶諾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梁越擺擺手,製止她插話,他已經開始厭倦這樣的關係了。也許是席靈芝刺激了他,默默地守著一個人,壓抑著自己滿腔的愛意,無非是在虐自己。與其縮手縮腳,不如放手一搏,即便結果或許讓他心如刀絞,也好比這樣不

死不活。「我們試試吧。我說的是真的。」梁越專注地看著她。席慶諾沒想到梁越會這麼突然表明心意,一時驚訝得說不上話。梁越繼續說道:「回答我,要還是不要?」「為……為什麼?」席慶諾猶豫地看著他,「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一直好朋友下去?」梁越失聲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看見你和韋辰鳴談戀

愛是什麼感受嗎?一把刀插在心髒裡,然後慢慢地絞著,一滴血都沒有,但心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我嫉妒,我難過,我自認為我不是壞人,可是那些日子,我每天盼

著你和他分手。這就是我,一個自私想霸占你的梁越。我並不是你眼裡隻會對你好的梁越。懂嗎?我不是聖人,我隻是個喜歡你想占有你的男人。」席慶諾淚光點點地看著梁越,嘴唇抿得泛白,似有千言萬語,最後隻凝聚成

一句話:「其實或許我也一樣。」梁越愣了愣。席慶諾低著頭不敢看梁越,口中卻自說自話:「靈芝喜歡你,一再對我強

調,要我讓賢。我好怕,好怕你真的有一天和靈芝在一起了,從此你的世界就沒有我了。我也想霸占你,不給任何人。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明白,我喜歡你。梁越。」

梁越喜極而笑,張開手臂,把席慶諾抱在懷裡,抱得很緊很緊。席慶諾抬起手臂狠狠地抱住他,覺得自己抱住了全世界。「從今天起,我是你男朋友了。」「嗯,真的男朋友。」「扶正的感覺真好。」梁越捧著席慶諾的臉準備親下去,席慶諾連忙躲閃。

梁越愣了愣,大概覺得自己的舉動太魯莽了,本想道歉,卻被席慶諾突然抱住脖

子,隻見她嘴角噙著笑,不懷好意地說:「讓我主動一回。」然後朝他傾了過去,他含笑接招。一口勿過後,梁越回味道:「剛開始交往就這麼熱情,以後大概會吃不消

你。」這不是變相得了便宜又賣乖嗎?!席慶諾忍不住朝他翻白眼:「那以後冷處

理。」「不要,就算消化不了也要過過嘴癮。」「肉麻。」「明天約會,怎麼樣?」「看你表現。」「今晚表現?」

席慶諾掃了一眼梁越無比純真的笑臉,想罵的話被硬生生塞回去了,半天吐

出三個字:「明天見。」一說完,就逃跑似的離開梁越的房間,還「體貼」地重重關上門。梁越失笑,今晚的夜色真不錯,可以美美睡一覺了。兩人的生活幾乎都沒離開過彼此,可謂是形影不離。單獨吃飯逛街的次數可

以繞地球一圈。可是這一天卻是意義非凡,因為今天他們的關係不再是朋友,而是情侶。席慶諾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地在街上牽著梁越的手,還放肆地搖晃。梁越完全沒嫌棄席慶諾這幼稚的行為,甚至十分受用。「話說約會不開車,是誰教你的?」席慶諾自出門走到現在有些累了。幸而梁越的住所是在鬧市區,如果是郊區,豈不是要走斷她的腿?梁越撇嘴笑了笑:「大學的時候我其實很羨慕那些談戀愛的,我也想體驗一把。」「大學戀愛模式?早說嘛!」席慶諾一副我最懂的樣子,直接拽著梁越朝a市的步行街走去。梁越被她生拉硬拽地踉蹌幾步,手用力扯了她一下,才製止她暴走。席慶諾

不解地回頭看他。「事先聲明,我這次隻帶了三百塊,沒帶任何卡。」「那還約什麼會啊!」「大學生不都這樣嗎?哪有錢揮霍?」梁越一派天真。「誰說的,我和韋辰鳴……」席慶諾幾乎是脫口而出,剛說完韋辰鳴三個字

她就知道自己此時提了最不該提的人。果不其然,梁越的臉一下子黑了,冷冷地看她。席慶諾自知理虧,乖乖地挽著梁越的胳膊,吐吐舌頭:「三百塊錢能乾很多事情呢,足夠了足夠了。」「可不是,你經驗豐富。」

席慶諾選擇默默地承受。

席慶諾覺得步行街是大學談戀愛模式的首站。由於路途還是有些遙遠,她選擇的交通工具是公交車。席慶諾這一兩年來擠慣了公交車,倒是為難了很少擠公交車的梁越。幸而他海拔高,抓牢了扶手。席慶諾身高受限,隻能抱住梁越的小蠻月要,不過她很喜歡。

席慶諾享受地靠在梁越的懷裡,嘴角噙笑地說:「女孩子不需要專車接送,跟喜歡的人擠公交車,也覺得很幸福。」她抬眼看梁越的時候,梁越也在低頭看她。

梁越微笑地眯眼:「那我換個房子,離公司遠點,以後我們天天擠公交車。」

席慶諾臉色一變:「當我沒說。」

梁越笑得愈發開心了。他知道席慶諾不是個很物質的姑娘,可剛才那句話,是出於真心的。

a市的步行街在當地很有名。匯集了各種特色商店與美食,價格又便宜,是學生和遊客的聚集地。以前他們讀書的時候,步行街隻是雛形,不過也不影響席慶諾和梁越來此地的興致。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舊地重遊,難免會觸景傷情。

席慶諾抱著梁越的胳膊漫步其中,感慨道:「我記得那邊有個麵館,你很喜歡吃那裡的炸魚丸。那時候你好有錢,身上隻有一百塊的。魚丸才一塊錢,老板根本找不開。」

「你那個時候就開始訛我的錢了。」

「我那個時候怎麼說也是穿名牌的人好嗎?鞋子不是阿迪達斯就是耐克!但是零花錢一個月才一百塊!夠花嗎?太不符合我土豪形象了。再看看你,穿的都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衣服鞋子,乍一看去還以為是窮小子呢,現在才知道當初有眼無珠啊!我知道你比較低調,所以就由我這個土豪襯托你了。」

論不要臉,誰能與席慶諾爭鋒?

梁越撲哧笑了起來,大概是習慣席慶諾的厚臉皮了。他回憶讀書時的點點滴滴,忍不住笑開了。

他記得高中時候有晚自習,晚餐都是在學校食堂解決。因為避嫌,他們從來不一起吃飯。席慶諾那時候不胖,卻總是囔著減肥,晚上隻吃黃瓜。因為懶得下樓,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帶,卻很好意思麻煩他幫忙帶黃瓜。

那時候他有晚自習後加餐的習慣,所以順便給自己買一瓶抹茶牛奶和兩個茶葉蛋。誰知,被她搶了。第二次幫她帶黃瓜的時候,他隻是想測試一下席慶諾減肥的決心,又順便買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珍珠奶茶。不出他所料,又被席慶諾占為己有。後來,他每次順帶的加餐都會被搶,最後他直接買兩份,一份給她,一份給自己。

這樣的狀態維持到了高中畢業。在畢業的時候,席慶諾才告訴他真相。那個時候她的飯錢都花在買小說上麵,錢不夠吃晚飯,所以才想到坑他的加餐。他一直沒有告訴她,他其實早就知道了。他不是笨蛋,但是心甘情願在她眼裡做笨蛋。他不在意錢,在意的是席慶諾會不會餓肚子。

也許是自己後知後覺,不明白這種「心甘情願」叫作初戀。席慶諾似乎看到了似曾相識的麵店,她拉著梁越過去,指著招牌說:「是不是我們讀書時候的那家?」

「我是看不出半點以前的影子。」梁越很中肯地回答。的確,完全不一樣了。以前是卷閘門,裡麵的桌子都是陳舊的木桌,廚房也在外麵,用煤球燒的火。如今這家大門是自動開的玻璃門,裡麵陳設的桌椅都雪白雪白的,已經看不到廚房了,大概也已不用煤球了吧。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席慶諾看了下菜單,各式各樣,應接不暇。席慶諾感慨:「那時候連菜單都沒有,直接跟老板說一碗麵,兩串炸魚丸。

現在的選擇真多,都不知道吃什麼了。」「說得好像你沒適應時代的變化一樣。」席慶諾反駁:「我隻是想感受下我們的曾經而已。」

梁越不說話,隻是微笑。他們的曾經有什麼好的,隻是很單純地相處。梁越說道:「我比較向往我們的未來。」席慶諾一聽,臉有些燒,由於害臊,佯裝不滿地瞪他兩眼。梁越也瞪她:「難不成你不向往?嗯?」

「向往啦向往。我想好吃什麼了,你要吃什麼?自己點。」席慶諾把菜單丟給他,側著腦袋看別處。自從關係明朗,她還真有些少女情懷地羞澀了,明明那麼熟,一想到未來的發展趨勢,她就特別害羞。

梁越點了炸魚丸和牛肉麵,與以前一樣。席慶諾點了牛肉粉絲,與以前一樣。兩人因為互相的「與以前一樣」而相視一笑。席慶諾說:「我們打賭,你猜……味道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呢?」「賭什麼?」梁越問。「你想賭什麼?」梁越想了想,似乎想到了好點子,忽然笑得燦爛:「如果我贏了,以後無論

怎樣,你都不準提分手。」席慶諾愣了愣,沒想到梁越會想到這樣的賭約,她立馬反駁:「為什麼會是

我提分手呢?說不定是你提分手呢?」梁越笑而不語。麵和炸魚丸來了,梁越說:「味道肯定與以前不一樣了。」「那我賭與以前一樣。」兩人試吃後,味道確實與以前不一樣。席慶諾有些不服氣:「你怎麼會知道

與以前不一樣了啊?」

「首先,這家店與當初那家是不是同一家還不能確定,隻是與原來那家的位置一樣。其次,這家麵店門麵很大,菜式多樣,算是一家綜合性很高的麵店了,廚師還會是老板自己嗎?肯定會請廚師。最後,廚藝就像感情一樣,有增有減,太不定了。綜上,味道還能是原來的味道的概率略低。」

席慶諾隻能佩服梁越的邏輯性。因為輸了賭約,席慶諾很不服氣地痛快吃完自己的牛肉粉絲。梁越隻是意思意思地吃了些,便結賬了。離開麵店的時候,梁越忽然說道:「你知道嗎?你贏我沒有任何意義。」「為什麼?」「我不會提分手,永遠不會。」席慶諾沒話說了,她信梁越。兩人沉默地走了幾分鍾,席慶諾忽然拉著梁越

的手,轉身麵對他,認真地看著他問:「我會分手的理由是什麼呢?我想了好久,

都找不到可能讓我提分手的原因呢。」梁越說:「韋辰鳴。」席慶諾哈哈大笑起來。韋辰鳴?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吧。俗話說,胖不是沒理由的。席慶諾真的很能吃,一整碗牛肉粉絲下肚後,還

能吃雞蛋仔、烤魷魚、珍珠奶茶等等。梁越均隻是嘗嘗味道,一口而已……整條街逛下來,席慶諾打了個飽嗝,扌莫著肚皮說:「吃飽了,我們回家

吧?」「今天不回家。」「啊?那去乾什麼?」「開房。」席慶諾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她覺得梁越大學時候肯定很羨慕那些夜不歸宿

的室友!積怨已久,如今會不會變本加厲啊?入住的酒店毫無疑問,五星級的。席慶諾坐在床上,無比鄙視:「你知道

嗎?大學生沒有錢住三千塊一晚的酒店,你這不對!」「我不是普通大學生,我有錢。」好吧,她竟無言以對。

梁越洗完澡出來,席慶諾開始緊張了。梁越見席慶諾這麼不淡定,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捉弄:「去洗澡,我等你。」席慶諾想入非非,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看著梁越:「來真的

啊?」「不然呢?」席慶諾不知道怎麼拒絕,心有不甘地去浴室洗澡了。浴室裡傳來了蓮蓬灑水

的聲音,梁越知道,這個澡一定會洗很久很久。他和席慶諾共處一室的次數太多了,他沒有一次越軌,因為關係沒到那分上,如今關係到了,他知道今天時機不對。

所以他也沒接席慶諾的拖延戰術,自顧自地先睡了。

如梁越所料,席慶諾洗澡花了一個多小時。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勇氣才出了浴室!當她看見梁越睡姿優美地躺在床上一側的那刻,她真的很想把他大卸八塊。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一個小時都等不了嗎?

不可能!

原因隻有一個!

於是第二天的工作日午休之際,席慶諾獨自一人躲在茶水間,和她的閨密李

欣桐煲電話。電話那頭,李欣桐頭頭是道地說:「一個男人這樣,有兩個可能。第一,他不愛你;第二,嫌你醜。」席慶諾淚奔:「嗚嗚,我不能接受這兩個可能。欣桐,我想,你比誰都懂

我。」「我不懂你。」電話那頭,李欣桐冷冷地說道。「少來,宋子墨不就對你沒一點興趣嗎?」席慶諾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在李欣

桐麵前提宋子墨。說完後,就開始後悔了,這是在好友傷口上撒鹽啊。「誰說的?!」好吧,她這位好友其實痛覺神經遲鈍。

席慶諾岔開話題:「總之,你給我想個辦法補救吧?」「這還不簡單?他不撲過來,你難道非要等著他主動?」反正這事不是她李

欣桐乾,她說得極其輕鬆簡單。哪有這麼簡單?席慶諾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那麼請傳授我秘籍吧。」「我豐富的經驗告訴我,美女勾引男人,百分之八十能成。請問,你是美女

嗎?」

好了,席慶諾氣得直接掛了李欣桐的電話。最近李欣桐越來越不可愛了,總是以諷刺她為樂。她不是美女,是胖子。胖子勾引男人,百分之百不成!她一下子萎蔫了。幾次下定決心要減肥,雖然這個月瘦了五斤,但相較於「標準」還差那麼兩位數。

「哎。」席慶諾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時,茶水間的門開了,蘇菲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捧著奶茶杯。她見到席慶

諾,嬉笑道:「咦?你怎麼在這?」「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了?」席慶諾古怪地問。「老板談合約去了,你怎麼不跟去?就這麼放心老板?」蘇菲的話更古怪了,席慶諾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迷糊地問:「什麼意思?

這些事情不是由你來負責嗎?」「可是這次談合約的對象是寧婉婷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寧婉婷對老板情有獨鍾!她肯定會公私不分哦,到時候老板稍稍力不從心就……」席慶諾登時小臉刷白,渾身血液凝固。她雖然對梁越很放心,但是喜歡梁越的女人一點也不讓人放心啊!蘇菲見席慶諾如此,忙獻計:「啊,下午兩點鍾,老板讓我送合同到陽光假日酒店去,要不你去送?這樣好監督?」「好。」席慶諾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對於梁越,即便放心,但總沒有親眼見著來得舒心。下午一點,席慶諾提前來到陽光假日酒店。她沒通知梁越她替蘇菲來,所以

梁越是不知情的。席慶諾坐在陽光假日酒店的大廳裡等候,無聊就玩玩手機打發時

間。忽然自她身邊走過兩個女生,正興奮地交談著。「聽說頂層遊泳池今天免費,等下一定要去。」「好啊,好啊。」席慶諾聽到遊泳池三個字,立馬來了精神。她在大學裡學過遊泳,可自從學

會了蛙泳便再也沒下過水。其實她挺喜歡遊泳的,決定減肥那會兒,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遊泳減肥。反正還要等一個小時,頂層露天遊泳池今天免費,她就小遊一會兒過過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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