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無猜到永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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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要麼不相愛,這樣就會以朋友的身份一直擁有彼此。一旦相愛,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席慶諾想,她沒欠這位貴婦錢吧?為什麼她會用這種欠她三百萬的樣子看自己?席慶諾也不給她好臉色,不冷不熱地回答:「嗯,我就是傳說中的席慶諾。

阿姨您好。」貴婦臉色蒼白,不喜歡她的回答,覺得她太沒禮貌。她喜歡不喜歡,關她席慶諾什麼事?反正她已經和韋辰鳴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名貴婦,她就更沒興趣討好了,尤其是還瞧不起她的人。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也帶動了屋內其他人。首先受不住的當屬韋辰鳴,他先

開口對席慶諾說:「諾諾,你要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先回去了。」「謝謝關心。」席慶諾很客套地硬聲說道。韋辰鳴也沒再說什麼,直接對貴婦說:「媽,我們回去吧。」韋夫人有些來氣,居然有人這樣對她的寶貝兒子?這女人算什麼東西?韋夫人狠狠地瞪一眼韋辰鳴,然後挺直月要板更冷硬地對席慶諾說道:「我為

我當初的抉擇感到十分萬幸,像你這樣沒有教養,長得又不漂亮的女孩,也就隻有那些下等人會要你。小姑娘,別仗著辰鳴對你餘情未了就多了幾分顏色。我告訴你,想進我家門,除非我死了。你……」

「媽!」韋辰鳴忽然大吼一聲,打斷了韋夫人的話。韋夫人顯然被韋辰鳴嚇了一跳。要知道從小到大,韋辰鳴一直不敢忤逆她,更別說對她扯著嗓子喊了。

「不好意思,韋太太,諾諾現在是我這個下等人的女朋友,至於進你家門那是不可能,她要進我家門的。」梁越此時挺身而出,站在韋辰鳴的前麵,直麵韋夫人,其目光冰冷似冬,讓人忍不住發顫。

韋夫人愣了一愣,險些緩不過來。梁越她認識,他家的底細她更是了如指掌。他家的身份地位甚至比她家更高。席慶諾會是梁越的女朋友?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韋夫人滿臉不信地看了眼席慶諾。

韋夫人冷笑勸告:「梁經理,不是我多管閒事,這事令尊應該不知道吧?我想這事要是令尊知道的話,不可能就此放縱你。作為長輩……」

「夠了!」韋辰鳴目眥欲裂地盯著喋喋不休的韋夫人,似乎滿腔的不滿即將爆發。韋夫人還是第一次被兒子如此看著,十分不悅地說:「辰鳴,你這是什麼態度!」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韋辰鳴的語氣帶著隱忍。

他低著嗓子說道:「從小到大,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每一件事。鋼琴畫畫心算,你把一切認為優秀的東西都強加於我,我就像個人偶一樣被你操縱。你不允許我和不門當戶對的人來往,好似那些人有病毒,避而遠之。甚至我的婚姻,你也要我絕對服從,不容有一分的逆你。你細心安排我的人生道路,自以為是地認為這是如何如何地為我著想。可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心情,有自己的喜好!我喜歡喝汽水吃炸雞,我喜歡穿t恤五分褲,我喜歡席慶諾,你統統禁止!而理由都是那樣可笑,喝汽水吃炸雞不夠優雅不像個上等人,穿t恤五分褲太隨意不符合身份,喜歡席慶諾,她不夠條件配不上我。你要的是什麼?是喝紅酒吃西餐穿西裝娶寧婉如對嗎?我受夠了!我受夠了!」

韋辰鳴疾步離開病房後,病房靜得可怕。就連聒噪的韋夫人也一下子靜了下來,她抿唇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砰砰!」有人在敲門。

來人竟然是……席鐵榮!

席慶諾愣了愣,有些錯愕,從來不關心她的席鐵榮怎麼會知道她在醫院裡?而且還從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她?席鐵榮洞察力很強,一下子就感覺到在他來之前,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席叔叔。」梁越似乎早就知道席鐵榮要來,竟一點兒也不錯愕地相迎而待。

席鐵榮出門都是西裝革履,以前從過軍,既威嚴又有氣場。韋夫人認得眼前這位,a市地產界有名的也就那麼幾位,隻是萬萬想不到,其貌不揚的席慶諾竟然會是席鐵榮的女兒。

席慶諾有點受寵若驚了。她生病多少次,住院多少回,席鐵榮的身影從未出現過,這還是頭一遭。席鐵榮看了席慶諾兩眼,覺得她臉色紅潤,還有精神瞪眼睛,心下寬慰。

他丟下一句話:「後天出院和越越一起回家吃個飯。」席慶諾愣了一愣,點點頭。席鐵榮看了眼韋夫人,自然也認得,禮貌地點頭:「韋太太,你認得我大女

兒?」「哦,我助理的兒子是你大女兒救的,我這不過來道謝嘛。隻是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是令愛。」韋夫人顯得很尷尬,笑起來非常不自然。席鐵榮也看出來了,把目光轉向梁越,梁越自覺回答:「韋太太是席慶諾前

男友的媽媽。」屋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席鐵榮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朝韋夫人神秘莫測地笑了笑。韋夫人隻覺毛骨悚然。這時,席鐵榮的秘書走過來,告知會議時間要到了,該出發了。席鐵榮便向

在場的人告辭。「爸爸走好。」「嗯。」席鐵榮好似走過場一般,來回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席慶諾早就見怪不怪,爸

爸這種態度已經是最大的恩賜。倒是梁越,嘴角不經意上翹。他不過一個電話,正在開會的席鐵榮竟然直接趕來,看來,到底是血濃於水的女兒,感情是有的,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這些年,席鐵榮沒少向他打聽席慶諾的事兒,他也一一稟報,席

鐵榮才放心地放任席慶諾在外待了兩年。韋夫人的心裡堵得慌。她曾經做的傻事,是否算是得罪了席家?韋夫人心裡在打鼓。她額上冒著冷汗,瞄了眼席慶諾,發現她正在發呆。「諾諾不會拘於小節,韋太太放心。」洞悉一切的梁越,麵帶微笑地對韋夫人說。如此,韋夫人更是無地自容,她覺得還是先閃人為妙,於是找個理由,匆匆

離去。屋內,隻剩下韋夫人的助理。「席小姐,十分感謝您救了我兒子。」助理深深鞠個躬。席慶諾擺手:「沒什麼,是誰見著那種情景都會像我這麼做的,小事一

樁。」助理抿著嘴不說話,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思慮良久,她說道:「席小姐,

當年是我把韋少爺藏到國外的。」「嗯,沒事。」席慶諾依舊在笑。助理愣了一愣,眸光移到她身邊的梁越,心中豁然開朗。她失聲笑道:「席

小姐,祝你幸福。」「謝謝。」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過去的事情最好不再追問,免得庸人自擾。整個病房,隻剩下席慶諾和梁越了。梁越拿出毛巾,輕柔地抓起席慶諾沾滿豬油的手,細心地為她擦拭。席慶諾

偷笑地看著他說道:「越越,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那就不要離開。」「嗯。」席慶諾用滿臉豬油的臉蛋往梁越乾淨的襯衫上蹭。梁越嫌棄地推開她的腦袋:「走開。」「就不!」席慶諾邊說邊拚命往他身上蹭。「髒死了。」他使勁推開她的腦袋。

「我還要親親……」沾滿豬油的嘴朝他步步逼近。一隻手掌劈頭蓋臉而下,一張紙巾輕飄飄蓋在她臉上。梁越胡亂擦著她的嘴,覺得乾淨了,才將自己的唇貼過來。

席慶諾以為,幸福的生活將會離她越來越近。可接下來的諸多事端,讓她清

楚地明白,她曾經被梁越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潰不成軍。韋辰鳴失蹤了。徹徹底底,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韋夫人是第三天找上席慶諾的。剛開始她的態度極其惡劣,幾乎是以逼供的

口氣問她韋辰鳴的去處,十分確認就是她拐走韋辰鳴的。結果韋辰鳴數十日音訊全無,這讓韋夫人開始坐立不安,指責席慶諾的口氣逐漸變軟,竟用正常的口氣去求她幫個忙。

「辰鳴失蹤了,我卻不知道他到底能去哪裡?我從來沒發現,原來我了解自己的兒子這麼少。我甚至連他的愛好都不知道。請你幫幫我,也就隻有你了解辰鳴了。」

席慶諾本身對她沒有恨意,也就是看她不爽而已。「諾諾,你想想他能在哪裡?」梁越看起來也為之動容。席慶諾其實很想說自己也想不到他能去哪。她了解他嗎?未必。雖然和韋辰

鳴戀愛三載,可僅僅局限於他的生活,至於他心裡所想,她從來沒花心思研究過。除了她,席慶諾還想到了兩個人,宋子墨和林暮年。她知道宋子墨早在三年

前就出國了,唯有林暮年。可林暮年的下落,她根本就不知道。試試找葉微因。席慶諾把電話打給葉微因,手機卻是個男人接通的,那男人聲音低沉,像是

夢中被吵醒一般:「餵?」「我找葉微因。」「因因在睡覺,有什麼事嗎?」「能叫醒她嗎?」

「不能。」席慶諾嘴角抖了抖,這個男人真沒禮貌。席慶諾說:「我有要事找她,麻煩你叫醒她,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就是

了。」電話那頭好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傳來葉微因迷迷糊糊的聲音:「餵?」「微因,是我啊,諾諾。問你件事,你知道林暮年的手機號嗎?」「哦,知道。不過是以前的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得通。」「報給我。」葉微因很流暢地報出一串號碼,但是葉微因什麼也沒問她,就把電話掛斷

了。曾經以林暮年為天的葉微因不在了,現在的葉微因有個愛她如寶的老公。那麼她算什麼?梁越視她如寶,可她卻在為前男友瞎著急,真夠差勁的。席

慶諾暗自唾棄自己。「電話問到了嗎?打打看,問問。」梁越關切地說道。席慶諾愣了一愣,有些傻呆地看著梁越。為什麼梁越和別的男友不一樣?他

不吃韋辰鳴的醋,對她無止境地遷就依順,這是寵愛還是……他內心的無所謂?因為太過無所謂,所以不悲不喜?席慶諾這樣想著,心忽然沉甸甸的。電話打給林暮年,居然接通了。他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換過電話號碼?不過

結果是令人失望的,林暮年說自己和韋辰鳴已有一年多沒聯係了,並不知道他的去

向。所有的一切,又歸到了起點。韋夫人原本就焦躁,得知什麼都沒打聽到,一向愛麵子的她,終於選擇了報

警。

警方受理此事後,席慶諾以為自己可以不用再管韋辰鳴的事了,沒想到自己接二連三地被請到公安局做筆錄。因為韋辰鳴失蹤的前幾天,很多人的口供都會提到「前女友」三個字。這前女友自然就是席慶諾。為此,席慶諾相當煩躁,整天板著臉。「過來。」梁越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席慶諾坐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一邊狂

吃薯片一邊看恐怖片,終於耐不住了。席慶諾沒過去,而是側頭問:「做什麼?」架勢好像是沒事就不會過去。「讓我捏一捏。」「不要。」席慶諾繼續狂吃薯片,直接無視梁越。對於席慶諾心情不好就狂吃高熱量食品的習慣,梁越其實十分不喜歡。雖然

他不嫌棄席慶諾胖,但他十分介意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別的男人糟蹋自己。「諾諾,你要是再敢胖下去,我會折磨你,讓你變得更胖,尤其是肚子,以

後除了我,再也沒人要你。」梁越麵帶慍色,十分認真地跟她說道。席慶諾愣了一愣:「你嫌棄我胖?」有種要吵架的氣勢。梁越很煩惱席慶諾的愚笨,不過眼前該注意的是稍後的吵架趨勢。雖然兩人

從小吵到大,雖然每次席慶諾都會贏,雖然最後都是梁越道歉,但這次梁越選擇直

接舉白旗。有些時候該鬧就鬧,有些時候不該鬧萬萬不可鬧。此時,就是不該鬧的時候,有事在身。「諾諾,韋辰鳴失蹤將近半個月,我總覺得這事不單單是離家出走那麼簡

單。」他在轉移話題!席慶諾非常敏感地這麼認為。有的時候,席慶諾總覺得自己

和梁越之間缺了點什麼,至於那點是什麼,她又說不清楚。他們在一起,太合了。合得超乎尋常,合得讓人心慌。他們隻會偶爾拌嘴,從來不會大吵特吵。他總是那麼淡定,不會因為她受傷

而緊張,也不會因為韋辰鳴而吃醋,總是淡淡的,波瀾不驚。這不是她以為的。她以為會像偶像劇那樣,他會因為她受傷而緊張兮兮,因為情敵出現而對她看得越重!情況不對,完全不對。這樣讓她很不安。有的時候席慶諾真想聽聽梁越說真

話。怎樣才能讓他說真話呢?一般清醒情況下,很難聽到吧?唯有……酒後吐真言?不過在席慶諾的記憶裡,梁越從來沒在她麵前醉過。她不知道梁越酒量有多

少,但一定比她好。每次喝酒,她總先於他醉。不行,她一定要探究出他心裡所想!席慶諾站起來,月匈懷大誌地定下今晚的目標,一定要把梁越灌醉!她疾步走

向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梁越,眼中帶柔,神色嫵媚,朝他拋了個媚眼,拿掉他手中的報紙。大腿一跨,坐在他的腿上,嬌滴滴地說:「越越,今晚陪人家喝點酒好嗎?」手指在他的月匈前不老實地畫圈圈。

梁越微眯著眼,細細打量她忽然轉變的臉,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可以。」席慶諾心裡高舉勝利手勢!在灌醉別人之前,自己一定要清醒。席慶諾直接遞給梁越一瓶紅酒,自己則

倒一杯:「我喝一杯,你把這瓶喝了。」「為什麼?」「因為我是女的,你要讓著我。」梁越不說話。「喝啊。」席慶諾見他遲遲不動,開始催促他。梁越十分勉強地執起酒瓶,開始海飲紅酒。席慶諾看著瓶子裡的酒越來越

少,心下便越來越歡快。當滿滿一瓶紅酒空空如也,席慶諾便心滿意足地喝完自己

手上的一杯紅酒。「我去洗澡。」梁越扯著衣領,示意席慶諾從他身上起來,他要去浴室。席慶諾卻穩穩坐在他大腿上,眨著靈活的眼:「醉了嗎?」「熱。」熱就是醉的表現啊!席慶諾把手掛在梁越的脖子上,眨著無辜的眼:「越

越,你為什麼喜歡我啊?我長得又不漂亮,為人又狼心狗肺,對你也不是很好。

你……」

是啊,這就是她想問的。她的條件,根本就配不上他。以前尚有姿色,現在別說姿色,就是最起碼的「順眼」都沒了,她又沒辦法減肥,一張吃貨的嘴實在控製不住對美食的誘惑。

「一個女人連減肥都做不到,怎麼做得到拋棄我這樣優秀的男朋友呢?諾諾是個好姑娘。」席慶諾愣了一愣,還來不及品味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唇便被充滿酒氣的唇奪

了去,凶猛而又灼熱。席慶諾雙手抵在他的月匈口之上,遲鈍地看著他。她忍不住嗚咽兩聲,梁越攬住她的月要。又要被吃了,但她心甘情願。嗯,她是個好姑娘,連減肥都做不到,怎麼能做得到拋棄這樣優秀的男朋友

呢?梁越,是她的。至於先前的不安,她又暫時性失憶,給忘記了。

知道韋辰鳴的下落是一個半月以後,是他自己回家的,灰頭土臉,樣子看起來非常頹廢。家人問他去了哪裡,他怎麼也不說,隻是悶不吭聲地窩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句話也不說。

這種狀態,讓韋夫人很擔心,可她無論怎麼敲門,韋辰鳴就是不開門,沒轍,韋夫人請席慶諾幫忙。這個忙,席慶諾不是很願意幫,但也不好拒絕。梁越的態度還是如此,以

「好朋友」的態度,鼓勵席慶諾幫忙。就這樣,她來到了b市,那座久違的城市。她沒有讓韋夫人去接她,而是打電話給葉微因,身在b市的東道主,「三賤

客」之一的好姐妹。一下飛機,剛出出口,就見葉微因著一身白色貂皮大衣,十分

突兀地站在不遠處。兩年多沒見,葉微因走熟女路線了?「諾諾。」葉微因見著席慶諾,飛奔過來。好吧,僅僅是外表熟女,舉止……還是個小屁孩。

席慶諾被葉微因抱了個結實,一股男人的古龍香水味撲鼻而來。葉微因噴男

人的香水?席慶諾皺了皺眉:「你身上一股古龍香水味。」葉微因眨眨眼,可愛的臉蛋顯得極其迷茫又無辜。看來,這香水味,她自個都不知道。「哦,可能是這個的緣故吧。」葉微因做賊似的,招呼席慶諾躲到一邊,稍

稍敞開自己的貂皮大衣,裡麵穿的是一件黑色襯衫,「早上起太晚,隨時撈件衣服

穿,結果……嗬嗬,穿了賀遲遠的。」還是這麼迷糊,席慶諾哭笑不得。葉微因帶席慶諾來到一輛很拉風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旁,車旁站著一個身材

修長,在較冷的b市衣著單薄卻並不感覺很突兀的男人。

他抬起眼眸的那刻,席慶諾為之驚嘆,與林暮年完全相反的類型。林暮年屬於乾淨奶油氣質,體型偏瘦,言行舉止優雅大方,像個眾星捧月的大少爺。而眼前這個男人,可能是年齡的關係,全身散發著成熟與乾練,還有一絲霸氣。

是的,內斂卻側漏的霸氣。加上他的樣貌出眾,簡直是個極品啊!席慶諾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被梁越這隻極品撿回去了。現在想想,更幸運的當屬葉微因,簡直是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葉微因上前親密地攬住賀遲遠,向他介紹席慶諾:「這是我的好姐妹,席慶諾。」席慶諾伸手想和他禮貌地握下手。奈何這個傲慢的男人就瞄了一眼,朝她點

點頭便作罷了。真尷尬。葉微因朝她吐吐舌頭,對她咬耳朵:「二妞,別介意,他是披著狼皮的羊,

挑逗起來很好玩的。」她覺得誰會去逗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想活了。「親愛的,你先回去,我帶諾諾出去逛逛,嗯?」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眼,正

朝賀遲遠眨啊眨,顯得很天真。「晚上不準在外住,回家。」遲疑了一下,賀遲遠說,「我等你。」看了一

眼席慶諾,表麵上是示意道別,其實是在警告她,別霸占葉微因太久。她還來不及反應,葉微因便拉著她打了輛出租車,離開了機場。坐在出租車內,席慶諾終於忍不住問:「你和賀遲遠怎麼認識的?」葉微因的小臉一下子跨下來,略帶凝重地說:「春風一度。」這是乖巧可愛、膽小如鼠的葉微因做出來的嗎?「總之,挺復雜的。不過現在覺得挺幸福的,沒事就逗他玩,是個很好玩的

可愛男人,哈哈。」「可愛男人?」不管怎麼看,她都不覺得賀遲遠跟可愛挨邊。「你不懂啦。」葉微因擺擺手,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與甜蜜。可見,葉微因現在很幸福。席慶諾心生寬慰,是啊,什麼坎都會過去,即使

曾經摔得那樣慘,隻要還活著,也早晚有康復的一天。

其實,她早就放下了曾經的過往,她怕的是下一個坑,她隻是不想再摔倒一次而已。可葉微因呢?她活得多好,找到了她認為最好的男人,享受毫無負擔的愛情。因為她敢邁出下一步,就像沒受過傷一樣,勇敢向前,勇敢再次交付自己所有的愛。

然而自己呢?即使和梁越在一起了,也沒有全部放開,隻是小心翼翼地自保,每邁一步總要退五步。是她怕了愛情這東西,不敢再相信。「對了,你不是和你的美男梁越在一起了嗎?怎麼……怎麼來這裡找韋辰鳴?梁越不生氣嗎?要是我家那個,肯定拿個蛇皮袋把我裝回家,大刑伺候。」席慶諾隻是笑了笑,不做回答。是啊,正常的男朋友都該介意的,可是梁越

沒有。他是否也和她一樣,每邁一步,就退五步,膽怯不前?她想,他是的。這樣的愛情,怎麼走下去?一擊即垮,毫無防禦力可言。「微因啊,我覺得我和梁越這樣不牢固的關係,維持不久了。」「為什麼?」「大概是……我無法相信愛情了吧。」

曾經的傷,到底是無法愈合。

葉微因帶她去韋辰鳴的家,走起來倒是熟門熟路。作為不正宗的b市人,在b市走得如此熟悉,席慶諾忍不住揶揄:「你和賀遲遠談戀愛,是不是就壓馬路啊!」

葉微因睜大自己的大眼睛,眨了兩下:「被你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我和

他約會的地方幾乎是在他家或者酒店裡。」好吧,她認輸了。韋辰鳴的家,隻能用幾個簡單的詞來形容:奢侈、華麗、沒必要。忒浪費

錢,三口之家,有必要住像城堡一樣大的房子嗎?席慶諾忽然覺得梁越這人特實惠,桂女士贈送的那塊地皮不建房子,再明智不過了。席慶諾光從大門走到他家住宅,就花了將近五分鍾。以前對她冷嘲熱諷十分不待見她的韋夫人,這次卻和顏悅色地迎接她。

當見到她旁邊的葉微因時,稍微愣了一愣,再把目光轉向席慶諾:「席小姐,這次就全靠你了,辰鳴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家中以後,就一直悶在自己的房間裡跟個傻子一樣發呆。」

「這幾天來,一直都是嗎?」席慶諾略顯吃驚。「是的。」這下,席慶諾都為之動容了。韋辰鳴到底是怎麼了?是受了什麼刺激?失蹤

了一個月,突然回家做傻子……實在是詭異得很。她被韋夫人帶到二樓。幾人停在門外,韋夫人駐足說道:「一切拜托你

了。」「嗯。」席慶諾麵無表情地走了進去。站在門外的韋夫人一麵擔心地蹙眉,眼神卻瞄到旁邊站著的葉微因,不禁笑

道:「好久不見。賀先生最近還好嗎?」「挺好的,韋太太。」「那就好。真沒想到賀太太和席小姐居然認識。」

關於韋辰鳴和席慶諾的那點往事,葉微因還是知道的,她十分不屑地笑了

笑:「當然,還是閨密呢。」韋夫人便立馬不再說話,隻是尷尬地笑了笑。葉微因十分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太過勢利。她興許是沾了賀遲遠的光,韋

夫人才對她如此噓寒問暖,若要是普通人,肯定會對她不屑一顧吧。自從做了賀太太,她是真真體會到了這些上層社會的虛偽了。空曠的房間裡沒有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昏昏暗暗的,十分頹廢的樣子。

席慶諾看見韋辰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不像是在沉思,又不像是在睡覺,是實

實在在的目空一切。這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席慶諾走到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下,打了聲招呼:「餵,你怎麼了?」韋辰鳴稍稍動容了一下,低著頭,淡淡地說:「沒什麼。」「你這個樣子,誰會認為是沒什麼的樣子?」席慶諾蹙眉,並不十分理會他

所謂的沒什麼。沒辦法,既然來了一趟,就得把事情做全了,人家好好一個兒子去了趟a市,失蹤一個半月之久,回來成這副德行,就算不是她的錯,也跟她脫不了乾係。

「諾諾,你說愛情和麵包,要怎麼選?沒有愛情,麵包吃起來不香;沒有麵包,愛情也享受不起。曾經的我,為了麵包放棄愛情,後來的日子,我發現我沒有心,對什麼都報以無所謂的態度,生活得渾渾噩噩,看不見自己未來的方向。重遇你,我隻覺得心酸,有好多次,我在想,當初我要是選擇了愛情會怎樣?一起打拚,每天蓬頭垢麵去掙那微薄的收入,不過吃的麵包一定很香。我想,那會是我要的生活。我開始後悔,想努力去挽回,我不要麵包,我要愛情。直到梁越一句話,點醒了我。」

席慶諾愣了一愣,梁越和韋辰鳴單獨見過了?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麼?席慶諾正在發愣之際,便聽到韋辰鳴繼續說道:「他讓我去試試沒有麵包的生活,體驗一下,看我是否有能力去享受愛情。」

席慶諾認真地聽著,她知道重點來了。

「我特意去了一座沒人認識我的城市,像個普通大學畢業生那樣找工作,可諸事不利,到處碰壁,辛辛苦苦一個月下來,賺的錢隻夠我交房租,隻能省吃儉用。我離開了麵包,以後的生命都將為基礎設施而消耗,房子、吃住、孩子的教育。一想到我以後要為這些而活,我就十分不舒服。」

「所以……」席慶諾盯著他問。韋辰鳴低頭:「諾諾,我無法選擇,兩者舍其一,我都做不到。」「你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席慶諾到底是了解韋辰鳴的,畢竟,他們在

一起兩年多。韋辰鳴不說話。韋辰鳴選擇回家,便是決定了:要麵包,舍棄愛情。這其實並沒有什麼,這就是人之常情。「恭喜你,通過這件事,我想你可以徹底放開這個包袱了,一個人錯誤選擇

一次是失誤,錯誤選擇兩次就是抉擇,這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抉擇。」韋辰鳴依舊不說話,知道席慶諾要離開,他才開口喚道:「諾諾。」席慶諾停下腳步。「祝你幸福。」席慶諾微微一笑:「你也是。也許寧婉如會讓你得到愛情也說不定。」韋辰鳴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向嚴實的窗簾。是啊,這是他的選擇。他到

底是放不開麵包。也許之於愛情,真的沒那麼重要吧。

席慶諾掛在嘴角的微笑,慢慢沉了下去。她並不難過韋辰鳴的選擇,而是難過愛情這東西,真的什麼也不是。她因為梁越,還曾重新看重過愛情,覺得愛情是美好的,然而在現實麵前,太不堪一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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