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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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當成太子側妃,不過樂康還是假以陪伴兄長為名,在長安暫住了下來,時不時來找沈望舒玩,可把裴在野膈應了個夠嗆。

昨天那場風波雖然平息了,但懷綠畢竟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爆出來的,還是露了些風聲出去。

樂康頗是關切沈望舒,今兒急吼吼地就來了,壓低嗓門問道:「你們到底圓房了沒?」她對這位太子實在沒啥好感,當初假冒望舒未婚夫騙她,後來望舒未婚夫和她退婚,又嫁給太子,她可不信這裡頭沒有太子的攪和。

要是擱在昨日,沈望舒被冷不丁這麼一問,估計還會心虛,今兒她就十分的理直氣壯了:「圓啦!」

而且聽四哥說,她很快就要有小寶寶了。

樂康一下鬆了口氣:「那就好。」她神色放鬆下來,抓了把瓜子哢吧哢吧開始嗑,又實在好奇到心癢,小聲問沈望舒:「圓房到底什麼感覺啊?」

沈望舒讓宮人取了幾塊軟和的料子過來,打算做針線活,她回憶了一下:「沒啥感覺啊。」

大婚之前女官也隱晦地提醒過她應付太子要小心著些,昨兒四哥也說怕她會疼,而且她昨晚上還見到了小太子,十分凶殘可怖,她嚇得夠嗆,全程都是提心吊膽的,結果啥事也沒有,危言聳聽害人啊~

樂康本來就對太子不大放心的,這時候更是萬分懷疑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真是」她最近長了點心眼,考慮到自己人在東宮,沒敢把後麵的話說出來,硬生扯開話頭:「你最近見到青陽公主了沒?」

青陽公主是陸妃之女,極得睿文帝疼愛的,她之前因為設計沈望舒和裴在野被送到廟裡了,應當是在裴在野大婚後才被接了出來,不過這也不奇怪,她及笄之禮已過,睿文帝已經在為她挑選駙馬了。

沈望舒撇嘴哼了聲:「她怎麼了?」

樂康猶豫了下,還是提醒道:「她最近和我哥走得很近,你知道的,我父王一直想和朝廷聯姻,但是聯姻可不光是嫁女,娶媳也算的。」

沈望舒愣了愣,正要追問,就聽外麵內侍報道『太子歸——』

樂康和裴在野屬於天生不對盤,相看兩生厭的那種,聽他回來,放下手裡的瓜子就告辭了。

裴在野臉上頗為沉重,好像存著什麼事似的,進屋之後也是避開了沈望舒的視線,身子稍稍側開了。

沈望舒想到樂康跟她說的,便問裴在野:「四哥你知道不?」

裴在野一副杯弓蛇影的樣兒,脊背緊繃,險些沒炸毛:「知道什麼?!」難道小月亮察覺到他昨晚上丟人了?!

沈望舒一臉莫名其妙的:「青陽和紀玉津最近走得很近,而且青陽也到了成婚年紀了。」

紀玉津哪怕被困於長安,也一直沒消停過,自以為龍困淺灘,四處尋扌莫著破局之法。

裴在野緩了緩神色,不以為然地道:「紀玉津那點心思,是個人都能瞧出來,陸妃也不是傻子,平白看自己女兒被算計,她道理想必也都跟青陽說透了,皇帝想也是疼愛她的,她不願意,旁人還能逼她出嫁?父母都不樂意,青陽非要和這人攪和,旁人又能如何?」

他指尖輕敲自己下頷,似笑非笑:「紀玉津想借著個公主脫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他看沈望舒還是有點不安,手掌蹭了蹭她的臉,安撫:「無妨,有的是人盯著紀玉津,我心裡有數。」

沈望舒哦了聲,低頭做針線了,裴在野一邊啜了口茶,隨口問:「你在做什麼呢?」

沈望舒興沖沖地道:「四哥,我在做小孩衣服,這樣等寶寶生出來就能穿了!」

裴在野:「」他神色凝滯一瞬,一口茶噴了出來。

沈望舒尖叫了聲,跳起來:「四哥,你乾嘛啊!」

裴在野緩了緩神色,正想著怎麼把這個話給圓過去,就聽外麵內侍報:「殿下,兵部馮尚書和工部的陳尚書求見您和太子妃。」

現在楚妙言徹底完了,他的射虎弩其實是太子妃所製,以及太子妃極擅製造的事兒已經傳了出去,兵部要製軍械,工部更是水利農田各項器具必不可少,這倆老奸巨猾的自然對太子妃要好生籠絡著了。

裴在野正好借著這個由頭岔開話題,向沈望舒伸手:「走,瞧瞧去。」

馮尚書和陳尚書略等了會兒,就見太子和太子妃手拉手走出來了。

兩人忙行了個禮,陳尚書按捺不住,先道:「臣萬萬沒想到,射虎弩竟是太子妃所製,太子妃殿下既有這般才乾,若是不用,倒也可惜,您是未來的國母,或可繼續與工部一同鑽研利民之道,將來定會被天下萬民所稱頌。」

就算沒平反,沈望舒還時不時做點小玩意啥的呢,她喜歡乾這個,就是沒人求她她也會做,不過這陳尚書姿態擺的太高,叫她不大喜歡,低頭玩著裴在野月要間的玉墜不說話。

陳尚書是朝裡的老人了,一貫愛擺個架子啥的,對著年輕的太子妃,上來先是一通爹味說教,見太子妃一副小女兒的別扭情態,心下更鬱悶了。

他老人家正要再說教幾句,馮尚書便欠了欠身,姿態放的頗低,笑道:「當初是臣有眼無珠,才令楚妙言在兵部橫行,我當初第一眼見太子妃,便覺出了太子妃在這上頭的天分,如今刑部給出斷案結果,臣才更確信當初第一眼見您的感覺,若您賞臉,肯在兵部掛個名,兵部就感激不盡了。」

她又掃了眼陳尚書,笑:「您所研製的射虎弩已由兵部批量製造,投放邊關使用,拯救邊關無數百姓免遭異族侵擾,您若是能再給兵部製些神兵,日後何愁邊關不穩?」

要不怎麼說女人最懂女人呢,馮尚書哪怕年紀大點,一席話也哄得沈望舒眉開眼笑的。

不過她高興歸高興,人卻也實在,瞅了眼陳尚書,又看了眼馮尚書:「我聽說楚妙言當初是有月俸和官職的,我有沒有啊?」她倒不是在乎那點錢,就是覺著楚妙言那個冒牌貨都有的,憑什麼她沒有啊!就因為她是個女的嗎?

雖然說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不過太子妃的尊榮是四哥給的,官銜月銀是她憑本事掙的,還是很不一樣滴~

陳尚書氣的,你都太子妃了,未來的國母了!還要什麼官職月俸,現在的年輕姑娘真是不像話!

馮尚書沒等他開口,搶先道:「我和兩個侍郎商量過,按照楚妙言的雙倍薪俸給您,雖然您已是太子妃之尊,定瞧不上這點月銀,不過這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了,至於官位」

她沉吟道:「吏部那裡我去說,不過您已是超一品太子妃銜了,肯定不能任什麼差事,便掛個有品階的虛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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