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間歇性失憶症(16)(1 / 2)
顧越擇和寧堯有一個顯著的共同點,那就是,都不太平易近人。
但不同的是寧堯不明顯,隻會讓人在交流中感覺到他的隔閡和冷淡,而顧越擇的不好相處是擺在明麵上的。
明著說,他就是很凶,不喜歡和人說話。
此時,他一聲不吭地盯著雪鬱。
雪鬱暫時沒空注意顧越擇,他消化完那個猜測,又震驚又無措,感覺要扶著什麼東西才能站穩,過了會兒,強打起精神道:「……所以你攔著我,想做什麼?」
一般來說,一段感情中如果有一方出軌,那最後結果大多是撕破臉皮不歡而散,而在鬧成這樣不可開交之前,還會有捉奸、算賬這兩步驟。
他和顧越擇是到哪一步了?
算賬?
雪鬱心有不安,早知道剛剛不該讓寧堯走的。
顧越擇堵在進出口,高壯的身軀將雪鬱襯得像個無害的小動物,他沉默了會兒,頂著凶悍麵龐說:「隻是想問,你是不是也喜歡他的身體。」
雪鬱:「?」
這什麼問題。
他有點拿不準顧越擇到底是不是原主的男朋友了。
雪鬱拿著水杯,把嘴巴抿磨得發紅,剛喝過水的緣故,唇縫裡還有些水潤,謹慎地回答:「……不喜歡。」
不管是不是,這樣答總該出不了錯。
顧越擇眉眼間的戾氣稍微化開,看著他:「嗯。」
嗯什麼啊?雪鬱微蹙眉,感覺這個人的奇怪地方越來越多,可也不敢多說什麼,捏緊水杯問:「那你現在能不能讓我出去了?我還沒吃飽。」
他聲音有點急,一是不確定和顧越擇的關係很緊張,二是怕單獨和顧越擇待久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僵持地對視了兩秒,如木樁般嵌在原地的男人總算挪動了腳步,慢慢讓開一條道,而雪鬱沒有半點停留就從那縫隙裡逃了出去,一口氣走回偏房。
走進門前,他用餘光看了一眼,剛才攔住他的男人彎下了月要,拿起熱水壺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看來是接水的途中順道和他說話的。
但乾嘛問他那種事?
雪鬱心不在焉,回到座位時,沒看到旁邊身型挺直的寧堯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他讀不懂的情緒。
一頓飯很快吃完,寧堯幫周老頭收拾了下飯碗,隨後道別:「那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周老頭也樂嗬嗬的:「常來,反正也不是很遠,平時沒事了就帶小鬱過來坐坐,我給你們做頓好的,我別的不敢說,做飯還是可以的。」
一切都很自然。
等雪鬱發現寧堯有些反常的時候,他們已經從周老頭家出來,走到集市了。
具體反常在於,寧堯不和他說話,始終和他離著一步距離,這和剛出門寧堯時不時低頭問他難不難受、要不要抱、要不要背,次數頻繁到讓人煩的那會完全不同。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樣?
雪鬱抿唇,主動叫:「寧堯?」
男人看了他一眼,不吭聲。
他又絞盡腦汁想話題,指了指一個小攤:「那個糖葫蘆看起來挺好吃的。」
男人點了下頭。
雪鬱哽了哽:「……」
雪鬱閉了嘴。
他不太愛熱臉貼冷屁股,如果是他招惹的也就算了,可問題是他連寧堯為什麼態度忽然轉變都不知道。
又走了兩步,寧堯輕輕握住雪鬱的胳膊,讓雪鬱留在這裡,他自己轉身往原路走。過了四五分鍾,雪鬱拿著幾串封裝好的冰糖葫蘆沉默。
搞不懂寧堯。
回到小屋已經不早了,雪鬱腿根撕扯的疼,全身也排山倒海的難受,走太久還是有點勉強,他想回床上休息,但剛走到床邊,身後傳來聲音:「雪鬱。」
這一路上寧堯都在裝啞巴,雪鬱聽到他聲音還愣了愣,把糖葫蘆放到桌上後,疑惑地轉過身。
寧堯垂眼,許久不說話嗓音沙而低啞:「我能親你嗎?」
雪鬱下意識就想起了那些瘋狂的接口勿,但比起害怕,他現在更奇怪,目露茫然:「你怎麼突然這麼有禮貌,昨天你親我的時候也不會問我啊?」
他這句話真的就隻是一個疑問,天地可鑒,沒有任何催促和欲拒還迎的意思。
可男人黑眸頓時一沉,似乎是曲解了他的話意,喉頭不住滑動,捏住他下巴就親上來。
嘴巴還是有點腫,被撬開的時候條件反射般顫巍巍的,男人一吮一吸就變得泥濘不堪,渾身直哆嗦,雪鬱半睜著細長眼睛,在唇齒交纏間回答他的問題:「……不能親。」
可這會他回不回答已經無關緊要。
寧堯把他抱到炕床牆角,帶著某種宣泄和吃味,細細密密親他的嘴角和臉頰,雪鬱被他鉗著手腕,隻能靠偏頭這個動作表達拒絕,但全都被無視。
這樣小狗討食似的啄了兩三分鍾,寧堯停下來,外表極其平靜:「今天在周叔家,你和顧越擇說話了。」
雪鬱抽了兩下手,不明所以:「怎麼了?」
「說了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