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光明未來(1 / 2)

加入書籤

床榻之間沉默了幾息,鍾酩的眼神深得可怕。

但江荇之完全感受不到,一心隻有他的腹肌。他沒聽見鍾酩的回答,就當對方是默許了,伸了根手指往那線條分明的腹肌上戳過去——

隻差一點碰到,手突然被「啪」地抓住!

下一刻,視線顛倒。榻上傳來噗通一聲悶響,原本撩起的幔帳一晃跟著垂落了下來。

江荇之一手被拉至頭頂,鍾酩低頭看著他,神色危險,「江荇之,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一般鍾酩開口叫了他全名,就代表對方相當嚴肅。

江荇之這會兒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喉頭小心翼翼地滾動了一下。他故作鎮靜,「我就戳一下…你別小氣。」

鍾酩好不容易被清心咒壓下去的火又竄了上來,燒得他背脊都繃緊了,蓄勢待發,如一頭蟄伏的猛獸。

他看了江荇之幾息,微妙的語調在舌尖上滾了一圈,「小氣?」

江荇之趕緊點頭。

鍾酩笑了一聲,「我讓你戳。那一會兒我乾什麼,你也別小氣。」

江荇之,「……」乾、乾什麼?

幔帳一落下來,榻上的空間就顯得狹小。男人高大的身形籠在上方,江荇之指尖一顫,先前的期待臨到頭時又化作了咚咚敲響的退堂鼓。

墟劍這勢頭,好像比他想的更猛。

江荇之及時改口,「那不戳了。」

「不戳了?」鍾酩盯著他。

江荇之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嗯嗯!」

鍾酩問,「還折騰我嗎?」

江荇之刷刷搖頭。

握著他的手這才鬆開了一點。江荇之將手抽回來,又亡羊補牢地把鍾酩衣襟拉上,假裝無事發生,「穿好吧,別著涼。」

鍾酩盯著這罪魁禍首,嗬嗬。

兩人重新躺好。江荇之輕車熟路地鑽進了鍾酩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上方的呼吸一重,顯然是還沒完全緩過勁。江荇之就揪著鍾酩背後的衣衫說,「阿座,我今晚受苦受難,好累好累,要睡夠四個時辰才能彌補回來。」

「……」鍾酩看透了這人的小把戲,但也隻能順著他。他伸手拍了拍江荇之的背,「累了都這麼能折騰,不累豈不是要讓你翻天?」

江荇之自知理虧,眼睛一閉,「阿座夜安,你也早點睡。」

他說「夜安」就夜安,不出幾息,鍾酩便聽見懷裡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鍾酩無言半晌,將人一摟,折磨又甜蜜——

他睡得著個屁。

江荇之的確睡夠了四個時辰,上午醒來時,榻上溫熱,身邊已經無人。

他估扌莫著時間,第三場考核已經開始,墟劍應該是出麵考核去了,沒把自己叫醒。

一副新婚燕爾的姿態,還挺貼心的。

江荇之喜滋滋地坐在榻上,抱著鬆軟的被子回了會兒神——他居然會從墟劍的榻上醒來,墟劍還抱著他睡了一晚上!

想起昨夜自己的大膽,江荇之扌莫了扌莫臉頰,臉上果然不出意外地熱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睡著之後,墟劍有沒有做什麼……

想到這裡,思緒忽而一頓:墟劍可能「深情」地盯了他一記整宿。

「……」

江荇之在榻上微微凝固了幾息,隨即將這詭異的情形拋之腦後。

算了,至少還有「深情」。

·

反正這會兒已經錯過了考核開場,他便不急著出門,賴在鍾酩的榻上鹹魚打挺。

鹹著鹹著,江荇之又想起昨夜心口的抽痛:到底是為什麼?總得有個觸發條件才對。他想了會兒,還是比較傾向於「天道懲戒」一說。

這個時辰,無芥應該不在山中。

不如他先自己試試,是他的哪個想法為天道所不容。

江荇之抱著被子在腦海中回憶——

逍遙快活的日子,沒有反應;

昆侖步入正軌,沒有反應;

等一個回去的時機,還是沒有反應。

那還有什麼?不就隻剩下他要當一條鹹魚……「唔!」抽痛來得猝不及防,江荇之噗通一聲倒在榻上,痛得滾來滾去。

他一邊抱著被子大口呼吸,一邊在心底不敢置信:居然真的是鹹魚!

鹹魚怎麼了?萬物平等,憑什麼物種歧視!

好在這次的抽痛不如昨夜那樣折騰得人生不如死,更像是一種警醒,讓江荇之痛了一會兒就緩緩退卻。

他躺在榻上,看著床頂調息片刻。

不行,還是得等無芥回來問問原因。

江荇之休息了會兒終於緩過勁。他從床上起身,站在屋中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他昨天來時隻穿了裡衣,外衫還扔在自己屋裡,正要回去將衣服穿好,屋門就被「吱呀」一聲推開。

鍾酩回來了。

「阿座~」江荇之一看到他就開心,立馬將剛剛的痛苦丟開,連尾音都打著小波浪。

鍾酩被他叫得心神一漾,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他幾步走到江荇之跟前,動作自然地摟過後者,低頭打量他的神色,「睡好了嗎?」

江荇之滿足地點頭,「特別好。」

鍾酩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能看出來。」

聽出他話中的幽怨,江荇之羞赧地垂了垂頭。鍾酩又往榻上瞟了一眼,見那上方一片淩亂,他低眼問道,「早上起來在我榻上做什麼了?」

江荇之麵上一黃:這話問得!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雖然他是滾了幾圈。

他一本正經,「想什麼呢?我就是試了一下會不會觸犯天道懲戒,結果試了出來,疼得我滾了幾圈而已。」

鍾酩神色頓時變了,「誰讓你胡亂試的?」他揉了把江荇之的月要,又問,「試出來什麼了?」

「不能鹹魚。」

「什麼?」

「你也覺得很離譜,對不對?」

「……」

半晌,摟在他月要上的手一個用力,將他按進了懷裡。江荇之趴在鍾酩身前,感受到緊貼的月匈膛起伏著,上方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他被摟得有點心動,又有點茫然。

墟劍好像在生氣?

鍾酩摟著他平復了一會兒情緒,低頭看人隻穿了一件裡衣,還光著腳站在地上。他皺了皺眉,隨即俯身把人抱起來,轉頭出了屋門,往江荇之的院裡走,「回去把衣鞋穿好。」

「我正打算穿,你就回來了。」江荇之圈著他的脖子。

鍾酩笑了笑,「那是我回來得不是時候了。」

江荇之看他情緒轉好,順勢將剛才的話題翻篇,問起考核的情況來,「你今天去看第三場考核,進行得怎麼樣了?」

「按部就班。」鍾酩走進屋將他放在榻上,又替他拿了外衫和鞋襪過來,「你若不放心,待會兒再去看看。」

「喔。」江荇之正要接過衣鞋,對麵的男人就矮身蹲了下來。溫熱的掌心裹著他微涼的腳,作勢要幫他穿上。江荇之驚了一下,將腳縮回來,「不不用,我自己來。」

明明他倆親都親過了,昨晚甚至還躺在同一張榻上,但都沒有這會兒來得讓江荇之羞臊。

三界第一的劍修、一劍破天的墟劍,這會兒正半蹲在他跟前,捉著他的腳替他穿襪子!

「別躲。」

那隻手又握著他的腳踝拉了回來。鍾酩垂著眼睫,將他腳搓熱了才把襪子套好,「燈燈還和我客氣?」

這是客氣的問題嗎!

江荇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墟劍這個人,臉皮真是時薄時厚。明明不經撩,還順杆子爬得比誰都快。

人菜癮還大,說的就是他。

鞋襪穿好,外衫也重新披在了身上。江荇之扌莫出自己的麵具準備下山,「既然大師還沒回來,閒著也是閒著,我們去考核場看看。」

他說著走出院門,卻沒聽到鍾酩的回應。

江荇之轉頭,看後者還站在院門口。鍾酩同他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你要乾嘛?」

鍾酩默了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

江荇之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幾眼,「有事?去哪兒?」

男人凸起的喉結上下攢了攢,片刻,他輕輕轉移話題,「快去吧,考核都開始好一會兒了。我天黑前回來。」

……好奇怪,絕對有事瞞著他!

江荇之幾步倒回去站在鍾酩跟前,一雙眼又變回了照亮真相的審訊燈,「阿座,你要去乾什麼?」

「小秘密。」

這三個字從那雙薄唇中說出來,多少有點俏皮。

江荇之還想再問什麼,鍾酩便發動了溫柔攻勢,抬手要撫扌莫他的臉,「乖燈燈,你……」

「別!」江荇之扭頭一躲,警惕地看著他的手,「剛扌莫過腳的,就別再扌莫臉了。」

鍾酩,「……」

·

江荇之最終還是沒拗過鍾酩。

後者不要臉地把他摟在懷裡,親得他上氣不接下氣,趁他暈暈乎乎的時候居然鬆了手,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飛快開溜。

等江荇之回過神來,昆侖山巔早已沒了鍾酩的身影。隻剩庭前的月季,裹挾著一陣曖昧的暖風。

「……」江荇之被鍾酩這波操作騷了一把,好得很。

待身上溫度降下來,他這才扣著麵具走下山。

山下,考核進行得如火如荼。

第三場考核考驗的是品性,剩下的考核者分成了幾組,需按照規定完成考核內容。

誅嚴宣布規則時說的是考察協作能力,但規則下暗藏了沖突,考核的最後階段會體現出組內成員的月匈襟和抉擇。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江湖容不下海王 渾小子 偽裝國寶,帶薪摸魚 重生後嫁給三叔 反派才是真絕色 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嗎 墜歡重拾gl 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 魅魔和狐狸精結婚了 玄幻:原來我是修仙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