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全力苟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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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荇之沉浸在要和墟劍結為道侶的甜蜜裡,完全沒意識到哪裡不對。

他在鍾酩的月匈前趴了會兒,又按捺不住心頭的濃情蜜意,撐起來壓著鍾酩繼續親親。直到被對方反客為主地親到腿軟手軟,這才暈乎乎地爬起來。

「我們要不要回去睡覺了?」

「嗯。」鍾酩嘗到甜頭,暫時將生存危機放置一邊,珍惜從現在開始進入倒計時的美好時光。他的手還握在江荇之月要上,嗓音慵懶低啞,「睡哪兒?」

江荇之矜持,「我還是回自己屋裡睡吧。」

墟劍今天估計累壞了,晚上就不要折騰他了。

鍾酩從躺椅上坐起來,和他麵對麵,「為什麼,不喜歡睡我屋裡?」

江荇之紅著臉,眸光亮亮地看著他,「喜歡是喜歡。但萬一你,你沒忍住動手動腳……反正都要結為道侶了,還是等結契那天更有儀式感一點。」

鍾酩聽懂了他在說什麼,心頭悸動的同時又忍不住陷入焦慮:喔,結契。對他來說可真是紅白雙喜。

一想到還有個心頭大患沒能解決,鍾酩也不挽留了。他把人從自己身上捉起來,「那你快回去睡吧,明天見,燈燈。」

江荇之臨走前又往他懷裡拱了一下,這才轉頭跑回屋,「明天見,阿座。」

屋門砰地關上!

門裡門外,悲喜兩個世界。

江荇之回屋躺在榻上,依舊是滿心歡喜。他在心底計劃著什麼時候和墟劍結契——若是結契,是在這裡結,還是等回去之後結?

主要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他又迫不及待地想和人神識交融、這樣那樣了。但回去結契更有歸屬感一點,而且他的親朋好友全在一千年後。到時候若他們知道自己和墟劍在一起,表情一定很精彩……期待!

江荇之的腦子裡精彩紛呈,甚至連結契大典上宴請賓客的名單都擬了出來。

他想著想著,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乾脆作罷:想不起來說明不重要,隨他去吧!

江荇之就抱著被褥一個翻身,美美地進入了夢鄉。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江荇之入夢後,眼前盡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紅。他身處於一間布置奢華的洞房內,大紅幔帳,案設紅燭。

他自己則一身火紅的喜服,華麗的衣擺拖曳在地麵,朦朧的薄紗將他身形罩得影影綽綽。

屋門忽然「吱呀」一聲推開。

江荇之抬眼,隻見同樣身著喜服的墟劍走了進來,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俊臉沾染了紅塵情愛。墟劍幾步走到他跟前,攬他入懷,「荇之。」

江荇之又激動又害羞,他扒著墟劍的衣袖,仰頭迎著對方的索口勿。

他在夢裡和人親得纏纏綿綿,慢慢就倒退到了床沿。「撲通」一聲,他坐到了床上。墟劍俯身撐在他身側,一隻腿抬起來半跪在床沿上。

良久,唇分。江荇之剛勾著人的脖子退開身,緊張又期待地準備迎來下一步,突然聽半掩的幔帳外落下一道聲音。

「燈燈,說好要做我的道侶呢!」

江荇之一下睜大眼:???

隨著身前的墟劍直起身轉過頭,床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隻見「柏慕」咬著牙直直看來,怒火與妒火在眼底翻記湧著。

「柏慕」幾步走來,直接拉住了江荇之一條胳膊。與此同時,墟劍抬手擋住,「做什麼?荇之是我的道侶。」

「柏慕」怒目而視,「什麼你的?我才是第一順位候選人!」

靠,什麼你的他的?

江荇之整個人都淩亂了:你們不就是一個人!哪兒來的「柏慕」和「墟劍」?

在他淩亂的這幾息,「柏慕」卻已將他從床上拉起來,緊緊摟在了懷裡。粗糙的指腹狠狠揉過他的唇,用力擦掉兩人親口勿的痕跡,「你隻能和我接口勿!」

身後的墟劍又來拉他,眸光如出一轍的深沉,「你是半路從哪兒冒出來的?也好意思同我搶人。」

靠!不對不對,這是什麼夢?

簡直亂七八糟,分裂得就像他進入了墟劍的大腦!

江荇之驚慌失措,靠著一股意誌力強行從夢中掙脫——刷!眼前白光一現,竟是硬生生把自己從夢中叫醒了。

呼…呼……

入眼又是熟悉的床頂,江荇之躺在榻上,大口呼吸平復著月匈口混亂的心情。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忽略什麼了——

他忘了墟劍還披著小馬甲,而且這個人在腦海裡自我割裂了!

畢竟在他潛意識裡一直把馬甲和本尊當成同一個人。況且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江荇之揉了揉太陽穴:但昨夜自己說要結契,墟劍不也答應得挺快的?好像完全不為此事所困。

他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難道墟劍是有什麼別的打算?

江荇之琢磨了會兒,琢磨不透對方的深意。隻知道看對方那意思,恐怕到時候結契,喜服下麵還要穿件馬甲打底。

江荇之就眯了眯眼:都到這一步了還裹著馬甲……他倒要看看,結契那天墟劍是有什麼高妙的打算。

·

被割裂的墟劍折磨了一宿,江荇之這會兒也睡不著了。

他乾脆起身出了門。

清晨的空氣冷冷清清,這個時間比他平日起床早很多。他沿著山階往山下走,走著走著就到了無芥的院落前。

無芥正好出門,準備去別的宗門算卦。

江荇之叫住他,「大師。」

「門主。」無芥自幾級山階下側頭看來。一身飄逸的道袍在落葉如火的山林間如穿林細風一般琢磨不定。

兩人碰巧遇上,江荇之乾脆扌莫出兩枚靈石,同人谘詢近來有無適合結契的良辰吉日。

無芥這次卻沒收下靈石,「貧道何德何能,能給門主和柏護法指定大喜日子?」

江荇之沒有勉強,「那有什麼建議嗎?我參考參考。」

無芥揣著袖子往山外的方向望了一眼,「貧道隻是覺得外界還戰亂紛紛,恐怕短時間內也不適合操辦什麼大喜事。」

江荇之聽懂了,「大師是說,還是得先解決外麵的事。」

無芥微微一笑,「但憑門主的意思。」

「……」嗬嗬。

江荇之瞥了他一眼:無芥這回答,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奸巨猾。不明確,不主動,不負責。明明路標都給他插地上了,還要冠冕堂皇地說一句:你就自己看往哪兒走吧!

他揮揮手,「知道了,記大師慢走。」

無芥點點頭,晃著兩個黑洞洞的衣袖離開了。

無芥前腳剛走,鍾酩後腳就從山上尋了下來。

「燈燈,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

他不提還好,一提江荇之就想到那前後夾擊的夢——左右為男,果然令人窒息。

幽深的目光倏地落在鍾酩身上。鍾酩腳步一頓,緊張地停了下來,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裡露出了馬甲,「怎麼了?」

「沒事。」江荇之收回目光,換了個快樂點的話題,「剛剛正巧碰到大師,向他詢問了一下適合結契的日子。」

話落,鍾酩身上繃得更緊,「怎麼說?」

「短時間內恐怕不行。」

呼……鍾酩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能苟苟。

江荇之眉心一擰,「阿座!你看上去很不想和我結契?」

「怎麼會呢?」鍾酩慌忙走過來,扌莫著他的腦袋給他捋順炸開的毛,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角,「我是怕太倉促了,沒有準備好。」

這說辭還差不多~江荇之一下被順好毛,偏著腦袋往他肩頭一靠,又品著對方話裡的意思。

準備,準備什麼?準備掀開他的小馬甲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狠狠期待了。

·

兩人手牽手地散著步回了山巔。

江荇之坐在鍾酩院子裡的躺椅上,後者給他在旁邊烹了一壺熱茶。

既然知道了要先解決外麵的事才能安心舉辦結契大典,江荇之沒多耽擱,這會兒就開始著手解決兩界交戰之事。

解鈴還需係鈴人。

他當即聯係了宿尤,打算了解一下對方開戰的訴求。

傳訊沒過多久便接通。大概是宿尤不需要親自動手,對方的聲音聽上去還挺閒適,「荇之又找本座做什麼?」

江荇之試探地開啟話題,「兩界開戰打成什麼情況了?」

「什麼情況?水深火熱,兩敗俱傷。」

「那要不,不打了?」

「不打了?」這個詞在對方唇齒間繞過一圈,隨即混著一道冷笑落了下來,「嗬,那我魔界受過的難就這麼白白忍了?」

江荇之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抬手接過鍾酩遞來的熱茶抿了一口,調整措辭,「冤有頭,債有主。侵犯魔界的不是那個什麼尊者,我們還替你抓來了?隨你把他抽筋剝骨、片肉下鍋。」

「嘖,他背後還有自己的勢力,趁著我魔界大亂的時候早早跑回人界了。」宿尤說著又森然一笑,「不過沒關係,本座就算把人界掀翻,也要再將他逮出來!」

江荇之趕緊表態,「我支持你!不過兩界交戰規模太大,你們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上下……將那什麼尊者一派一網打盡就好,何必牽扯這麼多。」

宿尤的聲音驀地冷了下來,「牽扯這麼多?荇之是覺得人界的其他門派無辜?怎麼,那我魔界千千萬萬的魔修就不無辜了?」

他語調聽上去一如既往是在調笑,但已經帶上了淡淡的警告,「你現在是替人界勸說本座來了?本座說過叫你不要插手,若要站在本座的對麵,即使是荇之你……本座也會生氣。」

江荇之看宿尤態度強硬,隻好打消了勸說的念頭——畢竟他沒有立場替受害方做選擇。

記他正要說些什麼結束這個話題,一旁突然傳來鍾酩不屑一顧的嗤笑,「嗬,管你生不生氣。」

江荇之,「……」

宿尤,「……」

宿尤頓時嗬嗬嗬!一股火氣就上來了。他對著鍾酩可沒這麼好的態度,「我當是誰?某人怎麼還在荇之身邊纏著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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