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樂趣(兩章 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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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既已答應了蕭盛,就著手準備了此事。

翌日清晨用完早膳,她便讓丫鬟往安國公府遞了拜帖,得知安老太太沒什麼事,她便換了身得體的衣服,打算帶著丫鬟去一趟安國公府。

她與安國公府的安老太太是手帕交,幾十年的交情,前兩年她身子骨硬朗時,還時常約她一起去梨園聽戲,自打她一病,精神不濟後,兩人聚的時間才少了些。

誰料她剛出府,就瞧見安老太太已到了自家門口,安老太太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生了張圓臉,皮膚白白的,笑起來很是富態。

安老太太一瞧見老太太就笑道:「你也是,想見我差人說一聲就是,我隨時能過來,你身體明明經不起折騰,怎麼還特意跑一趟?」

老太太笑嗬嗬攙扶住了她,「這不是有事求你幫忙嗎?走,先回養心堂再說吧。」

兩人回到養心堂後,老太太就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我原本想等盛兒金榜題名,再找你幫忙,他都開這個口了,乾脆就先為他們定下吧。」

安老太太自是一口應了下來,她見過鍾璃不少次,也算看著鍾璃長大的,笑道:「璃丫頭是個好姑娘,乖巧懂事,還生得那般漂亮,她若是多參加參加宴會,隻怕提親的能踏破門檻,盛哥兒倒是好眼光。你且放心,明日上午我就去鍾府一趟,你等我好消息。」

裴邢今日要緝拿逃犯,此刻,帶錦衣衛在城隍廟附近搜了大半日,暮色四合時,他才收工。

他午飯都沒吃,餓得飢腸轆轆的,正欲尋家酒樓隨便吃點時,誰料竟是遇到了安三。

安三原名叫安翼,是安國公府的世子爺,他上麵還有兩個姐姐,在府裡排行老三,是府裡唯一的獨苗。

安翼的年齡雖與裴邢一般大,輩分卻足足小一輩,裴邢向來喊他安三。

安三是特意來尋他的,瞧見裴邢,他便伸手去勾他的肩膀,「今兒個是二皇子的生辰,他在倚香樓做東,不僅給你下了邀請函,還再三請我將你拉上,今晚要不要給他這個麵子?」

他的手尚未碰觸到裴邢的肩膀,就被他躲開了。

安三聳了聳肩,也不在意,「聽聞倚香樓又來兩個美人,生得那叫國色生香,個個還都有真才實學,真沒興趣?」

「自己去。」裴邢轉身就入了酒樓。

依舊是那副我行我素,六親不認的架勢,安三不由搖頭,真不知什麼姑娘才能入他的眼。

裴邢已經來到了天字包廂,這家酒樓,是他名下的店鋪,常年給他留著包廂,他忙完時常在這兒用膳。

他剛進入酒樓沒多久,秦興就尋了過來,秦興今日也一堆事,直到傍晚回府時才得知老太太有意讓安老太太去鍾府提親。

秦興連忙讓人打聽了一下,這才得知昨日,蕭盛去過養心堂,在老太太那兒待了許久才離開。

他連忙將此事,稟告給了裴邢,裴邢嘖了一聲,似笑非笑道:「憋了這麼多天,第一招竟然是這個?」

蕭盛派人盯著鍾璃的事,裴邢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本以為,年輕人血氣方剛,怒火上來,肯定要做點什麼,誰料,蕭盛竟沒來尋他,反而越過他,要直接提親。

他神情淡淡的,瞧著並沒有多少不悅,秦興一時猜不透他的心思,「主子,需要屬下做點什麼嗎?」

「不必。」裴邢起身站了起來,「走,去倚香樓。」

倚香樓是京城最著名的樂坊,裡麵的舞姬和琴師個個都是美人,相貌但凡普通一點,都入不了倚香樓,樓裡的姑娘不僅人生得美,每個人還都讀過書,打小是當才女培養的,說一句才貌雙全都不為過。

最絕的是這裡的姑娘賣藝不賣身,旁的樂坊和青樓,說不賣身,但凡恩客出價高點,也就從了。

倚香樓的姑娘卻從不賣身,不管你花多少錢,都無法打動她們,除非你願意出天價為她們贖身,因著這一點,倚香樓的格調一下就升了上來,裡麵的姑娘也素有「冰清玉潔」之稱,朝廷官員談事情時,也都愛往這兒來。

今日倚香樓便迎來幾位貴客,因著這幾位的到來,整個倚香樓都沒再接待其他客人,媽媽將樓裡最出色的姑娘都召喚了出來,姑娘們華服加身,妝容精致,上前表演時,恨不得使盡渾身解數。

幾位年輕公子邊飲酒,邊欣賞著他們的表演。就在這時,外麵突然走進來一個人,守門的小童攔了一下,「今日倚香樓被貴客包下啦,公子改日再來吧!」

不等他說完,媽媽竟是一巴掌拍在了小童後腦勺上,親自迎了過來,「快閉嘴吧!連貴客都不認識,當真是欠收拾!」

小童委屈地嘟嘟嘴,他守門三年,可從未見過這麼俊美的公子!麵前的男人一身緋紅色衣袍,桃花眼微垂,饒是神情寡淡,五官依然濃稠昳麗。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他若見過,肯定不會忘記。不等小童好奇地追問,媽媽就一口一個三爺,親自將這位貴客迎進了二樓包廂內。

聽她喊的是三爺,小童才悚然一驚,莫不是鎮北侯府那位?雖未見過其人,小童卻早聽聞過他的事跡,他小臉都隱隱有些泛白。好在,貴人壓根就沒看他一眼。

裴邢在媽媽的帶領下,來到了包廂。皇子們的生辰宴,他甚少參加,撐死讓人送個賀禮,他還是頭一次來倚香樓。

包廂內熱浪熏天,姑娘們正賣力地跳著舞,最前麵的那位姑娘,是倚香樓如今的搖錢樹。

她一襲海棠色紗裙,身姿纖細婀娜,道不盡的風流嫵媚,隨著纖月要的舞動,她纖纖玉手中的紅色綢帶,也飛舞了起來,她每一次躍起,落下時,纖細柔軟的身姿,都猶如水蛇一般勾人,那雙盈盈似秋水的眸,更是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魂。

二皇子和安三等人眸中皆流露出一絲驚艷,隻覺得這位叫嫣兒的舞姬,當真是嫵媚動人。

裴邢進來時,嫣兒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他身上,她一個晃神,竟是扭了一腳,跳躍的動作,也微微一滯。好在裴邢一來,瞬間變成了場中的焦點,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的失誤。

今日是二皇子做東,瞧見裴邢後,二皇子起身站了起來,臉上備覺有光。

大皇子和太子同樣在場,今日畢竟是二皇子的生辰,他既邀請了他們,甭管他們想不想來,都會裝出兄友弟恭的姿態來。

瞧見裴邢,他們二人卻不由捏緊了手中的杯子。

皇上膝下共有六位皇子,太子排行老三,是唯一的嫡子,出生沒多久便被立為太子,除了太子外,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中也有眾多支持,日後誰能登上皇位還真說不好。

皇上對幾位皇子,態度相差不大,不曾有誰被委以重任,他反倒對裴邢十分看重,許是韓王走得早,他對裴邢才多了一絲憐惜,麵對裴邢時,更像個慈父。

由於裴邢很得皇上看重,幾位皇子都想拉攏他,二皇子自然也不例外。

裴邢卻偏偏是個油鹽不進的,通常誰都不理,有宴會時也都是直接推掉,半分麵子不給,他這般囂張跋扈,皇子們自然討厭他,見他也不曾給其他皇子麵子,心中的怒火才勉強平復下來。

二皇子沒料到他會來,臉上的驚喜怎麼都藏不住,他直接讓人在自己旁邊添了把椅子,誰料裴邢卻抬腳走到了安三跟前,在他身側坐了下來。

二皇子臉上的笑一僵,大皇子和太子的臉上則重新露了笑,太子一副好兄長的做派,話裡卻帶刀,道:「知涵今日怎麼舍得過來了?平日誰請你都不來,今日倒是給二皇兄麵子,瞧他高興的。」

裴邢淡淡掃了一眼太子,他與太子小時候就不對付,如今也最煩太子這副模樣,他要笑不笑的,「想來就來了,怎麼?太子不歡迎?」

太子麵色不變,含笑道:「怎會?」

不等他說完,就見裴邢扭頭跟安翼說話去了,太子再次捏緊了手中的杯子,有那麼一瞬間,真想將手中的酒水,潑在裴邢那張欠扁的臉上,他偏偏隻能隱忍。

安翼露出一絲痞笑,壓低聲音吊兒郎當道:「不是不來,怎麼突然又過來了?」

裴邢也勾了勾唇,往後靠了靠,懶洋洋道:「酒樓的菜吃膩了,來這兒嘗嘗鮮。」

話雖如此,他卻沒碰倚香樓裡的菜,他身居高位又手腕強硬,得罪過很多人,自然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他遭遇的刺殺毒殺,少說也有六七次,他根本不碰外麵的飯菜和酒水。

因為裴邢的到來,場內的氛圍一下子被推到了頂點,原本要壓軸的那兩位美人,也提前登了場。

她們一個妖嬈嫵媚,一個清純動人,單論相貌,竟是比嫣兒還出色一分,兩人一登台,室內的少年郎就不由坐直了身體。

兩位姑娘沖大家盈盈一拜,就解開了身上的披風,她們穿的是西域的服飾,上身是巴掌大的一塊小衣,僅遮住高聳的月匈部,下身是類似燈籠裙一樣的裙褲,纖細的月要肢和筆直的大腿,皆裸露著,當真是活色生香。

沒見過世麵的少年郎,當即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知誰吹了一聲口哨,氣氛再次被帶動了起來。

兩位美人隨著節奏跳動了起來,跳得也是西域舞,熱情大膽,一顰一笑都嫵媚至極。連大皇子和二皇子都饒有興趣地欣賞起她們的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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