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番外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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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陸辭早猜到姨母會過來,她母親和姨母是嫡親姐妹,感情一直很好,母親去世時,姨母曾哭暈過去好幾次,她自然清楚,愛屋及烏之下,姨母待她也極好。

她一直豎著耳朵,在聽外間的動靜,聽到小容跟姨母請安的聲音後,她就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低聲啜泣了起來。

安母道:「起來吧,你家姑娘現在怎麼樣?還暈嗎?」

小容恭敬回道:「姑娘回來後,就躺下了,說沒有大礙,她將奴婢們全屏退了。」

安母聞言,微微擰眉,小容畢竟是她身邊唯一一個丫鬟,安母也沒責怪什麼,隻道:「以後盡心伺候著,別主子不讓管,就真不管了。」

小容被她說得有些羞愧,趕忙應了下來。

安母這才繞過她,往裡間走去,走到屏風處時,她才聽到少女的小聲哽咽聲,安母心中一緊,不由加快了步伐,「辭兒?」

陸辭受驚似的趕忙擦了一下眼淚,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下來,擦完眼淚,她又趕忙帶上了麵紗,「姨母?您怎麼來了?」

她眼眶紅紅的,眸中也含著淚,模樣怯生生的,很是惹人憐惜,安母擰著眉,在她床頭坐了下來,「這是怎麼了?身子難受?還是受了委屈?怎麼帶著麵紗?」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陸辭隻是搖頭,搖著搖著淚珠兒又墜了下來。

上次,她哭得這麼慘,還是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安母心疼壞了,「辭兒?」

陸辭嗚咽著撲到了她懷中,「姨母,嗚嗚嗚,我該怎麼辦?」

安母膝下雖有兩個姑娘,兩人卻早已出嫁,她性子清冷,兩個閨女都是跟老太太更加親近,皆有些怕她,唯有陸辭會在她跟前撒嬌。

安母可憐她沒了母親,待她無比親近,這會兒見陸辭哭成這樣,安母一顆心都揪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陸辭道:「表哥本就隻聽表嫂的,如今我又冤枉了表嫂,表哥一定會討厭我。」

「什麼冤枉了她?」

陸辭這才解開臉上的麵紗,瞧見這幾道傷痕時,安母瞳孔不由一縮,指尖都有些顫,「臉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陸辭隻啜泣,沒吱聲。

安母看向了小容,「你說。」

小容跪了下來,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將過錯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安母厲聲道:「你這丫頭,伺候不好你家主子也就算了,竟還害她成了這副模樣,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今日我非要打死這刁奴不可!」

陸辭聞言,趕忙去摟她,「姨母,您別怪小容,她也不知道藥會相沖,主要是給我看病的太醫,太過年輕。行宮裡貴人多,我不被重視也情有可原。」

安母聞言,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陸辭繼續道:「小容是看我吃了藥,紅疹遲遲不好,怕這個太醫實在不行,才私自找的章太醫,最後是章太醫治好的我,她隻是太擔心我而已,姨母,小容同我一起長大,與我情同姐妹,您饒了她吧,除了她和姨母,這世上再也沒有關心我的人了,她若出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安母聞言,戳了戳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她將你害成這樣,你還為她求情,你這個樣子,日後讓姨母如何放心得下?」

陸辭任她戳,滿臉哀求的看著她,「好了,姨母不重罰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下來,就讓永文教教她規矩,這麼大人了,做事這麼冒失,哪有丫鬟的樣子。」

「謝謝姨母。」

小容也趕忙謝恩。

隨即,陸辭才愧疚道:「晚上,我被癢醒時,臉上滿是血痕,容顏突然被毀,我心中又驚又怕,就懷疑是李太醫害我,李太醫又是表嫂讓人請來的。」

她又落下兩行淚,狠狠攥住了自己的衣襟,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我當時實在難受,才遷怒於她,其實我根本沒懷疑她,因為心情糟糕,我才有些偏激,當時說話很沖,對表嫂十分無禮,辭兒知道錯了,我對不起表嫂,也愧對表哥,我已經想好了,明日我就會離開安國公府,隻求表哥和表嫂能原諒我。」

安母擦了擦她的淚,又連忙撫了撫她的背,「傻丫頭,快別難受了,他們不會怪你。」

陸辭哭道:「不,表哥對辭兒的印象肯定很糟糕,是辭兒不好,是我不好。」

她提起安翼時,眸中的心碎和愛慕根本「藏不住」,安母心中不由一驚,她不由想起,之前的一樁樁事,她每次為她張羅時,她都不想相看,說想留在她身邊一輩子。

難不成她對翼兒……

安母被這個念頭驚到了,心中也有些亂。

她好不容易才將陸辭安撫好,離開前,又道:「你不必擔心你的臉,京城有不少去疤的良藥,姨母知道的就有幾種,你放心,你的臉絕不會留疤的。」

陸辭又賴在她懷裡蹭了蹭,「留疤也無礙,我正不想嫁人,姨母若不嫌棄我,就讓我留在你身邊伺候一輩子可好?」

「說什麼傻話?怎麼能不嫁人?」

陸辭清楚過猶不及,沒有多說旁的,隻笑了笑。

出來後,安母臉就沉了下來。原本,她還不信,李洺倩會故意給她選個年輕太醫,讓她遭罪,可若是洺倩發現了她的心思,因妒生厭,倒也能解釋的通。

念及此,安母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回到住處沒多久,就聽丫鬟通報,說安翼有事尋她,安母心中一團亂,又想起了他對陸辭的態度,隻覺得是因為李洺倩的緣故,他才有意疏遠陸辭。

她自然不想見他,拿夜色已深為借口,將他打發了回去。

安翼隻得又回了住處,他回來時,李洺倩正坐在床上翻閱話本,「夫君不是處理政務去了?這麼快就好了?」

安翼道:「嗯,沒多少事,晚上光線暗,別傷了眼睛,想看等白天再看,坐了一天的馬車,早些休息。」

他說完就抽走了李洺倩手中的書,李洺倩打了個哈欠,乖乖躺了下去,安翼也掀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李洺倩往他懷裡靠了靠,小臉帖在了他月匈膛上。

一夜好夢,第二日,安翼需要去刑部任職,一早便離開了安國公府,李洺倩起來後,照常去給老太太和安母請安,她來到安母這兒時,陸辭已經到了。

李洺倩給安母打了聲招呼,陸辭訕訕站了起來,神情愧疚又不安,連忙給李洺倩行了一禮,「表嫂。」

李洺倩笑道:「表妹不必多禮,坐下吧。」

她臉上雖掛著笑,神情卻略顯疏離,她一向率真,根本藏不住太深的情緒,因不想再親近陸辭,或多或少表現出一些。

瞧見她的神情後,安母臉色不由一沉,她淡淡道:「坐下吧。」

李洺倩依言坐了下來,安母道:「離京三個月,肚子可有動靜?」

李洺倩隻是月事推遲幾日,尚不能確定,便輕輕搖了下頭,「還沒。」

安母端起一盞茶,輕啜了一口,才放下茶盞,淡淡道:「你嫁入安國公府已有兩年半,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若是三年、五年,仍舊沒動靜,你欲如何?繼續霸占著翼兒,不許他寵幸旁人嗎?」

李洺倩聞言,不由有些愕然,她不傻,自然察覺到了安母的不悅,「母親,我……」

不待她解釋,安母就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必辯解,我今日也沒其他意思,就是暫且給你提個醒,若是太過善妒,這等媳婦,我安國公府也不敢要,我累了,你下去吧。」

李洺倩張了張嘴,對上她清冷的眼眸時,隻得起身站了起來,「兒媳告退。」

她走後,陸辭才詫異道:「姨母,嫂嫂可是哪裡惹您不高興了?她性子活潑,人也不壞,就算哪裡做錯了,想必也不是有意惹您不高興,您千萬別跟嫂嫂計較,一切以身體為重,莫要氣壞身體。」

她的臉如今都成了這樣,卻還在為李洺倩說好話,安母不由握住了她的手,隻覺得她傻得很,這麼傻的姑娘,若是嫁去旁處,她又哪裡放心得下,如今一看,她對翼兒有意,倒也是好事。

她心中隱隱下了決定。

夜晚,安國公歸來時,她伸手為他寬了寬衣,柔聲道:「洺倩的肚子遲遲沒動靜,給翼兒納的兩個姨娘,他也沒碰,我本以為他是不喜歡,如今才發現,他有個厲害媳婦,國公府也不能一直無後,他若是嫡次子,想守著洺倩一人,我也沒意見,他偏偏是咱們唯一的子嗣。」

安國公聞言,神情不由一頓,垂眸朝她看了去,「你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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