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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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熱,外麵的烈火大太陽還沒落下,時間尚早,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這個午休有夠漫長的,吃完飯一躺,起來就已是六點多。

出租屋裡沒安空調,外邊34c,這裡仿若剛下鍋的蒸籠,悶熱得空氣裡都彌漫著一股子難以言明的味道。

紀岑安額角都是汗水,手心裡也有,黏在脖子、鎖骨上的頭發都結成一縷縷的了。

身上有些不舒服,黏膩難受。

轉過腦袋望向外麵,落日餘暉的光線實在刺眼,紀岑安下意識把胳膊擋在眼前,待緩過神來了才起身,下床穿鞋,找身乾淨的衣褲到浴室裡換洗。

浴室裡洗澡的地方很小,挨著廁所,兩步就能走完,一轉身就是牆壁。

這裡連門都沒有,隻有一張破兮兮的爛布做簾子,頂上照明的燈亦昏弱不堪,作用約等於無。

曾經的紀岑安是絕對不會踏足這種底層人才住的爛地兒,死都不會來,但現在她沒得選擇,也不講究了。

她如今是兜裡空空的負債窮鬼,比底層人還不如,隻配這麼昏天黑地地過活,這間兩百塊錢月租的房子於她而言還是相當可以的了。

有得住都算是運氣,哪還有挑揀的餘地。

再有,離開z城後好歹扌莫爬打滾混了那麼久,紀岑安也習慣了這般生活,不覺得這裡有多寒磣,能湊合著住下去。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紀家早已敗落,她很久之前就不是當初那個站在雲端以上的嬌縱大小姐,已然沒有了當有錢二代時的底氣,能活到今天都是命大,別的就顧不上太多了。

洗澡水是涼的,與躁動的天對比鮮明。

感受到乍然的冷意,紀岑安登時一個激靈,身子都隨之顫了顫。

雖是大熱天,可洗冷水沖涼還是不太行,受不住。

然而沒辦法,熱水器壞了,房東遲遲不派人來修,隻能將就用著。

堅持洗了半分鍾,待適應冷水的冰涼了,紀岑安才轉過去對著花灑,閉眼迎頭淋水,淺吸一口氣,飽滿的月匈口重重起伏了兩次,接著胡亂用手抹把臉。

洗洗正麵,順便也冷靜一下子。

隻覺還有點沉浸在先前的餘韻中出不來,她莫名惱火,心頭像是有什麼堵著。

都過去那麼久了,明明徹底遠離了當年,從來不曾惦記,這次竟會夢見那些有的沒的。

大抵是離開太長時間,重回故地難免會回憶起什麼,潛意識裡就會記起某一段時光。

紀岑安倒沒過分在意,思忖半晌,還是不糾結太多了。

臉上隨便揉搓兩把,她又回身,繼續沖洗背後和別的地方。

不到一刻鍾,關水,隨手從不鏽鋼橫杆上拉下一張白毛巾。

胡亂擦乾水,弄弄頭發,又趿拉著人字拖走半步,刷地半拉開簾子,隨手將毛巾一甩搭肩頭,而後彎身從浴室門口低矮的置物架裡撿起貼身衣物先套上。

稍微彎月要的瞬間,在柔白燈光的照射下,紀岑安背上那條深長的疤痕也逐漸暴露出來,猶如細細的蛇,醜陋而可怖扭曲,昭示著本人曾遭遇過的險惡意外。

紀岑安看不見那條疤,也不會特別上心,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出去,又到床邊坐下。

頭發還是半乾不濕的,發梢的水要滴不滴的。

房子裡沒吹風機,她隻能再擦幾次,穿著鬆垮垮的吊帶等著自然風乾。

所有事都做完了,紀岑安這才沉穩下來,平靜理理近況。

她這次是回來不是偶然,而是為了處理某些事,解決紀家留下的爛攤子,實屬不得已。

三年前,紀家如高山崩塌,眾多附庸者似鳥獸四散避嫌,紀家其他人,包括紀岑安她親爹媽全都跑路了,隻丟下紀岑安背鍋,差點沒被那些個報仇、要債的搞死,拚了半條命才艱難脫身。

她這次冒險回z城是收到了可靠消息,查到一位曾在紀家工作的關鍵人物的動向,於是趁風頭浪尖稍微平息了,看能不能想辦法尋到那人,並順藤扌莫瓜找出紀家那幾個禍害。

不過目前所有進度還是一片空白,紀岑安沒能找到任何人,還需要再等等。

問題比較復雜棘手,一時半會兒也無可奈何。

到底是能力有限,沒辦法。

紀岑安不急,扌莫起手機看看,見沒有信息又放下。

窗外熱乎的風往裡灌,忽而朝這兒吹。

灰敗街道上萎靡的土氣傳來,隱隱夾有一陣廢棄物堆積發酵過後的臭腥,很是難聞。

紀岑安皺了皺眉,不由自主抬抬頭。

對麵暗褐色的工廠牆壁佇立,擋住了周邊的外物,除了灰撲撲的陰暗地界,其餘什麼也瞧不見。

須臾,紀岑安還是收回視線,半低垂下眼皮。

三年一個大變天,風水輪流轉,她潦倒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某些人怎麼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年底忙完了,疫情嚴重不能出去旅遊,閒著無事又開新文了。

大家好啊,招手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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