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二知繹獨自穿越回十年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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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吃什麼?」

「青椒炒肉。」

「我現在去做。」

「謝謝。」

周淮生重新係上圍裙,拿出肉切成絲,熱鍋裡倒油,給林知繹做青椒炒肉,端桌上,林知繹走過來,接過碗筷,又一聲「謝謝」。

「你今年幾歲?」周淮生問。

林知繹回答道:「十八。」

「你是哪裡人?」

「望城,我家裡人帶我來岩台玩,我一個人跑出來的。」

周淮生點點頭。

林知繹忍著眼淚塞一口青椒炒肉,又塞一口飯,嘴裡鼓鼓囊囊的,怎麼咽不下去,周淮生連忙給他舀一碗湯,送他麵前,還幫忙拍拍林知繹的後背,「慢點吃,噎著。」

林知繹就著湯,好不容易飯咽下去,他問:「你後天會去相親嗎?」

周淮生猝不及防,沒回答。

「去吧,我覺得挺合適的,都是beta,家住得又近。」

周淮生笑笑,「小朋友懂得倒挺多。」

林知繹打定意,固執道:「你去吧,我希望你幸福。」

林知繹一直是個很自私的人,他從來都周淮生當做自己的所物,但他這一次是真切地希望周淮生遇一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子,不用像之前那樣為陪伴林知繹,在鼎勝裡遭人非議,倍受煎熬。

他吃著吃著突然停下,目光裡盡是傷感。

周淮生開始回憶林知繹過的所瘋言瘋語,雖然每一句上去都很莫名其妙,可是毫無緣由地,周淮生竟然生出一個奇怪的法:許他的不是假話。

為他哭紅的眼睛惹人心疼。

「你還在讀書嗎?」

林知繹點頭,「嗯,今年高考。」

「挺好的,」周淮生幫林知繹又舀一碗湯,「考個好大學。」

林知繹乖乖喝湯,沒注意被燙舌頭,周淮生連忙接過來幫他拿湯匙盪盪。

十年後他會這樣林知繹當小孩子照顧,林知繹故意低著頭,怕被周淮生看自己紅腫的雙眼。

他突然開口道:「你可以試著跳出你現在的生活圈,找更好的工作,過更好的生活。」

周淮生彎彎嘴角,無奈道:「我——」

林知繹搶白道:「我很期待。」

周淮生神色一凜,瞳孔微縮,從來都沒人對他過這樣的話。

期待這個詞,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

「雖然我們是第一次麵,但我覺得你很好,所以期待你變得更好。」

周淮生難以平復心跳:「……謝謝。」

林知繹吃完整盤青椒炒肉,連他平日裡最不愛吃的青椒都吃得一乾二淨,周淮生遞來毛巾給他擦嘴。

他走自己的行李箱邊,打開之後從裡麵拿出一遝用信封裝著的現金,是他從家裡拿的,他趁周淮生去洗毛巾的功夫,偷偷信封塞周淮生的枕頭底下。

然後就站在門口,準備離開。

周淮生心神不寧地洗著毛巾,故意拖著時間,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會被那個男孩牽引著,但他現在不敢轉身,不敢麵對林知繹即將離開的事實。

林知繹像流星一樣,驚艷又稍縱即逝,周淮生的平靜生活映照得無比平庸,周淮生開始貪戀林知繹身上的光彩。

「時間不早,我走。」林知繹。

周淮生毛巾晾在架子上,擦擦手,轉身勉強笑道:「好,我送你去村口。」

林知繹搖搖頭,「不用。」

兩個人之間隔兩米左右的距離,林知繹往後退一步,轉身前又忍不住,跑回來撲進周淮生懷裡,緊緊地摟著周淮生的月要。

周淮生一聲輕輕的「阿淮」。

他後知後覺地摟住懷裡的人。

林知繹在心裡默默道:「阿淮,我不的,可我不每次都那麼自私。」

與其讓周淮生知道他們曾經一個孩子,讓周淮生遺憾,讓他任勞任怨地做幾十年「保姆」,還不如不要開始。

就像那天在莫問酒吧的巷口,盛家暉問周淮生不在鼎勝謀個一官半職,周淮生的回答是「我不,我挺累的,回家」。

周淮生的懷抱很溫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林知繹舍不得放開,但他最終還是及時清醒,鬆開手往後退一步。

「打擾你,對不。」

完他就拖著行李箱跑開,留周淮生站在原地獨自惘然。

*

*

林知繹回望城,在一整個月臥床頹廢之後,他終於恢復狀態,回教室繼續上課,且以優異的成績考上首都的大學。

他在大二的時候申請出國做交換生,一年之後才回來,他按照天之驕子的軌跡生活,認真刻苦,又沉默寡言,周圍人都覺得他是個異類,好像沒七情六欲一樣。

對他感興趣的alha靠近,他會果斷地拒絕。

他和林衍德斷絕聯係,拿著顧念給他留的錢資助幾家望城的兒童福利院,他每個星期都要回望城,陪福利院的孩子做遊戲做手工。

剪彩紙的時候他會卷卷,小家夥為慶祝他和周淮生的結婚紀念日,晚上不睡覺,偷偷爬來疊星星,小手都疊疼。

他做任何事都會卷卷。

回家他就坐在窗台上,安靜地看著月亮,反復地回憶著以前。

如果沒穿越,卷卷今年應該八歲,上小學,他一定很受老師和同學的喜歡,乖巧懂事,成績優異,應該還是很會撒嬌,一放學就跑鼎勝,坐在辦公室的小沙發裡一邊做作業一邊等林知繹開完會,不吵不鬧。

他和周淮生在一快十一年,不知道他們不恩愛如初,會不會吵架?

即使吵架,即使是林知繹的錯,周淮生一定會動道歉,林知繹台階,往周淮生懷裡一靠,幾聲老公一喊,再大的矛盾都沒。

林知繹用毯子裹緊自己,窗外的枯葉被風吹落,美好的幻隨之破滅。

陸謹承看他放假在家整日悶悶不樂,好不容易才他拽出來吃頓飯,找家望城新開的粵菜餐廳,「整天哭喪著臉做什麼?誰惹你?」

林知繹吃不下東西,握著筷子碰碰碗沿,「謹承哥,如果我我是從十年之後穿越來的,你相信嗎?」

陸謹承沉吟片刻,「嗯……雖然最近的穿越劇是挺多的,但是你不至於被毒害吧?」

林知繹對陸謹承的反應不意外,笑道:「逗你的。」

他又問:「謹承哥,你和鍾曄怎麼樣?」

陸謹承愣住,「什麼怎麼樣?」

林知繹剛話又止住,他不應該去篡改人的人生,讓陸謹承和鍾曄不要為誤會一五年,雖然不用浪費五年的時光,但時候他們的孩子不會是小。

林知繹又卷卷。

「沒什麼,隨問問。」

陸謹承朝他眨眨眼,壞笑道:「你是不是失戀?什麼時候談的竟然都不告訴我?」

林知繹還是搖頭,無聊地看看四周,餐廳的裝修以黑白調為,十分簡約大方,不遠處站著一排身穿深紅色製服的服務生,林知繹懶懶地望過去,視線陡然凝滯。

他整個人都震一下,猛地坐直,陸謹承嚇一跳,「怎麼?」

林知繹沖過去的,可腿像凍住一樣,直陸謹承伸手在他眼前揮揮,他才回過神,他嗖地一下跑出去,直奔站在隊尾的那個人。

是周淮生。

真的是他!

餐廳負責人追著問:「先生,怎麼?」

林知繹停下腳步,指指周淮生,「我找他。」

周淮生動靜後看過來,和林知繹的視線撞在一,兩個人都沒往前走,而是遙遙對望許久,最後相視一笑。

林知繹撲周淮生懷裡,眼淚噴湧而出,「阿淮……」

「我在。」周淮生回抱住他。

林知繹拉著周淮生的手腕,轉身對一臉驚詫的陸謹承:「對不謹承哥,我點事要處理,先走。」

林知繹從小大都是最沉穩的,陸謹承從來沒過他這副興奮模樣,遲疑道:「啊、啊好。」

林知繹拽著周淮生一路跑不遠處的小公園,他周淮生推無人處,然後捧著周淮生的臉就親上去,周淮生明顯愣住,僵硬許久才開始回應林知繹的口勿。

可剛吃點水果,林知繹的舌尖菠蘿的香味,很甜。

周淮生在林知繹的口勿裡感受無盡的眷戀和思念。

一口勿結束,林知繹的眼淚全蹭周淮生的臉上,兩個人傻兮兮地望著彼此,周淮生慢半拍地掏出一張麵巾紙幫林知繹擦臉。

林知繹動不動,就呆呆地看著他。

等周淮生擦完,林知繹緊緊貼著他,問:「阿淮,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望城讀大學。」

林知繹睜大眼睛,周淮生不好意思地解釋:「普通本科,不是什麼好學校。」

「已經很好。」

「你走以後,我怎麼回不以前的那種狀態,我總是你,你的那些話,我你得對,我可以拚一。」

在人生的岔路口,周淮生永遠選擇林知繹在的那條路,不管他們是相伴許久還是匆匆一眼,隻要林知繹在,對周淮生來就是正確的方向。

林知繹摟住他,「所以你還是來望城。」

周淮生圈住林知繹的肩膀,柔聲道:「我總覺得你的那些不是假的,我們不是第一次麵。」

林知繹抬頭看他,黏在他懷裡,委屈巴巴地:「我們怎麼會是第一次麵?我們已經愛很久很久。」

理智告訴周淮生,穿越什麼的都荒誕,可懷裡的溫度提醒他,心動抵過一切。

林知繹是讓他第一眼就心動的人,他隻來幾個小時,卻他此前的二十年都襯得黯淡無光。

周淮生原是個什麼都沒的人,不在乎犯傻犯錯,若重新遇林知繹,若林知繹還記得他,那是他的幸運,若遇不或者林知繹的全是瘋話,他不會後悔。

林知繹踮腳,在周淮生的唇上又啵兩下,「我們再不要分開。」

他顛來倒去許多話,周淮生都耐心地著,很久之後,他們肩坐在公園長椅上,林知繹倚著周淮生的肩膀,周淮生忽然問:「卷卷是誰?那天你提好幾遍。」

「我們的寶寶,他很可愛的。」

這個,林知繹的眼睛瞬間紅。

周淮生伸手扌莫扌莫林知繹的臉,「那他一定很像你。」

「阿淮,你都沒過他,他真的很可愛,很乖,他在你心裡比什麼都重要,阿淮,我現在都沒辦法接受這件事。」

周淮生將林知繹攬進懷裡,雖然他依舊不百分百地感同身受,但他的心口還是跟著發悶。

「我好看著他長大。」

林知繹在周淮生的懷抱裡,終於壓抑許久的情緒都宣泄出來。

……

……

「知繹,醒醒,醒醒。」

睡夢中人在叫他的名字,像混沌黑暗中伸出一雙手,林知繹從深淵中救出來,林知繹整個人都蜷縮著,周淮生開燈,轉身抱住他,哄道:「知繹,不怕。」

林知繹猛地睜開眼,對上周淮生擔憂的目光。

他愣足足半分鍾。

「是夢嗎?」

周淮生用指腹擦掉林知繹眼角的淚,笑道:「是,小傻瓜你做噩夢。」

林知繹看看四周,是他十年後的墅,他立即穿上拖鞋,跑兒童房,打開房門,借著走廊的光,他看卷卷正在小床上酣睡。

被子滑一邊,衣擺掀來,露出白嫩嫩的小肚皮。

林知繹心餘悸地走過去,跪坐在旁邊,長舒一口氣。

他握住卷卷的小手,臉頰貼上去,難掩後怕地:「幸好是夢。」

周淮生走進來,從後麵抱住他,「做什麼噩夢?」

「夢我穿越回十年前。」

「那就沒卷卷,」周淮生揉著林知繹的心口,輕聲道:「難怪哭得那麼凶。」

「阿淮,夢裡我去雁蒙村找你,一大通,你我當瘋子。」

周淮生眼底含笑,愛惜地扌莫著林知繹的頭發,「然後呢?」

「我不每次都讓你遷就我,所以我選擇獨自離開,但是很快,你就又來找我。」

周淮生倚著卷卷的床邊坐下,然後林知繹抱著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摩挲著林知繹的後頸,微微用力讓林知繹低頭,然後口勿上去。

唇齒分開時,周淮生抵著額頭問他:「我最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夠好?讓我的寶貝做這樣的噩夢?」

林知繹歪倒在周淮生的肩上,小聲:「可老天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你隻是我的。」

周淮生笑笑,「我本來就是你的。」

他們的動靜底吵醒卷卷,卷卷連睜開眼睛都很艱難,但他還是爬床尾,滑林知繹的懷裡,夾在兩人之間,懵懵地問:「小爸爸,你們怎麼在這裡?」

林知繹:「小爸爸做噩夢,夢卷卷不。」

卷卷連忙摟住林知繹,「不怕不怕,小爸爸不怕。」

他啪嗒一口親在林知繹臉上,奶聲奶氣地:「卷卷會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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