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古堡劫人來異獸 窮途引路有神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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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忽聽得有人報道:「天魔教厲副教主求見。」那老婆婆怔了一怔,說道:「我與他們早已分家,這厲復生還到這裡來作什麼?」那進來稟報的女弟子問道:「那麼師父見不見他?」那老婆婆沉吟半晌,說道:「若不見他,嫌隙更大,還是請他進來吧。」

隻見一個形貌古怪的黑衣少年走了進來,這少年長發披肩,貌如女子,背後跟著兩隻金毛怪獸,江海天聽他師父說過這黑衣少年的事,心道:「原來他就是那年上邙山鬧過一場的厲復生,現在當上了天魔教的副教主了。」

給他開門的那個女弟子,見金毛狻神態猙獰,頗有怯意,厲復生笑道:「不必害怕,它們沒有我的命令,決不會胡亂傷人的。」他輕輕一嘯,兩隻金毛狻果然服服帖帖地蹲在門邊,動也不動。

厲復生對江海天望了一眼,向那老婆婆施禮道:「陰姑婆,小侄今日特來向你賀喜。」那老婆婆欠身道:「厲副教主不必多禮。請問我喜從何來?」

厲復生向江海天一指,說道:「有好幾幫人都在打這小子的主意,現在卻落在你老人家手中,豈非一樁喜事。」

那老婆婆淡淡說道:「你們的消息倒很靈通啊!」

厲復生道:「實不相瞞,我是奉了教主之命,一路追蹤他的。好在他沒落在別人手裡,而是落在姑婆手中。請你老人家給我一個麵子,讓我將他帶回去。也好向教主交差。」

那老婆婆道:「你交了差,我卻拿什麼向金鷹宮的主人交差?」

江海天心中一動,想道:「原來這個姓陰的老婆婆,乃是與金鷹宮有關的。但卻為什麼有幾幫人物都欲得我而甘心呢?」

厲復生道:「教主事先亦有交代,她也知道金鷹宮的主人要這小子,她會親自到金鷹宮去解釋的。」

那老婆婆咳了一聲,坐回原位,不置可否。厲復生又道:「這小子還有兩件寶物,乃是我們喬祖師留下來的,也請你老人家一並發還。」他說著話,眼光卻向侍立在那老婆婆身後的那個少女射去,原來江海天那柄裁雲寶劍早已被歐陽婉的師姐撿起,這時她正捧著寶劍,侍立一旁。

那老婆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又要人又要東西,你們倒想得很美啊!」

厲復生道:「若承發還,敝教教主也有薄禮相贈。」

厲復生取出一個一尺見方的紅綾包袱,將紅綾一層層解開,原來裡麵包著的乃是一本書。厲復生道:「這是百毒真經的抄本,以物易物,你老人家也不吃虧啊!」

那老婆婆雙眼一張,發出碧綠的光芒,一手就將那本書抓了過去。厲復生喜道:「你老人家應允了,請將這柄寶劍給我,還有那件玉甲,也請一並發還,時候不早,我可要把人帶走了。」

那老婆婆忽地淡淡說道:「你回去告訴珠瑪,就說這本百毒真經我留下了。她既然另立門戶,七陰教的傳家寶典也理應歸還給我了。要是她還有說話,請她在今年的中秋,到金鷹宮來,我再與她麵談。」跟著向侍立身旁的侍女一揮手道:「你把這小子帶下去,搜一搜他身上有沒有寶甲?」

厲復生怒道:「你要了我們的東西,卻不肯交人還寶麼?」

那老婆婆冷冷說道:「你是外人,你不知道我與珠瑪之間的淵源,這是三百多年前的舊債,說給你聽你也不清楚的。你還是回去問你的教主吧。」

那老婆婆口中的「珠瑪」,即是天魔教主的小名。厲復生心中一動,想道:「教主稱他作姑婆,我也一直跟著這樣稱呼她,但她們二人又並不同姓,這是什麼關係,我卻莫名其妙。莫非她們二家當真是有甚古怪的淵源?」

可是厲復生對天魔教主最是忠心,天魔教主交給他辦的事情,他是非做到不可。當下把心一橫,便也冷冷說道:「我隻知道聽本教教主的命令,還望你老人家見諒。我再請問你老人家一遍:你到底交不交人,還不還寶?」

那老婆婆厲聲說道:「不交人,不還寶你又怎麼樣。莫非你要與我動武麼?」

厲復生道:「不敢。但你老人家不給,我隻好自取了。」說罷,忽地一聲長嘯。嘯聲一作,隻見那兩隻金毛狻立即便跳起來,一隻撲向歐陽婉的師姐,另一隻則撲向江海天。

歐陽婉的師姐也就是捧著寶劍侍立在旁的那個少女,驟然見金毛狻向她撲來,嚇得魂飛魄散,正待拔出寶劍迎敵,已給金毛狻一爪抓下,便搶去了她手中的寶劍。幸而那隻金毛狻隻是搶劍,並未傷人。

另一隻撲向江海天的金毛狻卻幾乎遭了那老婆婆的毒手;那老婆婆聽得厲復生發嘯,已知他是要指揮金毛狻搶人奪物,她身形一晃,先到了江海天的身邊,金毛狻一奔上來,便吃她迎頭一掌。

那金毛狻一聲怒吼,後腿人立,伸出前臂,也是向她迎麵一抓。金毛狻力大無窮,動作如風,但到底不如練過上乘武功的人,懂得閃、擊之道;那老婆婆霍的一個「鳳點頭」,那金毛狻動作太快,收勢不住,已從她的頭頂上方撲了過去。那老婆婆罵道:「孽畜無禮!」小臂一彎,揮掌一拍,「蓬」的一聲,正擊中它的臂部,饒是它皮堅肉厚,吃了這掌,也自難當,登時被打得在地上打滾,發出裂人心魄的狂嗥。幸而那老婆婆的金屬「指甲」插下進它的皮肉,而且因為用力太猛,指甲根也沁出血來。

那老婆婆正要上去打另一隻金毛狻,忽見眼前寒光一閃,厲復生已取出玉尺,怒聲道:「打狗也得看主人麵,你打了我的金毛狻,恕我也要無禮了。」

那老婆婆知道他是厲家後代,武功定然不弱,但看他年紀輕輕,卻並不怎樣放在心上,當下一聲冷笑道:「打了你的金毛狻你又待如何?給我滾出去!」雙臂一伸,十支長指甲都伸了出來,便要將他抓住,摔出門去。

哪知道厲復生年紀雖輕,武功上的造詣卻大是不弱,當年他在邙山上和金世遺交手,雖說金世遺手下留情,未用全力,但他也能抵擋了三五十招,足見他的功力。這時,他被這老婆婆激怒,登時也回罵過去道:「好呀,你倚老賣老,我偏偏不走,倒要看你如何將我滾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話猶未了,那老婆婆的十指長甲已堪堪抓到,厲復生身形一飄一閃,運用了奧妙的「天羅步法」,竟在間不容發之際,一閃閃開,反手掄尺,便向那老婆婆的虎口敲下。

那老婆婆氣得七竅生煙,喝聲:「撒手!」倏地一個盤龍繞步,五指疾彈,這一回她拿捏時候,準備得不禁毫黍,正好迎上那根玉尺。

那老婆婆自恃功力深厚,滿以為這一彈至不濟也可以把他的玉尺彈出手去,哪知厲復生的功力本來就和她在伯仲之間,而且他那根玉尺,乃是海底寒玉打成的,長隻尺許,分量卻沉重非常,老婆婆的金屬指甲和它硬碰,非但彈它不開,而且給它砸得反卷起來。俗語說十指連心,雖說是假指甲,但套在指頭上麵,受了劇震,也痛得那老婆婆叫出聲來。

這時被老婆婆擊倒的那隻金毛狻亦已爬了起來,向那老婆婆怒目而視,看它那猙獰的神態,便似立刻要撲過來,將那老婆婆撕為兩片。

厲復生卻把手一揮,喝道:「狻兒聽話,我不要你幫,你快快將人送回去!」

那隻金毛狻被主人一喝,無可奈何地回轉身子,將江海天抱了起來,挾在脅下,江海天穴道未解,不能動彈,隻有任從它的擺布。

那老婆婆一揚手發出一蓬毒針,想把金毛狻的眼睛射瞎。厲復生一記劈空掌打去,將那一蓬毒針,全都掃開,冷冷說道:「你還想留下這兩隻金毛狻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哼,哼,那你可更要吃虧了!我不想以二敵一,來,來,來!還是讓我再單獨領教你的毒爪吧!」

那老婆婆怒極氣極,但一想厲復生的話也有道理,有厲復生在旁,自己決計傷不了那兩隻金毛狻,若再招惹它們,無異添了兩個強敵,因此雖然萬分不願,也隻好讓那兩隻金毛狻將寶劍和人搶走。當下兩人再度交手,那老婆婆懷了戒心,不敢再硬碰他的玉尺,厲復生知道她「神蛇掌」和毒指甲的厲害,也不敢讓她抓中,兩人展開了遊身纏鬥的功夫,彼此都在乘瑕抵隙,打得滿屋子都是掌風激盪。在屋內的弟子紛紛走避。

那隻金毛狻抱起了江海天,餘怒未息,騰出一隻長臂,見物就抓,將擋在麵前的茶幾之類的家私抓得片片碎裂,那老婆婆的門下弟子都怕了它們,哪敢上前攔阻,那兩隻金毛狻一隻銜著寶劍,一隻挾著江海天,呼嘯而去。

江海天雖然不能動彈,神智仍然清醒,耳邊廂隻聽得歐陽婉驚恐的叫聲,身子卻似騰雲駕霧一般,被那隻金毛狻挾著飛奔,轉瞬之間,已出了那條山穀。江海天把生死置之度外,心裡想道:「想不到我會再度落在天魔教主之手,我小時候她對我很好,不知這次卻為何要派那黑衣少年帶了金毛狻來捉我?我被捉去不打緊,隻是那惡毒的老巫婆必然更為發怒,歐陽姑娘又不知要受怎樣的折磨了。」

忽聽得馬蹄得得之聲,迎麵一騎駿馬馳來,馬上的騎者正是指點江海天到這裡來的那個少年,他突然見此情狀,大吃一驚,叫道:「江相公,你怎麼啦?我的師妹呢,她逃出來了沒有?」話猶未了,金毛狻一聲大吼,那匹馬忽地向旁邊一竄,便倒了下來,將那少年摔得發昏章十一,原來這匹馬被金毛狻嚇破了膽,倒地死了。

那兩隻金毛狻奉了主人之命,不準胡亂傷人,因此從那摔暈了的少年身邊跑過,卻並不去傷害他。那少年一時情急,露出了本來身份,江海天口不能言,心裡想道:「原來他是歐陽姑娘的師兄。」

江海天想起前事,恍然大悟,暗自笑道:「怪不得他再三叮囑,不許我泄漏是誰指點我的。看來他是想假手於我,救出他的師妹。他師父這樣凶,他卻竟敢冒這個險,嗯,他對師妹倒真是不錯呢!」

那兩隻金毛狻繼續飛奔,上了一座高山,挾著江海天的那隻金毛狻似嫌不便,將江海天放到背上,它又似乎知道江海天雙手不能用力,便將它的長尾巴倒卷過來,像條繩索一樣,將江海天攔月要捆住,它四腳著地,跑得更快了。

過了一個山坳,忽見前麵兩個黑點,隨即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咦,媽,你瞧,這兩個怪獸!」緊接著一個較為蒼老的婦人聲音說道:「奇怪,這是天魔教副教主的金毛狻呀!」

先頭那個女子的聲音又道:「嗯,這隻金毛狻還背著一個人呢!哈,那隻金毛狻更有趣,它口裡銜著一柄長劍!」

說話之間,雙方的距離已近,江海天仰起脖子,隻見是一個妙齡少女伴著一個年約五十左右、頭發有些斑白的婦人,聽她們的稱呼,當然是兩母女了。

那婦人有點傴僂,撐著一根拐杖,拐杖在地上一點,便向前掠出數丈,來得快極。而且是迎著這兩隻金毛狻而來。江海天暗自奇怪,心想:「這兩母女的膽子倒也真大,竟然不怕金毛狻!」

隻聽得那婦人「噫」了一聲,說道:「這金毛狻銜的是柄寶劍,這小子九成是金世遺那個姓江的徒弟。」那女子道:「昨晚麻衣道人跑來報訊,不是說這小子已落在咱們婉妹的手中了麼?」那婦人道:「這裡麵定有古怪,罷,罷,我也顧不得要得罪天魔教了!」

說話之間,雙方的距離已在數丈之內,前麵那隻金毛狻見有人攔著去路,大吼一聲,便向前撲去,那婦人喝道:「孽畜不長眼睛,看我將你的招子廢了!」

陡然間隻聽得暗器破空之聲,江海天不知道金毛狻有沒有給她的暗器打中,隻覺得自己的身上已中了一下,似乎是顆鐵蓮子。

那婦人急聲叫道:「碧兒退開!」不知怎的,在這時候,江海天忽然覺得身子似乎能夠轉動,他用手肘按著金毛狻的背脊,抬起頭來;便在這時,隻聽得「呼」的一聲,那婦人掄起拐杖,正好向著金毛狻打下!

那金毛狻著了一拐,痛得狂嗥,倏地跳起數丈來高,這婦人見它來勢凶猛,不敢正麵迎敵,腳跟一旋,便轉過一邊,舉起拐杖,正待攔月要掃去,那另一隻金毛狻也已撲了上來。

那婦人喝道:「孽畜,你也來送死!」轉過拐杖用了一招「舉火燎天」,對準那隻金毛狻的腦袋,要是它撲上來,這一拐準會敲破它的天靈蓋。

陡然間,忽見劍光一閃,原來那隻金毛狻極是靈異,它看見同伴吃了虧,已知自己不是這婦人的敵手,它竟似武林高手一般,在剎那間,忽然後腿人立,將那柄寶劍拔了出來,前臂一伸,劍光暴長,「哢嚓」一聲,便將那婦人的拐杖削去一截。

那婦人吃了一驚,贊道:「裁雲寶劍,果然天下無雙!」慌忙收拐,正待變招打出,就在此時,忽聽得她的女兒一聲驚呼!

原來背著江海天的那隻金毛狻,從這婦人頭頂上方跳過,卻並不回過身幫助同伴,而是改了方向,向那少女撲去。那少女劍方出鞘,便吃它一抓抓去,再一抓便抓裂了她的衣裳!

那少女腳尖一點,飛身上樹,金毛狻一縱,距離她隻有少許,險險就要抓著她的腳後跟,看來它若不是背了個人,跳躍不靈,這一抓就要把那少女抓了下來。那少女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叫道:「娘,快來救命!」

到了這時,這婦人當然顧不得再去打金毛狻,她怒喝一聲:「孽畜大膽!」一麵發出暗器,趕那金毛狻,一麵飛身過去,援救女兒。

這兩隻金毛狻箭一般的向前射出,待得那婦人將女兒從樹上救下,它們早已跑過了幾道山崗,饒是那婦人輕功再高,也追不上了。

江海天伏在金毛狻背上,暗暗好笑,心想:「這兩隻金毛狻當真機靈,竟然也懂得聲東擊西之計。這婦人的武功也真厲害,看來不在歐陽婉的師父之下。聽那少女的稱呼,她叫歐陽婉作『妹子』,那麼歐陽婉也是她的女兒了?她有這樣好的武功,卻為何還要將女兒送給別人作徒弟?」

江海天想起了歐陽婉,心中不覺又是一片惘然。他吸了口氣,忽地覺得氣機暢通,一試之下,身手竟然能夠活動。

原來江海天本來就會「顛倒穴道」的功夫,隻因被那老婆婆用「掐穴」的怪手法,內勁透進他的體內,穴道附近的血脈受到阻礙,不能流通,故此著了道兒。剛才他吃那婦人的一顆鐵蓮子打中,正巧打在相應的穴道方位,穴道受了刺激,氣血竟然漸漸流通起來,加上他本身有護體神功,真氣運了幾轉,不久,穴道便解開了。

那隻金毛狻跑了一會,忽然歇了下來,發出嗚嗚的叫聲,它的同伴走過來,輕輕和它挨擦。江海天抱著金毛狻的頸項,俯頭一看,隻見那金毛狻的眼角,有點點鮮血滴下,想必是被那婦人的暗器打傷的,幸而沒有正中眼珠。江海天本來隨身帶有金創藥,這時他已經能夠活動,便從身上掏出藥來,在金毛狻眼角的傷口敷上,金毛狻感到一片清涼,痛楚大減,喜歡得跳起來,長尾巴輕輕的在江海天的身上掃來掃去,表示親熱。

江海天笑道:「咱們現在交上了朋友了,你的尾巴可以放鬆了吧?」其實江海天現在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四五分,要掙脫已非難事,但他不忍令這金毛狻受苦,故此軟語與它商量。

那隻金毛狻也果真通靈,竟似聽懂了江海天的意思,它那條尾巴本來像繩索一般,圍過江海天的月要肢,將他綁著的,這時聽了江海天的要求,便鬆開了。

江海天吸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足,驀地從金毛狻的背上一躍而下,一伸手又搶回了另一隻金毛狻所銜的寶劍,笑道:「你們自己回家去吧,恕我不和你們同行了。」拔腿便跑。

隻聽得「呼」的一聲,一隻金毛狻從他的頭頂躍過,另一隻也追了上來,前後夾攻,各伸長臂,向江海天便抓!

江海天笑道:「你們就不念一點朋友的情分嗎?」在他麵前的那隻金毛狻後腿直立,前臂一拱,竟似一個人向他作揖一般,接著嗚嗚地叫了幾聲,江海天懂得它的意思,那是因為它們奉了主人之命,非捉他回去不可,故此請求江海天原諒。

江海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事情要辦哩,你們讓我走吧。」那兩隻金毛狻抓了抓腮,驀地發出低沉的嘯聲,倏然間便同時向江海天撲到。

江海天使出天羅步法,從前麵那隻金毛狻的脅下鑽過,哪知後麵那隻金毛狻動作快極,追上來一抓便抓著了江海天的肩膊,江海天「哎喲」一聲叫了出來,那金毛狻隻要將他生擒,無意將他傷害,聽得叫聲,指爪稍鬆,卻用長尾巴反卷過來,江海天早已用了一個「卸」字訣,脫出了身。

這兩隻金毛狻毫不放鬆,亦步亦趨,看那模樣,非把江海天活擒不可,江海天皺了皺眉頭,喝道:「你們再不退下,我可要不客氣了。」拔出裁雲寶劍,信手一揮,「哢嚓」一聲,將一塊石頭斬為兩半,隨即抖起了朵朵劍花,那兩隻金毛狻識得寶劍的厲害,但亦僅是向兩邊閃躲,仍然不肯跑開。

江海天舞起寶劍,化成一道銀虹,沖出了十幾步,耳邊廂隻聽得風聲颯颯,不必回頭,已知是那兩隻金毛狻追來。江海天驀地回身,虛斫一劍,佯作發怒,斥道:「你們不想活了麼?快快走開,別再來糾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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