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練得神功除大敵 喜聞義士護孤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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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瞬間,江海天隻覺一股清涼的內息從長強、天闕、華蓋、玉堂、中庭、鳩尾、關元、地藏各處穴道一路順行下來,霎忽之間,任督二脈已是全部打通,真氣納入了丹田,全身舒暢。

原來他因為服食了天心石之後,真氣突然充塞體內,若以本身原有的功力收束,依照那少年的指點,最少也還得半個時辰,卻不料正當緊要的關頭,文廷璧與歐陽仲和各自打了他一掌,他真氣充塞體內,這兩掌非但對他毫無傷害,反而令他真氣加快收束,等於助了他一臂之力,不到半個時辰,便即功行圓滿。

歐陽二娘那一劍刺出的時候,也正是江海天功行圓滿的時候,隻見他衣袂飄飄,好像裡麵充滿了氣體,衣裳鼓起,歐陽二娘一劍刺下,忽地感到一股無形的勁力阻住劍尖,心頭正自一顫,忽聽「卜」的一聲,儼如一個大氣囊爆裂,歐陽二娘受不了那股無形罡氣的沖擊,跌了個四腳朝天,寶劍也脫手落地。

江海天一躍而起,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還你一掌!」這一掌朝著文廷璧打去,文廷璧早已練成「三象歸元」的邪派神功,這時剛剛消除了剛才所受的反震之力,想試試江海天的功力究竟增長到何種程度,遂硬著頭皮,再與他對了一掌。

雙掌碰擊,聲如雷鳴,震耳欲聾,文廷璧「三象歸元」的神功,竟敵不過江海天這一掌之力。文廷璧大叫一聲,整個身子給拋了起來,去勢如箭,直飛出門外。

江海天道:「歐陽老伯,小侄也還你一掌。」歐陽仲和大驚,連忙叫道:「我女兒之事,我從此不再追究了,這一掌你也不必還啦!」扶起了歐陽二娘,兩夫妻急急忙忙逃走。那柄裁雲寶劍當然是不敢再要了。

江海天哈哈大笑,解了穀中蓮的穴道,隨即以一掌貼著那少年的後心,那少年剛才與文廷璧對了四掌,元氣頗受損傷,此時仍是委頓不堪,江海天貼著他的後心,內力源源輸送進去,不過片刻,那少年已恢復原狀,說了一聲「謝謝」。

江海天說道:「今日全靠兄台舍命相助,你才是我要多謝的救命恩人。」穀中蓮笑道:「你們兩人都不必客氣了,咱們趕快離開此地,有話慢說。」

話猶未了,隻聽得外麵人聲腳步聲紛至遝來,原來國王在這島上本來埋伏有許多武士,是防備穀中蓮逃走的,平時未奉命令,卻不許踏進屋內。葉沖霄逃出去時,這才頒下命令,要這些武士入屋拿人。

江海天笑道:「來得好,我正想活動活動手腳!」不待他們進來,先迎了出去。

這時已是午夜時分,好在還有兩天就是中秋,月光明亮,江海天打開大門,大搖大擺地出來,隻見影綽綽的約有十多個人,散在屋外。

那些人發一聲喊,圍攏上來,有人叫道:「是個小賊。」有個手持金斧的武士似是頭領,大聲說道:「殿下有命,除了那個女的不許傷她性命之外,還有兩個男的,格殺無妨。」

說時遲,那時快,當前一個武士,揮動一根鐵棍,照頭就打下來,江海天振臂一格,隻聽得一聲裂人心魄的慘叫,那武士已是四腳朝天,口中狂噴鮮血,那根鐵棍尚自牢牢地抓在他的手中,可是卻已彎成了半月形了。

江海天也想不到自己的內力竟是如此之強,不禁呆了一呆,頗為後悔,心裡想道:「早知如此,應該隻用三成功力。」

那些人大吃一驚,刀槍劍戟紛紛戳下,江海天雙掌一抬,隻以三成威力使出了劈空掌的功夫,「乒乓」兩聲,最前麵的那兩個武士已是給他的劈空掌力拋了起來,剛好將後麵的兩個武士撞倒,四個人都變成了滾地葫蘆。

江海天不願多所殺戮,信手奪了一根長鞭,一招「八方風雨」,長鞭揮了一個圓圈,隻聽得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刀槍劍戟,滿空飛舞,少說也有七八件兵器,被他一鞭就卷脫了手。那班武士幾曾見過這等厲害的功夫,不由得鬥誌全消,登時四散。

那使金斧的武士大怒,喚道:「好小子,我與你拚啦!」江海天長鞭一揮,卷著了斧柄,喝聲「倒」!那武士兀立如山,竟未應聲而倒,江海天心道:「這人本領不弱。」正待再加三成功力,忽見那武士一對眼珠突了出來,頭上青筋暴露,片刻之間,嘴角、鼻孔、耳朵都流出血來,江海天吃了一驚,連忙鬆手,隻見那武士頭顱慢慢下垂,金斧「當啷」墜地,竟是死了。

原來這武士乃禦前侍衛統領的身份,這柄金斧乃是國王所賜,他生性倔強,不肯讓江海天奪走他的金斧,故此拚命支撐,他的武功雖然高出儕輩,卻怎擋得住江海天內力的沖擊,終於心髒爆裂,七竅流血而亡。

江海天敬他是個好漢,將金斧拾起,放在他的腳旁,心中頗有歉意。那少年與穀中蓮走了出來,穀中蓮道:「咦,你大獲全勝,怎的反而皺了眉頭?」江海天道:「我內力突增,尚未能運用自如,誤殺二人,實是不安。」穀中蓮道:「雙方交手,傷亡難免,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殺你了。別再發呆啦,走吧。」江海天默默無言跟著她走。

穀中蓮當前引路,走到湖邊,那少年撥開蘆葦,蘆葦中藏著一隻小船。

這隻小船正好容納得下他們三個人,穀中蓮坐在中間,那少年與江海天各坐一邊劃槳,他們腕力強勁,又都熟悉水性,比最老練、最強壯的水手還高明得多,輕舟如箭,不消一會,就把那小島遠遠拋在後麵。

江海天鬆了口氣,向那少年重新施禮,問道:「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那少年道:「我有兩個姓名,一個是漢名,我義父葉君山給我起的。……」江海天又驚又喜,叫道:「你義父是葉君山,啊,那麼,你,你是──」

穀中蓮道:「不錯,他正是我的哥哥。」那少年說道:「我義父給我起的漢名叫葉沖霄,這名字已有奸徒冒用,我今後是不想再用它了。還有一個是我的本名。妹妹,咱們的名字是父王同時起的,你可知道了麼!」

穀中蓮道:「羊皮書上寫有我的名字,但我不懂得念,也不懂是什麼意思,我怕泄漏身份,一向不敢問人。」

那少年道:「咱們的姓氏叫做『唐努』,父王將『珠穆朗瑪』四字拆開作咱們的名字,我的姓名是唐努珠穆,你是唐努朗瑪。珠穆朗瑪的意思是『至高無上』,世界最高峰便叫做『珠穆朗瑪』峰,這本是藏語,父王借用來作咱們的名字。」

穀中蓮道:「你將來是要做國王的,我卻不想做公主了。我師父對我恩深義重,以後我對人還是用我原來的名字——穀中蓮,咱們兄妹之間才用家族的本名,你看可好?」

唐努珠穆看了她和江海天一眼,笑道:「其實我也不想做國王,不過家國之仇是必須報的。」穀中蓮插口道:「這個當然,我不用本名,並非是忘了父母大仇。」唐努珠穆道:「我知道。我即算將來做了國王。也不會強迫你留在這山國裡做公主的。你這一生總是要和漢人在一起,用漢人的名字,自是方便得多。」他話中有話,穀中蓮聽出了他的意思,不禁麵紅過耳。

江海天道:「恭喜你們兄妹團圓。」那少年微微一笑,說道:「還有一樁可喜的事情,咱們師兄弟今日初次相逢。」江海天怔了一怔,叫道:「你說什麼?」那少年笑道:「咱們雖是同年生的,但你入門在前,我理該尊你一聲師兄,還望你以後多多教誨。」

江海天大喜如狂,說道:「原來咱們是同一個師父?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哪兒?」穀中蓮此刻才知道哥哥的師門來歷,忙不迭的也問:「我的師父見到了金大俠麼?我被囚的消息是不是她告訴你們的?」

唐努珠穆道:「正是穀女俠與我們的師父會麵之後,我才奉了師父之命,到這裡來的。他們都已經到了京城,準備參加後日的金鷹宮之會了。」

穀中蓮道:「你已經見過我的師父,我的遭遇,你是知道的了?」唐努珠穆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把我的遭遇,講給你聽。」

原來就在丘岩向翼仲牟托孤,翼仲牟將穀中蓮攜上邙山的那年,唐努珠穆的義父葉君山也遭逢了不幸。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突然有一群蒙麵漢子破門而入,殺死了葉君山,劫去了唐努珠穆。

唐努珠穆說道:「後來我才知道,這班凶徒乃是奸王派出來的。他派出兩批人,一批來暗殺葉君山,一批來暗殺丘岩,目的就是要將咱們兄妹捉拿回去。也許因為我是可以繼承王位的男孩,奸王對我更為重視,派去暗殺我義父的人,武功個個精強,我義父當場就給他們打死了。丘岩則沒有當場身死,而且還保護了你,不令凶徒得逞,將你攜走,但他也受了很重的內傷,所以才有後來向翼幫主托孤之事。」

穀中蓮垂淚道:「這兩位老人家對咱們兄妹的大恩大德,是沒法子報答的了。就是為了他們兩位老人家的無辜送命,咱們也該替他們報仇。」

唐努珠穆道:「為咱們無辜送命的共有三位老人家。」穀中蓮道:「還有一位是誰?」唐努珠穆道:「是隱居在喜馬拉雅山的方老前輩,方今明。」江海天問道:「是不是四十年前號稱神拳無敵的那位方大俠?」唐努珠穆道:「不錯,就是他了。」穀中蓮詫道:「你也是和我們一般年紀,怎麼知道此人?」

江海天道:「我聽師父說過,這位方老前輩是和天山掌門唐曉瀾同一輩分的人,和我的師父也是忘年之交。我這次出來尋訪師父,本來就擬好了計劃,先上天山去拜見唐曉瀾,倘若沒有師父的消息,就再上喜馬拉雅山向方老前輩打聽。現在師父已經來到此地,我也可以少走許多路了。」

唐努珠穆嘆息道:「你料得不錯,咱們的師父果然是到了喜馬拉雅山探訪方老前輩,可惜他來的那天,也正是方老前輩彌留的時候。」

穀中蓮問道:「這位方老前輩既是一位隱俠,何以又會與咱們兄妹之事發生乾連?」

唐努珠穆道:「說起來這位方老前輩的高風厚義,就更值得人敬佩了。父王生前最喜結交武學高明之士,丘岩和葉君山就是他從中原聘來的客卿,臨到危難之時,滿朝文武逃避一空,靠了這兩位客卿之力,才保全了咱們兄妹。

「方老前輩不是父王的客卿,但他的大名,父王早就仰慕了的,因此也曾派遣使者,攜帶禮物,千辛萬苦地找到了他隱居之處,請他出山。」

唐努珠穆繼續說道:「方老前輩對那使者說他避世已久,不願再履塵俗,禮物也沒有收下,那使者隻好失望而歸。」

穀中蓮道:「他既沒有應父王之聘,然則後來又怎會卷入漩渦?」

唐努珠穆道:「現在再回過頭來說我的遭遇,說下去你就知道了。

「我被那些凶徒劫走,一路西行,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有一天到了一座高山腳下,這座山很特別,雙峰挾峙,山月要有個部分好像是被巨斧劈開似的,可以通過行人,有條河從這山腳流過。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地方名叫『鐵門關』,穿過『鐵門關』,就踏入本國的國境了。

「那些凶徒走了好幾天沙漠,都是疲累不堪,如今已到國門,附近又有水草,便在河邊歇下來,放馬喝水。他們大約是因心情愉快,便興高采烈地談論起來,所說的當然是怎樣向奸王報告領賞的事情啦。

「他們正在說得高興,忽地有個老人從山月要裂開的那道窄門走出來,說道:『把這孩子給我留下!』那些凶徒大怒,問他是什麼人,他說:『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你們的談話我都已聽見了,你們的主人已經害死了這孩子的父母,這孩子我是不能讓你們再害他了!』

「凶徒當然不會依從,當下一擁而上,與那老人展開了一場惡戰。那老人赤手空拳,把十二個帶著兵器的凶徒一個不留,全部打死。我看得心驚膽戰,哇的哭了出來。

「那老人將我抱起,說道:『好孩子,別害怕,這些都是壞人。打死了他們,就沒有人害你了。』我當時年紀很小,但也知道那些人乃是壞人,就收了眼淚,並向那老人道謝,那老人說我乖巧,更是喜歡。

「從此那老人就帶著我走,一路之上,對我照料得無微不至,我問:『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那老人道:『因為我要報答你的爹爹。』我問他道:『原來你認得我的爹爹,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那老人道:『不是你姓葉的那位爹爹,你另有一位爹爹。』這可把我弄糊塗了,我睜大了眼睛望他。

「那老人道:『姓葉的是你的義父,你生身的爹爹是個國王,他早已被壞人害死了。我也未曾見過你的爹爹,但他對我很好,所以我要報答他。我今晚就帶你去祭你爹爹的墳。』這一晚他果然帶我到一座墳前,叫我磕頭。我雖然不懂事,但我相信這老人的說話,我知道躺在墳墓中的是我的爹爹,我就大哭了一場。

「那老人卻沒有哭,他帶了一個葫蘆的酒,把酒都灑在墳前。灑完了酒,忽地仰天大笑三聲。

「隻聽他朗聲說道:『士為知己者死,我雖然沒有接受你的聘禮,但你當年派遣使者,跋涉萬水千山來顧我的草蘆,這份情意,我是永世不忘,如今我可以報答你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兒子撫養成人,扶助他恢復王位。』

「這老人你們想必可以猜到,他就是方老前輩方今明了。說來也真是奇遇,他已有二十年未下過山,這次是去探訪他的女婿龍靈矯,在回程上順路到馬薩兒國,想打聽打聽前王是怎樣被害的,想不到恰巧就撞上這批凶徒,而那批凶徒又以為附近無人,肆無忌憚的談論,讓他聽到了全部的秘密。」

穀中蓮道:「哥哥,你的運氣真好。剛才我聽到你被那些凶徒劫持西行的時候,我真為你擔心。」

唐努珠穆嘆口氣道:「我的運氣好,方老前輩的運氣可不好了。我把災星帶了給他。想必是奸王發現了他所派出的那一批人死在鐵門關,他接連派出了幾批人來搜索我們,方老前輩在路上遭遇了三次襲擊,前兩次他都大獲全勝,把那些追兵打得跑的跑、死的死、傷的傷。第三次可不幸了,他打死了敵人,自己卻也受了傷。

「這次來的隻有兩個天竺和尚,後來知道就是那奸王的『國師』——寶象法師最得力的兩個弟子,這兩個和尚用青竹枝,善點對方奇經八脈的隱穴,方老前輩稍不小心,給他們點中了『帶脈』的一處隱穴,方老前輩一怒之下,大施剛勇,用神拳擊斃了他們。

「方老前輩功力深湛,可是『隱穴』被點,也給他帶來了疾病,他一路強自支持,又受到了不少風霜之苦,待回到他隱居之處,病況更為惡化,終於得了個半身不遂之症。但他為了照料我,自己做了一輛獨輪車,每隔幾天還要出去獵獸、拾柴草,做飯給我吃,他不能走動,隻等待野獸經過,就用劈空掌力將野獸擊斃,他除了獵獸之外,每天還傳授我的武功。這樣過了三四年,我已有八九歲了,才漸漸能夠給他分勞。

「到我十一歲那年,方老前輩病入膏肓,完全不能動彈,有一日我正在床前服侍他,忽然來了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我後來的師父。方老前輩見了他,歡喜得很,把我的來歷告訴了他,托他照料我,金大俠說,『我正是為了打聽他的消息來訪問你的。沒說的,要是你不嫌棄我教得不好,你把這徒弟讓給我吧。』方老前輩馬上叫我向金大俠磕頭,他親眼看我行了拜師之禮,哈哈哈又大笑了三聲,說:『如今我是真的可以放心了。』他就在笑聲中咽了氣。」

穀中蓮不禁神色黯然,欷歔嗟嘆道:「這位方老前輩真是有古義士之風,令人感動。哥哥,這裡的事情完了之後,你帶我去祭掃他老人家的墳墓。」

江海天想起一事,問道:「方老前輩的女婿是龍靈矯吧?」唐努珠穆道:「不錯。他那次就是去探望女兒女婿的。」江海天道:「那幾年龍靈矯夫婦有沒有回去探望過他?」唐努珠穆道:「沒有。他老人家死了這許多年,女兒女婿也沒有來祭過墳,可能還不知道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你問起他們可有什麼事情?」

江海天道:「我聽得唐經天伯伯說,他在中印交界的大吉嶺,曾碰見過龍靈矯夫婦,那時龍氏夫婦剛從印度的那爛陀寺歸來,在那爛陀寺曾拜謁過寶象的師父龍葉上人,龍葉上人托他們查訪寶象的劣跡。可惜他們在行前沒有去探望過方老前輩,以致對寶象之事毫無所知。」

唐努珠穆道:「我聽師父說過龍靈矯是個武學奇才,功夫隻怕還在他嶽父之上。他若知道嶽父之死,是由於受了寶象法師弟子所傷,一定不肯放過那廝。」江海天道:「金鷹宮之會在江湖上已鬧得沸沸揚揚,龍靈矯夫婦很可能聞風而來,他們又是受了龍葉上人之托,要為龍葉上人清理門戶的。哈,他們倘若赴會,那可更有好戲看了。」

一說起金鷹宮之會,大家都興奮起來,穀中蓮抬頭一望,東方天際已微露曙光,笑道:「現在已是八月十四清晨,明天的金鷹宮之會,正好趕得上。」

唐努珠穆把他搶回的那四顆天心石掏出,笑道:「妹妹,我正好和你每人分食兩顆,明日之會,高手如雲,咱們服了天心石,才可以有恃無恐呢。」

穀中蓮道:「我的內功根基太薄,怎能服天心石?」唐努珠穆笑道:「無妨,我有解天心石之毒的寒星石,而且我還可以擔保,在我們三人之中,隻有你服食了天心石,可以毫無痛苦。」

穀中蓮詫道:「哥哥,你不是說笑吧?海哥那樣深厚的內功,服了之後,還要發燒得死去活來呢,後來服了解藥,也還要經過半個時辰的煎熬。我怎麼可以毫無痛苦。」

唐努珠穆正色說道:「不是說笑。你有所不知,江兄是因為他最早練的是邪派內功,故而受苦最大。我的內功入門是跟方老前輩練的,方老前輩功力深厚,但卻還不是最純正的上乘內功,後來我才跟師父練正邪合一的內功。三人之中,隻有你是自始至終都練習正宗內功。故而我可以擔保,服食了天心石,隻有你可以毫無痛苦。」

穀中蓮喜道:「好,這一個月來我受盡了悶氣,待我功力大增之後,我定要痛痛快快乾幾樁吐氣揚眉的事情。你們猜,我第一件想做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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