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異丐玄功傷毒婦 神偷妙手懾同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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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些物件都是姬曉風從那印度神偷身上偷過來的,那幾柄刀、鋸、銼、鑽正是印度神偷的隨身八寶。姬曉風偷了他這麼多東西,他竟然毫無知覺。這一下弄得那印度神偷目瞪口呆,喃喃說道:「魔術,魔術,真是魔術!」

這印度神偷對姬曉風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三個婆羅門教僧侶對姬曉風的內功造詣也很震驚,心中均是想道:「原來此人不單是偷竊的本事高明,我們若是單打獨鬥,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呢。」當下也就不敢多事了。

忽聽得一陣鼓樂聲,金鷹宮的護法大弟子又接了兩位客人進來,要奏樂迎接的當然不是等閒人物,眾人定睛看時,隻見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武當派掌門雷震子,女的是邙山派掌門穀之華。寶象法師熟悉中國武林的情況,武當、少林、邙山、峨嵋是中原四大門派,如今武當、邙山兩大派的掌門人聯袂而來,當然是要奏樂相迎了。

江南得見故人,很是歡喜,但也有點失望,心中想道:「怎的不見金大俠呢?他是應該和穀之華一同來的。」

樂聲未止,場中已引起一陣騷動。原來穀之華三月之前第一次踏入馬薩兒國境時,曾遭遇八名武士和兩個僧人的襲擊,她的徒弟穀中蓮就是那次被擄去的。這八名武士和那兩個僧人今日也在會場。

穀之華眼光向那些人掃去,說道:「幸會,幸會,難得你們也都在場。」寶象法師施禮道:「穀女俠休要見怪,他們當日是奉了王命而為,令徒如今也正受國王優待,請你放心。」穀之華道:「你今日之會是以武會友是不是?」

寶象法師道:「不錯,穀女俠有何指教?」穀之華道:「我想請這十位高手一齊下場,讓我再領教領教他們的功夫。」寶象法師心中不悅,說道:「以武會友,總是以單打獨鬥為宜……」話猶未了,七陰教的陰聖姑站起來道:「穀掌門是女中英俠,我老婆子向你領教如何?」

穀之華未曾回答,忽地有一個人怪聲怪氣地說道:「好柴不燒爛灶,淨腳不踩爛泥,你這種下三門的老妖婆,隻配和俺臭叫化鬥鬥。穀女俠,你不要理她,下一場待俺臭叫化來領教她的那雙毒爪。」

說話的是北丐幫的幫主仲長統,陰聖姑以前曾吃過他一點小虧,如今又見他出頭乾預,不禁心頭火起,立即說道:「好呀,臭叫化,俺老婆子正要找你算賬。你出來吧,現在交手也行。」仲長統笑道:「你急什麼?俺化子張開布袋,等你施舍便是。你準備錢物吧。」意思仍是堅持要下一場才和她交手,而且口氣充滿譏刺,暗示陰聖姑定要吃虧。

穀之華笑道:「兩位前輩不必鬥口,反正多等一場,也無須多少時候。」驀地麵色一端,對寶象法師道:「我曾遭受這十位高手圍攻,他們當時不怕被人恥笑是以多欺少,難道現在反而怕了?好吧,他們倘若情虛膽怯,怕我報仇,不敢交手的話,那就叫他們一個個出來向我磕頭賠罪吧!」

那八名武士按捺不住,一齊跳了出來,說道:「好吧,你要單獨和我們交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是國王所要緝拿的逃犯,我們也不必和你講什麼武林規矩。」穀之華目光一掃,說道:「還有兩位大和尚呢?」寶象法師甚是尷尬,說道:「穀掌門,你贏了這場,我自當叫我那兩位劣徒奉陪。」原來那兩個和尚是他的弟子。寶象法師不比那些武士,他是個要顧身份、顧麵子的人,從前國王要他這兩個弟子會同他的宮中八大高手去圍捕穀之華,他不得不遵,現在要他這個弟子公開出醜,他卻不願了。

穀之華不為已甚,說道:「好吧,那就讓我先了結這場公案。」麵向那八個武士道:「你們不是要捉拿逃犯嗎?我在這裡等候你們捉拿,上來吧!」

那八個武士見穀之華咄咄迫人,似乎早已勝算在操,心中倒不禁有點驚疑。但一想當日交手的情形,他們十個人圍攻穀之華師徒,結果是大獲全勝,擒了穀中蓮,將穀之華打得落荒而逃。

現在雖然少了兩個得力幫手,但穀之華也少了一個徒弟幫忙。她那徒弟當時手持寶劍,論實力也不弱於那兩個金鷹宮弟子聯手。這八個武士如此一想,信心大大增強。但他們見識過穀之華的厲害,卻也不敢輕敵,當下先布成了陣勢,將穀之華困在核心。他們卻不知道,穀之華經過那次挫敗,不久就與金世遺見麵,已練好了一套可以以一勝十的劍法。

雙方劍拔弩張,正要交手,忽聽得有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師父,割雞焉用牛刀,請讓弟子代你接這一場吧。」眾人抬頭望時,隻見一個白衣少女正從牆頭飛過,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反掌拍出,衣袂飄飄,翩然下降,姿勢美妙之極!這少女正是穀中蓮。

隨即聽得外麵「卜通、卜通」的重物墜地聲,叫痛聲。原來這堵宮牆高達三丈六尺,穀中蓮越牆而進,外麵有五名守衛跳起來抓她,其中三人跳不得這麼高,未觸牆頭,便已墜地,另外兩人則是給穀中蓮那一記反手劈空掌打落的。

穀中蓮這一突如其來,登時引起了更大的騷動,穀中蓮兄妹和江海天等人昨晚在皇宮鬧得天翻地覆,這消息早已傳到了金鷹宮,誰也料不到她這麼大膽,大鬧了皇宮之後,竟然還敢單身赴會。

這八個武士昨晚不在皇宮,絲毫不知穀中蓮已是今非昔比,心中均是想道:「這個女子是大鬧皇宮的欽犯,可比她師父還重要得多。但卻要比她師父容易對付。」於是不約而同地散開,改向穀中蓮采取包圍之勢。

穀之華又驚又喜,望了徒弟一眼,隻見她雙眼神光湛然,穀之華武學造詣極高,一眼就看出了穀中蓮的內功,已到了上乘境界,並立即猜到了其中的緣故,心想:「這小妮子想必是已與她的哥哥會麵,服食天心石了。」

穀之華放下了心,微微一笑,說道:「也好,就讓你出場歷練歷練吧。」兩師徒交換了位置,穀中蓮走到比武場的中心,穀之華則退到場邊。

那八個武士本來還有點害怕她們師徒聯手,如今見師父已經退下,心中大喜,為首的武士名木華黎,一聲令下,陣勢立即發動,八個人從八個方向攻來,將穀中蓮圍在核心。

穀中蓮失掉的那口霜華劍正在木華黎手中,但她現在所用的這口劍乃是江海天借給她的那把裁雲寶劍,劍質比霜華劍更佳。木華黎一劍攻到,穀中蓮笑道:「這把劍也應該還給我了!」她怕損傷了霜華劍,不敢用裁雲劍去削,改用長袖揮出,倏地就卷住了劍柄,那木華黎是宮中一等一的好手,武功委實不弱,被她衣袖一卷,寶劍幾乎拿捏不住,吃了一驚,連忙用千斤墜的重身法穩著身形,穀中蓮這一卷竟未能將寶劍奪下。

陣勢迅即合圍,就在穀中蓮與木華黎相持的這一瞬之間,前後左右都已有人攻到,穀中蓮將裁雲劍一揮,前方、左方、右方都給劍光封住,但背後卻露出了破綻,登時有兩柄長矛刺中了她的後心!

中原來的群雄大驚失色,江南更是緊張得喊叫起來,忽聽得「哢嚓」兩聲,那兩柄長矛矛頭折斷,那兩個武士給拋出數丈開外,摔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原來穀中蓮穿著江海天送給她的那件白玉甲,刀槍不入,這兩柄長矛怎刺得進去?穀中蓮服食了天心石之後,護體神功亦已練成,那兩個武士用了渾身氣力,刺出長矛,結果他們所發出的勁力全給反彈回來。他們摔在地上,未曾碰著石柱,隻是摔個半死,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這回輪到國王這邊的人大驚失色,他們不知穀中蓮身穿寶甲,隻道她已練成了刀槍不入的絕頂內功,相顧駭然。就在這時,隻聽得木華黎又是一聲厲呼,眼耳鼻口,鮮血汨汨流出,他那水牛般粗壯的身軀,登時軟得似是一團爛泥,倒在地上,縮成一團。那柄霜華寶劍當然也就給穀中蓮奪過去了。原來他強自運力支撐,雖然撐得一時,卻怎禁得起穀中蓮雄厚的內功源源而來,終於五髒震裂,血管爆破,送了性命。

穀中蓮雙劍在手,如虎添翼,隻見劍光盤旋飛舞,一片斷金戛玉之聲,其餘六個武士的兵器,片刻之間,便已給她全都削斷!還幸穀中蓮不願多所殺傷,隻是削斷他們的兵器,便即收手。

國王請來的高手在會場中的為數甚多,他們之中,本來也有人想出去擒拿穀中蓮的,這時也嚇得縮了頭。寶象法師對侍立旁邊的大弟子悄悄說道:「這女娃子武功確是不錯,但要對付她亦非難事。不過她那邊高手也很多,最厲害的還未出場,現在還不宜引起混戰,待到將她那邊的高手擊敗了幾個之後,自不怕這女娃子逃得上天。」那大弟子將這番話傳給國王的武士長,這些人才安定下來。

穀中蓮回到師父身邊,她遊目四顧,不見江海天在場,甚是失望。穀之華低聲問道:「你哥哥呢,你們還未曾會麵嗎?」她指的是金世遺的弟子唐努珠穆。穀中蓮道:「我的兩個哥哥都見著了。不過,他們都忙著別的事情,暫時還不能來。」穀之華詫道:「你還有一位哥哥?」穀中蓮道:「是啊,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在師父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穀之華心中大喜。原來唐努珠穆臨時改變計劃,趁群雄大會金鷹宮的時候,他已去聯絡忠心於舊王的大臣,準備起兵圍攻王宮了。

她們兩師徒還在交頭接耳,那陰聖姑早已按捺不住,跳出場來,向仲長統挑戰,仲長統大笑出場,說道:「俺做化子的等候布施,你有什麼毒物,盡管拿出來吧!」

陰聖姑陰惻惻地說道:「臭叫化口出大言,你就接吧。」她十指都套著指環,一抖手,十枚指環全部飛出,嗚嗚聲響,有的直線射來,有的拐彎打到,有的飛過了仲長統的頭頂,突然轉了個圈,又飛回來打仲長統的後心。她隻是一抖手之間就運用了各種不同的暗器手法,莫說她的指環都是淬過毒藥的,即算完全無毒,這樣奇妙的暗器手法,也足以震世駭俗了!

仲長統哈哈笑道:「我道是什麼稀奇的東西,這幾枚銅指環有什麼用,還換不到兩斤米,你也未免太小氣了。老叫化不要!」隻聽得錚錚之聲,不絕於耳,但見他疾轉一圈,十指連彈,十枚毒指環全給他彈落。

陡然間腥風撲鼻,陰聖姑雙掌已然襲到,原來陰聖姑深知仲長統的厲害,那十枚指環的作用隻是想擾他耳目,打他個手忙腳亂,然後乘機用神蛇掌傷他。這神蛇掌才是陰聖姑最得意的功夫。

仲長統猛地一口氣吹去,陰聖姑的月匈口突然似給人擊了一拳,雖然禁受得起,卻也退了一步。這一驚非同小可,心中想道:「原來這廝的混元一炁功已練到噓氣成風,有形無質的境界,看來今日隻怕要兩敗俱傷了。」仲長統一口氣吹出,最後那兩枚指環亦已給他彈落,這才騰出手來,還了她一記劈空掌。

仲長統的掌力當然比他的「噓氣成風」又猛烈得多,陰聖姑不敢直攖其鋒,隻好側身避開他的掌力。仲長統向東南西北連發四掌,掌力有如排山倒海,向四方湧出,陰聖姑哪近得了身。

陰聖姑冷笑道:「你自恃內功深厚,就以為我無可奈何了麼?」袖中忽地飛出一條青蛇,仲長統的掌力竟然擋它不住,原來這是一條異種怪蛇,隻有一支香粗細,氣力卻大得出奇,獅虎給它纏上,也難免一死。這青蛇有隙即鑽,等於是一件活暗器。

仲長統一腳踏下,那青蛇昂起頭來,早已遊上他的身子,一口咬著他的手指,仲長統哈哈笑道:「老叫化一生捉蛇,今番第一次被蛇咬了。」話猶未了,隻見那條青蛇已掉下地來,不能動彈,仲長統一腳將它踩個稀爛。原來仲長統識得這怪蛇的厲害,若給它咬著咽喉,或鑽入鼻孔,那麼多好的內功也要斃命,但給它咬著手指,卻是無妨。仲長統就是故意將中指送去給它咬的。他神功一運,中指堅硬如鐵,那青蛇咬之不動,立即便給仲長統指力戳穿,再也不能作惡了。仲長統低頭一望,隻見中指雖未咬破,也已留下一道淡淡的齒痕,心中也不覺駭然。

從那青蛇開始侵襲到仲長統將它擊斃,雖然為時極短,但在那短促的瞬間,仲長統要移開一隻手去對付青蛇,掌力自是不免減弱,陰聖姑趁此機會,全力進攻,竟突破了仲長統掌力的封鎖。

仲長統單掌一立,斜退三步,剛剛將氣息調勻,正擬還擊,陰聖姑忽地大喝一聲:「著!」十指指甲突然間暴長數寸,原來她的指甲十分古怪,不用之時,卷成一團,到了緊急之際,將指甲彈開,就等於平添了十支匕首,刺抓敵人!

高手過招,相差不過毫厘,陰聖姑的指甲突長數寸,仲長統猝不及防,竟然給她抓著了一條手臂。陰聖姑內力直透指尖,她的指甲撕抓之力比那青蛇的毒牙咬齧厲害十倍,仲長統的手臂給她撕開了一條傷口,但奇怪得很,卻絲毫不痛,反而有一種似是給人「抓著癢處」的舒服感覺。

仲長統是個大行家,知道所中的毒越是厲害就越是感覺舒服,不由得心中大怒,想道:「這妖婦如此狠毒,迫得我非取她性命不可了!」手臂一沉,五指如鈎,登時也勾住了陰聖姑的毒手。

仲長統運一口氣透過掌心,內力如潮,不但將毒氣驅出,而且迫得那股毒氣倒流,侵入陰聖姑體內!在他內力推壓之下,隻見一條黑線從陰聖姑的中指蜿蜒而上,轉瞬間已從掌心升到手腕。

陰聖姑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她雖然練成毒掌,但內髒卻仍是如常人一樣,不能中毒。倘若給毒氣攻到心頭,她就要自受其害,無可救治。

陰聖姑想擺脫對方手掌,卻哪裡擺脫得開?隻好全力對抗。仲長統的混元一炁功已到爐火純青之境,莫說一個陰聖姑,再多兩個也抵禦不住,不過片刻,那條黑線已從虎口升到臂彎。

陰聖姑雙睛凸出,眼中就似要噴出火來,忽地一咬牙根,舉起左掌,倏地朝著右臂臂彎斬下。

這一「斬」賽如刀削,竟是硬生生的把半條右臂斬了下來,傷口登時似是開了一道噴泉,血水如箭射出,噴了仲長統滿頭滿麵。仲長統急忙閉起了眼睛,但鼻孔和臂上的傷口已被她的毒血射入。仲長統隻覺一陣嘔心,頭暈目眩。原來這是陰聖姑最後一手毒功,名為「毒血箭」,自殘肢體之後,可以噴出毒血傷人!

仲長統閉著眼睛,一掌拍出,陰聖姑「咕咚」一聲,倒在地上。仲長統勉強退到場邊,亦已似風中之燭,搖搖欲墜。

場邊有個人說道:「可惜,可惜,我正想鬥一鬥這老叫化的混元一炁功,可惜他卻給陰聖姑的毒血箭傷了。」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你別說風涼話了,快幫一幫忙,救我的姑婆吧。」這兩個人正是天魔教主和文廷璧,旁邊還有個厲復生。他們是在剛才雙方激戰之時進來的,這一場慘烈的激戰,人人看得驚心動魄,所以他們進來,並沒有引起注意。

文廷璧有點詫異,心想:「這老乞婆一死,豈不正遂了你的心願,何以還要救她?」要知天下兩個使毒高手,一個是天魔教主,一個是陰聖姑,天魔教主由於上代淵源,稱陰聖姑為「姑婆」,其實並非親屬,而且在兩人之間,還頗有嫌隙,彼此妒忌。是以文廷璧頗覺出奇,不解天魔教主何以如此好心。但這是教主的吩咐,他唯有依從。

天魔教主將陰聖姑扶起,文廷璧隨即運用「三象歸元」的邪派絕頂神功,封了陰聖姑「手少陽經脈」的七道大穴,由於傷口太大,流血還未能即時全止,但已是一點一滴地流下,不似剛才的如泉狂噴了。天魔教主在傷口灑了一撮藥粉,撕下陰聖姑一幅衣裳,就給她包紮起來。練過毒功的人,受傷之後,不能用普通的金創藥,這是天魔教主依照毒經秘法自製的藥粉。

穀中蓮心道:「這兩個魔頭昨晚都曾受傷,想不到現在已經完全恢復,根基之厚,確是不容小視。」中原群豪,第一次見到文廷璧的三象歸元神功,更覺驚奇。

天魔教主那一撮藥粉果然靈效,陰聖姑徐徐張開眼睛,慘然一笑,說道:「珠瑪,真有你的。你姑婆不中用啦,從今之後你姑婆決不能與你再爭勝了。那本百毒真經,你拿回去吧,七陰教的弟子以後也都聽你號令。好啦,珠瑪,我的家當都交給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要知陰聖姑受了重傷,縱能苟延殘喘,功夫已是決計不能恢復,今後隻有仰仗天魔教主庇護,因此迫於形勢,她不能不自動交出「家當」;而天魔教主之所以救她,也正是為了這個目的。

這一邊,丐幫的弟子也把仲長統扶下,他們小心翼翼的給仲長統抹乾身上所沾的毒血,但從鼻孔和傷口滲進去的,已和仲長統的血液混合,無法清除了。仲長統運功抗毒,兀是不停的直打寒顫,臉上的黑氣也越來越濃。陰聖姑的「毒血箭」實在太厲害了,顯然以仲長統的「混元一炁功」,仍是抵抗不住。大悲禪師、蕭青峰、雷震子等人雖然是他好友,但他們的功力,最多也不過與仲長統相當,亦是束手無策。

正在此時,忽聽得呼呼風響,空中傳來了宏亮的「嘎嘎」的鳥鳴之聲。門外的守衛大叫道:「咦,哪裡來的怪鳥!」正是:

初生之犢不畏虎,要顯神通鬥法師。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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