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德妃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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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黑德妃了

靜宜無語,「爺,規矩不可廢。

妾若時時出入前院,讓其他姐妹如何看妾?

福晉那裡,也不好說。」

四爺皺眉,「莊子必然是不成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犯了什麼錯,他罰了她呢。

若是皇阿瑪知道的,又是一樁麻煩。

靜宜也知道,叔祖的出現,給了她一個相當大的後台。

若是現在四爺把她放到莊子上去,不論是不是她求來的,都是對叔祖的打臉。

隻要不是傻的,都不會這麼做。

「那,爺,妾想去廟裡上香。

順便在莊子上住一晚,第二日便回來,可好?」

四爺冷著臉瞪她:「就這般想去?

外麵又有什麼好?」

外麵的確沒什麼好,但是,廟裡有信仰之力。

靜宜的沉默,讓四爺也沉默。

半晌,他才冷道:「你且先回去。」

雖依舊冷言冷語,靜宜卻知道,他這是應下來了。

話裡未盡之意,「你且先回去,爺會安排。」

隻是這個男人,很多事情,從來都隻放在心底。

「謝爺。」

靜宜笑著道謝。

卻沒走,而是走到他身後,慢慢替他揉著頭。

越來越心疼他了呢,舍不得他一點難過,舍不得他一點的累。

就像此時,隻是感覺到他的累和辛苦,在她反應過來,就已經開始耗費靈力,替他按摩起來。

這情況……讓她又是心慌又是無奈。

「係統,可有辦法,解了那契約?」

「小宜,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係統聲音很委屈:「不過,如果能再升幾級,也許就有辦法了。」

「按理說,我是修真者,他隻是凡人。

便是有契約,也該是我影響他的,為什麼卻是我百般受他的影響?」

「因為你的實力差,也因為,他有龍氣護體。」

這一點係統到是明白的。

「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隻是增加實力?」

「恩。」

靜宜嘆氣:「我明白了。」

「累了?」

四爺本在她的按揉下,閉著眼休憩著。

結果聽得她悠悠一嘆,不由也跟著心中一動。

伸手將她的手抓到手裡,一反手便將她從身後拉到前麵,另一手輕輕一托,便將她摟到懷裡。

她橫坐在他的腿上,胳膊本能的摟了他的頸。

「有煩心事?」

靜宜點頭,「我那院子裡,對著荷塘。

每日裡賞荷的人來來去去,看著繞眼的很,爺不如給個令給妾,讓妾的園子白日裡也閉著門,可好?」

「這算什麼事?」

伸手刮了下她的鼻,「說起來,今年荷花開得也比往日早一些。

過幾日爺要請幾個兄弟來賞荷,這幾日要裝點園子,閒雜人等不許在園子裡亂逛。」

「謝爺。」

果然,第二天給福晉請安時,福晉便丟了話出來。

於是,府裡的人立刻全都避回院子裡,能不在外麵走,就不在外麵。

因為要準備園子,自然也會有工匠之類的出入。

所以,各院子關門閉戶。

靜宜每日裡總要抄兩個時辰的書,功德雖然緩慢,卻也很穩的在上升著。

過了三日,荷花開放,四爺準備的宴會也終於開始了。

除了酒食和美景,還請了戲班子。

為著兼顧賞景,那戲台子搭得不遠,靜宜在屋裡,也聽得清楚。

這一天,四爺府裡著實熱鬧了一回。

過了這一天,福晉又請了各家的女眷過來。

請的都是正頭福晉,靜宜這些妾,自然是沒資格出麵的。

於是,便又聽著外麵熱鬧了一天。

到第三天,福晉讓府裡的女眷出來,又聽了一天的戲。

又過了兩日,四爺在某個晚上,又突的跑到倚荷院。

他很是高興,還專門要廚房送了一壇子酒來,非要靜宜陪他兩盅。

酒正酣之際,四爺才道:「爺跟十三弟,全都被真人收為弟子了。

皇阿瑪又點了我跟十三弟,下個月一起巡視河工。」

「恭喜爺。」

「爺該謝你的。」

然後又神色復雜道:「真人拒絕了十四弟。

額娘很生氣……」他有些猶豫道:「額娘怕是要為難你的。

不過,也正好……」

正好什麼?

靜宜可四爺又閉了嘴,再不冒出半個字來。

憋得她好一通鬱悶。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他說和正好後麵的話的意思了。

果然,過了兩天,德妃娘娘突然讓人遞了話到貝勒府裡。

讓福晉領著她進宮。

靜宜打扮妥當,跟著福晉進宮。

路上,福晉小心叮囑道:「額娘這兩日心情不好,若是有什麼,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福晉心裡是高興的,婆媳大約天生就是冤家。

德妃這個婆婆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四福晉再如何賢良,心中也是不憤。

知道她倒黴不好,她便開心。

隻是,麵子情還是要做到的。

「妾曉得。」

德妃娘娘的心肝寶貝被打了臉,以德妃娘娘這種敢於給親兒子一家下藥的品性,她會放過她這個真人的侄孫女才怪。

她隻是沒想到,德妃會如此的沉不住氣。

或者,她認為,她隻是個庶福晉,又是她兒子的庶福晉,該當被她搓圓捏扁。

所以,心氣兒不好了,就傳進來苛待一回?

靜宜暗自嗤笑,如果德妃再不開眼,她也不在意再回報一二。

「兒媳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

「婢妾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德妃手裡端著茶盅,慢條斯理喝了半盞茶,直到福晉和靜宜兩條腿都打顫了,才慢悠悠開口:「免禮。

來人,上茶。」

靜宜微垂了下頭。

連個座都沒有了!

茶上來,德妃就這麼盯著她們端著滾湯的茶盞,看著她們喝。

靜宜又垂眸,那點燙對她來說沒什麼。

福晉應該是很不好受了,沒想到的是,德妃居然又在她的杯子裡下了毒。

這毒,卻比上一次要狠的多了。

而德妃這是撕破了臉,一點臉麵都不留了。

居然就這麼逼著她們喝毒……想必這永和宮裡,被她收拾得乾乾淨淨吧!

待她們各飲了小半盞,德妃才施施然的開口。

「我怎麼聽說,四阿哥久不進後院了。

四阿哥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福晉,你可有給四阿哥請過大夫?」

德妃一開口,就直接毀兒子。

這分明就是她的十四兒子不好了,也見不得四兒子好啊。

非要四兒子比十四兒子更慘,她才開心麼?

「額娘這話是從何處聽來的?

爺如今正是公務繁忙之際,哪能流連後院?

再者,爺雖不貪女色,卻也雨露均沾……如今府裡有弘暉,李氏也有了身孕……」

有嫡子庶子,別說四爺隻是一段時間不進後院,就算一輩子不進後院,雖會落人語柄,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畢竟此時的四爺和四福晉,都還同盯著那個位置。

「這是什麼胡話,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

頓了一下,又道:「我瞧著,是不是後院裡的,個個都不得老四的心?

這樣吧,我這裡有兩個好的,今日就帶回去,說不得,能讓老四舒舒心。」

嘖,這又毀兒媳婦了。

靜宜瞥了一眼臉氣得發黑的福晉,默默的垂下頭。

德妃立時便叫了兩個宮女打扮的女子過來,十三四歲,還算是稚齡,身材嬌小,根本就是個沒長大的娃娃。

難得的是,兩個一個豐盈,一個苗條。

雖身材還未大顯,卻也被刻意訓出了幾分風流。

那眼兒眉兒的,直勾勾的瞅著,便是魅惑天成。

小心翼翼的覷著,便是欲拒還迎。

訓練的真好啊!

福晉笑著上前,繞著看了一圈,還扌莫了兩把。

「額娘真是會調教人。」

德妃臉色變了變,又咧出抹笑來:「還不是為了你們著想……」

福晉招手叫靜宜:「武妹妹也來瞧瞧,額娘這裡出來的人啊,就是著人喜歡!」

靜宜作為庶福晉,好歹也比這兩個已定了名份的宮女強。

雖在德妃麵前,有些放肆,但既然福晉都開口了,她也不能不識抬舉不是?

慢悠悠的走過去,手也在兩人身上扌莫兩把。

順便拍兩張符上去,笑眯眯的點頭:「福晉說得很是呢。

德妃娘娘調教的人,的確招人喜歡。」

連皇帝都喜歡的直接拖上龍床了。

而眼前這兩個,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四爺?

不好意思,四爺服了解毒丸,用來畫符的藥性,對他不起任何作用。

德妃自然聽出兩人話裡的意思,恨的牙癢癢,卻又不能發作。

再一想,又得意,她不過是聽兩句刺話,而她卻給這兩人塞了兩個對手過去。

誰更難受吃虧,誰知道。

何況,她還有下手:「春蘭秋荷,你們先去收拾,回頭就跟著四福晉去吧。」

「是。」

兩個小宮女行禮,一起退下。

靜宜與四福晉重新站好,德妃自己靠著椅子,身後一個宮女揉著肩,兩個捶著腿。

「武氏,本宮聽說,勿虛真人是你的叔祖?」

靜宜眨巴兩下眼:「回娘娘,皇上有旨,不許胡亂說。

婢妾不敢抗旨。」

四福晉拿帕子壓了壓嘴角,手心一片紅腫,已然被燙傷。

隻是她雖臉色發白,卻沒有一點痛苦之色露出。

而此時,更是幾乎笑出來。

她知道,武氏是個沒心機的。

可這越是沒心機的,有的時候越是不好對付。

不小心,還得被氣個倒仰,她自己還不知道哪出了問題。

德妃咬牙,陰惡惡的看了靜宜一眼,臉上卻依舊一派和氣:「到是本宮的不是,不該提起這話。

隻是……聽說你這叔祖待你到是極好,你作為小輩,也該好好孝敬。

本宮這裡有幾件道家珍品,回頭你便一起帶過去吧。」

靜宜點了點頭:「婢妾遵命。」

反正有好東西,不收白不收。

收了也白收!

德妃總算稍稍鬆了口氣。

這事兒辦成了一件,心氣也好了。

終於揮了揮手,讓換茶水的人下去。

又開口賜了座。

這算是放她們一把。

可還不等她們坐下來,便見著德妃的心腹嬤嬤黑著臉進來,湊到德妃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們聲音極小,可靜宜卻聽得清楚明白。

原來,那兩位可人兒,竟是便宜了十四阿哥。

靜宜一聽便窘了下。

十四阿哥今年是十三還是十二來著……而且,頭一次就是兩個宮女一起。

嘖嘖嘖,這可真是……惡有惡報?

靜宜垂頭,看著臉都扭曲了的德妃,很不厚道的笑了笑。

「武氏。」

德妃又氣又怒,更擔心十四阿哥會不會壞了身子。

一抬頭,便看到靜宜的那一抹笑,立時便覺得不好了。

心狠狠的一抽,隻覺得這武氏定是在嘲笑她,是在幸災樂禍,是在替老四狠狠的譏諷她。

所有的鬱氣怒火,直接就奔著靜宜沖了過來。

「本宮聽說,武氏你的字,便是皇上也很看中。

還聽說,你最愛抄經書。

也罷,本宮這裡有個小佛堂,你這幾日也別回去了,便留在這裡,替本宮抄些佛經……」

靜宜愕然。

一時間,連禮儀也忘記了。

猛的抬頭,直視德妃。

恰恰的看到那一抹陰狠。

心頭一冷,暗哼一聲。

從進這永和宮開始,一直就受著烏悶鳥氣,累積到現在,再也不願忍下去了。

當下,手指輕勾,一道驚雷符出現在手裡。

靈氣打入符中,往空中一丟。

「哢,轟!」

「啊!」

有膽小的被雷聲嚇得尖叫,而在宮殿裡的,卻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德妃。

別人隻看到晴空驚雷,可在殿裡,一道紫雷,卻是直直的劈在德妃所坐的主位上。

除了德妃自己還算完整外,她之前坐的位置,已化為一堆黑灰。

「啊!~!」

德妃也尖叫著,久久不歇。

靜宜伸手扶著福晉,一副怕怕的模樣,往邊上退去。

隻不過,剛退到角落的時候,她伸手在福晉身上輕輕一點。

一聲輕哼,福晉身體一軟,直直的倒在她的身上。

靜宜立刻抱住福晉,大聲尖叫:「快來人啊,福晉暈倒了。」

宮殿裡一片混亂,德妃尖叫之後,也跟著暈了過去。

宮女嬤嬤到處跑,靜宜自不出頭,隻坐在地上,讓福晉靠著她。

很快,皇帝來了。

同來的,還有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

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湊到一起的,一起來了。

在他們之後,十三阿哥,也急急的趕來了。

皇帝一到,大局立穩。

讓人安置好德妃和四福晉,以及受了驚的靜宜。

很快,太醫來了。

德妃受驚過度,靜宜隻受了些驚嚇,唯一的外傷,也在手心,是被燙傷的。

到四福晉時,情況就比較復雜了。

「手被燙傷?

中毒?」

皇帝沉著一張臉,聲音裡透著寒怒。

「是什麼毒?」

至於燙傷,這種小事,就被忽視了。

「回皇上,四福晉被人下了絕育藥和致弱的藥。

若長期服食,四福晉隻怕是活不過三十的。」

「混帳,混帳!」

皇帝啪的摔了手裡的茶盞,猛的站起,來回不停的走動。

半晌才停在太醫麵前:「可有辦法解毒?」

「回皇上,毒到是可以解的。

隻是,四福晉受損,奴才隻能盡力調養。

四福晉以後子嗣隻怕是……」

「盡全力。」

「嗻!」

皇帝又問:「燙傷又是怎麼回事?」

太醫整個人抖了一下:「回皇上,那燙傷卻是新傷。

怕是,怕是……」到底沒說下去。

再往下說,便是德妃為母不慈了。

康熙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後宮裡的人,再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當下揮了揮手,讓太醫退下。

太醫退去,康熙才看向一側早已變了臉色的四爺,長長的嘆了一聲,語氣幾轉,也隻叫了一聲:「老四啊!」

卻是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皇阿瑪!」

四爺一臉淒苦,直直的跪下,垂頭。

「放心,朕,會查清楚的。」

其他幾位阿哥,神色復雜的看著四爺。

有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有鬆了口氣的。

隻十三,卻是真心為他的四哥心疼的。

「對了,十四呢?」

皇帝看到十三阿哥,很自然又想到了十四阿哥。

這可是他親額娘,他的親額娘這裡出了這樣的事,他這個皇帝都到了,他卻還沒出現。

皇帝不由暗惱,平日隻覺十四是個好的,沒想到……

梁九公悄然上前,在皇帝耳邊嘀咕了兩句。

皇帝猛的一拍桌子,「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卻到底沒說什麼。

皇帝震怒,上一次,四阿哥中毒,如今四福晉又中毒。

而且,還全都有致人於虛弱的藥,還不隻服用一回……一次又一次,皇帝的尊嚴受到挑釁,一次又一次。

皇帝如何不怒?

查,必須查,一查到底。

而不巧的是,這一次,德妃也暈了,她沒能及時的知道這個消息,沒能及時的安排後手。

而且,不管是之前她身邊的宮女爬上龍床,又或者,兩個宮女又爬上十四的床,還是這一次的雷擊,都讓皇帝疑心了她。

晴天霹靂是什麼?

那絕對讓人往神罰上想的。

好好的,神罰什麼?

怎麼剛神罰了,兒媳婦這裡就又是中毒,又是絕育的?

康熙便是再開明,碰到這種事情,也不免得想。

尤其是看到那被雷劈成渣的椅子,那可不是攀扯附會,或是人為陷害。

是真正的雷劈到了德妃身上了,是人力不可能做到的……而德妃此時又暈厥了去,可見是個心虛的。

因此,幾乎下意識的,他將調查的重點就放到了德妃這裡。

他忘記了,德妃也隻是普通女人,碰到這種事情,是被會生生嚇昏的。

但這,也算是錯有錯著。

靜宜卻有些擔心,雖然她並不太能深刻的了理解宮鬥。

但她也知道,在這宮裡,各種情況是非常復雜的。

也許德妃對四爺一家很不好,但也很難說,德妃的存在,對於四爺來說,是不是有益的。

畢竟,德妃很得皇帝的寵。

可事到如今,她想改也改不過來了。

誰讓德妃真惹惱了她呢!

與福晉一起被四爺領回府,四爺又將他自己關在書房裡玩了一把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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