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走火事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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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求你這一次,行嗎?

進入十二月份,冬訓開始。

為了達到交流的目的,q大射擊隊和省隊運動員一起冬訓,訓練地點設在郊外的某個運動營地。冬訓結束的階段,會進行對內組織選拔賽、對內考核、決賽練習、有獎有罰練習等。

當張教練宣布了這一規則後,江一天首先哀號抗議,「怎麼這麼多比賽啊,還讓不讓人活啊?」

「這是為亞射錦標賽做熱身,為亞運會做準備,你以為是開玩笑的?」張教練狠狠瞪了江一天一眼,「你,動員大會結束之後加練舉槍動作一個小時。」

江一天還想說什麼,張教練補充了一句,「多說一句話,體能訓練加練一小時。」

沈清源看了一眼江一天,江一天趕緊乖乖閉嘴。見江一天老實下來,沈清源才收回目光。

離開了熟悉的環境,很多人多多少少都會有緊張情緒,隻有沈清源很坦然。張教練對此又是欣慰又是不安。欣慰的是沈清源果然不負眾望,不安的是他生怕這不過是一種假象。

「沈清源,你作為隊長要起到帶頭作用,隊裡有任何情況都要向我報告。」張教練頓了頓,「還有,過幾天h省電視台的人要來做專訪,為期一周,到時候可能要對訓練時間稍作調整。」

沈清源一怔,想到了唐心。

張教練咳嗽了兩聲,忍不住說了一句廢話,「不過,唐記者負責采訪女運動員,跟咱們好像照不上麵。」

「知道。」沈清源簡單回答。

江一天在旁邊咕噥了一句,「太可惜了,嫂子好不容易來一趟。」他隻顧嘴上高興,全然不顧沈清源是否尷尬。

張教練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江一天,你!加練體能兩個小時。」

江一天差點當場掉淚,委屈地扯了扯沈清源的手,「沈哥,救救我。」

「我監督。」沈清源鐵麵無私。

江一天終於掉了眼淚。

沈清源微微皺起眉頭。比起江一天的八卦屬性,他更痛恨江一天的懶惰。這小子是體育特長生,結果考上大學就一門心思要把這個特長丟掉。所謂恨鐵不成鋼,就是他現在的心情吧。

冬訓的強度比平常要大,手步槍運動員全天訓練五個小時,夜間也要加訓一個半小時。訓練內容除了體能訓練,主要有預習、舉持久訓練、實彈訓練。每個人的持槍負荷在500-600發之間。

江一天隻堅持了幾天,就開始鬧各種幺蛾子,「報告教練,我好像得了三角肌肌腱炎,必須要去休息。」

張教練掃了他一眼,「冬訓第一天就進行了功能動作篩查,你小子沒毛病!想被罰?」

「教練,今天可能真的有毛病了!疼啊!」江一天表情扭曲。

江一天這次的演技不錯,張教練真的開始擔憂,覺得可能因為訓練強度加大,江一天出現訓練傷病了。

他還要給幾名新人進行動作指導,正好老運動員剛完成一輪動作訓練在休息,就喊了沈清源,「你去帶江一天找隊醫查體。」

沈清源答應一聲,放下手中槍械,領著江一天往隊醫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江一天抱著胳膊上側,哭喪著臉哼唧,「疼,疼啊沈哥!我可能要死了,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嗚嗚嗚……」

「你說你得了什麼傷?」沈清源問。

「三角肌肌腱炎。」

「那你捂著肱二頭肌乾嗎?」沈清源掃了他一眼。

江一天趕緊將手放下來,乾笑,「肱二頭肌也疼,沈哥,我不會得嚴重的傷病吧?」

沈清源正色說:「很嚴重。」

「啊?」

「懶這種病很嚴重,都讓你學會撒謊了。」

江一天見徹底露餡了,拔腿就逃。沈清源立即追上去,「站住!別跑!江一天,你想被開除嗎?」

江一天充耳不聞,閃入男更衣室。這間更衣室被一堵牆分成了兩部分,主要是為了區分開省隊和q大的運動員。外間是q大運動員的置物櫃,裡間是省隊運動員的置物櫃。

一排排置物櫃靜默地豎在牆邊。沈清源在更衣室裡找了一圈,卻沒找到江一天。他抬頭,猛然望見牆壁上方的窗戶開著,頓時明白過來,氣得在牆壁上狠狠砸了一拳,「這小子!」

沈清源找到自己的置物櫃,從裡麵拿出手機。他正想跳到窗戶上,查看一下外麵情況,忽然聽到更衣室外間傳來一聲異響,很像是身體的某個部位撞到了鐵皮櫃子。

他立即飛奔出去,卻連個人影也沒見著,也沒找到聲源。沈清源沖向門口,沒想到迎麵正撞上一個人。

「哎呀!」強大的沖力撞過去,那人驚叫一聲就往後仰去。沈清源眼疾手快地拉了那人一把,自己卻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更糟糕的是,那個人也站立不穩,跌倒在他身上。兩人瞬間呼吸相聞,沈清源不幸淪為肉墊。

沈清源隻覺得頸間一涼,是對方的頭發傾瀉過來,同時帶來的還有一股女性專有的馨香。他心跳加快了兩拍,低眸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頓時有了一種狹路相逢的感覺。

唐心趴在他的月匈口上,驚慌麵孔上的妝容很完美,輕鬆乾練中不失柔美,讓他一時看出了神。

「對、對不起,是你?」唐心愕然。

沈清源涼涼地問:「都拉你一把了,怎麼還能摔倒?」

「我穿了高跟鞋,重心不穩……」唐心解釋到這裡,忽然記起正事,「你什麼意思?說得好像我是故意摔倒占你便宜似的。」

沈清源嘆氣,「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能從我身上起來嗎?」

唐心這才發現自己還趴在沈清源月匈口上,趕緊爬起來。心口上方壓著的一處柔軟感頓時消失,沈清源臉上微微一燙。

他定了定神,坐起身,「你剛才看到江一天從這跑出去沒有?」

「沒、沒有。」

「你來更衣室做什麼?」

「電視台安排,有記者打靶的環節。我,嗯,要打靶,所以來這邊,換衣服。」唐心吃力地說。

沈清源疑惑起來,「你說話怎麼回事?」

唐心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她得了這種討厭的結巴,還不是因為他?

她扭轉視線,努力平穩心情,才覺得說話好多了,「我沒看到江一天,不過剛才我遠遠地看到,有個男隊員拎著替換衣服走進男更衣室。」

「他沒跑,是正常速度走進去的?」

「對。」

沈清源警覺,「可是我剛從更衣室裡出來,並沒看到有運動員進來換衣服。到底是誰?」

唐心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劃過沈清源的腦海。他一躍而起,跑進更衣室裡。果然,最下麵的一個衣櫃剛才還關得好好的,現在大開著櫃門!有人曾經藏在裡麵,然後逃走了。這個人如果不是江一天,那就是唐心看到的神秘男運動員。那個人肯定心裡有鬼,怕撞見自己,所以才選擇躲進衣櫃裡。

「你確定,剛才看到有個男運動員走進更衣室了?」沈清源一把抓住唐心的胳膊。

唐心氣呼呼地甩開手,「是。」

「不是眼花?」

唐心看著沈清源,悲哀地發現此時心裡的愛大於怨。她搖頭,低低地說了一句,「不是。」

沈清源鬆開唐心的手,心頭沉甸甸的。現在可以推論出的一點是,有編製外的人混進了基地,形跡可疑,動機不明。

「沈清源,你別急著走,女更衣室在哪兒?」

「自己找,我還要去找江一天。」

「往哪裡找啊,你倒是給個路線啊?周主任剛才還打電話催我呢!」唐心心急如焚。

沈清源回頭,一指男更衣室,「反正裡麵沒人,你就速戰速決,把這個當成女更衣室。」說完,他轉身就走,目光沒有在唐心身上多停留一秒鍾。

唐心氣得直跺腳。麵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次偶遇導致的直接後果是,唐心槍槍脫靶。

電視台策劃的采訪主題叫作「體育記者訪冬訓」,其中一個環節是「記者打靶」。記者打靶不需要成績多好,可是槍槍環數都為0,也太說不過去了。

周祖光忍不住吐槽,「小唐,你真的是國家二級射擊運動員嗎?你這樣的話,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錄製成功啊?」

唐心無言以對,目睹這樣的射擊成績,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她現在穿著步槍用的皮衣,氣溫很低,可是皮衣裡都是汗水。

「誰說二級運動員就不會脫靶了?」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唐心回頭,看到丁芳拿著記錄本走過來。她身材高挑,穿著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卻沒有顯出一分臃腫。

「學姐。」唐心有些不好意思。

丁芳走到她身邊,瞪了周祖光一眼,「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再用語言給唐心施加壓力,那她的狀態會更糟糕。現在請你退後十步,和我們保持距離。」

周祖光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他臉上灰灰的,舉著攝像機後退了幾步。

唐心樂了,低聲對丁芳說:「學姐,他怕你呢。」

「不一定是怕,而是想要和前任保持距離。」丁芳淡淡笑開,「離婚的時候,他主動要求淨身出戶,逃得可快了呢。」

盡管丁芳表現得很是灑脫,但是唐心還是從她的笑容裡看出了一絲落寞。

唐心給丁芳咬耳朵,「學姐,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前姐夫目前沒有第二春,你放心。」

「不說這個了,就說眼下這事,你又見到沈清源了吧?」丁芳沒什麼反應,迅速轉變話題。

唐心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的注意力不在射擊上,當然就會脫靶。」丁芳說,「現在跟著我說的做——閉上雙眼,正常吸氣4次,屏住呼吸,數到4,然後長慢呼氣……對,數到8,屏住呼吸,再數到8……」

唐心依言照做,漸漸將身體放鬆下來。

「好,現在睜開眼睛看著靶心,注意力集中!」丁芳下令。

唐心據起步槍,瞄準,擊發,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環數出來後,讀數為10環。

「你看,你可以做到,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心境平和,千萬不能被好成績影響你的情緒。情緒波動也會影響射擊成績。」丁芳鼓勵唐心。

唐心再次舉起步槍,一連射擊了十發,大部分的環數都在10環左右。這一部分的內容總算錄製完成,周祖光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丁芳依舊對周祖光淡淡的,偶爾懟上一兩句。唐心發現,有丁芳在場,周祖光明顯拘束了許多。

錄製節目告一段落,周祖光立即找了個借口離開。唐心興致勃勃地問丁芳,「學姐,你平時都是這樣給運動員進行心理調節的嗎?」

「這隻是最基本的,真正的心智訓練是一個龐大的係統。」丁芳言簡意賅地回答。

從射擊館出來,兩人走到一處訓練間。透過落地玻璃窗,唐心看到許多運動員踩著不平衡板,身體微微搖晃。不平衡板上麵是一塊平板,下麵是一個半圓的球體,所以要在上麵站穩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是穩定性訓練,也是心智訓練的一部分。」丁芳半開玩笑地問,「有沒有勾起你的回憶?」

唐心笑了笑,「以前沒怎麼練這個,所以印象不深。」

「射擊比賽規則有改動,現在是淘汰製,對運動員的心理挑戰非常大,所以他們的訓練多元化了,我肩頭的責任也更大了。」丁芳有些感慨。

唐心猶豫了一下,問:「學姐,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沈清源射擊水平這樣高,為什麼隻是替補?」

丁芳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你不再回避沈清源,能主動問起他,有進步。」她翻開手中的記錄本,遞給唐心,「你看,這是沈清源的肌電圖。e曲線顯示,他的肌肉放鬆能力不是很好,這和他的心理狀態有關。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像是平靜的大海,海麵底下暗湧萬千,沈清源就是這樣的人。我和張教練都覺得他不能過多地參加比賽,而要適當地調整心理狀態。」

唐心想起沈清源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可是這樣對他不是太不公平了嗎?他很努力,還會在筆記本上寫公式計算射程……」

「你看到了?」丁芳有些意外。

唐心點頭,「江一天拿給我看的。」

丁芳嘆氣,「這也是症結所在,其實一名運動員最佳狀態是『享受競技』,而不能太過注重比賽條件。可是沈清源除了經常玩一些數獨遊戲之外,還會計算準星和彈著點偏差量。太注重細節,反而對他的比賽是沒有好處的。」

唐心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不由得擔憂起來。她轉念一想,「學姐,你乾嘛要和我說這些?」

丁芳將記錄本合上,目光銳利,「因為你對於沈清源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相信,你會幫助沈清源達到一種最佳心理狀態。」

唐心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學姐,你沒開玩笑吧?」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丟下迷路的她,無情地自行離開。他心裡有她的一席之地嗎?

「相信我,你有。」丁芳伸手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有問題隨時谘詢我。」

一個小時後,沈清源終於在飛碟靶場找到了江一天。

當時,江一天正在和一名新進的女運動員套近乎,「這飛碟呀,我要是說出來就怕你不信,我的命中率是百分之百。」

女運動員笑了笑,「不信。」

江一天拿過獵槍,「那我就用實力給你證明一個。看著啊,在飛碟上升期就開始打槍,打槍是有一個瞄區的,命中率是靠練出來的。」

說話間,遠處的拋靶機扔出了幾個紅色飛碟。江一天自信滿滿地據槍瞄準,然而擊發之後,飛碟緩緩落下,並沒有出現被擊碎時五顏六色的煙霧。

江一天尷尬,「剛才我是給你做反麵示例呢,你要是打槍可千萬別像我剛才這樣。我現在來正經的了啊,注意看。」

又一枚飛碟升上半空,江一天忙瞄準射擊。可是這一次,飛碟依然沒有被擊中。

「咳咳,有我這樣實誠的人嗎?反麵示例給你做兩次。」江一天還在嘴硬。女運動員抿唇而笑,眼神裡明顯露出蔑視。

沈清源上前,一把揪住江一天的耳朵,「你敢不敢擊中一次?」

「沈哥,疼啊!別,別這樣。」江一天趕緊將獵槍遞給女運動員,然後捂住耳朵。

等到了一旁,沈清源才鬆開了江一天。江一天不滿地吐槽,「沈哥,你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實話跟你說吧,我後麵沒比賽,冬訓對我來說不過是走過場,我就是想跟大家搞好關係。」

「隻跟女生搞好關係吧?」沈清源乜斜他一眼,「我問你,你是不是為了躲我,躲到男更衣室的置物櫃裡過?」

江一天一頭霧水,「沈哥,我滑頭也有滑頭的原則。明明有窗戶跳,我還用得著躲嗎?」

沈清源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撒謊,心裡更加沉重。這說明,當時確實有可疑人等混進了基地。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沈清源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聽之後,傳來了杜淩楓戲謔的聲音,「老朋友,最近過得怎麼樣?打通你的電話可不容易啊。」

「剛才躲在更衣室的人是你?」沈清源蹙緊眉心。

杜淩楓在電話裡哈哈一笑,「我杜淩楓能走門就不跳窗,我躲你乾嗎?有必要嗎?」

「你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杜淩楓的語氣十分囂張,「我會想方設法地會一會你。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手下敗將!」最後一個字傳來之後,電話便斷了。

沈清源有些無語,將手機放入口袋。杜淩楓糾纏他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他不怎麼在意,最近一聽到杜淩楓的聲音就特別煩躁。

「沈哥,誰呀?」江一天探著頭問。

沈清源毫不客氣地揪住他的耳朵,「別囉唆,跟我去見教練。」

他押著江一天回到訓練場地,沒敢多耽擱,立即將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報告給了張教練。張教練思索良久,才說:「我去跟保安處說說,這幾天多留意,別出亂子。」

江一天低著頭,想從旁邊蹭過去,忽然聽到張教練下一句話說:「江一天,你加練據槍一個小時,好好靜靜心。」

沒等江一天有所反應,張教練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不是一直想紅嗎?我幫你。」

「教練……」江一天囁喏。

「針對你這次行為,全基地通報批評、記過。」

江一天兩眼一黑,「通報批評?我的一世英名啊……」

沈清源實力補刀,「你好像並沒有英名這種東西。」

江一天猛翻白眼。

通報文件圖文並茂,一發出去,江一天的知名度直線上升。幾乎人人都知道q大射擊隊有個江一天逃避訓練。

基地食堂裡,江一天端著托盤去打飯。他走到一個窗口前,指了指雞腿,「給我來根最大的。」

打菜的小姑娘看了他一眼,給他盛了一根最小的雞腿。

「餵,你這個人知不知道大小啊?我要一根最大的。」江一天指著窗口的菜盤裡最大的那根雞腿。

打菜的小姑娘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她將飯勺狠狠一摔,「吃吃吃!你有這樣好的條件卻不好好訓練,簡直要餓上三天才讓人解恨!就給你最小的怎麼了?」

旁邊的運動員立即笑起來,江一天鬧了個沒趣,端著托盤回到用餐區。他往沈清源麵前一坐,訴苦起來,「沈哥,現在連個打飯的都來挖苦我了!」

「這樣才好,讓你長長記性。」沈清源淡淡地說了一句,往打菜區看了一眼。然而就這一眼,讓他定住了神。那個打菜的小姑娘雖然隻露出兩隻眼睛,但沈清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他曾經在百育中學的射擊館裡見過她。

江一天狠狠咬了一口雞腿,注意到沈清源有些異常,「沈哥,你看什麼呢?」一邊說著,他一邊回頭看去。就在這時,唐心剛好走到打菜區點菜。

采訪任務一連幾天,唐心乾脆就在基地食堂用餐了。她剛點完一個菜,眼角就瞥見一個人湊過來。那個人還喊了一聲,「姐,請我吃飯。」

唐心抬頭,看到滿臉興奮的唐立奇站在眼前。他晃了晃手裡的飯卡,「正好沒錢了。」

「真是冤家路窄。」唐心猛然記起,唐立奇曾經和她說過,他參加了大學勤工儉學的項目,申請到了冬訓的誌願者。她整理了一下剛買的飯票,將多餘的部分遞給唐立奇。

唐立奇嘟起嘴巴,「太讓我傷心了。姐,你以前見到我不是蠻開心的嗎?」

唐心翻了個白眼,「看來你不僅眼神不好,記憶力也出了問題,我什麼時候見到你就開心了?」

唐立奇笑嘻嘻地說:「可是姐,我看到你就特別開心。」

姐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那邊江一天已經誤會了。他拖長了聲音,曖昧地說:「哦~原來沈哥你是在看唐美人啊?」

沈清源低下視線,「沒勁,給我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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