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解藥(1 / 2)
那一箭終究射來,不是朝她的心口,而是她的腿。
白婉棠臉上閃過一絲驚詫,旋即反身要推開藤千行,急切地道:「你快走。」
藤千行卻順勢拉了她一把,與她換了位置。
那本該射中她的箭,貫穿了他的身軀。
白婉棠大腦亂成漿糊,恨意和愧疚同時湧上心頭。
她想伸手去拉倒下的藤千行,卻渾身無力。
緩慢地伸出手,還沒碰到他,又被一道粗暴的力度拖走。
獨孤極提著她的後領將她甩到一邊去,命令手下將藤千行與北冥的人盡數活捉。
白婉棠看著黑暗中一個又一個被魔族粗暴拖走的身影,身上一陣熱一陣寒,汗濕衣衫。
獨孤極膝蓋半彎地頂在她腹部,掐緊她的後頸要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看著我!」
她即便被迫地仰起頭,眼睛也始終落在那些北冥的人與藤千行身上,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了她與他們。
獨孤極暴怒地掐住她的臉頰,用力到她臉肉凹陷下去,嘴巴被迫張開。
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她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他。
他的麵容在黑暗中如同惡鬼,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著她,不斷迫近:「你剛剛和那個男人在做什麼?我讓你在登天閣等我,你在做什麼?」
他另一隻手用力拉扯她淩亂鬆散的衣裙晃動,像一頭發瘋的野獸般低吼:「你和他在草叢裡,衣服弄成這樣,你們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膝蓋壓著她的腹部,被扯動的衣裳在她身上廝磨。
藥效幾乎達到頂峰,臉上的疼痛也無法壓製。
她想要咬自己以冷靜下來,獨孤極卻死死扣著她的下顎不斷要她回答。
她眼眸在淚光中迷離泛紅,喉間不自覺地發出痛苦又難耐的低吟,呼吸急促且沉重,近乎崩潰道:「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可她的嗓音軟得像從水麵拂過的柳枝,像在勾人。
獨孤極聞聲一怔,瘋癲般給了她一巴掌,又抓著她的衣領把她拖回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賤,我沒乾你你就欲求不滿了,你就找別的男人。還口口聲聲說要我放了你,你要是真想走,又怎麼有膽在這裡和男人媾和!」
白婉棠想反手打回去卻沒有力氣,她渾身黏濕,痛苦又壓抑,撐在身後的手指扣著地上的草葉,指甲幾乎陷進泥地裡。
他的羞辱讓她氣憤地想罵他簡直是個傻逼狗娘養的,卻喘息著說不出話來。想惡狠狠地瞪他,眼神卻迷離地看不清他。
「我打擾你們了是嗎,沒讓你滿足是嗎!」獨孤極從未見過她這副表情。
一想到她這迷離混亂的模樣是因為另一個男人,一想到她剛剛趴在另一個男人手臂上的樣子,他恨不得活吃了她!
他一手扯住她的頭發讓她後仰著頭,低頭咬破她的脖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他口中彌漫開來。他嘗到混雜在血裡一絲絲不同尋常的靈草味,忽然間從瘋魔中清醒過來,鬆開她,慌亂地要去捧她的臉。
白婉棠躲閃了一下還是被他碰到。
她仿若奄奄一息般側仰著頭,麻木地看著漆黑夜空。
獨孤極唇上、下巴上沾著滿是她的血,她的衣襟也被汩汩流出的血染紅。
他慌亂地幫她止了血,雙目赤紅氤氳,「你告訴我,誰給你吃的倦歡子?是他嗎?你不是自願的對不對!」
白婉棠眼瞳渙散,失血還有長久得不到抒發的藥性,讓她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她像溺水的人般張著嘴虛弱而又渴望地呼吸著,臉色蒼白,冷汗直滴。
獨孤極忙抱起她回到魔雲獸車輦上,也顧不上她的身上都是血,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倦歡子是魔族的藥,比一般的藥藥性更猛。有過一次,便會食髓知味般上癮,得不到滿足便容易發狂。
獨孤極千年前被人下過這種藥,所以他知道。
這藥對他無用,但他後來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卻親眼見過下藥人從掙紮到發狂,最後自殘而死的樣子。
獨孤極見她半死不活,在車輿上用手幫了她一次。
白婉棠在他碰到自己的時候就想掙脫開他,可是她的身體卻變得像菟絲子,完完全全地依附著他。
她光是極力克製自己的沖動就已經筋疲力盡,保持不動是她能做到的極致。
但一次過後,她的理智卻像被燃燒殆盡了。
她控製不住地纏上他,在他身上扌莫索,去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