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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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從的點頭:「哦。」

電話掛斷以後,夏純吟盯著暗掉的手機屏幕發了會呆。

總覺得現在的秦毅,和她記憶裡的秦毅有些不太一樣。

不過人都會變的,六年的時間,性格多多少少會有點改變。

想到馬上就要和他見麵了,夏純吟有點緊張和忐忑。

她把袖子卷上去,看著那條掛在她手腕上的銀色手鏈。

這是他送給她的,她一直都戴著。

秦毅說十分鍾到,她就掐著秒表在那裡等,一秒鍾都看的格外仔細。

直到時間從一點四十五變成兩點,她的手機終於響了。

她接通以後問他:「你到了嗎?」

「嗯,我在a1,你人呢。」

夏純吟走到視野開闊的地方,踮著個腳到處看:「我就在a1這裡。」

周圍的人都太高了,她腳都踮累了,可還是什麼都沒看見。

那邊安靜了一會,然後問她:「你是那棵聖誕樹?」

她一愣:「什麼聖誕樹?」

「行了,我看到你了,站那別動。」

他沒什麼耐心的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夏純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

雖然她今天穿了條綠色的裙子,但也不至於被當成聖誕樹吧。

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都開始在乎外表了,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麵前。

所以她特地打扮了一番,衣服是窈窈陪她一塊買的,挑了很久。

甚至還塗了閃閃發亮的唇膏。

可他居然說自己是聖誕樹。

夏純吟低著頭,有點不高興的用腳輕輕蹭著地麵。

視野裡多出了一雙白藍相間的球鞋,她下意識的將視線抬高。

黑色的抽繩運動褲。

她的視線停在那根鬆散的抽繩上,灰t下擺沒完全蓋住。

係了一半散了一半。

秦毅注意到她的視線了,皺著眉用手戳開她的額頭,讓她遠離自己:「看男人褲/襠都能看的這麼入神,之前沒見過?」

語氣嫌棄。

他指尖的溫度很涼,像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薄冰在她額頭輕輕蹭過。

有消暑的功能。

被太陽炙烤的燥熱也減輕了不少,夏純吟有些念念不舍的扌莫了扌莫額頭。

時隔六年,夏純吟終於再一次見到了他。

和六年前相比,他個子高了不少,輪廓線條也越發硬朗,低頭看她時,長睫垂下,那雙好看的瑞鳳眼裡帶著很明顯的不耐煩。

周身都透著一股暴躁的低氣壓。

看得出來,他並不想來接她。

她有點怕現在的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他:「你褲子抽繩沒係緊。」

秦毅低頭看了一眼,褲子是他打籃球的時候穿的,鬆緊的,抽繩隻是累贅的裝飾,起不到什麼作用。

他又去看她,像是在笑,隻不過笑意不達眼底:「擔心我褲子會掉?」

她否認:「不是的。」

秦毅一副懂了的神情,拉長了腔調:「那就是擔心我褲子不會掉了。」

夏純吟一愣,連忙解釋道:「不是的。」

「你是復讀機嗎,隻會這一句。」

「不是的。」

「」

秦毅見過她的照片,他媽怕他認錯人,特地發給他的。

長的挺小的,臉小年齡也小。

看上去稚氣未脫,像個初中生。

可是誰能想到呢,麵前這個發育不良的小家夥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嘖。

就跟養了個童養媳一樣。

夏純吟拖著行李箱跟在他後麵,有的路不太好走,沒法拖,隻能提著。

她的行李箱又重。

像個大石塊一樣。

她提著走了兩步就累的直喘氣。

可能是身後太久沒有腳步聲傳來,秦毅回頭看了一眼。

見她扶著行李箱在那喘氣。

「還帶箱子了。」

他剛剛沒看到,以為她的東西先托運回家了。

夏純吟瞬間站直了月要,媽媽說過,女孩子月要杆直了才會有氣質:「嗯,裡麵穿的了一些我的衣服,還有給叔叔阿姨的禮物。」

說到禮物,她這才想起來,從包裡拿了一條圍巾出來,遞給他,「這個是給你的。」

大夏天送圍巾,還挺別致。

秦毅點了點頭,把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然後接過她手裡的箱子。

夏純吟提兩秒就得休息十分鍾的行李箱,在他手裡看上去跟棉花一樣輕。

他居然還是用的單手!!

夏純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車就停在前麵的路邊,道路兩旁種滿了香樟。

樹蔭隔開烈日,難得不那麼熱了。

秦毅把箱子放進後備箱裡。

在上車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是非常有必要和她講清楚的。

他叼了根煙點燃,視線在她臉上淡掃了一遍。

秦家的男人身體大多都不好,普遍活不過四十。

他祖父,他爺爺,包括他爸,都是三十九歲那年去世的。

算命的說是因為他們祖上損了陰德,所以報復在後代身上了。

想要化解,隻能在幼年期間與一八字硬的幼女結下娃娃親。

秦毅覺得這都是些迷信,他們活不過三十九歲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身體原因。

他爸去世之前告訴他,小姑娘是他爺爺戰友的孫女,從小騎大馬喝烈酒長大的,飆的很,讓他婚後聽話點,當心挨老婆揍。

秦毅看著麵前的小家夥。

這個子,能不能踩到馬鐙子都難說,還揍他。

他開門見山的告訴她:「我對這種狗屁的娃娃親半點興趣也沒有,你也別對我有什麼想法。」

他指骨處夾著煙,眉眼裡是和那張報紙上的照片一樣的桀驁無謂。

還透了點恣意張揚。

和她印象中那個體弱多病,溫文儒雅的秦毅判若兩人。

六年時間難道能把一個人改變的這麼徹底嗎?

聽到秦毅這麼說,她其實是有點難過。

他把自己從馬蹄下救下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要嫁給他了。

可是他現在說,讓她別對他有想法。

已經有了呢,而且有了很多年。

夏純吟這些年一直都有很努力的學習,就是為了考到北城,考到他的城市。

離他更近一點。

明明小的時候對她那麼溫柔,那麼好的秦毅,現在卻用這種不耐煩的眼神看著她。

她突然想到一年前看到的那些論壇裡的回復。

他有女朋友,甚至還和他考了同一所學校。

是啊,像他這種光是一張低像素的黑白照片,都能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的人。

肯定是可望不可即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六年的時間,什麼都會改變的。

他早就交了新的朋友了,哪裡還記得她。

明明一切都能想通,可還是很難過。

她紅著眼,緊緊攥著衣角,想要忍住眼淚。

秦毅皺著眉,把煙掐了:「哭什麼。」

他這句話就像是破堤的最後一道防線,夏純吟徹底繃不住了,肩膀一抽一抽,哭的很凶。

剛剛圍她脖子上的圍巾她也沒摘,現在還掛著,也不怕悶出毛病來。

秦毅走過去,替她把圍巾摘了,微挑了眉,意味深長的問她:「這麼想和我結婚啊?」

夏純吟還在那哭,聲音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女孩子還哭的跟被拐賣了一樣,很難不讓人多想。

穿著製服的警察走過來,掏出證件對著秦毅:「接到報案,麻煩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和我們走一趟。」

秦毅看了眼上麵的證件,倒是沒想過要掙紮,就是挺疑惑的:「現在弄哭小朋友都要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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