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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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時等候大長公主和大人卻貿然離開,也著實不敬。

不過我也早就聽聞大長公主府中有一株六百年的朱砂梅,乃京城絕景,還真是想看看,如果綠禾姑娘不介意的話,我就在門外的回廊裡看一眼吧,我過來時看到門外回廊也能遠遠瞧些梅景。」

「當然可以,那蘭夫人便請隨奴婢往後院回廊去吧。」

蘭妱帶著秋雙阿早隨著綠禾在後院回廊漫步,聽著綠禾輕柔的介紹著園中的梅花品種,花期,特色等等,她的眼睛隨意的看著遠處的梅林,還在想著可還會有什麼等著自己之時,眼角餘光就見到回廊轉彎處一身披白狐裘衣的女子正往她們這邊拐了過來。

蘭妱微愣,目光調過去,再沒想到迎麵過來的竟然會是太子妃周寶蘊。

她曾在宮中遠遠見過周寶蘊一次。

周寶蘊不識她,但她卻是識得周寶蘊的。

還好她想著今日要回蘭家,特意沒有穿那件雪狐裘衣,而是穿了一件灰色的兔毛裘衣。

不然……想到那日在園子裡周寶薇說的話,原來綠禾特意邀自己出來,這回要撞見的是太子妃?

她看了一眼周寶蘊過來的方向,心裡頭便更有些了然了。

周寶蘊已經走了過來,蘭妱退到了一旁垂首給她行禮。

周寶蘊看到蘭妱似乎也有些詫異,她行到了蘭妱麵前停下腳步,綠禾便忙給她行跪拜大禮,道:「見過太子妃娘娘。」

又小聲提醒蘭妱,道,「蘭夫人,這是太子妃娘娘。」

蘭妱跪下,行禮道,「臣婦蘭氏,見過太子妃娘娘。」

「蘭氏,」周寶蘊打量著她,低聲道,「原來,你便是大表哥新冊的側室蘭氏,果然姿容秀美。

天氣寒冷,快先起身說話吧。」

和周寶薇相比,周寶蘊十分溫柔平和。

她扶了蘭妱起身,又細細打量了蘭妱一番,像是要從蘭妱的眉眼裡看出花來,好一會兒才收了目光,從自己的手腕上退下了一隻白玉鐲子親手給蘭妱戴上,柔聲道,「今日過來的匆忙,沒有給妹妹準備禮物,這個是我從小就戴在手上的,今日難得遇到妹妹,就送給妹妹做見麵禮吧。」

鐲子還帶著她身上的餘溫和暖香,戴到蘭妱手上令她莫名不適。

她恭敬謝過,周寶蘊又拉著她略說了幾句話,邀請了她以後定要去東宮坐坐之後便離開了。

蘭妱看著太子妃離開的背影出神,綠禾在旁柔聲道:「雪好像又大了些,蘭夫人,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坐坐吧,太子妃娘娘離開,怕是大長公主和大公子一會兒也該過來了,我們且去廳中候著吧。」

這是生怕她不知道太子妃剛剛才見過大人嗎?

蘭妱回頭看了綠禾一眼,溫柔和順,似乎對她自己剛剛的話有什麼問題毫無所覺。

這丫鬟,她第一次見到之時便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卻又不知是什麼問題,現在看了,終於有點明白,這丫鬟舉止行儀柔順恭和,但卻無半點卑意,氣質嫻雅,談吐謙柔,目光內斂,就是一般的大家小姐怕是也比不上她。

大長公主府的謎團可真多。

在鄭府明明很清明的事情,不知道為何,隻要入了大長公主府,蘭妱便覺得迷霧重重似的。

剛剛太子妃周寶蘊,她觀她眼底隱有鬱色和狼狽,怕是根本不期然遇見自己的,那綠禾特意帶自己撞見她,是綠禾本人的意思,還是大長公主的意思?

還有上次在梅園,鄭愈為了她打臉周寶薇一事,外麵的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當時在場的隻有她,秋雙,鄭愈,周寶薇和她的丫鬟,然後就是綠禾。

鄭愈跟她說,那些謠言最初是從泰遠侯府傳出去的,那跟泰遠侯府遞消息的,隻有周寶薇的人或者大長公主府的人,會是誰?

大長公主府的水可真夠渾的。

蘭妱和鄭愈留在大長公主府中陪著大長公主用了午膳。

此次大長公主待蘭妱要慈愛和善了許多,不似有絲毫成見,離開之時更是又賞賜了不少東西,便似尋常的祖母一般無二了,臨去時還拉了蘭妱,道是她一人平日裡在府上也是沉悶,讓蘭妱有空就過來陪她說說話。

蘭妱恭謹應下自是不提。

兩人用過膳後離開,鄭愈便命了車夫直接去蘭家的留園莊上。

鄭愈自己也上了馬車。

蘭妱欲言又止,最後看馬車駛出了城外,終究還是忍不住道:「大人,今日風雪較大,莊子路途遙遠,大人您還是早點回府歇息吧。」

他之前說過這幾日他都很忙,且也從未提過會送她回去,現在這般卻是什麼意思?

鄭愈看她一眼,道:「我送你到莊子外,再騎馬回來。」

蘭妱嚇一跳,送她到莊子上,再騎馬回去?

她抿了抿唇,轉頭撥開身側馬車側窗的窗簾,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還有正在飄著的絨片大雪,再轉過頭來繃著小臉對鄭愈道:「大人,雪天路滑,馬車行得慢,這樣到莊子,屆時怕是天都要擦黑了,您再騎馬回來,實在太過危險,還是不必送妾身出城了。」

鄭愈的目光落在她撥著車簾的小手上,晶瑩玉透,纖巧玲瓏,就是外麵漫天的白雪,在她的手麵前也全部黯然失色。

他腦中劃過昨日她攀著自己,手軟軟的抓在自己後背上,哪怕是再用力,也是嬌軟細弱的,隻會讓他更是難耐。

他眼眸轉深,身體又熱了起來,伸手就將她拉入了懷中,一手環抱,一手就將她的小手整個包入了手心,聲音變得低沉道:「不礙事,我常在雪夜裡騎馬,已經習慣了。

反是這馬車,城外的路或有不通,我送你過去為好。」

「大人。」

蘭妱臉火一般燒了起來,她斷斷想不到剛剛還是肅著臉端坐在一旁的鄭愈會突行此舉,而且此時她已被他抱入懷中,靠得那麼近,自然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和異樣。

這人,好好的說著話,怎麼會又突然如此?

蘭妱不敢反抗,可這是在馬車上,青天白日的,這,也未免太過誇張了些。

她又羞又急,小臉憋得通紅,鄭愈看她臉色染得如同映日桃花般的粉潤,越發的身熱,他伸手搓了搓她的下頜,低聲道:「不用擔心,我的馬車是特製的,做什麼外麵也聽不到丁點動靜。」

蘭妱簡直是要暈過去,難道他還真想在這裡,這個時候,做什麼不成?

這個人真的是當初那個在乾元宮蓮池亭冰冷地拒絕她,說什麼「你又與我何乾」,看似完全不近女色的次輔大人鄭愈嗎?

情急之下,蘭妱竟然鬼使神差地說出了口,道:「大人,傳聞中,您不是從來都不近女色的嗎?」

這麼多年,他的後院可也乾淨得很,可是,可是……她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將麵前這個人跟之前他在她眼中的形象重疊起來。

鄭愈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他愣完就笑了出來,他日常是很少,或者說幾乎都是不會笑的,但蘭妱發現,在兩人親熱之時,他對她卻並不會吝嗇對自己的笑容。

而且蘭妱還發現,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會讓人心跳加速那種,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本身情境的原因,還是隻是因為少,所以也就格外動人心些。

他道:「我自然是不近女色的,但現在你是我的夫人,我們做什麼不是天經地義之事?

算得什麼耽於女色不成?」

這回是蘭妱怔住,她覺得他說的不太對,但因著他這般神色說「你是我的夫人」,一時竟是有些心跳不穩,她漲紅著臉喃喃道:「可是,大人,畢竟,畢竟現在是在白日,馬車之上。」

「難道有誰規定在白日,馬車之上,不得行夫妻之事不成?」

他似笑非笑道,「夫妻之間,難道還分白日,黑夜不成?」

蘭妱:……這是什麼狡辯?

白日宣……可不是什麼好詞。

可這話她卻不敢,也羞於說出口。

鄭愈看著她,卻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麵上慢慢上了一層疏漠,往後靠了靠,淡道:「我的後院,我想要如何,關他人何事。」

不過他這麼說著,情欲倒真是慢慢退了下去,身上也清冷了下來。

喜怒無常,情緒莫辨。

蘭妱心裡隻能用這兩個詞來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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