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親了,睡了(1 / 2)
第47章被親了,睡了
回到京城時,已進入十一月。
剩下的外國人裡,或者說是被控製住的外國人,全都是普通人。
他們對於大清皇帝的行為很不滿,他們抗議,叫囂,搬出了很多人想要緩解情況。
結果被皇帝狠狠的申斥了一遍,大多數直接被關了起來,僅有少部份被驅逐出境。
還有一些,是偷偷的跑了。
康熙對外國人進行了一次清洗,伴隨著蕭殺和血腥之氣,從京城向著全國彌漫。
子嫻親眼看著那些外國人被折磨至死,看著他們被抓到牢裡,被嚴刑逼供。
他們信奉基督,相信神跡……結果因此死的更多。
那段時間裡,四貝勒天天都是一身沉重疲憊的回來。
除了偶爾去看一看幾個孩子外,天天都住在書房裡。
子嫻也天天的躺在院子裡,不論是刮風還是下雪,仰望著天,膽顫心驚,茶飯不思。
天,開始發怒了。
天之怒,是山崩地裂,是海嘯潮襲。
子嫻最直觀的感受,就像一座山,沉沉的壓在頭頂,稍有異動,就壓了下來。
沒有翻身的機會,無處可逃。
必死之局!
她天天待在院子裡,全力的抵抗著天威。
用她纖細的胳膊,托抵著那座大山。
就怕稍有懈怠,它就會壓下來。
將人壓成碎沫!
t和阿波羅的死,引起了康熙對外國人的警惕。
四貝勒說,皇帝專門成立了一個對外國的調察部門,並且,開始調集人手,準備派人出國。
他們還在t和阿波羅的行李裡,發現了很多書和物品。
包括一把槍,一把在這個時代,先進的讓人震驚的。
一切,從他們死時開始不同。
康熙的改變將影響著接下來的幾百年。
因為改變太大,天道發覺了。
可是,引起這一切的人死了。
於是,天威對著紫禁城。
所有能感受到的人,都兢兢如鼠。
她甚至連空間都不敢妄動,更別說進去躲避了。
「你怎麼了?
半死不活的,就這麼不想回來?」
這一日,四貝勒回來的早。
看過弘暉之後,便到了她這裡來。
風雪交加,他居然也跟她一起躺在這裡。
「你手上那佛珠是哪來的?」
四貝勒抬了抬手:「明法禪師所賜。
怎麼?」
好東西,靈力十足,最主要的是,居然可以抵抗天威。
隻是,她想據為已有,可又怕會因此被惦記上。
明明本來沒她什麼事,最多就是旁觀了一下。
現在這山卻壓在她頭頂上!再拿了這個,會不會直接砸下來?
「好東西。
這位禪師是個高人呢!」
終究還是縮回手。
四貝勒看著她臉色蒼白模樣,說她半死不活並不作假,隻是他以為是她自己作的。
從回來開始,不論白天黑夜,就躺在這裡,風吹雪打的,能好得了才怪。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的這翻行為,不可能沒有原因。
他抬頭,天上到底有什麼?
或者,她也是那樣有著特別本事的人?
所以,她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
四貝勒一陣心驚,接著卻是一陣慌亂。
也許,事實的確如他所想。
再從頭想起,她所做的點點滴滴,的確那麼的不尋常!
「不知道。」
兩條性命,會換來什麼?
她是真的不知道,但天道如此發怒,想必是煩了。
「你不願說,我不逼你。
隻是……回屋好不好?
你天天躺在這裡,身體會受不了。」
子嫻苦笑:「好啊。
不過……得麻煩你抱我進去。」
天威之下,她的所有力氣全都用來抵擋天威了,哪裡有半絲力氣動彈?
四貝勒沉著臉看著她,人卻利落的很。
到她身邊,一俯身,將她的胳膊搭起,一隻手從腋下穿過,另一隻手從膝下穿過去。
略一用力,就把她托了起來。
「摟著爺的脖子。」
子嫻嘆:「沒力氣了。」
「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
等天道的怒氣結束,自然就好了。
半個月了,應該快了吧?
「你身上冰的很,先緩一緩。
等一會兒暖了,再泡泡熱水……」
「四爺。」
子嫻突的笑道:「這樣一點都像你了!」
「你又知道爺是什麼樣的了?」
「唔,聽說,有個冷麵貝勒的稱號呢!這麼羅嗦可真是半點也不像。」
「你就跟爺作吧!」
四貝勒沒好氣的瞪她,「你歇著,實在不行,就請大夫。
便是禦醫也是請得的!等你好了,爺把弘時給你抱過來。」
子嫻神思恍惚了一下,弘時,那個本該屬於李氏的兒子。
可是,李氏之前因為弘暉的事被厭棄了。
四貝勒是個小氣鬼,愛記仇,真厭棄了,就再無翻身機會。
可結果,天道又給安排了個弘時。
這就是一種修正!這一次,天道準備怎麼修正?
「我隻是格格,不夠資格撫養孩子呢!」
子嫻拒絕。
這個歷史上最後幾乎是眾叛親離的孩子,如果被她教養大,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她害怕了,麵對天威,她害怕了,膽怯了。
她珍惜這一次的生命,不想輕易失去。
所以,她要更小心,更謹慎。
天道,歷史,要小心的扇動翅膀,要尋找漏洞……而她最差的,是對歷史這一塊的缺失。
也許她可以去找年秋月,年秋月應該對此知道的更清楚些。
布魯斯雖然是主修歷史,但對於華夏歷史,所知道終究有限。
從他留下來的那些書裡就可以看出來,隻是些最主要的大事件……
「在這府裡,爺說可以就可以。」
四貝勒又開始生悶氣了。
子嫻嘆了一聲:「將他留給弘暉作伴吧。
弘暉需要幫手!」
現在的她還真不好接弘時,弘暉接下來就要有個大劫難。
她還沒找到辦法化解,身邊到是多了個孩子。
若是弘暉的大劫過不去,她到成了最有作案動機的人了。
為了她的孩子!生恩不如養恩,這個世界一貫是如此的。
誰養大的孩子,就是誰的。
「你當真不願意?」
「不願的。」
「為什麼?
你分明就喜歡孩子,爺給你一個,明正言順的作你了孩子,不好麼?」
她應該也知道,她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的。
「好,但時機不對。」
子嫻搖頭:「我現在養不了孩子。」
「爺不信。」
子嫻無奈了,「那就等我身體好了的吧!」
這天威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而她這身體在天威下被壓得狠了,但對於神識卻是一次淬煉。
等到天威結束,她應該可以突破了。
這麼前後一折騰,三五個月也就過去了。
如果抵不過去,那就是神魂俱滅。
這些事也就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不管弘時現在給誰養,三五個月下來,都養熟了,也養習慣了。
外麵突的傳來一陣喧鬧,在院門口。
「蘇培盛,是誰在吵鬧?」
四爺一肚子悶火無處可發,一聽到這聲音,立刻找到了泄火口。
「回爺,是陸姑娘那裡的丫環,說是陸姑娘……自縊了。」
子嫻迷迷糊糊的,頭有些昏沉。
「四爺去看看吧,畢竟是……」救命恩人呢!
「我去了,你先休息。」
四貝勒帶著蘇培盛去了,子嫻卻一陣陣的眼前發黑。
果然,與天道比,她隻是螻蟻啊!螳臂當車而已。
「劈啪!」
外麵傳來一聲驚響,子嫻微微睜開眼,看著那瞬間黑下來的天以及未來及散開的閃電。
十一月的驚雷,那些愛觀星相的人又要有說法了吧!
「劈啪!轟!」
閃電,雷聲,連綿不絕。
子嫻隻開始聽了幾聲,後麵,便再感覺不到了。
她徹底失去了意識,神魂離體!
靈魂離體的感覺,就像是做夢。
隻是,這注定了是惡夢。
天空有一道吸力,將她的靈魂吸著慢慢往上飄去,離著身體越來越遠。
閃電遠遠近近的欲往她身上劈,卻總是離著一尺,讓她心驚膽顫,卻又不會實在的劈到她。
她不知道會被吸到哪去,也不知道最終是不是被劈到魂飛魄散,她甚至還想著,也許可以見到天道也說不定?
「笨蛋丫頭,神魂守一。」
突兀的帶著怒氣的聲音在耳邊猛的響起。
幾乎本能的,立刻按著對方的話去做。
接著,一套不知道是什麼的口訣如同炸雷一般,響在她的靈魂深處。
而她也立刻按著她的話去做。
好處立刻就出現了,身體變重了,或者說是靈魂變重了。
吸力依舊,但她上升的速度變慢了。
這是因為靈魂凝實了。
突的,一道巨大的力量打在她的靈魂上。
差一點將她的靈魂打散……
「啊!」
一聲慘叫不受控製的突口而出。
待痛緩過來,她的靈魂卻在飛速下降。
視線中,依舊電閃雷鳴,可隱約的,她看到一個身影,一身銀月色的儒衫,風姿灼灼。
她隻看到背影,一閃而過。
你是誰?
是你救了我麼?
……
她的靈魂離體不過一個時辰,再回來,卻好似歷經千年。
靈魂差一點潰散,導致了她身體無比虛弱。
疼!靈魂與肉體的重新融合,極為痛苦。
可再疼,也沒有靈魂的疼更厲害。
因為疼痛而起的冷汗,很快濕透了衣衫。
神魂守一,以及那口訣。
神識中,她慢慢的修煉著……對於外間的一切,已經無力關注。
她這模樣,在旁人眼裡,卻不過是睡著了,隻是睡得極不安穩,可能還做了惡夢!
四貝勒是被朱兒請過來的,因為到了用膳的時候,她叫不醒格格。
待四貝勒來了以後,朱兒穿著一身新衣,稍化了些妝,在邊上殷勤侍候!
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格格並不得主子爺的喜歡,但主子爺卻經常來這裡。
肯定是因為看上了誰,但主子爺是要臉麵的人。
他一定是希望格格能主動把她送上去,可恨格格隻作不懂,擋了她的路。
這次是她的機會,說話小聲慢語,遞茶的時候,不小心的碰一碰主子爺的手。
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絆倒,跌進他的懷裡……
「來人。」
四爺冷著臉,「把這賤婢堵了嘴,拖下去。」
冷眼看著摔倒在地的丫環,若不是他反應快,這一跌就跌他懷裡去了。
可恨,這些女人,怎麼一個一個全都隻想著爬他的床?
每一次看到這些女人,就想到子嫻說的「髒」。
不但什麼興致都沒有了,還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想到子嫻,猛的轉頭看過去,見她兩眼依舊輕閉。
不由籲了口氣!
「蘇培盛,把司南拔過來侍候。」
蘇培盛臉一苦,主子爺唉,那司南姑娘侍候您是用心了,可侍侯佟佳格格可未必肯用心啊,那還不如這朱兒呢!
「主子爺,奴才聽說佟佳主子最是不會梳頭,她留著朱兒,就是因為朱兒梳頭的手藝。
這司南姑娘別的還不錯,偏這梳頭卻是最不成的……」
四爺眉一皺:「那就……」
「司北姑娘不錯。」
「那就司南司北一起過來。」
「嗻!」
……
子嫻醒來的時候,是半夜。
一有意識,一身汗毛立刻就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