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查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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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查探

柳星葉睡得迷迷糊糊,夢裡她還待在流沙穀的閨房,不曾出穀。柳傳言那張欠扁的臉也時隱時現,近在眼前。

突然冒出的女聲,三人的話頓時戛然而止,紛紛轉過目光。

林木森使了個眼神,「待會兒再說。」

其餘二人點點頭。

林木森靠在榻上動了動自己疼痛難耐的身體。躺得久了,全身乏力,僵硬無比。

眼瞅著他輕輕一動,徐成靖便及時給他月要下墊一隻柔軟的帛枕。

徐成靖關切地說:「殿下莫動,當心身上的疹子。」

林木森虛弱地笑了笑,「你才該擔心這些疹子,別被本王感染了。」

徐成靖朗聲道:「咱們從小玩到大,出生入死,還在乎這個麼!真不怕你笑話,我寧願現在中毒的是我,也省得你在這裡生生挨苦頭。」

林木森神色徒然一凜,輕斥:「說的什麼胡話!行軍打仗之人,整日出生入死,最是該惜命。」

「不過……」年輕的男人停頓一瞬,眉目含笑,半開玩笑的語氣,「若是本王挨不過這劫,北境以後就靠你們了。」

徐成靖頓時急了眼,「好端端的說什麼喪氣話!不是還有柳神醫麼?她一定有法子能解這七日散的。」

謝礪也適時接話:「殿下您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重要,您一定會挺過去的。」

林木森自顧笑著,不再言語。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他明顯覺得自己撐不住了。像昨夜那樣突然陷入昏迷隻怕會越來越頻繁。

幾人說話間,原本正在熟睡的柳星葉卻突然坐直了身體,直接醒了過來。

她身子酸澀,綿軟無力,乏得厲害。就像在夢裡和柳傳言打了一架似的。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喊人:「畫竹!」

嗓音低迷倦怠,尾音拉得老長,大有撒嬌的意味。她的聲音本就動聽,如此一來,更是讓人招架不住。尋常男子聽了這聲音,多半都已經想入非非了。

可在場的三個男人卻定力很足,像是沒聽到一樣,過耳便忘。

「噯,小姐!」正呼呼大睡的畫竹聽到自家小姐的互關驟然一震,抖了個機靈,也醒了過來。

畫竹起身迷迷糊糊地朝柳星葉走去。睜大眼睛以後發現晉王殿下正靠在榻前,眉目清秀,氣定神閒。

身側還站著徐成靖和謝軍醫。

「殿下!」畫竹脫口而出,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柳星葉:「……」

聽到「殿下」二字,柳星葉這才倏然恢復意識,將昨晚的事情給串了起來。昨夜她照看晉王殿下,最後竟然沒熬住睡了過去。

「殿下恕罪,民女不是有意睡著的。」她雙腿一屈,跪在榻前。

「無妨。」男人揮揮衣袖,不甚在意。清俊的麵容恢復血色,俊逸非凡。

見柳星葉醒了,徐成靖忙逮住她說:「柳神醫你快勸勸殿下,叫他好生歇息,不要再管軍中事務了。」

柳星葉替林木森把了把脈,聳聳肩,「少將軍真是為難民女了。世人對醫者總有誤解,他們總認為病人該聽醫者的話,醫者也能勸得住病人。若是病人真那麼聽話好勸,又如何需要醫者?」

徐成靖:「……」

這話雖說不入耳,可細細分析卻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如此說來柳神醫不打算勸本王了?」林木森表情柔和,身心放鬆,雙眸笑意明顯。

柳星葉扌莫著檀木珠,不緊不慢道:「北境是先祖拚死拚活打下的江山,從古至今這方土地上埋了多少皚皚白骨。斷沒有在我們這代斷送了道理。殿下心係邊關,心係百姓這是好事,我為何要勸?」

她頓了頓繼續道:「殿下想看個圖,研究研究戰事未嘗不可,隻是不宜過度操勞。」

她雖長在流沙穀,遠離京城朝堂,但師父悉心教導,家國觀念從小便銘記於心。她最是欽佩保家衛國的將士。

其他的皇子都在京城裡享樂,奢靡放縱。唯有這位四皇子十歲便入了軍營,這麼多年一直待在軍中,守護北境安危。

多年帶兵打仗,身上大傷小傷無數。這次他原本身在京中休養。豈料突起戰事,且戰況日漸焦灼,愈演愈烈。徐惟誠無力支撐這北境戰況。他主動請纓,掛帥出征,毅然決然離京前往北境主持大局。並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他心裡的家國情懷比起自己隻增不減。

柳星葉都開口了,徐成靖自然不好再勸說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如何不清楚林木森的性子,他心裡裝的是整個北境,整個林國,一日不把敵寇驅逐出鏡,他便一日無法鬆懈。

柳星葉福了福身,「殿下,民女還有事兒要忙,先行告退。」

林木森:「去吧。」

——

林木森吩咐手底下的士兵把徐惟誠和穆遲一起喊到了主帳。

徐惟誠一直擔心林木森的身體狀況。但聽到柳星葉首肯了,便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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