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鬆齡與乾寶(二)(1 / 2)
羅襪如霜,玉足恰似新月香鈎,佳人又羞又疼,一時間竟香汗淋漓。
沈憐看著她的腳,頗為愧疚。
「相公不是說自己是大夫嗎?」
沈憐似乎又聽到了咬牙的聲音。
「抱歉啊,我有點高估自己的醫術。」沈憐以手掩麵。
佳人也不作聲,似乎懶得對沈憐說話了。
「這樣吧娘子,前方半裡路有個土地祠,我攙娘子去那兒吧。」
佳人點點頭。
於是孤男寡女再次在亂骨裡跌跌撞撞地趕路,好不可憐。
沈憐點亮了火折子。
土地祠裡隻剩下褪成暗黃色的幔帳,一尊破敗的神像孤零零地立在那裡,雙目圓睜。
沈憐走過去想扶正歪倒的香爐,那層層疊疊的幔子卻一撫就碎,暴露了被遮住的稻草人。
「那……那是什麼……」佳人顫抖著聲線,邊說邊一步一步往後退。
「稻草人啊。」沈憐解釋道。
佳人鬆了口氣,撫了撫月匈口。
沈憐又道:「王殺死他的臣下,掏空他們的內髒,剝掉他們的皮,在他們的肚子裡塞滿稻草,立在寺廟裡,用來警示後人。」
又是一陣陰風吹來,佳人慘白了一張臉。
火折子突然滅了。
隻聽得佳人一聲驚喘,便在一片黑暗裡抱住了沈憐。
「相公……妾身好怕……」
溫香軟玉,吐氣如蘭。
「莫怕,髒東西來了我也沒轍。」
又是一陣似曾相識的沉默。
卻見漏風的木門外一團光慢慢向前移動,眼看就要進了祠。
懷裡的佳人抖得更厲害了。
沈憐也抖,他今天沒來得及吃藥,副作用上來了。
「吱呀――」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門開了。
室內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剛進來的中年美婦提著花絲纏枝紅寶宮燈,看著抱在一起的、瑟瑟發抖的狗男女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