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鬆齡與乾寶(三)(1 / 2)
〔爰有嘉果,其實如桃,其葉如棗,黃華而赤柎,食之不勞〕
那畫皮鬼也不正眼看土地夫人,柔柔弱弱道:「總歸比您這個需要浸豬籠點天燈、淩遲沉塘架在火上烤的盪''婦強啊。」
土地夫人撕裂了手上的人皮,沈憐覺得她指甲上的丹蔻塗得好看極了。
「我的皮!」
「披著別家姑娘的皮說是自己的,知不知羞呀。」
「您在別家姑娘的地界兒截別家姑娘的胡,知不知羞呀。」
土地夫人把手裡的宮燈劈頭蓋臉地砸下去:「老娘這土地祠香火鼎盛的時候,你太奶奶還不知道在哪裡對鏡貼花黃地當人著呢!」
燈一砸下去就滅了,沈憐隻隱隱約約看到頭破血流的佳人露出了一對鋸齒般的牙。
一時間陰風陣陣,鬼影綽綽,祠外的月亮發了毛。
厲鬼開始尖嘯。
卻有一隻手推了沈憐一個趔趄。
「還讓不讓鬼睡覺了!這土地祠現在是老子的!要打架都給老子滾出去!」
稻草人!
「怎麼就是你的了!」兩個陰森森的女聲同時響起。
沈憐躲在香案下,聽著周圍乒乒乓乓的響聲,想著這年頭當鬼也不容易。
「砰!」
土地祠的房梁從中折斷。
灰塵四起激得沈憐直咳嗽。
「轟隆!」
一道雷落了下來,土地祠徹底倒塌。
剽悍的厲鬼不懼天雷,殺紅了眼從土地祠一直往西撕到了亂葬崗,引得眾鬼齊哭,陰雨啾啾。
沈憐從土地祠的廢墟裡爬出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藥簍,回望了一眼依然堅''挺的香案,感嘆自己這樣都死不了。
暴雨鏗鏗鏘鏘地落下來。
沈憐抹了一把臉。
抬頭看了看天。
看戲有風險,吃瓜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