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萬(六)(1 / 2)
鄭清一個爆栗彈到沈憐腦門上,疼得沈憐吸了一口氣。
「找炮友出門右拐酒吧,什麼貨色都有。」
沈憐扌莫著鄭清的臉,道:「環肥燕瘦,也不及醫生你勾人啊。」
鄭清嗤笑一聲。
沈憐漫不經心:「我說醫生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進了這個破遊戲,有需求了怎麼辦?用手嗎?」
「那你呢?」鄭清反問。
「出門右拐酒吧唄,什麼貨色都有,男女葷素不忌。」沈憐半真半假道。
鄭清翻身,盯著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覺得這黑色純淨的很。
「我也出門右拐酒吧,倒是沒見過你一次。」
沈憐慢悠悠道:「我的醫生啊,自我們認識,你對我說的話,有幾句是真的,幾句是假的?」
「我隻喜歡女人,不和男人做。」
沈憐繼續進行話題的大幅度跳躍:「我剛才親你了。」
鄭清皺眉:「我原諒你,畢竟你神誌不清。」
「可是我親著親著就把自己親硬了,我手受傷了,你說怎麼辦?」
鄭清冷笑一聲,起身下床穿外套一氣嗬成。
「那你就憋死自己吧。」
他出了臥室,把門帶上,呼了一口氣。
沈憐吃錯了藥,亂撩。
假如今天沖進來抱住他的是畫皮鬼,他也能不要臉地準備來一發。
他太缺愛了。
讓人想揍死他又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再撩他也要憋死了。
沈憐聽著門關上的聲音,又不可避免地自我懊惱了起來。
他這是……把人氣走了?
醫生在時他不覺得,醫生走了他才感覺疼痛從手腕傷口上傳遞到神經,又反饋到大腦。
「嘶……」他抽了口氣,又低落起來。
「啪。」扭動門把手的聲音響起。
醫生把頭探進來看了他一眼,又「啪」得把門關上。
沈憐不可抑製地大笑。
然後臥室門又開了,醫生端了一杯水進來,道:「沈憐,起來喝藥。」
手腕好像又不疼了。
真好。
沈憐喝了藥,盯著醫生的臉,覺得這人怎麼看怎麼欠揍,又怎麼看怎麼順眼,順眼到讓人想太陽。
萬幸褪黑素起了作用,讓他清空了滿腦子的黃暴思想,慢慢睡著。
鄭清坐在床邊守著他,守到星星和月亮被雲遮住說悄悄話,守了整整一夜。
這個副本的時間就在一件件小事中流逝了。很平淡,平淡到讓人生出了一種此間樂,不思蜀的錯覺來。
沈憐戴著墨鏡上了車,囂張得像一隻螃蟹。
借著影後女士的東風,他現在也是有司機有助理的人了。
車開到節目現場,眾人才知道這想紅想瘋了的導演又搞出了幺蛾子。
這位另辟蹊徑到讓人想打他的導演竟然想把綜藝節目做成現場直播。
好幾個小明星都想給這位大爺跪下,讓他別玩了。
畫皮鬼牽著沈憐的手,悄聲道:「你說這蠢貨至於嗎?要收視率的話,老娘就是行走的收視率。」
「好好好,影後女士您最棒了。」沈憐翻了個白眼兒。
雖然他表麵上一副不屑的樣子,但也不得不承認畫皮鬼這女人用一張皮迷惑了不少人。連他們警局專案組的小王都是這女人的腦殘粉,之前還專門半公半私地問過他他和畫皮鬼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被他好一番敷衍搪塞。
明星們領了劇本框架,半小時後就要被投放到孤島上去。
沈憐看著孤島求生的劇本,大概猜到係統要在哪裡作妖了。
劇本的大致內容就是他們這群人隻能拿一樣東西上島,其它的吃、穿、住都要自給自足,三天後才能離島。
本來是很老套的劇本,不甘寂寞的導演卻非得安排上一隊喪屍嚇人,說是要模仿什麼生化危機。
他們這群人要做的就是在「意外」見到「喪屍」之後,表現出一副被嚇慘了的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娛樂大眾。
直升機裡,畫皮鬼倒在沈憐的懷裡,有意無意地扌莫著他的心口:「沈憐,我害怕……」
沈憐漫不經心地與她進行著似曾相識的對話:「莫怕,出了什麼事我也沒轍。」
畫皮鬼的手不著痕跡地扌莫向他的襯衫口袋,然後被他不留情麵「啪」得一聲打掉了手。
那個長相甜美的女人用隻有周圍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酸道:「這兩個人大庭廣眾的,傷風敗俗也真好意思。」
女漢子瞟了她一眼,也道:「也不知道你是嫉妒人家比你紅,還是嫉妒人家虐狗。」
娘娘腔捂著嘴笑了。
他們以為畫皮鬼聽不到他們咬耳朵的聲音。卻不想她在沈憐懷裡慵懶地抬起眼皮,仿佛施舍般地賞了那甜美女人一個眼神。
那女人隻覺得一瞬間自己的骨頭裡森森冒起了寒氣,疑惑地緊了緊外套。
與此同時,各種論壇又炸了鍋。沒辦法,腦殘粉總喜歡一驚一乍。
「這十八線小白臉竟然敢打掉我們娘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