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談戀愛。(2 / 2)

加入書籤

聶梓煊把姐妹們叫下樓,一行人看了葉亭遠,都表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很高,很帥,極好!

「和我配不配?」聶梓煊拉著室友小聲問。

「配一臉!」

「帥不帥?」

「特別帥!」

聶梓煊滿足了,走過去拉住葉亭遠的手,特別豪氣地說:「走!」

他們一行人浩浩盪盪地往外走,一路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沒注意到宿舍樓的拐角,有個人站在陰影處,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眼裡全是猙獰的恨意。他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一拳砸在牆上。

葉亭遠竟然真的沒死!哼,他的命還真大!

不過自己能讓他消失一次,那就能讓他消失第二次!

笑吧,笑吧,他倒要看看,他們能笑多久。

葉亭遠請她們吃飯,鬧了半天才帶著聶梓煊離開,兩人終於能獨處了。

他們在學校逛了逛,聶梓煊拉著葉亭遠的手,興奮地說著話,不時地指著什麼,給他講在學校的點點滴滴。其實這四年,她總是行色匆匆,要麼在找葉亭遠,要麼在兼職賺學費,並沒有好好感受校園生活。但找到哥哥之後,她覺得天是藍的,風是涼的,一切都這麼好。

葉亭遠看著她快意的模樣,嘴角也揚起一個快樂的弧度。他想,過去他們應該也是這樣的,總是很快活。

在學校走了一圈,葉亭遠說帶她去一個地方,他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

聶梓煊開門進去,逛了一圈,房子打掃得很乾淨,布置得也很溫馨。但一看所有東西都是新的,她就問:「哥,你乾嗎?」

「這裡有廚房。」葉亭遠淡淡地道,「以後我會常過來。」

他沒有過多解釋,但聶梓煊明白,他特意找了個有廚房的房間,他來了,就能做飯給她吃。

真好,明明她沒多久就要畢業了。聶梓煊心裡一甜,哥哥果然也是很想自己的。她不說話,就促狹地看著他,拉長嗓音:「哦,這樣啊。」

看他的耳朵都紅了,她才說:「這裡真好,離學校也近,哥哥你要經常來看我啊。」

「我有空就來。」葉亭遠之後又問,「煊煊,你想留在京城發展嗎?你要想的話,我可以和肖揚商量,在京城設一個分部。」

哎呀呀,哥哥真是越來越像個昏君了,賺錢給她揮霍,還以她為重心。聶梓煊心裡甜甜的,樂開了花,可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用,我挺喜歡深城的。」

在哪兒都無所謂,隻要有哥哥在身邊。她拉著他的手撒嬌地搖晃了一下:「有你在,在哪兒都一樣。」

她還跟小時候一樣,不怕窮不怕苦,隻要有他在就很好。

葉亭遠笑了,他笑起來時微微抿著唇,笑意慢慢從嘴角、雙眸泄露出來,一點點洋溢在臉上,有點害羞,很含蓄,但很溫柔。

聶梓煊最喜歡看他笑,一看他笑,她就想逗他,問:「公司的事這麼多,你走得開?」

「還好,有肖揚。」

聶梓煊還是沖著他樂,懶洋洋地倒在沙發上,說:「我晚上不回學校,就住這兒。」

她又想到什麼,趕緊問:「哥,你什麼時候走?」

「看看,盡量多待幾天。」

「這可是你說的!」聶梓煊很高興,又一次感嘆,「真想快點畢業啊。」

畢業了,他們就不用分隔兩地,再也不用分開了。

葉亭遠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他揉了揉她的長發,雖然對「聶梓煊的男朋友」的身份還有些不習慣,但最近幾天見不到她,思念就像拖在身後的影子,從沒斷過。他總是想她,想她在做什麼,想她會不會也在想自己……

活到三十而立,葉亭遠才知道,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並不是誇張的說法,原來他比想象中的更在意她。他想,自己應該是比喜歡更喜歡她的。

所以,在第n次對著她的素描失神,被肖揚鄙視後,葉亭遠就叫秘書訂了機票。

此時,她就在自己身邊,真好。

葉亭遠柔情似水地看著她,沒發覺自己的眼神有多麼溫柔。

他又想到什麼,從口袋拿出一個小巧的表盒,有些靦腆地說:「煊煊,這個給你。」

是一塊手表,設計很簡潔,圓圓的表麵光滑如玉。葉亭遠把手表遞給她,囑咐道:「平時都記得戴上。」

「啊?」

「我在裡麵裝了定位芯片,可以全球定位。」

說著,他按了一下表邊沿的一個突起,表麵從正常的時間顯示變成微型地圖,上麵有一個閃爍的點。仔細一看,那是一條藍色的魚,顯示的正是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魚?聶梓煊猛地想起,媽媽去世後,她被爸爸接到鄧家,爸爸喝了酒後總打她。那時,哥哥總到鄧家守著她,可救不了她,反被爸爸趕了出去,連大門都不能進。那一晚,哥哥在門外守了她一夜,那是個雨夜,第二天,他陪著她,告訴她,自己做了個夢。

夢裡,雨把鹿安下成藍色的汪洋,他變成一條大魚,撞開窗,帶著她離開。而她呢,則變成一隻很小很小的鳥,棲息在他的頭上。他問她想不想離開鄧家,她說想。後來,他便帶著她離開,一起去做自由的小鳥和大魚。

如今看到這條魚,聶梓煊有些感慨,哥哥或許是忘了,但潛意識裡還沒忘。

「這是我自己設計的,以後就不用怕找不到人了。」葉亭遠邊解釋還邊示意了一下自己腕間的手表,同樣的款式,隻是他的是男式的,更大氣些。

聶梓煊按了一下他表邊沿的突起,果然閃爍的是一隻鳥,小小的,像她。

聶梓煊的眼睛濕潤了,自己就是一隻棲息在大魚頭上,飛繞在葉亭遠身邊的小小鳥。她愛不釋手地看著表,又後知後覺地發現,啊,這還是情侶款呢,這是她和葉亭遠第一次用情侶款的東西。

聶梓煊的心熱了,把手伸過去,撒嬌道:「哥,你幫我戴。」

「你啊……」葉亭遠失笑,但還是低頭,垂著雙眸,認真地幫她戴上。

聶梓煊溫柔地看著他,心暖暖的,又輕飄飄的,像漫步在雲端。她輕聲問:「哥,這塊表隻能定位我們倆嗎?」

「嗯,隻能定位我們倆,你可以找到我,我也能找到你。」葉亭遠把表帶扣好,微笑著說。

真好,聶梓煊心滿意足,感覺就像戴婚戒,他許了自己一生一世的諾言。她看了看手表,欣喜地說:「謝謝哥哥,我真喜歡。」

「特別適合我。」她又說。

葉亭遠笑了,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頭:「小屁孩。」

「我就是個小屁孩,」聶梓煊順勢靠著他,「是你說我不用長太快,要慢慢長大的。」

小時候,她看他那麼辛苦,說自己很快就長大了。可他說不用,煊煊不用那麼快長大,因為他想寵她久一點。

聶梓煊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英俊成熟,事業有成,還很溫柔,是她的兄長,是她的親人,也是她的戀人。他還不清楚喜不喜歡自己,對自己的親密反應總是很笨拙無措。可是有什麼關係呢?隻要她心裡明白就好了,她喜歡他。

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兄妹還是戀人?可能別人會對他們嗤之以鼻,但有什麼關係,聶梓煊沒談過戀愛,她不知道所謂的愛情是怎麼樣的,別人的愛情又是怎麼樣的。但她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愛情,她愛他。

她坐起來,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像她過去問過無數次那樣,又一次問:「哥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當然。」他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額頭貼著額頭,語氣輕柔又莊重,「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一直到永遠。

就這樣,兩人雖然分隔兩地,但葉亭遠一有時間就會來看聶梓煊。

有時候他隻匆匆吃頓飯就走,有時候能待幾天。也不做什麼,就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裡做飯、看電影,有時候一起在京城逛逛。在這座城市生活了近四年,聶梓煊還是第一次當遊客,這四年從未好好看過。

每次葉亭遠回深城,聶梓煊都會在日歷上做一個標記。快了,很快她就畢業了。

她滿心歡喜,第一次覺得等待是一件美好的事,每一天都笑容滿麵,元氣滿滿。用室友的話來講,就是渾身洋溢著戀愛的酸臭味。

不過這天聶梓煊從圖書館回宿舍時,在樓下被攔住了,是鄧鬆樵。

好久沒見,鄧鬆樵的神色顯得有些疲倦,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陰沉沉地說:「嗬,這麼高興?」

他一開口就陰陽怪氣的。

大學四年,鄧鬆樵還是糾纏不休,每次來找她,不是帶著大得誇張的鮮花,就是送logo能閃瞎人眼的貴重禮物,表現得像個苦情的癡心人。但聶梓煊心裡清楚,這個男人光鮮的外表和俊美的容顏下,是偏執病態的靈魂。

她收住嘴角的笑,錯過他就要走,又被攔住。

鄧鬆樵嘲諷地看她:「是因為找到葉亭遠了嗎?」

聶梓煊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竟然發現了。

鄧鬆樵的笑容苦澀:「我跟蹤你們這麼久,你們竟然都沒發現……」

他就跟在他們身後,看他們笑,看他們鬧,有一次甚至麵對麵朝著他們走過去。但沒人注意到他,就仿佛他們處在另一個世界,他進不去,也不存在。

他們是那麼幸福,而他,是那麼孤獨。看聶梓煊笑,鄧鬆樵就越糾結難受,她在自己麵前從來沒有這麼笑過。嗬嗬,別說笑了,她從來連正眼都沒給過自己一個。

就像現在,他就站在她的麵前,她也隻會直直地朝前走,仿若他是空氣。其實,他已經被當了四年空氣。但他不在乎,她越是不耐煩,他就越是要出現在她麵前,給她添堵。他做不成她心裡那縷風,那就做她眼裡的沙。總有一天,她會為他流一滴眼淚的。

想到這兒,鄧鬆樵反而好受了些,拉住她,似笑非笑:「想不到還真讓你找到葉亭遠了。」

聶梓煊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冷冷地道:「你來乾嗎?」

「我不高興,我追了你四年,結果葉亭遠一露麵,你就眼都不眨地跟他跑了。你說,放誰身上能高興?」

聶梓煊聽得一陣好笑,憤怒地看他:「鄧鬆樵,當年你跟我說我哥死了,我一直以為你是騙我的,沒想到你是真的喪心病狂想害死他。你差點害死他,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要識相點,就該離我們遠點,最好這輩子都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放過?」鄧鬆樵笑了起來,很好笑地看著她,「煊煊,你真天真,你要不放過誰?說我買凶殺人,你有證據嗎?如果你們真有證據,我也不能在這兒跟你聊天了。」

「你……」聶梓煊氣得臉都青了,她確實沒有證據,一方麵是時間隔得太久了,另一方麵,哥哥被打傷腦袋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就無從下手。

一看她這樣子,鄧鬆樵更加得意,說:「告啊,我從來不怕你們去揭發我,有證據你就去告啊!」

聶梓煊說不過他,也不想繼續被惡心,抬腳要走,手臂卻被他攥住。隻聽鄧鬆樵陰惻惻地道:「我來,是來告訴你,不要再和葉亭遠見麵了。」

「憑什麼?」聶梓煊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他。

「憑你們讓我很不高興。」鄧鬆樵冷冷地看著聶梓煊,「我不高興,也不會讓你們高興。」

「鄧鬆樵,你真可笑!」

「是嗎?」鄧鬆樵還是笑著,但眼神越發陰冷恐怖,「煊煊,你別忘了,當年我是怎麼讓葉亭遠消失的。」

「你又來威脅我?」聶梓煊打斷他,怒不可遏,「那來吧,我不怕你,我哥哥也不怕你。」

她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又說:「另外,我奉勸你一句,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鄧鬆樵,你做了這麼多虧心事,早晚會有報應的。就算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但不代表你不會有被繩之以法的一天。」

說完,她大步向前走,後麵傳來鄧鬆樵語帶威脅的聲音。

「聶梓煊,你別後悔。」

聶梓煊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鄧鬆樵站在原地,看著她毫不留情地離去,慢慢地握緊拳頭,心像一塊早被傷透已經冷了、硬了的石頭,再不會疼。

五年多了,她是等了葉亭遠一年多,找了他四年,可他不是一樣嗎?他也等了她五年。前一年,他一直像個上躥下跳的跳梁小醜,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哪怕隻是得到一句被罵的話,也覺得開心。後四年,他以為葉亭遠死了,他對她那麼好,無微不至,什麼都給她買,一有空就來看她,拐著彎讓別人給她介紹兼職。可她卻無動於衷,把自己買的東西都扔到垃圾堆裡,一發現是他牽線的工作,立馬就把錢給退了……

她真狠,他把所有人都感動了,卻感動不了一個聶梓煊。

不過,他是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鄧鬆樵直到看不到聶梓煊才轉身離開,上了車,打了個電話,語氣很冷靜,也很冷漠。

「對,安排下去。」

「是麥田的葉山川?」

「嗯。」

「好的,這就按您的吩咐去做。」

鄧鬆樵掛斷電話,眼神陰晴不定地看著前方——葉、亭、遠!

無論他是叫葉亭遠,還是葉山川,他都不會放過他。他進入不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也不會讓他們安寧。

沒過一會兒,手機響了,鄧鬆樵點開鏈接,標題赫然是——麥田ceo葉山川疑似包養女大學生,配圖是夜色下葉亭遠牽著聶梓煊的手。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卻被昏暗的光線弄得曖昧不清,標準的醜聞照片。

鄧鬆樵看了一會兒,把鏈接發給了葉亭遠。

葉亭遠很快就打電話過來,鄧鬆樵不接,慢悠悠地打字,把見麵的時間和地點發過去,還有一張照片。那是他和聶梓煊的合照,當年他逼著煊煊和自己拍照,再寄給葉亭遠的那張。

聶梓煊見到這張照片估計隻想毀屍滅跡,他卻一直保留著。想她時,他就會拿出來看看,就算她的表情是如此不情願,卻也能讓他心生憐憫和美好。

那一年多時間,多好啊,煊煊很聽他的話,很乖,也很懂事,而且他們天天朝夕相對,隻有他和她。

不像現在,又多了一個討厭的葉亭遠。

平心而論,鄧鬆樵並不討厭葉亭遠,相反,他還挺欣賞這個堅韌聰明的男人。他像光,像火,和自己不一樣,是溫暖的,懂大義,會感恩,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可誰讓他是聶梓煊喜歡的人,是聶梓煊喜歡的人就都該死,都不該存在。

鄧鬆樵眼裡全是猙獰的恨意,他會和葉亭遠見一麵,然後,毀了葉亭遠。

就像當年一樣。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我!最強首富,兒子快拚爹 我在北歐屠神 田園首輔兩歲半 錦繡農家之福嫁天下 這個世界真有問題! 絕世唐門:開局被史萊克學院開除 逍遙小書生 我是都市獵鬼人 我在地球當影帝 我和神醫嬌妻的重生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