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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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傾寒與付長寧同行。

付長寧垂首視線盯著地板,嘴角垮下來。程一敘本就不怎麼待見她,經了拆陷阱一事難免將對輔事的不滿轉移到她頭上。日後她又要在程一敘手底下討生活。

這樣的未來單是想想就令人腦殼疼。

付長寧埋頭隻顧走,聶傾寒沒一會兒便落在她身後。

聶傾寒緊緊地盯眼前三米處挺直的背影,因她長時間不回頭而煩躁不滿。唇角不悅抿起。

以前,她總是安靜地在他身後不遠處。或是他意氣風發,或是他如喪家之犬,無論他什麼時候回頭,她總是先一怔,再展露出羞怯的笑顏。

有一天大寒。

聶傾寒得到方澄的線索去尋她,奈何早一步人去樓空,他撲了個空。落寞失望回頭時,付長寧的身影猝不及防撞進他視線之中。

她被發現後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眼神飄忽臨時措辭,鼓起勇氣道,「此地險阻,一個人攀山難免有失手。我想著兩人有個照應,才來尋你同行。你若是拒絕的話,我即刻就走。哦我是來找眼葉草的,聽說這山上有很多。」

付長寧一定不知道她撒謊的水平有多拙劣。

她身後那一串來不及被大雪掩蓋的腳印一直與他在一起,像是兩人同行;她凍得青紫的嘴唇證明她跟在身後很久;她右腳每一次落地時都有些不自然,是失足摔了。

她擔心他,才一直跟著。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再找別人。」雖然聶傾寒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付長寧眸子黯淡一瞬,抬步轉身離開。

付長寧跟在他身後,像極了追逐著方澄背影的自己。

聶傾寒被這一瞬間的憐惜打動,鬼使神差開口,「可以。」

話一出口,即便後悔,也不好再改。聶傾寒道,「我功體盡廢,顧不上你,反而要你顧我。若你不介意,我們同行。」

付長寧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一跛一拐跑到聶傾寒身邊。

如今他世路已慣,習慣與她未曾探手已先行並肩,她為何連回頭都忘了。

聶傾寒一開始信心滿滿,逐漸心生忐忑,到最後有三分憋屈、兩分委屈、一分迷茫,和四分驚慌失措。

付長寧莫不是真的要和他「到此為止」。

他絕不相信。

聶傾寒也不知道自己賭哪門子氣,不開口,就一直跟在付長寧身後。等著她想起他,回頭看他,再一如既往一臉心疼地跑向他。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方才還晴朗的天立即陰雲密布。

天邊烏雲一摞疊一摞壓上來,空氣一陣潮濕。

最先是銅錢大小的水漬砸在青石地磚上,留下一片片水漬。瓢潑大雨已至,目之所及皆在雨幕之中,地麵泛著層層水霧。

「下雨了?唉,連天都為我未來的路憂愁。」付長寧抽出一把傘撐開擋雨,傘骨擱在肩膀上,慢悠悠晃盪。繼續為今後的日子發愁。

聶傾寒感知向來敏銳。

要下雨了?很好,她定會想到他將淋著雨而心生不忍。

她撐好傘了。那他呢?乾晾在這兒嗎?

傘將她隔離在另一個空間。大雨在他臉上胡亂地拍,赤色滾雲紋錦衣吃了水轉為棗泥色,沉沉地墜在腳邊。

聶傾寒不眨眼地盯著付長寧,怨婦一樣跟了幾條街。看她什麼時候會想起他。

付長寧腳步一頓,聶傾寒就心就跟著顫一顫。她是要回頭了嗎?他要怎麼說?路過?她會信嗎?

正思考措辭,卻見付長寧重重地嘆了口氣兒,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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