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 16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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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宗主,羅浮山假貨事變,小斷指自毀於前,付宗主未置一詞。」

「付宗主,黑白臉戲偶人之禍,經天子經算子身隕道銷,付宗主未曾起念報仇,說一句不是、不對。」

「付宗主,邪器童泣琴弦缺一,程一敘抽筋續弦,付宗主仍能以大局為重。怎麼到了花蘭青身上,付宗主就坐不住了?」

眾人一聽,頻頻點頭。原本的羞愧退的一乾二淨,頭抬得很高,理直氣壯地讓花蘭青去死。

義正言辭道,「犧牲一人而救天下,這筆賬,付宗主不應該算不出來。」

付長寧冷笑一聲,「犧牲花蘭青是誰定下來的?你嗎?還是你們?誰給你們的權利去犧牲花蘭青!」

「犧牲誰,為什麼犧牲,眾人心中自有一則標準。而這標準,你認,我們認,人人皆認。」

大堂之上,眾人皆靜。

談不攏,這事兒也沒法談攏。

花蘭青愣愣地看著付長寧。她真好看,說話也好聽,說的每一個字都狠狠地撞進他心坎裡,然後化為春油浸潤各處。

心沉甸甸又濕噠噠。

掐一把,春油豐沛地能從指縫中溢出來。

宗主們嘆了一口氣,再睜眼,眸中肅殺彌漫,「付宗主,花蘭青,看來今日是談不出一個結果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三日後,一線橋,宗門百家嚴陣以待。是迎是戰,端看你們的選擇。告辭。」

今天給你麵子,不打你。三日後,你要是到一線橋,代表你同意了。你要是不到,我們打到你同意。

「麻溜兒地滾!!」付長寧氣得肺疼。

湖心小築那麼多人呢,沒一個人給她出來撐場子,真的好氣。

花蘭青端來一碗茶,默默地拍著她的後背,「不氣不氣。」

這麼容易動火,一點就炸。以後他不在,她可怎麼辦呀。真令人操心。

傍晚。

付長寧悶氣還沒消,花蘭青推門而入。

「我火大著呢,別煩我。」付長寧抬頭,撞進一雙深邃、染了欲念的眸子裡。

發、發情了?

花蘭青俯首去親付長寧。解開衣衫,他的,也沒忘了她的。

付長寧沒那個心情,但一想到以後很可能抱不到了,有一瞬間的遲疑,推的力道也軟了。

雙手被鉗住、高舉過頭頂,隨著他的步調在大浪裡搖擺沉浮。

憑良心說,他技術不怎麼好(進步很大了),但是持久力一騎絕塵。可能是植物特性,就硬。

木頭搗黃油,越搗越軟還流油。

付長寧腦中一片白,就是說他是不是把一生的睡覺份額都在這一晚上用完了。

鬧了一宿,第一縷晨光破窗而來,要結束了吧。

「想得美。」花蘭青說。

一手攬著她月要翻了個身,讓她騎在上頭。

黃油「噗嘰」一聲。

「訝!!」

先是不可自製的愉悅,後半截音變了調。

身下花蘭青皮膚散去,包括臉,身軀由千萬條蠕動的藤蔓組成。頭發也散成藤蔓。藤蔓貼著她的大腿,似是跳動的蚯蚓。

植物不植物,蚯蚓不蚯蚓。

付長寧喜提床事心理陰影。

合理懷疑花蘭青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迫使她守貞。

花蘭青出門的時候,付長寧在床鋪裡大腿打顫,膝蓋直不起來。

小腹微隆,像是懷了三個月身孕。

去一線橋赴約的前一天晚上,花蘭青找湖心小築眾人談話。他們這兩天似是有意避開他,不好找。

找師弟。

「師弟,你在不在?」

「有事說事,我忙得很。」

「長寧年紀小、易沖動,你向來穩重,遇事多幫襯她一點兒。有你在她身邊,師兄我很安心。」

「說完了?再見。」

找程一敘。

「程一敘,身體還好嗎?」

程一敘側頭瞅了一眼端著藥碗隨侍在側的程爹,癱在輪椅裡張大嘴巴等餵藥。嘶,好苦。

「使喚我替你乾活的話,來得過於早了。起碼得先等我從輪椅上站起來。」

「抱歉,打擾了。」

「知道打擾我,還不快走。」

找程一觀。

程一觀融合了小斷指的性格,比往常更難溝通。

除了付長寧的話,誰也不聽。

「長寧和安安,就托付給你了。」

程一觀用一副『說什麼傻話』的表情望著他,轉身就走。

找韓飛。

韓飛和馮汝晴黏黏糊糊。

花蘭青假裝咳嗽引起他們的注意。然而嗓子都咳啞了,兩人連個眼神都沒給。

再看下去就有辱斯文了。

花蘭青默默離開。

心頭是有點兒哀傷的。

一起生活這麼久,總歸是有感情的。

他要死了,他們卻都懶得搭理他。

唉。

花蘭青去陪安安玩兒,陪她瘋鬧了很久。拍著她的後背等她入睡。

小小一坨,暖呼呼的,怎麼抱都抱不夠。抱著就不願意撒手,希望把往後日子的擁抱份額在一晚上用盡。

六個月的孩子,正是學叫爹娘的時候。花蘭青唯一的遺憾是等不到聽見女兒喊爹的那一日。

花蘭青割破手指,血點在女兒眉心。

「陰兵贈你,願吾兒日後順遂安康。」

天亮了,該去一線橋赴約。

人都不在嗎?女兒要交給誰?

花蘭青抱著女兒找人,剛走到門口,被一陣青色光芒攔住。

「這是誅術陣法?!」

誅術陣法之內,萬法不存。花蘭青的術法、靈力、修為都被無效化,沒法兒破陣。他被困死了,寸步不移。

莫非,他們替他去赴一線橋之約!

一線橋東方。

宗門弟子精神抖擻準備大乾一場。一個弟子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看到了很多黑點兒?」

「說什麼胡話。」

「不是胡話,我好像也看到黑點了。」

天際,密密麻麻的箭羽破空而來,似一碗黑芝麻傾斜而下。

一線橋西方。

宗門弟子一邊抱頭亂竄,一邊祭出通訊符請求支援。

「箭羽?什麼玩意兒?不是不是,我這邊不是箭羽,來了好多蒼蠅。半人高的吸血蒼蠅。太可怕了!」

一線橋南方。

程一觀一手拿刀、一手拿劍,自遠處緩步而來。

身影先是停滯一瞬,而後眨眼間的功夫便似一條銀魚擴散進宗門弟子人群裡。

弟子皆覺眸中寒光一閃,程一觀身形分散成兩個人,一人活潑自信,著黃衣,刀行劍招;一人麵無表情,劍走刀勢,配紫服,握刀的手上缺了二指。

一線橋北方。

程一敘躺在輪椅裡搖啊搖,曬太陽。

劍插在身前五米處,寒光凜冽。

他雖功體盡廢,但無人敢接近。

當初的亂禁樓樓主程一敘有多強,誰人不知!

藍極站在遠處觀戰,麵色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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