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等我去薅一把看看(9千求訂閱)牙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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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換爆笑出聲,看著眾人譏諷道:

「周凡,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張大族長,他們不認識這種奇木也就算了,你難道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種奇木原本是《資治通鑒唐紀》裡麵記載過的『龍木』!」

「後來被製作成了『王母鬼宴』裡麵的各種桌椅板凳。」

「餘下來的一部分『龍木』,使用了具有返祖的麒麟金血的張家族人的血肉浸泡多年。」

「屍國之城又把那批血浸過的『龍木』木料,使用玄門術法製作成了很多塊的木牌。」

「所以被這些『龍木』圍攏而成的『鬥獸場』裡麵,不具有返祖的麒麟金血的人,發出的攻擊都會被它們給阻擋下來。」

「如此一來,除了張大族長之外,你們幾個人還有那兩個小畜生的攻擊,自然就傷害不到我了。」

「此間用來抵擋你們的攻擊,以及對你們展開反殺,消耗掉的都是那『龍木』本身,以及那些『醃入味』了的返祖的麒麟金血裡麵蘊含的能量。」

「如果你們抱著想把這些『染血的龍木』給消耗光,再反過頭來攻擊我,那你們就想多了。」

「哼,想當年這些『龍木』可是…」

眾人聞言向四周看去。

隻見在稀薄的彩色霧氣當中,無數密密麻麻的猙獰巨木正在張牙舞爪的揮舞著。

它們看起來像是被剝了皮,又被劈砍的亂七八糟的巨木。

無數的枝條上麵,長滿了一半黝黑的蛟龍的龍鱗,以及一半血色中帶著點點金色光斑的麒麟的鱗片。

那些巨木上散發出了濃鬱的屍氣,刺鼻的血腥味道,以及蒼荒的暴虐之感。

一股沖天的炙熱火焰般的灼燒感,從這些被返祖的麒麟金血浸泡過的「龍木」中溢散出來。

枝條搖擺之間,虛對著眾人的方向蓄勢待發。

一股引而不發的威壓,向著眾人慢慢的逼近。

眾人的麵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忌憚之色。

周凡扌莫了扌莫下巴,看向張換,說道:

「我知道了,當年『龍木』現世,恰逢一場十萬大軍壓境的攻城之戰。」

小哥吳邪胖子都麵露好奇之色的看向周凡。

周凡對著眾人打了一個「這裡還有第二重內情」的眼色,繼續說道:

「當初聚集了十萬大軍圍攻睢陽。」

「城中突然出現了三個巨大的深穴。」

「一穴中出一木。」

「鈎之不得退;拄之不得進;盛火焚之,經二十餘日,火方滅。」

「就是說當時的『龍木』,拉也拉不出來,推也推不進去,燒也燒不掉,非常的奇怪。」

「連續大火焚燒了二十多天之後,剩下的焦炭狀的巨木,呈現出了蛟龍的形狀。」

「並且在剝下最外麵一層燒糊了的皮之後,裡麵完全沒有傷痕。」

「所以被稱之為『龍木』。」

眾人聽聞,全都驚奇的看向那些不斷流淌著血液的詭異巨木。

張換撇了周凡一眼,嗤笑了一聲,說道:

「算你小子有點眼光。」

「不過你既然知道這『龍木』的來歷,你們就安心的等著親眼看著張大族長被我吸血反殺而死吧!」

「周凡,收起你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嘴臉。」

「不論你以前得到了什麼機緣厚禮,在這種『龍木』的包抄之下,你們對我的任何攻擊都是無效的!」

「就別再做什麼弄死我的春秋大夢了!」

眾人沒有理會張換的話,而是帶著壓抑的興奮神色看向周凡。

對於周凡這個薅羊毛大王來說「第二重隱秘的消息」,肯定指的就是跟薅羊毛有關的事情了。

如此說來,這個十分詭異的「龍木」也能被薅一波羊毛了嗎?

周凡把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注入到團隊徽章裡麵,開啟了「當著肥羊雜魚的麵,說悄悄話,肥羊雜魚一無所知」的功能。

一層虛無的光幕,把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給籠罩了起來。

周凡帶著一種佩服的神色,對著眾人笑道:

「這些在《資治通鑒唐紀》裡麵記載過的『龍木』,張岱大佬在後來也給搞到手了。」

(岱,讀音:帶。)

「他還特地在花樣作死的郊遊日記《陶庵夢憶》裡麵,寫了一片日記《木猶龍》,說的就是這種『龍木』。」

吳邪和胖子頓時都是一臉的興奮。

「果然不愧是囂張霸氣絕倫於世的張岱大佬!」

小哥也是麵露好奇之色的說道:

「怎麼講?」

周凡麵露回憶之色,說道:

「唐朝那會兒的人,把這種木頭叫做『龍木』聽起來十分的霸氣。」

「張岱大佬那個時候的人,則把這個東西稱之為『木龍』。」

吳邪笑嘻嘻的說道:

「字的前後順序,既不影響看,也不影響讀,避嫌嘛,都懂。」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那個時候的木龍從遼海顯示,經歷了無數風浪的沖擊,被沖到了岸邊。」

「當時的開平王常遇春,在遼東把木龍拖了回來,用了很多輛車才把那個蛟龍形狀的巨木給運到了京城。」

「後來開平王府突發火災,大火一連燒了數日才算是撲滅,其它東西都被燒成了焦炭。」

「唯獨那個木龍,詭異的跑到了地底下去了。」

「挖出來之後,弄掉燒糊的地方果然就是一條猙獰的巨大蛟龍,開平王如獲至寶。」

「過了很久之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開平王又把那個木龍十分急切的轉賣了出去。」

「張岱大佬他爹,花費了十七隻鎏金玉犀角的酒杯,以物換物的把整個被拋售的木龍給買了下來。」

胖子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嘶了一聲,說道:

「這事有點古怪啊。」

「那個平什麼王的王爺,突然急於出手,肯定是在甩燙手的山芋。」

「張岱大佬的作死性格,八成就是遺傳了他爹,嘿嘿。」

吳邪緊張的問道:

「那張岱大佬他們爺倆,用這個木龍乾什了?」

周凡帶著一種,相當的無語又十分佩服的神情,說道:

「張岱大佬說他爹買了之後啥都沒乾,就一直觀察。」

「很久以後才讓張岱大佬親自押送,當時是一個巨大的猙獰蛟龍形狀的木龍,送回他們家的老宅。」

「然後張岱大佬就呼朋喚友的,找了一大堆的人,對著猙獰蛟龍狀態的木龍,狂吃了好些天的流水席。」

「那些人每個人都詩興大發的,寫下了一大本的觀察日記和吃飯的吃後感…咳,詩詞歌賦。」

「張岱大佬特地點草了木龍,嫌棄它體積太過龐大,重達近萬斤。」

「押送這玩意回鄉下老宅,一路的水路、陸路奔波,花費有數千兩的銀子,不過幸好有人報銷。」

「他還特地指出,那個蛟龍狀態的巨大木龍,這一趟走下來是運氣爆表,遇到了命中的奇遇。」

眾人都帶著一頭黑線的無奈的笑了笑。

周凡神色凝重的看向眾人,麵色嚴肅的說道:

「最重要的一點是,張岱大佬磨平了木龍頭頂上的尺木,篆刻了幾行銘文。」

「他雕刻的是…」

「夜壑風雷,騫樓化石;海立山崩,煙雲滅沒;謂有龍焉,呼之或出…擾龍者張岱。」

「就是說,曲穀中風雷大作,大船化為巨石;大海波濤卷立而起,高山震滿崩塌,煙雲在空中翻滾;有人說有龍要出來了。」

眾人的呼吸都是一頓,心中凜然。

胖子嘶了一聲,臉色鐵青的說道:

「之前的形容那麼恐怖,再加上龍要出來了…」

「這特娘的,張岱大佬絕逼指的是龍脈,至少也得是個龍脈的分支!」

「雖說龍脈靈穴和極品養屍穴高級的那種,都能產生出來『化形之物』,但是跟整條龍脈或者支脈比起來,就啥都不算了。」

吳邪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有些發白的緊張的說道:

「張岱大佬的意思是,當初那個巨大蛟龍形狀的木龍,如果沒經過及時的處理,妥善的安置。」

「就會引發極其恐怖的事情?」

「若是這麼說起來的話,張換弄出來的這些連成片的巨木,則是弱化了很多的木龍的『邊角料』了。」

「對了,為什麼張岱大佬特地提出來,要在磨掉『尺木』在那上麵篆刻銘文?」

「尺木是什麼?在這個地方雕刻字跡肯定是大有深意的吧。」

小哥神色凜然的沉聲道:

「尺木,就是龍頭上麵的,如同博山形的東西。」

「傳聞,龍無尺木,不能升天。」

吳邪和胖子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周凡點了點頭,補充道:

「唐朝的《酉陽雜俎》裡麵記載過,龍頭上有一物,如博山形,名尺木。龍無尺木,無以升天。」

(俎,讀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組。)

「漢朝的《論衡》裡麵也說過,之所以把『那個東西』叫做尺木,是因為龍要從木中升天。」

「見雷電發時,龍隨之而起。」

「當雷擊巨木之時,龍與雷電皆在巨木之側。」

「雷電消散,龍隨之而去。」

「所以才有了所謂的,龍從木中升天的說法,也就是後來把那種奇木稱之為『龍木』或者『木龍』的原因。」

「說起來在《易經》裡麵也提到了這件事,指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雷龍』。」

「龍聞雷聲則攀木而起,起而雲至,雲至而龍乘。」

「雲雨感龍,龍亦起雲而升天。」

吳邪恍然大悟的說道:

「老周你要是不把這些連在一起說,我還真給忽略過去了。」

「以前倒是聽說過雷龍的事情,但是完全沒注意到整套的是『聞雷,攀木,雲至,龍乘,升天』這麼一個流程。」

胖子則是一臉振奮的說道:

「我草!果然現實就是最扯淡的。」

小哥看了下團隊徽章裡麵顯示的,周凡為了維持「屏蔽肥羊雜魚的私聊」消耗掉的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說道:

「先解決張換。」

眾人摩拳擦掌的點了點頭。

周凡取消了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與團隊徽章的聯係。

張換微微皺眉。

在他的眼裡,周凡,小哥,吳邪,胖子,他們四個人同時表情「暫停」的停頓了一秒鍾,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但是這種正常中透露出了,一絲絲詭異的不正常。

因為張換發現,那三個人竟然都毫不掩飾的,眼冒金光的瞅著那些非常詭異又恐怖的「龍木」林。

甚至就連張起靈也破天荒的看了他一眼。

張換覺得不對勁,但是死活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甚至就連透過張換的一隻眼珠,通過玄門術法通過他的視線偷窺的。

遠在屍國之城的詭異的紋身師,以及那個「1號龍紋棺槨小哥」,也沒有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兩人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是卻讓他們完全無法察覺。

張換思索了一下,還是一頭霧水,索性就不再去想。

他料想區區一秒鍾,就算那個會玄門術法的周凡再能搞事,也什麼都做不了。

張換壓下了心中的隱隱不安,他決定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張換猛地抽出月要間的腥紅色長刀,在手掌上麵唰的化開了一道口子。

金棕色的,並不純粹的返祖的麒麟金血,汩汩的流淌了出來。

轉瞬之間,就把整個長刀都給侵染了。

張換猛地吸了一口,把手掌上麵的那些血跡,全都給塗抹到了他身上的「紋身中的小哥」身上。

剎那之間,原本就處於瀕死狀態的「紋身中的小哥」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並且那些紋身的突然開始漸漸的變深了。

但是那六個如同烙鐵的烙印般的,水官解厄印的六麵極為模糊的印記,其中的五個都直接消散掉了。

隻留下了最後一個如同被濃霧遮蓋住的,極為模糊的,散發著蒼荒之氣的古老印記。

張換雙手倒握住腥紅色的長刀,用刀尖極快的對著他身上的「紋身中的小哥」,以一種練習過數萬次的爆表級的手速。

順著紋身的紋路給整個化開了。

長刀的刀尖,深入張換自己皮膚底下兩指的長度。

頓時,張換身上被劇烈的痛楚給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他的表情卻是變得異常的興奮。

眾人驚訝的看到,金光燦燦的返祖的麒麟金血,順著張換身上的「紋身中的小哥」被割開的紋身紋路,源源不斷的流淌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股狂暴的氣勢,混合著令人心驚肉跳的恐怖屍氣,就從張換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眾人都擔憂的看向小哥。

小哥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事。」

張換森然一笑,譏諷道:

「張大族長,我和另外五個人身上的這種『你的紋身』和那水官解厄印的六分之一的印記。」

「就相當於你在嬰兒的時候,在龍紋棺槨裡麵被斬落下來的『截肢』。」

「所以現在,你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感覺了。」

「但是一會兒嗎?哼!我會讓你被原本屬於你自己的『截肢』的東西,活活的吸乾你所有的血!」

「不知道那個時候,張大族長你還能不能再擺出這樣,道貌岸然的冷淡冰塊臉了?」

下一瞬間。

張換的身體猛地一震,那些從「紋身中的小哥」身上擠出來的,金光燦燦的返祖的麒麟金血,就噴湧而出。

一半籠罩到了他那個腥紅色的長刀上麵。

另外一半,則是與他原本並不純粹的金棕色的血液混合,在他的身體外麵形成了一個全封閉的盔甲。

張換咬破舌尖,一連噴出了數口汙濁的血液。

他直接伸手把這些血團撈在手心裡,直接糊到了「紋身中的小哥」身上剩下來的,唯一的一個水官解厄印的紋身印記當中。

吼。

頓時一股異常狂暴又極具壓迫感的吼聲,就刺入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但是也足以讓眾人感到震驚。

眾人看到,隨著那聲無以倫比的吼聲閃現又消退。

在張換的身體外麵,浮現出來了一個一人多高的,踏火麒麟的虛影。

這個麒麟的樣子,跟小哥身上的麒麟紋身一模一樣。

隻不過虛幻無比,似乎隨時大口的喘一下氣,都會被徹底的吹散。

同一時間。

張換身上的那些如同樹木爆裂而開的裂痕當中,也像是正在滋水的水龍頭般的,不斷的噴射出來血霧。

全都融入到了他體外的那個麒麟虛影裡麵。

張換全身的氣勢,隨之節節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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