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後續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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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靜靜地燃燒著,遠處還能看見龐大的足球猛地碎裂四散的模樣,紅方熱火朝天地開展著救援活動,試圖將災難現場壓縮成一次簡單的火災。

——又或者以一場盛大的煙火收尾。

戴著黑帽,穿著黑色風衣的銀發殺手靠在他的保時捷旁,右手漫不經心地夾著一支香煙,隻是從那時不時抖落的煙灰來看,並非如表麵那麼淡定。

「嗒嗒。」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傳來,黑發青年一邊伸著手將邊角有些被燒毀的風衣穿上,一邊朝琴酒走來。

他看上去有一些煩躁,但煩躁很快被一種類似「終於下班了」的放鬆沖走,連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銀發殺手皺著眉,看了看時間——九點零三。

「動作真慢。」他不鹹不淡地嘲諷了一句。

「我覺得我動作已經很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麼會生事!」

黑色的假發被扯下,雙色的美瞳倒是沒直接摳下來,但也不知是眼睫還是美瞳上沾著點灰,看起來並不真切。

切在神穀五號殼子裡,神穀哲也抱怨道:「好險好險,差點安格斯就要進監獄了。」

「怪盜基德的滑翔翼蹲不下四個人真是太好了!」

讓安格斯早點下去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琴酒望著遠處,幽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趣味的光:「這些警察真有意思啊……拚盡全力想救你,還跟小偷有聯係,這就是警匪勾結吧?嗤。」

「是蠻有意思的。」神穀哲也不鹹不淡地點評道,「不過總算可以安分一段時間了。」

「你現在還是被通緝的狀態,到時候去德國記得偽裝一下。」

琴酒抖了抖煙:「我知道,隻是沒有搞死那個fbi,有點可惜。」

「反正他遲早要回美國,你如果實在是想下手的話,去美國會更方便。」神穀哲也替他考慮,「起碼不會被偵探抓起來,畢竟日本的那群偵探還是非常敏銳的。」

偵探?

利口酒竟然還說偵探?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平時都做了什麼嗎?

甚至就連剛才……

琴酒的笑容中帶著嘲弄,隻是這嘲笑的對象是那些此刻還在慶祝劫後餘生的警察們。

他裸眼視力雖不至於將整個場麵看得一清二楚,但幾人連珠串似的掛在天台邊緣上演生死危機,他還是旁觀了許久。

利口酒所做的,如他所設計的一樣瘋狂,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麼精明。

被捂了那麼久,絲毫沒有被那群軟弱的老鼠感化就算了,反倒讓警察也一個個處在被逼瘋的邊緣。

演這麼一出戲,廢物叛徒都清理乾淨,不順眼的人一並掃除,組織徹底金蟬脫殼,也是算計到了極致。

幾百米的高樓說跳就跳,跳完還能全身而退,起碼琴酒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減震裝置。

更離譜的是——竟然能逼得警察也跳天台就為了挽救他的生命。

犯罪組織的boss讓日本警察集體牽腸掛肚、願意付出生命,這可真是世紀笑話!

琴酒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對利口酒的脾性知根知底,沒有被他表麵的純良欺騙。

「這場好戲我收下了。」琴酒叼著煙,煙灰隨著他的動作灑落與燃燒後的灰混在一起,「屍體已經丟到了火裡——可以走了吧?」

神穀哲也突然反應過來,警覺地道:「丟了幾個?」

「你不是說兩個都需要嗎?」琴酒皺了皺眉,「不過你和實驗體不是同時掉下去的,我分開丟了,以這種火勢,表麵特征應該能很快被清除。」

神穀哲也光速轉身,急急忙忙沖進還在燃燒的那快地區。

琴酒:「……?」

過了一會,鹹魚從火海拎出一具焦黑破碎的屍體,用外套團吧團吧包起來,他裡麵的襯衣有些破爛,站著不少血跡,還有著黑黑的煤灰。

「丟一具就夠了。」神穀哲也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反正那麼高掉下來,粉碎了也正常,我添了點料,警方那沒有安格斯的dna數據,不會被發現的。」

琴酒深深皺著眉:「不會發現是一回事,你現在又做什麼?」

當時利口酒對他的說辭是將「神穀哲也」和「組織boss安格斯」兩個身份一起抹掉,徹底與警方聯係分離。

組織是去國外進行發展,之後有利可圖再迂回進軍日本,照理說短暫時間內不會與日本國內有任何交際。

因此琴酒當時找屍體的時候還費了不少功夫,這才找到兩具身高骨齡都很一致的屍體,再整什麼植發和傷口細節,外加墜落傷的出血狀況,折騰了許久。

結果現在神穀哲也把其中一具又給整出來了,看上去還像是要直接帶走一般。

琴酒心裡莫名有不好地預感,他直接上前一步,右手拽住了神穀哲也的臉頰,用力往旁邊扯了扯。

手下的手感不錯,冰涼且q彈,並沒有染上火焰的熾熱。

但是——沒有任何紅痕。

也就是說神穀哲也這是頂著那個叫「五號」的實驗體跑出來,還沒有把身份換回去。

琴酒本以為這家夥是把身體換回去後,才整成這副模樣,作為組織boss和利口酒的區別,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你想做什麼?」他聲音又冷了下來,「不要告訴我你又改變主意!」

神穀哲也難得有點心虛,被他掐著臉,也沒掙紮,隻是口齒不清地道:「幾係粗了一點小意外嘛。」

「解釋。」

看著神穀哲也漂移的眼神,琴酒想到那個瘋到自己跳天台也要救利口酒的警方臥底——蘇格蘭。

蘇格蘭。

蘇,格,蘭!

琴酒不可置信地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還想吃那個老鼠做的東西吧?他是往裡麵放了罌粟?」

神穀哲也ovo:「……」雖然中間還有別的事情,但大頭還是這個原因。

可惡,想吃蛋糕是他的錯嗎?!要是琴酒能做的那麼好吃,他不留不是也無所謂了嗎!

所以說,這果然還是琴酒的問題吧!

鹹魚在心裡腹誹,表麵則是強行繃著臉,佯裝作沒聽清。

看神穀哲也突然哽住的表情,琴酒明白了。

他隻覺得自己頭腦中有根神經「啪」得崩斷,乾掉boss上位的心思愈發強烈。

銀發殺手身上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氣,連幽綠色的眼睛都變得冰寒,如同一隻發現獵物的餓狼。

但在他想動手時,鹹魚率先投降。

神穀哲也拽住琴酒的手,兩手並用,將他的右手摁住,放平,超級誠懇地道:「先回去再跟你慢慢解釋,不然等下警察找過來了,走走走!」

「真的累死人了!」

琴酒見他轉移話題,深吸一口氣:「別把這個屍體放到我車裡!」

「那沒地方放啊,我的外套不夠長,包不住。」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要不就直接放後備箱,要不就犧牲自己的外套再放後備箱。

明明可以直接丟到別處去再走的。

白發青年:盯——

琴酒深呼吸,在神穀哲也的目光下將煙掐掉。

他就不理解睚眥必報到這種程度的利口酒,到底怎麼獲得警方的信任甚至是尊敬的?

他們都是瞎子嗎?!

………

末了,神穀哲也還是坐上了後座,失去了伏特加的身影,連保時捷都空盪了不少。

就像是雪橇前沒有了雪橇犬,哪怕可以在雪上滑也顯得索然無味。

從某些程度來看,伏特加也算是非常成功的組織成員,起碼他讓琴酒和神穀哲也在某些時刻,都會產生一丟丟地想念情緒。

琴酒冷著臉開車,準備等神穀哲也解釋。

鹹魚閉著眼,思考著到底怎麼轉變成這個樣子。

思忖整體計劃,除了他個人出現了一些變故外,其餘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第一,組織金蟬脫殼,紅黑決戰徹底結束,組織除了廢掉了不需要的棋子和資料外並沒有什麼虧損,甚至因為隱藏得更深更有利於發展。

第二,少年漫的劇情告一段落,他從此脫離了主線的束縛,也不用擔心劇情殺的出現。可以說百加得、琴酒,甚至卡爾瓦多斯的命都保住了,他本身戰力沒有任何損失。

貝爾摩德那家夥在監獄裡蹲著就蹲著,等工藤新一他們老了以後還能回收利用呢。

第三,紅方和論壇的好感還是滿格的,隻要他沒事別拽著琴酒逛街蹦迪,他的形象就是已經定在正向上了,他可以操作的空間很多。

第四……他無病無災,活蹦亂跳?

總歸他的計劃算不上翻車,老賊確實被他裹挾著被迫快速終結主線,連一絲一毫撲騰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說,因為過度密集的主線,論壇上無厘頭的揣測都少了許多,幾乎所有評論都被引導著朝神穀哲也想要看到的方向發展。

就像是一個遊戲架構師,他坐在一旁創造出嶄新的世界和劇情,為其中的「nc」們安排命運——順帶連玩家的反應一起安排。

神穀哲也平時就像是趴在草叢邊打鼾的豹子,看上去可能是個貓咪,一旦出手,必招招致命。

隻是他真的懶,而懶這種絕症,是無藥可救的。

於是夢境這個事情,還真的不能全算老賊的鍋。

神穀哲也確實沒有思考怎麼讓紅方觀戰,他任性地給自己安排了結局,但也僅僅就隻安排了結局。

就像是一個屑甲方,隻說要達到什麼什麼樣的效果,中間必須實施的過程——通通沒有。

老賊作為被掣肘更多的意識體,他所能做到的也就是托夢給紅方擠一擠戲份,唯一的報復也就是給了諸伏景光正確的夢。

或許這還不算是報復,他的報復更多體現在把夢境中的時間模糊,隻保留了鍾聲這個特征,讓他們誤以為鍾聲是正確時間,忽視了怪盜基德這個不確定因素。

進而給了諸伏景光沖刺的機會。

諸伏景光……

神穀哲也莫名想起那個深夜,他在火氣上頭時跟老賊的對話,後者所說的論壇綁定他的原因——我想給你一個未來。

神穀哲也的未來究竟是怎麼樣的,他自己不知道。

盡管有了組織和手下,神穀哲也更喜歡的也隻是冷眼旁觀,看著五號替他打工賺錢,看著底下的手下在任務的約束下奔波。

這與他有關,但又可以很輕而易舉地與他無關。

這種隔絕自我情感的形式其實很危險,最可能的結果就是神穀哲也哪天活累了,說死就死,不會有任何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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