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謝鈺緊扣住她的手腕,薄唇於她殷紅的唇瓣上碾轉,懲戒似地用了幾分力道。
折枝於他掌心裡顫抖,漸漸被他口勿得喘不過氣來。
身前是謝鈺,身後便是堅硬的花梨木衣櫥,折枝躲無可躲,慌亂之下張口,貝齒重重咬在他的唇上。
鮮血的味道彌漫在彼此唇齒之間,濃鬱而腥甜。
謝鈺的動作略微停頓,繼而驟然抬手,緊緊攥住她的下頜不讓她逃離,一寸寸加深了這個口勿。
直至她幾乎軟身倒在那衣櫥上,謝鈺這才鬆開了鉗製住她的手,轉而握在那纖細的月要肢上,不讓眼前的小姑娘離開自己的掌握。
呼吸可聞的距離。
折枝氣息紊亂,纖長的羽睫蝶翼般細碎顫抖著,睫尾上一滴珠淚,顫顫欲墜。
眼前的男子也不似往日的清絕。
窄長的鳳眼中神色晦暗,修長的眼尾不知是因暴怒還是情/欲而生出緋意。薄唇被她咬破,殷紅的鮮血朱砂般恣意暈染在原本淺淡的底色上,分外妖冶。
折枝這才明白過來——
他從來不是什麼善類,隻是忍到此刻,才露出獠牙。
折枝似一隻驚雀,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在他的掌心裡簌簌發顫,低聲哀求:「哥哥,我知錯了……」
謝鈺冷眼看著她,長指微屈,徐徐解開了自己領口的玉扣。
折枝原本因喘息而蒼白的小臉因他這個舉動驟然緋紅如芍藥,幾乎是下意識地緊緊闔上了雙眼,不敢多看。
房內靜謐,那玉扣被解開的聲響便愈發清晰。每一下,都似重重敲打在她心上,激起一連串的顫栗。
折枝害怕地往後縮去,整個人都緊貼在那花梨木的衣櫥上,冷汗漸漸浸透了小衣。
隨著最後一枚玉扣解開,緊握住她手腕的長指似是鬆開了。
折枝一愣,尚未來得及慶幸,便覺得手背上輕微一涼。
是謝鈺握住了她的手,不容抗拒地將她的掌心緊貼在自己的心口上。
暮春的天氣本就有了幾分初夏時的炎熱,肌膚相觸之處,更是燙得灼人。
折枝害怕已極,再度掙紮起來。
貼在他心口的指尖因此挪開半寸,卻無意間觸見一塊不平整之處,倒像是一道經年的舊傷。
「妹妹想知道嗎——」謝鈺見她似是發覺了,便將下頜抵在她的肩窩上,齒尖銜著那圓潤的耳珠細細研磨,帶來一串又一串的顫栗,語聲卻溫柔,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你的母親是如何教養我的?」
折枝垂落的長睫重重一顫,連呼吸都似停滯。
良久,終於顫抖著抬起了視線。
那身星白色襴袍已解開至月要際。
謝鈺身上的肌膚冷白如玉石,可自鎖骨往下,盡是一道又一道暗紅色的陳年舊傷。
鞭痕,爪印,銳器劃傷,以及她辨認不出是什麼留下的猙獰痕跡。
謝鈺沒有躲避她的視線,隻是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看她麵上的神情從震驚至絕望,那雙窄長的鳳眼中暗色翻湧,唇角卻輕輕抬起,笑意冰冷。
他握著折枝的手,落在心口那道舊傷上,又緩緩往下滑落,遊走過那大大小小的傷痕。
「樁樁件件,皆拜你雙親所賜。」謝鈺抵在她的頸間,像是怕她聽不清般放慢了語速,低笑出聲。
折枝腦中轟然一響,像是被憑空抽去了全身的力道。若不是謝鈺緊扣著她的月要肢,恐怕已經軟倒在地上。
鐵證之前,曾經無數次於記憶中拚湊描摹的溫柔婉約的生母模樣寸寸碎裂。
珠淚從那雙杏花眸裡連串墜下,折枝慌亂地用著生平學過所有道歉的言辭與他賠罪,直至最後哽咽失聲。
謝鈺隨意取過一方錦帕,緩緩替她拭淚,眸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被口勿得鮮紅的唇瓣上,薄唇微抬:「妹妹應當知道,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這份舊賬,如今也該償還了。」
折枝瑟瑟抬起一雙淚眼看向他。
謝鈺平靜地與她對視,握住她月要肢的指尖卻緩緩垂落,停留在她緋色的裙帶上。
折枝顫了一顫,慌亂地握緊了他的袖緣,不讓他繼續往下。
謝鈺挑起那條細軟的裙帶,勾纏在指尖上輕輕把玩,薄唇抬起,眸底卻無一絲笑意。
「妹妹這是想賴賬嗎?」
折枝的長睫顫抖,視線落在他周身的傷痕上,又似被火灼了一般迅速移開。更多珠淚接連墜下,斷絕了將要出口的話語。
她心中一片碎亂,幾乎無法思考。但本能仍在告訴她,這是踏往萬劫不復的第一步路。
謝鈺淡看著她,長指略微往上一抬。
裙帶抽離,那件蓮紅色的外裳翩然墜地。
赤露出少女光潔的香肩,與那單薄襦裙覆蓋下的玲瓏身姿。
折枝這才像是猛醒過來,驟然抬手抱住自己赤露的雙肩,整個人往角落裡縮去:「不,不行——」
謝鈺淡看著她,緩緩抬手,徹底解開了自己的外袍。
星白色襴袍墜地,正壓在折枝那件蓮紅色的外裳上,隻餘下一道緋紅色的裙帶遺留在外,一直蜿蜒至折枝足邊。
折枝縮在牆角,退無可退,可眼見著謝鈺已將中衣解開,腦中轟然一響,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合身撲上前去,牢牢抓住了謝鈺的手,哽咽著胡亂開口:「我,我有葵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