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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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敬遙和阮包子, 當日便跟著驛站的兩個人一起出發了。

同行的兩人中,那個黑臉青年名叫魯明,性子較為活泛, 一路上一直逗弄池敬遙和阮包子, 若非被猴子大佬伸爪子撓了幾下, 估計連大佬也不會放過。

另一個較為白淨的青年,名叫董長安, 他的話相對較少一些,倒是頗為沉穩。

「今日我們可以帶著你們騎一程, 明日可就得自己騎馬了!」魯明朝阮包子和池敬遙道。

池敬遙在南境的時候倒是學過騎馬,但阮包子卻是平生第一次。

「我以為會坐馬車。」阮包子小聲道。

「你知道咱們離邊城多遠嗎?」魯明道:「若是坐著馬車,慢慢悠悠得走到什麼時候?」

祁州距離邊城說近不近,說遠倒也不算太遠, 若是快馬幾日便能趕到, 可換了馬車, 那速度可就截然不同了。魯明和董長安是去邊城來往送信的, 自然不可能用馬車。

「董大哥, 往邊城來回的軍報也是你們送嗎?」池敬遙朝董長安問道。

「軍報都是由專人騎快馬護送,我和魯明來往傳遞的隻有家書。」董長安道:「邊城如今不止有祁州營,還有中都和西洲兩營的人,所以營中將士來自天南海北, 傳到咱們這裡的家書自南境到祁州都有。」

別處的家書會經過驛站一站一站傳到這裡,最後由魯明和董長安他們一並送往邊城。

隨後,他們會將邊城的家書再帶回祁州驛站,用來時的路徑一一再送出去。

「為什麼是由你們送到邊城, 而不是由後頭驛站的人去送?」池敬遙不解道。

「這規矩是楊城將軍定的。」董長安道:「因為兩年前是祁州營先去的邊城, 所以祁州來往的家書最多, 他不放心中間來回倒騰,便特意安排了我們幾個,專門來往傳遞家書。」

後來戰事雖然擴大了,但這規矩卻保留了下來。

所以魯明和董長安這一路北上,還會順便收集別的驛站裡寄往邊城的家書。

池敬遙當即想起來,他此前在南境時與裴野傳遞的家書,應該也是由董長安他們傳遞的。這麼一想,他便不由對董長安和魯明生出了幾分親切。

他們趕了近一日的路,天黑時才到了投宿的驛站。

依著魯明那意思,因為他們四個人騎了兩匹馬,所以馬的速度太慢了。

「明日可不能這麼走了。」魯明道:「我今晚朝驛站裡打個招呼,幫你們再弄兩匹馬,明日你們就各自騎馬上路。」

阮包子聞言頓時有些發愁,朝池敬遙道:「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你真想回去?」池敬遙問道。

他搖了搖頭道:「我叔好不容易答應了讓我跟著你,我若是回去了,往後估計也別想再來邊城了。」

「秋叔為什麼會答應讓你出來?」池敬遙不解道:「我原以為他不會同意。」

「我叔知道我家裡的人都是被流寇殺的,他說男子漢大丈夫,背著過去就沒法朝前看。」阮包子道:「而且男兒郎身強體壯,自該為家國做點什麼。」

魯明聽到這話,笑道:「你想報效家國,得從軍啊,跟著咱們去邊城可沒法上陣殺敵。」

「你不知道,我們阿遙是大夫,我是他的藥童。」阮包子道:「我們去邊城,能救很多人,那也是報效家國。」

「嘖!」魯明挑眉道:「那這位小藥童,明兒你能自己騎馬嗎?」

阮包子被他一句話噎得沉默了半晌,而後求助地看向了池敬遙。

「我當初在南境學騎馬的時候,我師兄隻說讓我抓緊韁繩,然後一拍馬屁股,我就跟著馬跑了。」池敬遙道:「現在想想挺危險的,但是跑了那麼一趟,也就莫名其妙學會了。」

當然,快馬加鞭或者難走的路他是不行,但尋常騎馬趕路還是可以湊活的。

池敬遙覺得,騎馬這事兒和遊泳有點類似,有的人你將他扔到水裡,他自己撲騰兩下就會了。但是有的人學起來就很費勁,折騰十天半個月進了池子都還會沉底兒。

「要不這樣吧,明日你與我共乘一騎,先適應一下,等過個幾日你慢慢習慣了,再自己騎。」池敬遙說罷看向魯明,笑道:「魯大哥,你覺得這樣可好?」

魯明本也無意為難他們,再加上他們送信並不差這多一日少一日,便應下了。

後頭的幾日,池敬遙便和阮包子共乘,讓他坐在前頭控馬。

阮包子學得倒也快,短短幾日工夫,便騎得有模有樣了。

兩人都是第一次連續騎馬走這麼遠的路,沒過幾日,腿上便被磨出了傷口。

每日到了驛站之後,池敬遙第一件事便是找出藥膏,和阮包子互相給對方腿上抹藥。

「哎呀!」魯明推門一進去,看到這一幕頓時忍俊不禁,忙道:「忘了敲門。」

池敬遙忙穿好褲子,便聞魯明又道:「你倆這腿都磨傷了,要不咱們明天歇一天再趕路?」

「無妨。」池敬遙哪裡好意思耽誤他們,忙道:「我這傷藥很厲害,每天晚上睡前抹一次,早晨起來再抹一次,倒是不怎麼疼。」

「剛開始騎馬都這樣的,習慣了就好了。」魯明道。

「魯大哥過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池敬遙問道。

魯明忙道:「這一路上咱們每天都是歇在驛站裡的,不過明天這段路比較特殊,因為距離下一個驛站比較遠,所以我們每次走到這裡,都得在外頭露宿一宿。」

「這麼冷的天,露宿會不會凍死?」阮包子小聲問道。

「放心,不會讓你真的睡在外頭,附近多的是破廟。」魯明道:「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日走的時候,都帶上一床被子。等我們回來的時候,順道會再還給他們驛站。」

魯明說罷便走了。

池敬遙去關好門回來,正打算繼續給阮包子上藥,卻聞蹲在窗邊的大佬「吱吱」叫了兩聲。

「怎麼了?」池敬遙打開窗戶朝外看了一眼,外頭夜色正濃,沒什麼特別的動靜。他將窗戶關上,抱著大佬安撫了片刻,大佬一直不大安穩,看起來有些焦慮。

「是不是太冷了,它不習慣?」阮包子問道。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邊城,溫度確實一天比一天低了。

池敬遙想了想,道:「明日我把他揣在披風裡吧。」

他說罷將大佬放到榻上,走到窗邊將窗子的插銷插好,又去將門栓也弄好。

大概是對先前的事情心有餘悸,當晚池敬遙睡得並不踏實。

好在一夜安然度過,並沒有什麼異樣。

次日眾人繼續趕路,傍晚時終於到了魯明說的那處破廟。

「這段路每回走都挺折騰人。」董長安一邊將眾人的馬在破廟外頭拴好,一邊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隻有這間破廟位置正好,我們每回都在這裡歇腳。」

池敬遙進去一看,這破廟裡頭倒也不算特別頹敗,大概是因為經常有人歇腳,裡頭的灰塵也不厚,兩側的牆邊甚至有鋪的幾堆草墊子。

池敬遙和阮包子將帶來的棉被解開,先在草墊子上鋪了一層粗麻布,這才將被子鋪上。

「一會兒吃點乾糧就睡了,明天早點起來趕路,中午說不定能吃上口熱乎飯。」魯明道。

「魯大哥,咱們要不要輪流守夜?」池敬遙問道。

魯明笑道:「你是話本子看多了吧?咱們這身上帶著的都是家書,一來不是什麼要緊東西,二來也沒有金銀細軟,三來你倆雖然長得漂亮,但也不是大姑娘,誰會來打咱們的主意啊?你就安心睡吧,沒事兒。」

池敬遙雖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因為破廟這種東西,是影視作品中發生意外的標配,他如今身處其中實在很難安心。

當晚,魯明和董長安都早早歇下了。

池敬遙抱著大佬窩在被子裡,卻一直沒有睡著。

半夜,他聽到外頭傳來了一聲馬嘶,忙將大佬塞到阮包子被窩裡,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偷偷朝外看了一眼。這破廟的門隻剩一扇半,門縫寬的可以直接鑽過去一個人。

然而就在此時,他忽覺背後一陣異樣,緊接著被人捂住了口鼻。

池敬遙嚇得想要大喊,奈何被人捂著口鼻發不出聲音。

「噓。」董長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低聲道:「是我,我放開,你別出聲。」

池敬遙聞言總算鬆了口氣,忙點了點頭。

董長安鬆開了他,示意他躲在自己身後。

池敬遙這才意識到,董長安壓根就沒睡,或者說睡得不熟。所以馬嘶聲響起的時候,他便醒了。

「有人來了。」董長安低聲道,他說著抽出了月要間的匕首。

池敬遙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包藥粉塞到他手裡,然後朝他做兩個揚手的動作,又做了個捂著鼻子的動作。

董長安會意,示意池敬遙躲到供桌後頭去。

眼看外頭的人已經到了門口,池敬遙根本來不及去叫醒魯明和阮包子,隻能依著董長安的吩咐,閃身躲到了供桌後頭,想這隨機應變。

與此同時,他取出了自己的兩把飛刀握在手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外頭的人走到門口,伸手在門上輕輕一推。

董長安趁著對方進門的瞬間,將手裡的藥粉丟了出去。

然而他由於太緊張,並未依著池敬遙的示意將藥粉撒出去,而是直接將藥包丟了出去。那藥包砸在來人身上,幾乎沒撒出來多少,而後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董長安:……

池敬遙:……

來人隻怔了一下,上前便將董長安踢翻在地,而後動作利索地提著刀便要去刺董長安。董長安大吼了一聲,閃身避過。

與此同時,另一人來到了地上躺著的魯明身邊。

那人提著刀對著魯明比劃了一下,便聞自己的同伴沉聲道:「輕點,別弄髒了衣服。」

那人聞言改了刀柄朝下,對著魯明便砸了下去。

池敬遙顧不得多想,手裡的飛刀驟然出手。

然而魯明卻快他一步,突然出手扯住了那人衣襟將人往下一拽,池敬遙的飛刀本欲打他手腕,這一下卻擦過他頭頂飛了過去,紮在了另一邊的牆壁上。

被魯明拽著的那人,身體抽動了幾下,便趴在魯明身邊不動了。

這人大概沒想到魯明並未睡著,所以毫無防備,竟是被魯明一刀直刺心口,片刻間就沒了聲息。

與董長安周旋那人,反應極快,見勢頭不妙也不戀戰,他一腳將方才董長安仍在地上的藥包踢起來,而後手中長刀一劃,將藥包裡的藥粉朝著地上的董長安撒去。

「小心!」池敬遙忙出言提醒。

董長安忙伸手掩住口鼻,那人趁機將手裡長刀往董長安身上一刺,隨後奪門而出。

「大佬!」池敬遙不及多想,提著手裡剩下的一把飛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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