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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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油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這可是你逼我說的,你可別後悔了啊。」

老穀子說:「我老穀子還不知道後悔是甚麼樣子,你說,要是說不出個頭頭道道來,跟你狗日的沒完,咱找大棒說理去。」 自從大棒主動組織大家巡村開始,他無形中成了鄉親們的主心骨,大家有事情了總愛去找他評個理。

四油說:「那我可說了啊,老穀子你狗日的聽好了,你是沒偷別人的東西,但你偷你兒媳婦,你偷豆花!你這個扒灰燒兒媳婦的灰老漢,和兒媳婦都明鋪暗蓋了,還有臉在這兒說我。」

老穀子頓時麵如死灰,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真是怕甚麼來甚麼,這事還是讓四油狗日的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愣怔了一下,他又強作鎮定,說:「你狗日的胡說八道甚麼呢,我老穀子是甚麼樣的人呢,能做下那樣的事情,這可是要遭天譴的!」他現在硬著頭皮也得撐下去,不能在四油跟前服軟,要是他服軟了,還不等於是承認下了,這事要是真傳出去了,他和豆花都沒法做人了。

四油「嘻嘻」笑著,突然下作地「啊呀」叫了一聲,說:「這兒和你說不清,還得找大棒評理去。」

老穀子陣腳有點亂了,但仍是煮熟的鴨子——嘴硬,說:「找就找,誰怕誰!」嘴上是這樣說的,心裡卻明顯有點心虛,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剛才硬了。

兩人一起去找大棒評理,路過碾道裡,豆花正在碾米,她看到了公公和四油在那裡爭的麵紅耳赤,又不知道是因為甚麼,就猜測著,會不會與自己有關呢。看到兩個人朝大碾子這兒走來了,四油興沖沖地走在前麵,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老公公疲疲遝地跟在後麵,丟了魂一樣,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好像公公不占理似的。她忙停下來,喊了四油一聲「哥」,說:「四油哥,這是要乾甚去呢?」

四油不由地「撲哧」笑了,嘴裡又「啊呀」了一聲,說:「問你爹,問你哥哥去。」

豆花的臉瞬間紅到了脖根子裡,明擺著的事,四油灰鬼知道了她和公公之間的事,心裡也是一陣緊張,這可如何是好,讓他傳出去了,還能活人嗎?現在最最重要的是,要捂住四油的嘴,不讓他嚷嚷出去,就對老穀子說:「爹,你不早就說過,咱那點大煙膏子要讓四油哥償償嗎?今兒個正好,四油哥這不就來了。」

老穀子多會說過要給四油抽大煙膏子來?他自己還舍不得抽呢,怎麼會給四油抽呢!他愣怔在了那兒,就有點不太樂意,嗯嗯啊啊地,回答的含糊不清,豆花又問他:「是吧爹?你說過的。」就給老穀子使眼色。

老穀子這才明白了豆花的用意,忙說:「是的,是的,我說過,說過。」

豆花就吩咐老穀子,「爹,你看著碾子,我去給四油哥拿煙膏去。」一招手,讓四油跟著她。

四油跟在後麵,酸溜溜地說:「聽聽,口口聲聲叫爹,那聲哥哥叫得才酥人呢。」就哼哼起來:生下娃娃叫甚麼,明叫爺爺暗叫爹。

豆花心裡怦怦亂跳,四油再說甚麼,她也不敢搭腔。

進了窯裡,豆花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就不瞞你了,你可得嘴上有個把門的,別亂說出去。否則,有你的好看。」

四油說:「你這是威脅我嗎?嘴在我身上長著,你能把我怎樣?要我不說也行,你得滿足我的條件。」

豆花說:「知道你會提條件的,這個不難,隻要你嘴上有個把門的,遲早能滿足你的。」就跳到炕上,撩起衣襟,手伸到褲帶上。

四油沒想到好事會來的這麼容易,就滿心歡喜,巴巴著眼睛,盼望著接下來的一幕。豆花卻從褲帶上解下鑰匙,打開廂子,拿出一塊大煙膏子來,說:「抽點。」

原來是這樣的。四油多少有點失望,雖然不是他想的那樣,但還有大煙膏子的誘惑,就從豆花手上接過大煙膏子,順便拉住她的手說:「你可不能日哄我,我替你保密,你要是哄騙了我,我就說出去了。」

豆花嫵媚地一笑,說:「哪能呢,哥,等著啊,你要是說出去了,就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四油吸溜一下鼻涕,居然有點可憐巴巴,說:「我不說,我等著你。」

這時,老穀子在碾道裡喊上了:「豆花,豆花,起風了。」

豆花和四油一前一後走出窯裡,四油手裡拿著一大塊大煙膏子,老穀子有點心疼,說:「狗日的,也不給老子留一點點。」

四油掐下很小的一塊給了老穀子,「啊呀」一聲,得意洋洋地走了。今天是他最為開心的一天,從今天開始,他的心裡也有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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