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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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希寧用手背貼著自己的臉頰,滾燙得好似在發燒,心裡慌亂,下意識飛快往東跨院走。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轉頭回望,見是納蘭容若,不由得更加快了腳步,嗖一下竄進了院子。

她準備反手關上院門,又覺得太過顯眼,趴著門悄悄探出頭去,想看他有沒有跟來。頭伸到一半,便看到眼前月白繡著暗紋的衣襟。

盧希寧尷尬地縮回頭,假裝理了理頭發,也不好意思抬頭去看他。手背在身後,垂著腦袋,腳有一下沒一下蹭著青石地麵,聲如蚊訥,含糊著說道:「你怎麼來了?」

望著她如玉般的耳垂泛著紅意,納蘭容若也背著手,在身後緊緊拽著,費勁了所有力氣,才製止住沒有將她攬在懷裡,疼惜,安慰。

隔著門檻,他身子微微前傾,拉長聲音道:「嗯?」

盧希寧以為他沒有聽清,猛地抬起頭,與他灼熱的目光四目相對,吶吶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問題。

納蘭容若嘴角上揚,又靠近了些,柔聲問道:「那你為何要跑?你聽到了我說的話對不對?」

不知為何,盧希寧突然委屈起來:「我當然要跑,你扌莫扌莫我的臉,很燙。」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見他還站在門檻外,急著道:「你進來呀!」

納蘭容若被她拉住手腕,順從跨進了門檻,跟著她退到門後,她抓起他的手往臉上貼:「是不是很燙?」

觸手間的溫熱細膩,納蘭容若連心都跟著一起滾燙,他極力穩住心神,再啞著嗓子嗯了聲。

盧希寧放開他的手,又垂下頭,腳踢著青石地麵,衣袍下擺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粉色繡著蝴蝶的鞋麵,蝴蝶都好似要飛了起來。

「我差點兒都以為自己發燒了,我的心也跳得很快,砰砰砰地亂跳,心律紊亂跳太快,這樣對心髒不好。你突然說這些話,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我現在心裡麵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在說什麼?」

她神色迷惘中帶著些無助,清澈的雙眸凝望過來,納蘭容若又將手死死扣在了身後,心尖都在顫抖。

「對不住,以後我一定先告訴你。不行,說這些話怎麼能先告訴你,都是我發自肺腑之言,情之所至。」

盧希寧盯著他,氣勢洶洶說道:「可是你先前說,如果我做不到,我們不應該相見了。你今天來送節禮,是不是因為規矩如此?要是我永遠無法回應你呢,你是不是就會失望?這樣我也會很愧疚。」

納蘭容若上前一步,朝她步步逼近:「規矩沒有規定我要親自來送節禮,我來,還一大早來,是因為我想來,想找個借口能見到你。你為何無法回應我,是因為我不夠好嗎?」

他的氣息兜頭籠罩過來,盧希寧覺著呼吸有點困難,伸手去推他:「你別再過來呀,這麼寬敞的地方,偏偏要來擠我,熱得很。」

納蘭容若紋絲不動,也沒有退讓,咄咄逼問道:「我有什麼不好,你為何不能回應我?」

盧希寧見推不動,煩躁地一揮手,說道:「我怎麼知道,大腦是最不可控的東西,太過深奧神秘。我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死,要是以後我變了呢,變得喜歡你呢?又或者,那時候你對我改變了心意,我們又得錯過,真正變成了一對怨偶。」

納蘭容若看著她的慌亂,不知為何卻覺得心裡比蜜還甜,忙好脾氣安慰她道:「好好好,你別生氣,我不問就是。我也不會變,等你弄明白之後,再告訴我好不好,反正我永遠都在。」

盧希寧頓時鬆了口氣,笑盈盈說道:「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納蘭容若不知道哪裡變出來個香包,遞到她麵前,說道:「端午要掛香包,這是我做的,裡麵是給你新合的香,你聞聞喜不喜歡。」

香包做得精致,深藍錦緞的一角,繡著個飄逸的寧字。

盧希寧拿著愛不釋手,湊到鼻尖聞了聞,驚喜地道:「我還以為是雞舌香的氣味呢,這個香味也好聞,很清淡。」

納蘭容若聽到雞舌香,耳根又漸漸發熱,俯身抵著她的額頭,聲音蠱惑:「要不要再嘗嘗雞舌香?」

盧希寧往後退,咯咯笑道:「你不要總蹭額頭,今天沒有油,但是有汗水啊。我也不要吃你的口水。」

納蘭容若也笑個不停,見她拿著香包在月要上比劃,伸手拿過來,「我幫你。」

盧希寧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翻飛,將香包在她月要間打了個漂亮的同心結,笑著贊道:「你好厲害啊,跟香包上的結一樣好看。這個寧字也是你繡的嗎?」

「嗯,也不難,先用畫筆描繪出來再繡。小時候我沒有耐心,坐不住,就學著人撿佛豆,穿針繡花,後來漸漸就能耐下性子了。」

納蘭容若後退一步,正要伸手理她月要上皺起來的衣袍,聽到身後啜得震天響的吃茶聲,忙收回手,轉身看過去。

盧騰隆手捧著紫砂茶壺,斜倚在門框上,陰陽怪氣地道:「新姑爺,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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