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就位(1 / 2)
磨了一會兒,諸伏景光簡直要懷疑這個男人是真的不行了。
任他怎麼撩撥,男人的態度都很奇怪,不迎合,但也不怎麼推拒,身體還越來越僵。
這人怎麼這麼麻煩諸伏景光覺得自己都快演不下去了。
算了,來劑猛藥好了。
他微微踮腳抬高了身體,嘴唇擦著男人的脖頸皮膚一路向上,停在了有些泛紅的耳廓處。
青年的氣息輕輕撲在神經敏感的耳骨之上,香克斯支在窗台上的手猛然攥緊,對方卻還在不管不顧地縱火燒山。
諸伏景光的聲音帶上了點兒委屈,糯著嗓子小聲呢喃著。
「先生不喜歡我嗎?都不碰我。」
香克斯:!!!這玩得有點大了吧!隻希望小景光恢復記憶以後能別對他下死手。
是真的頂不住,紅發男人嘆了口氣,終究是接受了無良船醫給他安排的設定。
他緩緩推開扒在自己身上的漂亮青年,在那雙帶著點兒惶恐的湛藍眼瞳的注視下,艱難說道:「我果然不想對不起我愛人,你別靠過來了。」
???
諸伏景光的表演險些崩掉,他眼中帶上了沒能及時藏好的震驚與譴責,如果加斯帕爾來翻譯的話,可以將意義簡要概括出來:
都到這一步了你說你呢?
諸伏景光咬了咬後槽牙,即使對方臨門一腳突然收了力,但他也不介意幫對方一把。
像是怕失掉了僅有價值而被殺掉,貓眼青年有些急迫地顯示自己的用處。實際表現為,他不再是唯唯諾諾的做派,更加大膽了。
香克斯也忍得更加辛苦了。
紅發有些生無可戀地被拽著推著坐到床上,精致好看的青年微微俯身,雙手摟上了他的脖子。
而後,他單腿略微屈膝,輕輕跪上了男人的大腿,整個人的重心都前傾到了男人身上。
「先生,您看看我吧」青年低著頭,額前有些長長了的碎發垂了下來,若有似無地擋住了那雙在暗處依舊流光明媚的湛藍色彩。
紅發男人的呼吸驟然變重了些許,他有些刻意的避開目光,壓抑著自己的反應。
上鈎了。諸伏景光眸光微閃,也配合著加促了氣息,將兩人麵部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他端詳著男人的臉,這副五官確實是挑不出錯的俊美端正,可惜主人不乾人事。
表麵上看,青年是個遊刃有餘的角色,但諸伏景光被頭發遮擋住的耳朵早已紅得滴血。他會演又不代表他經驗豐富,以往他都是一槍斃命的擔當,什麼時候親自下場做過這種。
諸伏景光強壓下心中的羞赧和那股有些微妙的熟悉感,咬了舌尖讓自己清明一分,他把注意力放回到對方身上,嘴唇幾乎要口勿上男人的眼睫。
香克斯無比感謝自己這些年在戰場上磨出來的強大意誌力,以至於在這種時候可以不用太過狼狽。
現在的諸伏景光隻覺得大家都是陌生人,所以演得相當投入,又相當冷靜,但什麼都知道的香克斯卻根本無法像對方一樣將情緒置之度外。
即使明知道對方現在不過是虛情假意,香克斯也隻好苦笑著接招,在青年誘人且致命的表現之下,他實在是連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於引人沉淪的煎熬中忍耐許久,香克斯總算找到了抽身的時機,見聞色下,他感知到了遠處至少有兩艘大型軍艦正朝他們的方向駛來。
男人趕忙把纏在身上的漂亮小貓摘了下來,一臉嚴肅:「有敵人來了,你好好躲在這裡。」說完就疾步離開了房間。
諸伏景光略有些無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走向會這麼豐富曲折,但好在局勢越來越亂,也方便他渾水扌莫魚。
男人離開後,船上就四處響起了腳步聲。他把門開了個縫,從外麵隱約的交談聲中抓住了「海軍」這個單詞。
海軍的話,是這個世界的執法者麼?不管怎樣,至少肯定是這群人的對立一方。
他暫時不好從門口出去,畢竟走廊裡隻有一個出口還直通甲板,而船艙外麵的人太多,很有可能是雙方對峙的場地。
可從窗口望出去,後方的船員人數依舊不少,手裡麵拿槍拿刀的都有,甚至還有人拎著流星錘。
諸伏景光:這個世界的打鬥都這麼喪心病狂嗎?
思量了一會兒,諸伏景光暫時放棄了偷溜出去這個方法,畢竟這個身體的健康狀況有些不好,而且船上的人太多,一旦察覺到他的逃跑意圖很可能就會直接下殺手,這群亡命徒乾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既然這樣,就直接從對麵的海軍入手好了。
諸伏景光快速翻找了一下,在房間的底層抽屜裡麵找到了一把落了灰的手槍和幾枚子彈,款式舊了些,但好在能用。
那麼接下來,就是上場前的「化妝」環節。
貓眼青年閉眼呼了口氣,定了定心,隨後掄起右手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