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棄演(1 / 2)
兩船相距尚有百米遠的時候,立在艦首的中將飛身躍起,隻身一人跳上了規製宏大的雷德·佛斯號。
「咚!」雙腳帶著巨大的沖擊力道,重重砸在了人群麵前。
氣場強大的海軍英雄緩緩站直身體,笑得輕藐張狂:「紅發小鬼!這些年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年輕的紅發男人神色自若地站在眾多船員前方,身上的氣勢與卡普分庭抗禮。他的拇指抵在格裡芬的護手處,微微用力便可將利刃出鞘。
「快十年沒見了吧?卡普中將怎麼想起來看我了。」香克斯一臉雲淡風輕,陪著老前輩繞彎子。
卡普凶狠地一咧嘴:「哈,你小子裝什麼客套?諸伏景光那小子呢?你把人扣了,也總得讓我們見見吧。」
海軍提了他的名字?!自己和海軍有關?
躲在艙門後的諸伏景光愣了一下,瞬間想通了之前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那個紅發從未承認過自己是他買來的情人,一開始模棱兩可地說什麼喜歡他的眼睛根本就是一句誤導!
仔細想想,男人對他當時的反應就是見怪不怪,很可能一開始就知道他在記憶方麵出了問題,或者根本他就是罪魁禍首。
所以諸伏景光想到了一點,一直以來想象中的「原主」有沒有可能就是早已來到了這個世界的自己!
他握著門把的手緩緩收緊。想想這段時間船上所有人對他的態度,以及自己那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或許根本不是自己和他們的初見。
之前的情況很可能是,身為海軍陣營的自己同這群人發生了沖突,但失敗後自己被俘,在意外或人為影響下失去了記憶。
而這群犯罪分子則用被俘的自己來向海軍索取好處,但如今看來海軍的做派倒是很強硬,直接闖上門來要了人。
還算冷靜地想完正事,諸伏景光突然回憶起了這不到兩天的時間內自己的神之操作,一陣窒息之感頓時撲麵而來。
!!!
自己這兩天乾了什麼!居然色誘了自己戰場上的敵人!
怪不得紅發男人一直在抗拒,是他他也受不了啊!
而且那群混蛋還狼狽為奸,合起夥來一起騙他!怪不得一個個麵部表情那麼豐富呢!
諸伏景光一臉悲壯地閉緊了雙眼,死死咬住嘴唇,身體都有些發抖。
停下來,別想了,現在可沒時間想這些。
忍了兩秒,青年貓眼裡的情緒重新沉靜下來。不管怎樣,事情因自己而起,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的陣營增添傷亡。
門板上沒有窗戶,他也不能確定外麵的具體情況。但從剛才的對話聲的遠近推斷一下,那個紅發和海軍大致站在甲板略靠船艙的位置,而在紅發與船艙的這段不到十米距離中,恐怕站滿了他的手下。
怎麼辦呢那個紅發是不會被他這一身騙到的,但不到十米的距離,也不是不能試一試,反正局麵已經不會更壞了。哪怕自己危險些,也比徹底爆發沖突好。
船艙外部,雙方依舊對峙僵持。
香克斯知道卡普是個極難纏的對手,也並不打算把人惹怒。他向後比了個手勢,打算讓人把諸伏景光帶出來。
雖然那小貓眼現在就在門板後麵趴著呢,紅發男人略微無奈地想著。
為了不讓他被突然拉開的門嚇到,香克斯還特意開口補了一句:「把人帶過來吧。」
回想起幾分鍾前貓眼青年的那一通操作,香克斯不禁開始考慮,等小景光恢復記憶了自己要挨多少下揍才能把人哄好。
船員很快走到門外,吱呀一聲,艙門被拉開了。
轉身回看過去,香克斯直接沒時間胡思亂想了,因為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百口莫辯的未來。
少年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有些僵硬地一手扶在門邊,慢慢抬起了頭。
兩方對峙的氣氛都頓了一下,隨後便是無數雙瞳孔的十二級地震!
青年白皙精致的臉上突兀地帶著一大片紅腫,嘴角滲著血,眼眶泛紅,一定是之前哭過了。
他蹙著眉,因為領口被扯亂大開著,可以看到脖子與鎖骨之上滿是微微發深的痕跡,怕是遭受到了一些非常少兒不宜的對待。
最為紮眼的是!那最為脆弱的咽喉上,竟然橫著幾道觸目驚心的青紫勒痕!
全場的目光集聚在青年身上,船員們又像想起什麼一樣紛紛將視線投向某位同樣吃驚的紅發。
而眾海軍也在海賊的引導下找到了瞪視的目標。
眾船員:船長你好一個禽獸!居然來真的!還玩得這麼變態!!!
眾海軍:紅發這個卑鄙無恥的海賊!居然對戰俘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我們的天才上校啊!!!
不用回頭就直麵這一幕的卡普:看來十年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老夫今天不想跟你小子動手都不行了。
站在軍艦上看似冷靜的諸伏高明:還是要講求事實,當然,如果這是真的,紅發今天必定要失去一些身體組織。
看出一些端倪但並不打算為自家船長辯解的聰明人貝克曼:他純屬活該。